20.吃得太撑之一
丁雪寻用力一拍花夕拾的肩膀,笑道:“jiejie不知道,我们高丽人热情豪放,没有大明男女私私相授这一套,花大哥是我在大明的好兄弟、哥们,就象我在高丽时的姐们一样。” “这也行?meimei真是……豪放!”无耻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滑到嘴边换成了豪放。凌侧妃脸上笑得十分勉强,失望之情洋溢于表! 丁雪寻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捉jian?就算是有jian情也不会让你捉到。 和凌侧妃分手后,花夕拾果然带丁雪寻到一家名叫七品香的酒楼,显然花夕拾是这里的熟客,人人见到他都恭敬打招呼。 七品香里边个菜单也没有,丁雪寻老实不客气就挑自己爱吃的东西如数家珍一样一样点起来,不吃白不吃,和花夕拾这样的有钱人客气什么。 “什么是烧鸡亦?”花夕拾人还未坐定,就开口问。 丁雪寻翻个白眼,“没有就算了!将这里的招牌菜全部点上。不过这里客人加上你我不到十个,想来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花夕拾无言苦笑,“好吃不好吃,以后都吃不到了。” 丁雪寻不解,花夕拾又道:“再过半个月,七品香就关门大吉了。” 丁雪寻双眼一亮,“呃?这家酒楼是你的?门面挺大的,为什么关掉?” “你没见没有客人来吃饭吗?人都去打仗了,哪里有人来吃饭?连年打仗,民不聊生,物价飞涨,生意难做呀。花家都关了很多店铺了,七品香也支持不住要关门了。”花夕拾眉头轻锁,露出平时难得见到的几丝忧愁来。 “民以食为天,就算打仗也要吃饭娱乐呀!这里是京城,人流量大,你看集市那边,每天都是万人空巷的,而且京都里有钱人多得是。”丁雪寻在街上走过来时也见到生意十分旺人的酒家,可见不是没有人吃饭,而是七品香不善于营销策略。 丁雪寻边说边走到窗边,朝四处瞧了下,“七品香地处繁华街道,可以说是十分难得的黄金地段,位置十分适合做酒楼生意,更难得的是七品香是多年的老字号……” 七品香酒楼装修不俗,占地面积很大,而且地理环境优越,交通方便,周围都是各式商铺,门前还有一个大广场泊车,放在现代简直就是吃饭娱乐的好去处。 花夕拾无奈道:“前十几年确实还好,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与其这样拖下去,花家都给它拖穷了,还不如关掉算了。” 待菜都上来了,丁雪寻一直默不作声,只细细的品尝,发现菜的味道、质量都非常好,只是要与将饮食当作一种文化的现代饮食相比,那根本是天渊之别。不过只要在装修及菜的出品样式上下功夫,在营销策略上加以推广就能吸引住客源。 花夕拾见丁雪寻沉默不语,想到近期花家生意上的麻烦事,也懒得多说话,只默默吃饭。 一顿饭吃完,丁雪寻心中也有计较,抬头问道:“能叫这里的掌柜过来了解一下七品香的经营情况吗?” 花夕拾一愣,虽然不解,也依言叫了这里的王掌柜过来,“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反正都要关门了!” 丁雪寻向王掌柜详细了解了七品香这几年的经营情况,并一针见血指出七香品一些经营上的弊端,甚至几句话就将存在的问题轻轻解决。 王掌柜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打量着丁雪寻,他在这个行业摸了几十年,丁雪寻的话自然一点便透。他开始还很不满丁雪寻打听得这么详细,很不信任他这个大掌柜似的,不过碍于自家少主的身份不敢表现不满,后来越听越觉诧异,暗暗佩服丁雪寻的聪慧及独到眼光,更加狐疑丁雪寻的身份,想必也出于商贾之家吧,否则小小年纪那里懂得这么多…… 刚才那些问题,他是想到了,可想破头也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精明狡黠如少爷,也是一筹莫展,准备将七品香关门大吉。 王掌柜退下后,花夕拾不可置信的凝视着自己,神情是又惊喜又纳闷,“十三,你瞧了几眼用几句话就把七里香的存在问题指了出来,甚至……要不是我知道你,真要怀疑你是别家酒楼派来的细作。” 丁雪寻冷笑一声,“你们不是一直当我是细作吗?” 花夕拾低下头,良久才轻声道:“其实我是相信你的。” 丁雪寻不信,见花夕拾难得一本正经的表情,盯着他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般相信我?为什么你就这般笃定我不是高丽皇派来的细作?” 花夕拾抬起头来,双眸如星辰一样璀璨夺目,坚定地道:“直觉!直觉告诉我你虽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但绝对不是什么细作!” 丁雪寻心中万分感动,就凭“直觉”这两个字,花夕拾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就算你真是细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有倒戈的细作。”丁雪寻还未感动完,花夕拾又补充了一句,气得丁雪寻只想抽他两个耳光。 丁雪寻又拉着花夕拾逛荡了一圈,拉着花夕拾到京城久负盛名的酒楼海吃了一顿又一顿,直到华灯初上,两人才结束海吃胡喝打道回府。 “十三,你怎么这么能吃?”花夕拾再也没有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子了,就是他这个陪吃的,也被撑得直想吐。 丁雪寻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撑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难、难得出来一次,反正是你请客,不吃白不吃。” “你就算要宰我,也不用和自己的肚皮过不去。”花夕拾有些怜悯看着她。 “少费话!你到底想不想关掉七品香?” “有钱赚,傻子才不赚。” “看在你请我大吃大喝的份上,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令七品香不必关门,而且还有钱赚。” 花夕拾双眼一亮,看着丁雪寻就象守财奴猛然看到一堆金子一样双眼放光,“什么办法?你别打饱咯,快说!” “我的办法,不知是否可行。可能还要你再投资一些钱财下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花夕拾果然是块做生意的料,有魄力有远见。
“看在你请我又吃又喝的份上,我今晚浪费一宿为七品香量身订做一份发展计划书,按我这个营销略策,七品香就算赚不了盘满钵满,至少不用关门大吉。” 花夕拾感动不已,“你吃完这家又吃那家撑得自己半死,原来是为了七品香?” 丁雪寻瞪了他一眼,撑得舌头都有些打卷了,“要、要不你以为我吃饱撑着没事干?”打个饱嗝又道:“嗝,你明天派人过来取吧。” “我亲自来取。这个也不急一天二天,你今晚好好休息,别忙了。” 花夕拾摇摇头,撑成这样子,脑子都被撑坏了,还能写出什么计划书来。 丁雪寻回到如意阁,见到青禾等三个婢女站得笔直守在院门口,心中不觉大为感动,想不到她不在的时候,她们竟然这般乖巧。 兰拂晓眼尖,见到丁雪寻的身影双眼一亮,心中大石放下,整个人都活跃起来,赶紧用手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朝屋里呶了呶了嘴。 丁雪寻狐疑起来,放轻脚步,屋里是何人?凌侧妃?专门来这里等她找她麻烦?那么花夕拾不是白费口舌了吗? 推开门看到暗影里的人,不由得微微一怔,是啊,能令那三个丫头象老鼠见到猫一样的人怎么会是凌侧妃呢?丁雪寻快步上前将灯点上,陪笑道:“哎哟我的王爷,您老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不点灯?” 朱慈炤似是毫无所觉,缓缓转过头来盯了她一瞬,才站起来淡淡的道:“你到哪里了,到现在才回来?” 丁雪寻干笑两声,看了一下朱慈炤的脸色,才道:“贵妃娘娘召我入宫问话,我好不容易保住小命出宫,心情郁闷,想逛一逛北京城,于是让文叔先行回府,然后我一个人独着在街上走了一段路,接着遇到了花家兄妹,聊了一会儿,然后遇见凌侧妃和云芝,又聊了一会儿,接着又……”一边说一边暗自叹息,做人家小妾就是惨,不得不小心翼翼看人脸色,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朱慈炤淡淡道:“只和花家兄妹聊了一会儿?” 丁雪寻陪笑道:“不止一会儿。还和花公子吃了一顿饭。” “就一顿?” “不是,是好几顿。”丁雪寻打了个饱嗝,小心翼翼看着脸色沉沉的朱慈炤。貌似小妾与男子单独吃饭,也是私私相授的一条。 朱慈炤漫不经心瞧了丁雪寻一眼,算她还老实!不耐烦挥手打断她,“本王饿了,陪本王去用膳。” “啊?用膳!?王爷还未用膳?”丁雪寻一听还要吃,胃里一阵难受,差点翻江倒海吐起来,抓着桌沿抵死不肯走,“别、别、别,我吃过了,打死也不想再吃任何东西了。” “怎么还不走?”朱慈炤目光如电一样射过来,唇角却微微向上扬起。 “我、我饱得连水都喝不下了!你、我现在撑得直想吐,你赶紧走开,呃,我现在就想吐啦!”说着,俯下身子就要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