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菜的出路
丁辉最近很开心的，开心中又有些担心，中专厨师毕业的他联系了几个一起上中专的同学，在B大旁边开了家比大排档高档点的小饭店，因为大学旁边的小饭馆不少，竞争很激烈，再加上丁辉是新人创业，所以饭店的业绩就差了点，不过因为半个多月前偶然买到的一次菜，情况变好了很多，营业额蒸蒸日上，虽然和其他几家仍有差距，但回头客的增多还是让丁辉几人觉得这事业有了盼头。 饭店情况的改善，也让丁辉明白冯妈卖的菜的重要性。虽然价格上要稍微贵了一点，但用做出的菜绝对能让人食指大动，吃过后不再想去其他饭店，再加上丁辉和他的几个同学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不然也不会自己借钱出来开饭店了。要知道他们都只是群20来岁的小伙子，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开店的钱都是大伙向家里向朋友信誓旦旦地借的。一群有能力，有激情的热血青年再加上杏园出品的精品菜肴，运气又稍稍好了点，天时地利人和就都有了，饭店开始走上坡路也是必然的了。 深刻知道冯妈菜的神奇和受欢迎程度，有几次丁辉因为错过了冯妈来批发市场的时间，没买到菜，当天饭店里的学生就抱怨难吃了，加上最近来吃饭的人多了起来，丁辉就萌生了把冯妈的菜全部买下的念头，这样虽然有些像葱之类的菜会多了些，但自己辛苦一些，原价倒卖出去就行了，重要的是饭点里的菜有了稳定的保证，不像现在弄得像打战一样的抢菜。于是两天前，丁辉在冯妈把菜卖完后，就和冯妈说了自己的情况和要全部买下的意思。 冯妈是知道冯默的想法的，知道很有可能自己卖不了多久的菜了，热心肠的冯妈也就稍稍提了提自家女儿的想法，当然没说这事是冯默出的主意。 丁辉觉得很郁闷，总不能看着好起来的饭店又差下去吧，回去后和几个好友说了这事，几个人一合计，决定找个时间和冯家的当家人谈一谈，虽然自己的饭店比不上大酒店，但总得要争取下。今天，丁辉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市场，早点解决早点把心事放下，好专心经营饭店。碰巧，今天冯默一时兴起，跟着冯妈来了市场，真不知道丁辉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直接对上了冯默这个小恶魔。 “大姐，您看今天的菜还是全部卖给我，行不？”丁辉迎上刚进菜场的冯妈，开口道。 “哎，好的，小伙子又是你啊，你就全拿走吧，我卖谁都是卖。”冯妈很高兴自己又可以很快把菜卖完了。 “你就是那个想把我家菜包下的人？”坐在后面的小冯默仔细看了看丁辉，觉得貌似有点脸熟，再看了看，就是一个大众脸也就没多想，一双眼睛转啊转，笑着开了口。 “这个女娃是？”丁辉有些发愣。 “哦，我女儿，跟来看看。”冯妈笑了笑，觉得自家女儿中考结束后有点让人看不懂了，说话有道理了很多。但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家女儿，长大了，懂事了，总归是件好事。 “哦，你好，我叫丁辉，在Ｂ大旁边开了个饭店，你家的菜很不错，所以想直接全买下了。”丁辉笑这解释了一句，直觉告诉他这个眼珠转得勤快的女孩有点不一样，没多想继续和冯妈称菜，算钱。 “丁辉，Ｂ大，饭店？老天，不是那个大三那年回来被老妈指着教育的丁老板吧？”冯默呆呆地愣在一旁，想起上辈子说起毕业去向时，老妈指着县报，教育说一个中专毕业生都有那么大的产业，大学毕业还再读什么，直接工作就行了。或许在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农村人眼里能挣大钱就是最有出息了吧。 冯默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那个时候丁辉闯出来一个快餐连锁之类的东西？冯默记得不是太清楚，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不过虽然被县里的报纸报道算不上什么，但似乎这个人还是挺有能力的嘛。冯默正愁自家的菜怎么销售呢，既然碰到了个人才那就等着被挖吧，嘿嘿。 冯默见丁辉已经和冯妈算好钱了，就开口道：“丁先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我知道你想包下我们家的菜，而我们家也有找酒店合作的意向，所以不妨我们先聊聊？” 冯默这一开口，愣住的不仅是丁辉，冯妈也愣了一下，说：“默妮，你这是干什么呢？” “呵呵，妈，咱们不是要找人合作嘛，就先聊聊呗，反正也不差这么点时间，对吧，丁先生？”冯默没交叔叔，因为按自己实际的年龄就是同辈，而且要合作的话总不能以小辈的身份谈吧？ “呵呵，时间到不差那么点，我这边也确实有这个想法。大姐，您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坐？”丁辉虽然奇怪一个小女孩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但正好趁这机会先聊聊也不错。 于是三人推着一辆车，在路边找了家早餐店坐了下来。大清早的也没其它地方能坐下说说话了。 冯默点了碗咸豆浆，上辈子至从去外面求学后就再没吃过家乡的早餐了，每次坐在食堂里吃着千年不变的包子时，冯默就很怀念A县路边小店的咸豆浆。美美地喝上几口，冯默看着对面的丁辉，认真地说：“虽然我还是个初中毕业生，但在见识上估计我妈还稍微差了一点呢，所以今天呢还是我们聊几句，当然最后你还是要和我爸说的，呵呵。” 丁辉看了看冯默，又看了看冯妈，冯妈一脸笑意，倒是没反对冯默的话。冯妈的教育水平比较低只有小学毕业，在小钱上持家有道，但在这种关系到大钱的事上，做主的还真是冯爸和冯默呢。 见状，丁辉也明白冯默说的是事实，想了想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同学在B大旁边开了家小饭店，你家的菜不错，所以我们就想全要了，当然价钱方面大家好商量。” “实话说吧，我们家的菜完全是绿色产品，营养价值比一般的菜要高，做出的菜也比其他的好吃，相信你也知道，不然也不会想全部包下了。”冯默见丁辉点点头，继续说，“原本我们是想跟大酒店合作的，因为家里准备扩大菜地的规模和种类，弄一个专门的绿色菜园。” “这个想法不错，我们的饭店虽然比不上大酒店，但，呵呵，你们现在的菜貌似也不多，供应酒店估计比较困难吧，和小饭店合作更合适一点，不是吗？再说，菜地扩大后，我们饭店也只要其中一部分就可以了。”丁辉笑着说。 “丁先生好像没有明白我们家的打算。我们打算做大的，考虑到销售的方便，和饭店合作是必然的，但因为我们家菜的特殊性，所以我们只打算给一家酒店供货，以后如果规模大，一家不能完全吃下，我们也准备走零售路线，不会批量提供给第二家酒店了，当然这是以后的事。” “额，这样啊。”丁辉只是一个刚刚出来创业的青年，对冯默的宏伟蓝图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冯默笑了笑“其实，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我们还是能把菜全部卖给你的，因为现在的菜不管在数量还是种类上都比较少，大酒店也看不上，但以后菜园弄好了就不好说了。创业挺不容易的，你看？” “这样也行，以后的事，我回去和我同学商量商量，我们以后再慢慢谈。”丁辉只能先应了下来，以后的事还没影呢，再说吧。 “那就这样先说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必要和我爸谈了，具体怎么来，你和我妈说吧。”冯默其实很想空手套白狼，把丁辉这个小团体给套下的，最好是直接入股，可想了想发现如果家里包山的话资金方面就非常紧张了，菜园子都没弄好再投资个饭店，估计冯爸是不会答应这种没影的事的。唉，钱啊。。。 后面的事，冯默就不参与了，专心致志地享受着面前的咸豆浆，暗自愁着钱的事。 回了家，冯默就回自己房里补眠去了。冯姑和姑父待了一天就拖着周炎彬回家了，走的时候带了一堆的菜，草莓和西瓜。 而冯爸也下定决定要包座山了，在姑父的帮助下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在冯默的建议下选了在A县和Z市中间的一个小山坡，而不是上辈子那个在山沟沟里的破地方，弄得日子苦不堪言，冯妈劳累过度。虽然这次还是在山沟沟里，但冯默依稀记得离这次不远的一个村庄后来被发展成了农家乐，关键是这里离Z市近，交通便利了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里，冯默窝在家里看书研究空间阵，冯妈每天把菜送到市场上给丁辉，冯爸则是在外面折腾包山的各种手续，日子在平淡中悄悄流逝着。 一转眼已经八月中旬了，实验班的选拔已经出结果了，不出意外冯默进了实验班，再过几天新高一入学的军训也要开始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家里的山也已经包了下来，30年的使用权，另外还多包了个山坡旁边的鱼塘。冯默特意去山里转了转，山上长着常见的小松树，周围种着一条条的茶叶树。小山坡的位置还可以，虽然视野范围内见不到人，但旁边有条石子路通向那个将来会搞农家乐的小村庄，离公路也不远。 “山的事就让爸妈去折腾吧，我还是想想杏园里那些水果怎么办吧，哎，长太快了也不是件好事啊。”这半个多月来，杏园土地上的水果成熟了一批又一批，而那些小树苗也长成了年轻的大树，不少已经开花了，万紫千红的很是漂亮，可冯默头疼的是如果它们一股脑都成熟了怎么办？十平方米的盒子在小白的努力下已经快装满了，树上的果子再成熟，速度快，产量大，盒子估计就装不下了。 “哎，再说吧，再说吧，实在不行就让它们在树上挂着吧。”冯默摇了摇头，开始整理要带去学校的东西，要开学了呢，真快啊。 （第四更，稍微有点晚。江南这边在降温了，看书的朋友们注意身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