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临山镇之灾
越往里走,斩尘心绪越加不稳,梦璃也显得十分暴躁,总共五十几人分三路而行,一行十几人,偶尔遇到些阻击轻而易举的通过,大家都有些放松,仿若成功在即,丰厚的报酬即将到手,速度也逐渐加快,不若之前的小心翼翼。 斩尘逐渐放慢步伐,远远落在人群之后,趁众人未曾注意之时返回走,透过树间看着那一方平静的蓝天,却完全放不下心来,加速原路返回,不多会来到临山镇,街道一片空空荡荡,偶有风声,一切静谧的可怕,少女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心跳声,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活物!少女双眸睁大,心中震颤,“啊!······”少女转身,仿若听到山林中传来死亡的尖利叫喊。 少女原地不动,看着从屋间走出的毫无意识的村民,不知是失去神魂,还是神魂被人控制,少女脑海中飞快转过自己所知的关于临山镇所发生的所有奇怪之事,却总是差了些什么,怎么都没办法抓住,对于这些村民,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对付,若是还有救的话,她动手,那就是多少无辜的性命。 人群四面八方围攻,不管男女老少,没有思维,不怕疼痛,前赴后继,漫无章法,留在这里毫无用处。“梦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狐狸摇头扯住少女的衣衫,意思是要她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先避其锋芒再说。斩尘咬唇不甘,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她不信这么大的事蜀锦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其他事不敢说,血煞宗他们绝对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们等等好了,还是不放心啊,说不定还能见凤翔一面。”斩尘无奈笑笑,抱着小狐狸迅速逃离,她好像和逃跑特别有缘呢?从认识凤翔开始。 “怎么样,都打探到什么。”屋子不大,十几个人挤于其中,看起来略显拥挤,一直赶路,靠近临山镇之时才好生的休息了会,之后又是马不停蹄的开始打探消息,看起来也不见多少疲惫,只是众人脸色都不太好,即使其中严谨和风炫棱多少有着心理准备,情理之间或多或少终究有些愧疚,齐丰倒是信誓旦旦,一脸正义,颇有种为民除害的意味,凤翔难得的褪却了高傲爱理不理的面貌,若有所思。 “肯定是血煞宗余孽的大本营,隐匿这么久,突然高调现身,肯定有什么阴谋,临山镇后山现在已是禁地,不少人神秘失踪,连尸体都找不见中影,前一阵子他们请了不少修士如后山除魔,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我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处,临山镇是齐家的管辖之地,直接问亮出身份问这处驻扎的门派修士岂不方便,要不然去临山镇也好。”齐丰倒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几乎和废话差不多,说是先不要和门派弟子接触,齐丰怕是一到就被找上门接触过了,只是还这般兴奋的想要去临山镇少不得反抗自作主张的缘故。 凤翔心中嗤笑,齐长老那人倒是养了个天真的儿子,可不是有遗传也有变异,面上是不动声色,齐家的人明中暗中算计自己,虽然没造成大的伤害,到底耽搁了她对事件的查探,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无意思看过严谨还有风炫棱的神色,少女一句“什么也没查到”略过不提。 “你们呢?”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摇头,不懂为何不直接到临山镇,却是围绕周遭,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他们打探到何种消息,他们所知比之齐丰还要简单不知多少。 “凤师弟,你说。” “临山镇事件不是偶然,早几年前血煞宗就开始有了行动,我在上庄镇查过,近几年小镇失踪不少人口,起初是从外地流落过来的乞丐,无人照顾的孤儿,后来本镇的混混,贫穷人家之人,光记录在案的竟是不少,只是这些人要么失踪便失踪,也没人管,至于贫穷人家要么自己噎下,要么报官,最后却也是不了了之。”风炫棱说着环顾四周一眼,“血煞宗不管是修炼还是古怪的阵法基本都和人命有关联,所以我便顺着这条路查探,还真让我发现了不得的东西。”男子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上刻“血煞宗”的令牌,“顺手解决了几个零零散散鬼祟至极的修士,却不是血煞宗之人,可是没能问出更多的讯息。”将令牌交到严谨手中,男子继续说道,“临山镇周遭方圆百里估计都是如此,我想他们很可能是在摆弄‘血煞大阵’,所以你们有新的任务。” “血煞大阵!”众弟子都是一阵惊恐,身为蜀锦的弟子,没人不知道血煞宗的存在,以及血煞大阵,五十年前的灾难,门派倾尽全力,差点沦为二流门派,在如今的掌门手中经过五十年好不容易再现辉煌,如今他们竟是又卷土重来,比起惊恐更多的是愤恨以及兴奋,当年之事到底没有亲自参与,只知道必定要将之消灭,否则他们天子骄子的身份如何能保,蜀锦在齐王朝龙头老大做了这么久,他们身为弟子也是与有荣焉,与着血煞宗的血海深仇,此番有多重要他们自然知道。 “怕?”严谨起身,“身为蜀锦弟子,血煞宗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血煞宗罔顾天伦,视人命为草芥,天理不容,身为蜀锦弟子怎么能够褪却!况且血煞宗与我们不共戴天,这次定要斩草除根,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发动阵法之时全部歼灭。”一席话说的众人都是跃跃欲试,“但凭吩咐。” “好。既是这样。你们九人出来时自有信物,分别去周遭另九个小镇,与当地的修士联合,破坏法阵,击杀魔道修士,等一切结束到门派自会论功行赏。” “是。”众人一派坚定,顺序而出,凤翔瞟过他们所谓的信物,不知为何有种很不详的感觉,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此间便只剩下四人,严谨沉默一会这才开口,“临山镇之行还得靠着齐家之人带路,按照正常的行路时间,现在我们也该到达这处了。不管怎样我们先去打个招呼才好,齐师弟,我不是不相信齐家之人,只是事关重大,小心行事总是好些,不管多仔细,总是会有些遗漏的地方,先摸清大概,心中到底有底。不管怎样,都得向你说声抱歉。” “不用不用。”齐丰有些尴尬的摸着脑袋,“其实我该道歉才对,之前就有人来找我,却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就这样决定吧,我记得现在打理这一方地区的是齐祖轩齐道长吧。” “嗯,昨天来找我的也是他。”
“那我们这番做派倒是不对了,于情于理首先应该打个招呼。”严谨有些惭愧的笑笑,“或许应当好生解释一番。” “不用不用,掌门将一切都全权交予师兄你处理,况且师兄这样做的确是对的。齐祖轩那废物什么都不知道。”齐丰有些恨恨。 “话不可说得如此绝对,齐道长临危受命,之前的事物本没有交接好,很多事情不清楚亦是正常,这也是我不愿一开始就亮出身份的缘故,不管怎样,现今可以确定,临山镇便是大阵郑心,最重要的一环,如果未曾估计错误那里的所有人最后都是血祭的对象,我们一定要阻止。我已经传讯息给掌门师傅,到临山镇之后,一切若真如预料般,掌门师傅自有决断。” “明白。” “如此甚好,我们尽快与着齐道长汇合,向临山镇进发。” “咚,咚,咚。”三生警明,灭门之灾,宗门上下莫不听到,皆急急忙忙向着大殿而感,身份低位的杂役弟子也皆停下手中事物,聚集在一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齐长老也是一脸疑惑,现在还有比之血煞宗更为紧急的事么,但是若是血煞宗之事也不该这么快啊,可是若不是那件事,又有什么值得三声警鸣。 很快的众人来到大殿,没资格进殿的也都整整齐齐排于殿外,沉默中不发一言,密密麻麻的人,无端给人一种紧张压抑之感。 殿中除开上位的掌门之外,还有三位长老,分别是凤奕,容虚,齐天,其余还有一些皆坐于次位。有些年少气盛的弟子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些什么,一阵疑惑。 “人既已到齐,我便不再多说,这次召集大家来便是为了血煞宗之事。”顿了顿,平静下边的sao乱,苏凌才继续发言,“之前我和三位师弟其实就这件事有过密谈,你们或多或少也有猜测。严谨,风炫棱,齐丰,寻缘,他们四人之前便带了几个弟子去查探,结果比想象中更加糟糕,他们似乎打算开启血煞大阵,过几天便是鬼节,阴气深重,他们定是打算在那天实行最后的血祭。” “血祭!”下边之人惊呼,脸色沉重,若是让他们成功,这天下本来就已在风雨飘摇之中,到时怕真是要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却没人去注意他们带出的那些弟子,蜀锦这般大的门派,每年殒命的不知凡几,又有新鲜血液注入,况且血煞宗之事,不知又要断了多少性命。 “事情有多严重你们也大抵了解。如今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我决定由着凤师弟全权负责这件事,容长老,齐长老,协助,其余人谨守自己阵地,五十年,这是蜀锦又一次的考验。” “是。”众人同心共气,齐天虽是心有不甘,也知道大局已定,此番到不至于舍本逐末,血煞大阵,要是让血煞宗成功,蜀锦盛世那就真的完全走到头了。至于期间的隐秘,齐天狠绝笑笑,自己居然被这样狠狠的摆了一道,他终要找回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