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
昭振华看着口水直流的昭途，笑了笑：“我这水平也就一般般，当年程老先生做的那才叫一个美味！”说着他的眼睛便陷入了空洞，思绪飞到了很久以前：当年他工作的时候有幸尝过成老爷子的炸鸡。那时候他年少无知，以为炸鸡，并没有什么，只是家常菜而已！ 而其余的人，却似乎朝圣一般看着这道菜。 但是当切鸡入口的时候，昭振华呆住了！ 靠！！！要爽爆炸了！！！ 为什么？为什么入口这缕香味，竟不似人间任何调料之香？为什么会香得这么纯粹？为什么鸡皮酥脆中竟然还有嫩滑的口感？ 难道薄薄一层鸡皮也能做到外酥里嫩？为什么鸡rou能嫩得丝丝分明，你能清楚的感到鸡rou裹着鲜美至极的鸡汁，在牙齿舌间慢慢分解成一丝丝。口腔中触觉直冲脑门子，仿佛舌头和牙齿，口腔都沐浴在上帝恩惠中...... 这只鸡简直是对灵魂的洗礼。 穿梭在唇齿间的浓郁香味.... 不！能！忍！！！！ 当时昭振华就流泪了！说起来，你们也许不信，但是这种美味冲击着蓓蕾，刺激着泪腺！ 这块炸鸡击破昭途的味蕾，直接击中了他的灵魂！ 昭振华当时是奔溃的！ 他第一时间的想法居然是这样的： 完了！完了！完了！ 以后吃不到这样的美味，该怎么办！ 还完全没过瘾啊！ 昭佑华急睁开眼，要再去切...... 马拉个逼...... 盘空了，空的仿佛什么也没装过一样。 这简直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味！！！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昭振华都粘着陈老师傅，在他长达半年的软磨硬泡之下。陈老师傅终于答应教他做炸鸡！这也就是今天桌上能有这道菜的原因。 ___________ 还是挺惊人的相似，短短几分钟，一整只鸡，就只剩下一桌子的骨架。 这时候，昭途的父亲端来一个大盆。 但见盆内： 一条青鱼两尺长， 浑身黑鳞把嘴张。 脑壳就像小龙头， 尾巴神似扇子张。 一条黄古黑死人， 三根尖刺凶又狂。 呆在盆中还乱跑， 又胖又粗真能长。 还有几条黑八坨， 学名财鱼rou片香。 这些家伙似老虎， 水里河里最嚣张。 瞬间一桌子的人都兴奋起来，以前常干的一件事，现在终于可以再来一次！ 昭佑华伸手下去一把死按住青鱼两眼睛，顺势把它头往上托出水面，右手用抹布伸到它下巴下，借力住后一拖一下把整个身子托出水，扔在事先放在桌子上的毡板上。..... 中间手不从它眼睛上松开，一下刀一滑，肚子上往下一拉就把这鱼开肚了。 干净利落的割下来足有四五斤的鱼头，又把鱼腩处白色透明的鱼油割下，将鱼肠和鱼膘整出来。 鱼rou火锅，鲜的才是最好的。 蜂窝煤炉里，火正旺着！ 先在锅里放点小磨麻油，等到油刚热的时候再把几条切好的鱼油下到锅里。 滋滋声中，鱼油开始变黄，卷曲起来，顿时小小的客厅里穿出一阵异香！ 为什么说是异香？说它香吧，里面又有生猛的鱼腥味，说它腥吧，那香味却又冲鼻而来，直透脑壳。 客厅里满满的都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锅里鱼油条渐渐变小，油面泛着细密的白色小泡，此时放下大姜，野生青花椒，碎腌蒜，爆香。哧哧声中，那隐隐的鱼腥味消失不见，厚重的香味扑天盖地。 之后昭佑华再下入大块鱼头，油花四溅，滋滋声不绝，眼看锅中鱼皮渐渐焦黄，外侧开始翘起，马上倒下两大瓶开水。 昭振华一边吞着口水，一边调着酱汁。 不一会，汤面便开始咕嘟咕嘟冒起泡来，汤水渐渐变成奶白色，昭佑华把切成条的鱼膘放入锅中。 昭振华一边咽口水，一边还在提醒着处理鱼盆里的另一条的黄古鱼。 昭佑华笑着说：“来得及！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老样子。” 昭佑华将洗好的几根细细的香蒜苗用手一拧，放在早放在旁边，冲着昭振华说：“你去将汤汁调一下！” 昭振华拿着材料走进厨房，这下一厨房的雾气腾腾，香味四溢！ ............. 昭佑华叫昭途他们把火锅拿厨房去先热上，然后自己走到盆边，挽起袖子，一棒子砸在黄古鱼头上，顿时那鱼像娃娃样哭了一声，不动了。 迅速把手中草绳快速在鱼头上的三根刺上绕了个圈，将它稳稳提了起来，然后让昭途打一盆清水，将鱼身洗净。 昭途咽了咽口水：“是现杀现吃？” 昭佑华微微一笑：“这鱼可不能杀！” 昭途是一脸懵逼。 半响，这条鱼被挂在了电风扇上，正对着蜂窝煤炉！ 屋里三个人个人正在等着昭佑华，终于他端着火锅出来了！ “哎哟！总算可以吃了！”几个人见他这般，都一起叫了出来。 “这是个么吃法？难道........”就连昭振华都有些疑惑！“难道是，爷爷给我能做的那一次？” 昭佑华说：“没错！我们坐下吃，等会就明白了。” 昭途机灵的马上下筷，将锅中青鱼腮帮子rou夹起！ 啧，这大鱼的鳃帮子rou就是不同，入口嫩滑，挂着浓汤的鱼rou在口中变成细丝，鲜味迅速弥漫到整个口腔。 昭信那边夹了鱼眼，一边嚼一边像吃奶一样吸着，嘴里赞不绝口。 昭振华和昭佑华竟然也顾不上说话，直接捞鱼喝汤，喜得脸上一片红光！ 昭信喝口饮料，脱外套，把旁边装鱼片的盆子端着，准备往里面下鱼片，突然，他大叫：“不好，叔啊，这黄古鱼的口水要掉锅里了！” 其他几个人吃得正香，估计早把吊锅上这条大黄姑鱼给忘记了，一听昭信叫唤，都往锅上看去。 只见一缕近似透明的黏液正从鱼尾垂下，马上要落入翻滚的火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