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章 讨回
一行人来到邢家老院子的时候,正看到邢贵花穿着那件枚红色的盘扣上衣,坐在院子里梳着大辫子,手上还戴着那副银手镯。 “卢叔叔,你看,她还穿着娘的衣服,戴着娘的镯子。”刑有粮用手指着正在照镜子的邢贵花,对着卢书记说道。 还没等卢书记说什么呢,付小健上去就扒拉邢贵花手上的镯子,邢贵花见有人来抢她的镯子,使劲反抗着。 “嘿,你个贪心的婆娘,还敢反抗,把我jiejie的镯子和衣服都脱下来,不然我就自己上手扒了啊。”付小健搓/着手,做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又道, “嘿嘿嘿,我还没扒过小姑娘的衣服呢,你要是不主动点,我就霸王硬上弓了啊。” 付小健猥琐的样子,吓得邢贵花直往后退, “娘,娘,救命啊娘。” 邢贵花朝着屋里大声喊着,里屋正睡午觉的熊老太太被吵醒了,赶紧来到了院子,看到站着的这几个人就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了, “付小健你要干什么?” 站在旁边的卢书记看到正主出来了,也想把事情赶快解决了,制止了付小健近乎流氓的行为,对熊老太太说道, “熊婶儿,有粮今天哭着过来告诉我说,你上他们家抢了她娘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熊老太太没预计到这几个小东西居然还知道上书记那里去告状,一时心里也有些发虚, “我,,我没有。” “没有?那你小女儿身上穿的是什么,戴的银手镯又是哪里来的?” 熊老太太看着女儿翘着嘴巴,有人做主的样子,心里直叹气,只有打死不认账了, “这是我给孩子置办的,准备以后给她结婚穿的,卢书记你可别随便冤枉人,这抢劫罪可不是说着玩的。” 付小健听见这老太婆这么说着,心里就气得猫抓一样,指着熊老太太的鼻子大声骂道, “你个死老太婆,睁着眼说瞎话,这衣服和镯子明明是我姐的。” 付小健这架势虽然吓人,可熊老太太历经风雨,不知道扯过多少皮,挺了挺腰板,道, “少吓唬人,这衣服就是我的。” “好了,好了,熊婶儿你说这衣服是你置办,那你是在哪里置办的,什么时候置办的,有人证明没有,付小健你说这些东西是你姐的,你又能证明不?”卢书记看着这两人的争吵的样子,赶紧上前调解。 熊老太太几个想法在心里转了转,道, “这是我市里远方表妹送过来的,她在哪里置办的,我怎么知道?她住那么远,总不能让我去问吧。” 刑有粮心里一阵冷笑,居然连远方的表妹都扯出来了, “奶奶,你硬说这衣服是小姑的,那你总该知道这衣服是绣了花的吧。” 熊老太太拢了拢袖子,道,“当然绣了花的,我当然知道。” 刑有粮:“那你说绣在哪里了?” 刑有粮话一说完,邢贵花就开始在身上到处找,卢书记看了她一眼,呵道, “邢贵花。” 刑有粮:“小姑,别找了,根本就没绣花,我瞎掰的。” 熊老太太气急:“忽悠我?果然是你爹生出的好儿子,两个都来糊弄我,看我不打死你。”熊老太太说着就追着刑有粮满院子打,刑有粮边在院子里转着圈,边吼道:“奶奶,你还不承认,这衣服根本就不是小姑的,卢书记这衣服根本就是我娘的,她们连这衣服上有没有绣花都不知道。” 熊老太太止住了脚步,不再追着刑有粮打,来到了卢书记面前解释道, “卢书记,这人家送来的衣服,我哪儿知道那么多呢,我不清楚也不奇怪,刚刚是这小子诈我,你可别信他的。” 卢书记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刑有粮,道,“有粮,你还有没有别的说法儿。” 刑有粮:“有,前几天和外婆在家整理衣服的时候,我确实看到我娘的衣服后领子上绣了一朵芙蓉花,外婆说这是在娘出嫁的前一晚,她亲自绣上去的,花蕊的中心上还绣了一个小小的和字,意寓和和美美,要是不信可以让小姑脱下来看。”
付小健听完了侄子的话,就上手在邢贵花身上扒衣服,一边扒拉一边摸,好半天才脱了下来,卢书记一看,上面果然如刑有粮所说,绣有一朵芙蓉花。 熊老太太没办法只好让付小健拿走了衣服和手镯,可那二十斤粮食她却死死护住怎么都不肯放手, “这本来就是分家的时候大富欠我的,是我的,刑有粮,这粮我就是不给,你有本事就把你亲奶奶抓去坐牢,看街坊四邻怎么说你,看你们几兄妹还有没有脸!” 刑有粮没有办法,那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奶奶,如今闹成这样已是难看。卢书记也在边上劝道, “有粮,算了吧,那是你亲奶奶,你就当孝敬她的,你/爷爷的尸体还停在家里呢,赶紧回去办了吧。” 刑有粮拿上娘/亲的东西牵着弟弟走出了院子,付小健在院子里打量了一圈,拔了几颗冬白菜,抖了抖泥巴,道, “这是利息。” 回到家里,在宋氏的cao持下,行万禄的葬礼简简单单的就办完了。没有丧礼,没有棺材,没有道士,没有法事,草席一卷,埋在了后山,坟前那只清香还是刑有粮去人家门前讨来的。 家里没有了粮食,一家人将就着地窖里的红薯当了几天的主食,但很快也见了底,连坑里养的鱼也没能吃多久,只剩下几条小鱼小虾。 对于现在家里的状况,邢悠悠着急上火,大冬天的连根野菜都没有,哥哥们肯定也找不到吃的,外婆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她不把秘境里的那点粮食拿出来,过不了几天哥哥们就会开始挨饿了;可是拿出来,她又要怎么化解哥哥们心里中的疑问;邢悠悠急得嘴上都冒出了一个个小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