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齐家
原来,昨天中午,王嗣音就叫欣儿过来相见。 欣儿进来给嗣音磕了头,嗣音并没有阻止欣儿,弄得欣儿心里很不痛快。欣儿先开了口:“三天来,我一直盼望着jiejie驾到,果然…..” 站在一旁的吕二嫂(娘家带来的总管吕世信的媳妇),事前得到嗣音暗中嘱咐,赶快陪笑插言:“请唐姨太再不要叫她jiejie。这一则,她是正,您是偏。二则,我们姑爷也是一方的大员,礼数不能不讲,要给手下那么多将校和眷属们树立规矩。 您要按规矩称她太太,她称您唐姨太或者二姨太。” 欣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果然利害!原来准备的一套花言巧语,一下子都说不出来了。 嗣音倒是态度亲切地说:“我连日劳累,需要早点歇息,就不同你多叙家常了。反正几天后,大家还要坐船,到那时,我再找你拉拉闲话!” 欣儿心里更是窝气,听到已然下了逐客令,赶紧抓紧机会说:“太太来了,就是一家女主。我们自然打心里尊重。以后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太太多包涵,教导我们。” 嗣音听出这话里有话,还有不服的气味,捎带还挖苦自己逃婚失礼,便冷笑道:“有些话我本来打算以后再讲,如今唐姨太既然提起来,我不妨先讲上几句。 你服侍我们老爷日子较久,是受了些辛苦。你放心,我不是心眼小的人,应该能和你和睦相处。什么言语差错的小事,我不会计较,爷不会放在心上。我更不会和什么人争风吃醋,为挣宠闹得鬼神不安。 可是我这人偏又不喜欢有人狐媚心性,迷惑男人,舌尖嘴薄,搬弄是非。倘若谁敢在我眼里撒进灰星,我决不容忍。纵然这人正在得宠,抱紧我们老爷的粗腿也不行!” 嗣音真是大家闺秀,这话说得执地有声,换了旁人或者一个月前的欣儿,早就被吓得唯唯诺诺,不敢乍刺了。欣儿现在越发佩服明磊,刚到杭州,就把这事料到了,只要自己听相公的话,认真做事,还用受这等闲气? 欣儿眉头一挑,说道:“jiejie这是说我呢?我劝你,初来乍到的,还是安分些!不要让我说出不好听的来!” 说罢,就要甩手出门。嗣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吕二嫂,“去!给我掌她的嘴,给我打死这个没规矩的小娼妓!” 欣儿望定吕二嫂,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不要忘记尊卑。你们家姑爷可是出兵放马,杀个把人从来都不带眨眼的!这是我和太太俩人的事,老爷回来,自有公断。你要是跟着搅和,小心老爷回来劈了你!” 吕二嫂明显还是害怕了,乖乖闪到一边,看着欣儿扬长而去。气得嗣音在屋里摔摔打打的。 没成想外面的事还没完,家里又闹了起来。不过,欣儿的表现可圈可点,进退有度,软硬适中;嗣音也是高屋建瓴,颇有大将之风,只是受挫之后,风度欠佳。她们挣来挣去,不过是为了家里的主导权,这要是手下,大抵可以运用MBA的知识,整合一下,利益共享,就会和平共处。可这都是自己的老婆,都是能力强的女子,这利益可不好共享。想想。明磊真有点头疼了。 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还是从王嗣音入手吧! 明磊偷偷溜进嗣音的卧室,这时太阳刚刚露出头。嗣音和欣儿一样,也和明磊那个时代的大多数青年人一样,没有爱早起的。这时的嗣音睡得正香,身子也裹得严严实实,白皙的小脸微微有些汗珠。 嗣音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以自己的天足为耻,从来不教明磊多看,更不要说触摸。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明磊是谁,这机会能放过吗? 明磊偷偷从底下掀开薄被的一角,因为天足的原因,嗣音并没有穿睡鞋,小脚完全裸露在外面。 嗣音的脚型纤长而匀称,大小不过36码,皮肤细滑,带着婴儿的嫩粉色,骨感的线条和皮肤下的曲线相得益彰,大脚趾俏皮地抬着头,第二个脚趾略长,第三个脚趾温柔得像只小猫,瞬间,一种冲动一下子笼罩了明磊。 明磊的手很自然地伸向她的左脚,手指的指尖滑过她的脚背,这时她的脚自然而然地微微向后缩了一点,于是,明磊借机将手指完全放在她的脚背上。天啊!眼见的骨感在指头下,竟然只感觉到轻柔与顺滑的舒畅,好像上乘丝绵制成的绒球一样。 这时,明磊还是把嗣音弄醒了。“讨厌!痒痒!” 嗣音娇嗔的声音,撩拨得明磊yu望更加强烈了。“嗣音,你的脚真美!” “胡说,也就你这样想。” “这是自然之美!他们懂什么啊?我想起那些勒碎骨头后的小脚就恶心,那简直是作孽!将来,我一定废了缠足之风。以后,谁再敢缠小姑娘的脚,就算是她的亲妈,我也治她的罪!” “你这话里,怎么有帝王之气?” 明磊一时还不敢告诉嗣音自己的真实想法,连忙岔开话题,“来,宝贝,还是干正事要紧!”说着,就脱guang衣服钻进被窝。 “你要死啊!天都亮了” “谁说天亮不能干那事了?乖,听话!” (以下删去一千五百字,自己琢磨去吧!) 明磊昨天忙活了一天一宿,刚才又埋头苦干了半天,弄得嗣音现在小脸还红扑扑的,在明磊怀里拱来拱去。明磊的眼皮直打架,但明磊还是强打起精神。这就如同打仗,决定胜负的时机一旦错过,再怎么努力,也于事无补了! “嗣音,乖。夫君给你讲个故事。 很久以前,风遇见太阳,很不服气,觉得自己的力量比太阳大多了。于是,非要和太阳比试。太阳微微一笑,说:“好啊,那就请你把地上那个小伙子的衣服吹掉吧?” 风于是使出浑身的解数,可风吹得越大,小伙子就越是拼命裹紧衣服。风最后没有办法了,说:“我不行,你行吗?” 太阳也不说话,使劲照着大地,温度越来越高,把小伙子热得,先是解开衣服,最后索性脱了下来。 风输得心服口服。” 嗣音是何等聪明,一下明白了夫君的用心。“你是说对欣儿不能用强?” “你不是能亲亲热热地叫欣儿吗?干吗唐姨太、唐姨太地叫? 我郑重地告诉你,咱这个家里,没有太太、小妾之分。看看,十指连心,咬哪一个我都疼。你是一家的女主,欣儿上来就比不过你。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了。 你对欣儿亲热,当成自己的亲meimei,她好意思和你做对吗?不要学风,那样迷信暴力的功效,要做太阳,仁者无敌,这也用我教你?” 嗣音想了想,更加使劲搂住明磊,娇声道:“人家改还不行吗?人家什么都听你的,那你喜欢我多一些,还是欣儿多一些?”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明磊捧起嗣音的小手指给她看,“瞧,你愿意是老大,就是老大,但老大有老大的责任。你愿意做最长的中指,就做中指,但就没了老大的地位和风光了。”
明磊看着嗣音犯难,亲亲她的小脸说:“这就是自由!真真的自由!其实,自由就意味着选择的痛苦!为夫的学问比你大吧?” 见嗣音心悦诚服了。明磊用手指轻轻戳戳嗣音的脑门,“真是的!带你这么一个小东西,比为夫带一万人的队伍都******累!” 等明磊醒来,竟又是早晨,发现旁边躺着的竟是欣儿。再看看屋子,不对啊,这是嗣音的卧室没错啊?不过这事想想也就明白了,嗣音主动让位了。明磊弄醒欣儿,就问:“昨个,你俩和好了?” 欣儿睡眼惺忪的嗯了一声。明磊捅捅欣儿,“诶!跟你说话呢!” “该干嘛干嘛去。敢情你呼呼睡了一天一夜精神了!对了,不许再去打扰嗣音jiejie,我俩都是后半夜才睡的!”说着,翻个身,又睡着了。 “真是的,怎么都是过河拆桥的主儿?唉!老子命苦啊!”明磊埋怨着自己起了床,当然,还不忘给欣儿拽拽被子。 这几日,明磊在浙江的声望鹊起,明磊不得不应付走好几拨客人。好容易挨到中午时分,陈游击踩着饭点儿来访。 陈游击叫陈敬廷,号永振,这次准备辞官来投奔明磊的。明磊大喜,就知道自己那天的话起了作用,这老小子准是在家乡实在混不下去了。于是忙招呼开宴吃酒,和陈永振天南海北的聊天,俩人越聊越热呼。 陈游击叫陈敬廷,号永振,这次准备辞官来投奔明磊的。明磊大喜,就知道自己那天的话起了作用,这老小子准是在家乡实在混不下去了。于是忙招呼开宴吃酒,和陈永振天南海北的聊天,俩人越聊越热呼。 “永振,家里的房子从新盖了吗?” “别提了!这群忘恩负义的小人,一点不念我死战不退,保住大半个镇子的功劳,就记住我和大人说的话了。连镇东的孩儿他舅,也同意轰我走,真他妈不是东西!” 明磊暗自得意,但要做自己的部下,还是要敲打敲打。于是,明磊放下酒杯,严肃地看着陈敬廷,吓得陈敬廷忙正襟危坐,等着明磊发话。 “永振,觉得自己冤枉吗?范秀才的媳妇就撞死在你的官署门前,当时你干什么去了? 后来,你是挺身而出了,但世人会说多半因为自己家被烧的缘故吧?前后不一,难免吃力不讨好啊!再加上你官场习气太深,不知爱惜百姓,说了伤他们心的话,还指望什么好结果吗?” 明磊见陈敬廷面露愧色,也不好再深说什么,连忙岔开话题: “永振在辽东多年,祖大寿手下的唐天爵认识吗?” “怎么不知道?唐天爵字尚义,那时就是游击老爷,骁勇善战,我到了也只当了个把总,和人家比差远了。知道是知道,可谈不上认识。 璞麟和此人有旧?” “随便问问,听说他现在做到协领,还有二等轻骑都尉的爵位。想来也是个人才,怎么都跑到满人一边去了。” “谁叫崇祯爷冤杀了咱们袁督师......” “打住,吃你的酒,莫谈国事!“ “咳,总是管不住这张嘴,要不升不上去呢?也不会被乡亲所不容。” “我可不喝了!晚上我还要去拜见姨夫祁彪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