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_047 要打硬仗(二)
他跟她说道:“各去各的。.。我可能早不了。”他没有再跟荣曼解释原因,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已经说过一次了,而且自己也跟北京方面解释了,没有什么重复的必要。 荣曼嘱咐他别太晚,然后就挂了电话。 周六一大早,彭长宜就动身前往德山了,他详细向老顾询问了陈静宿舍的位置,一路上,他都在想陈静为什么不用新电话,是嫌不够档次吗?也不是,这是目前最好的手机了,那么还是因为沈芳?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也就是她在电话跟自己说的那样:不想当别人的影子。 彭长宜中途在服务区吃了饭,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他就到了德山陈静的宿舍位置。他把车停在胡同边上,刚准备下车,就看见陈静手里拿着一本书本跟一个男生走了出来,他忽然觉得这个男生好面熟,仔细想了半天,才想起第一次送陈静来报道的时候,就是这个男生领她去报名的那个师兄。 也可能是天气比较冷,陈静把书塞到那个男生手里,她解下了围巾,重新围了围。那个男生就站在她的后面,帮她系上围巾。他忽然想起老顾说的陈静周六下午去上英语课的事。难道,这个学长和她一起去上课?看样子像。 彭长宜刚要开‘门’下车,蓦地,手却僵在了车把手上,两只眼就直了,人也一动不动了。 就见那位学长,帮陈静系完围巾后,居然很亲热地把陈静揽在怀里,陈静似乎很享受师兄的怀抱,他们拥着走了过来! 天,这是什么情况?彭长宜忙把头别过去。 就在彭长宜打愣的空儿,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出胡同,向前面拐去。 陈静没有注意到他的车,由于是周六,这条街上,到处都停满了车,什么车都有。也许,对于这些车,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知为什么,彭长宜迅速掏出手机,他不假思索甚至是条件反‘射’地拨了陈静同学的电话号码,果然,陈静站住,她从兜里掏出了电话,她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接。那个男生凑到她跟前想看电话,陈静赶忙装进了口袋里,直到彭长宜挂电话陈静都没有接。 陈静有电话?! 这个电话就是她的,她上次还说是借同学的电话给他打的,难怪她不用他给她买的那个。 不知为什么,彭长宜的脑袋就是一片空白,头有些发‘蒙’,耳朵里也是嗡嗡作响。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再一次重播了那个号码。陈静又掏了出来看了一眼后,仍然没有接,而是直接揣进了兜里。 彭长宜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电话便掉在了旁边的车座上。无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必须要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陈静有可能从新开始了。 彭长宜在脑子里做出了这个判断后,随后,就是更加的头晕目眩,他无法动弹,更不能冲出去跟那个小子绝斗。因为,他必须冷静。他已经有过一次冲动了,曾经把一个‘肥’猪揍得屁滚‘尿’流,但那是一个男人正义的拳头,而现在呢,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陈静被另一个男人搂着走远了…… 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两个年轻的背影,他忽然发现,这个男生和陈静在一起还蛮般配的。也许,他们才是一对般配的恋人。校园里,陈静就该是和这样的年轻人在一起,而不是他这个老男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力气才重新恢复到彭长宜体内,他慢慢地驾着车,悄悄地跟在他们的后面,直到看到他们进了一个用铁栅栏围起来的一个三层小楼,有三三两两的人走了进去。 彭长宜开着车从旁边经过,就看清了这是德山教育局下属的一个英语进修学校。原来陈静是到这里上课来的。 彭长宜等他们完全进去后,他把车开了过去,停在了路边,戴上墨镜,下了车,在‘门’口拦住了两个正要往里走的年轻人,问道:“你好,请问你们是来这里上英语补习课的吗?” 两个人一听他的口音是外地的,就点点头,其中一个说:“你有什么事?” “我问下,多长时间下课?”彭长宜满脸堆笑地说道。 “两个小时。”另一个人回答。 “哦,我明白了,谢谢你们。”彭长宜道了谢后就走回自己的车,驾着车就向前开去。 彭长宜又从前‘门’的街道绕了回来,途径那个三层楼前,他没在往里看,继续往回开,直接开到了上次住过的那家宾馆的停车场。他登记住宿。办理好一切手续后,就躺在了宾馆的‘床’上,脑子里就开始过电影,从认识陈静到现在的前前后后……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也许,他能征服她年轻的身体,但是不能控制她年轻活跃的思想,他们真的是差距太大了。 他忽然想去老顾上次从德山回来后,说话一直是吞吞吐吐的,他严重怀疑老顾贪污了某些事实,只是碍于他的尊严而不说。 罢罢罢,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跟她谈开,哪怕从此各奔东西也绝不拖泥带水! 想到这里,彭长宜起来洗了个澡,然后看了看还有时间,就又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定了手机上的闹钟,养足‘精’神,准备打一场硬仗。
他躺了有四十分钟的时间,从‘床’上起来,刮了刮胡子,其实,他完全不用刮,早上来的时候刚刮过。梳完头,甩了甩自己还算浓密的头发,对着镜子穿好衣服,将里面的衣服扣好扣子。 德山比亢州可是冷多了,江帆总是喜欢围围巾,他不喜欢,感觉那样的男人有些文艺,他穿上外套,将小手包塞在大衣的兜里,大小正合适能够放进去,整装完毕,他‘抽’出房间的‘门’卡,揣进兜里,带上‘门’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没有开车,而是步行来到一个饭店前,这个饭店在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好了,是一个很有山城特殊的饭店,环境非常好,最重要的是这家饭店正对着陈静出租房的胡同对面。 彭长宜来到了这家饭店,跟服务员说:“给我一个二楼的雅间,靠窗的位置。” 服务员看了他一眼,问道:“您几位?” 彭长宜眼睛一厉,说道:“一位就不能要雅间了吗?你该收雅间费就收雅间费。”说着,也不管服务员在那里如何大眼瞪小眼,他自顾自地往楼上走去。 也许是这名服务员感到了彭长宜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戾气和不凡的气宇,这应该是她不曾见过的,因为彭长宜既不像学生也不像老师,又有别于这一带收保护费的那些地痞流氓,她愣是被震住了,半天才冲楼上喊道:“二楼雅间一位,靠窗户。” 立刻,楼梯处早就站着一位‘女’服务员,手里抱着菜谱,见彭长宜上来了说道:“先生您这边请。” 彭长宜‘阴’着脸,跟在她的后面,果真,这个服务员将他领进一个靠窗的位置,这是一个四人台的雅间,装修的尽管不算豪华,但是也很有情调,估计针对的人群应该是学生里面家境比较富裕的群体。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服务员问道。 彭长宜摘下眼镜,说道:“菜一会再说,先给我泡壶茶。”彭长宜不等服务员询问,直接说道:“要你们这里最好的铁观音。” 其实彭长宜非常清楚,茶水在饭店是利润最大的,即便你要的是最好的,上来的茶叶也绝对不是最好的,但价钱肯定是最贵的。不知为什么,他今天就想装样子,就想拿派。有点像武松过岗一样,必须要有三碗以上的酒垫底。 “好的。”服务员脆声说道,转身就出去了。 彭长宜就扭头头看向了外面,他此时是面朝东坐着,这个位置正好把那条街道的景‘色’还有陈静出租房的那条胡同收尽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