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020 突犯急病黑云接诊(二)
彭长宜对这个秘书长阿姨的印象是很好的,觉得她办事说话不像‘女’流之辈,可是说起‘女’人来,就‘露’出了‘女’人的天‘性’,他嬉皮笑脸地说道:“阿姨啊,我哪敢呀?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除非我不想活了。。。” “你不敢就对了,不但这次不敢,以后也不许敢!”戴俊苹口气严厉地说道。 “嗯,我保证不敢。阿姨,我还是想搞清楚,她到底跟……” “长宜。”戴俊苹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管她跟谁有关系,你都要掌握一个原则,别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哭都找不到坟头。有些事情很复杂,小心为妙!” “嗯。明白,谢谢阿姨。” 彭长宜如释重负,刚挂了电话,他接到了康斌的电话,康斌在电话里跟他说调查组成员会刚散,开到半边的时候,邬友福进来了,把褚小强骂了一顿。 彭长宜警觉起来,问道:“他为什么骂褚小强?” 康斌说:“因为褚小强提出了调查的几个点,正好邬书记进来,听了两句话后,就勃然大怒,说褚小强唯恐天下不‘乱’,还问他是谁指使他这么干的?小强说: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彭长宜有些生气,本来散会后康斌征求邬友福和彭长宜的意见着,问他们有什么指示,要不要参加他们的会?彭长宜唯恐邬友福干预,就首先表态,说道:“司法独立,怎么开展调查是你们的事,我和邬书记就不参与了。”邬友福当下也表示不参加他们的会,没想到他还是去了。 彭长宜说道:“老康,该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中途不要跟任何人汇报了,等有了结果的时候再说,另外,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 康斌说:“就是,我也很生气,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想盖也盖不住,人家都闹到三源来了,还怎么盖?” 彭长宜说:“放心,你大胆工作,能解决的咱们就地解决,解决不了咱们还有上级领导。不过康书记,我有个建议,尽管你们可以公开工作,但是对于一些节点的调查必须要隐秘,尽量不公开展开调查,注意保护所有的人证物证,康书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康斌沉默一会,说道:“长宜,你这个建议太好了,太对了。” 彭长宜继续说道:“如果搞得太公开,难免有些证据你们抓不到,别到时狐狸没打着惹一屁股臊。” “你放心,经老弟这样一点拨,我就知道该怎么做!”康斌信心十足地说道。 挂了康斌的电话,他就拨通了褚小强的“豹子6”,褚小强很快就接通了,彭长宜说道:“说话方便?” 褚小强笑了,说道:“你打这个电话,如果不方便我就不接了。” “嗯,小强,开会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不要生气,这很正常,另外我想嘱咐你的是,凡是都要自己保留一份证据,不该公开讲的不要讲,一些秘密调查的人和事还要向以前那样,秘密进行,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县长,小强明白,我只对一个人负责,别的人我不会全都说出来的。” “嗯,还是那句话,保护好那个工头,别把他暴‘露’给调查组。” “您放心,小强没那么傻。” 彭长宜松了一口气,说道:“不得不防。” “我知道。” 彭长宜又嘱咐了一番,这才收了线。 当他想超越前面大货车的时候,猛然就看到了夜玫那辆红‘色’的越野车向右侧拐去,彭长宜就放慢了车速,看着那辆车就驶向了不远处一座民房,他忽然想起康斌跟他说的话,难道,二黑的‘私’人宾馆就在这里?他又看了看,这辆红车就是夜玫的,因为后面有个后装上的尾翼。 回到单位,彭长宜刚进了办公室,手里的电话就响了,是叶天扬,彭长宜赶紧接通,说道:“叶总编,您好。” “长宜,我刚收到我们记者从你们那里发回的一份电传稿件,反应你们那里出现了七具矿工尸体,而且隐瞒不报,目前已经有家属找上‘门’了,而且你们那里有个大胖子自称是公安局局长的人,公开对家属们说,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这么个大的一个山区,有好两百多个大大小小的矿,出了事故,死了人是很正常的事。你知道这事吗?” 彭长宜愣住了,说道:“记者?你们的记者在我们这里?” “是的,是受到遇难矿工的邀请,去的三源。” “我们这里的局长真的说了这话了?” “说了,有录音。那个局长太嚣张了,如果不是涉及到锦安,涉及到三源,我早就签字发稿了,刚才我给老翟打了一个电话,他说让我问问你怎么办?” 彭长宜一下子接受到这么多的信息,他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发不发稿,翟炳德让叶天扬征求彭长宜的意见,什么意思?但是凭直觉,彭长宜感觉作为市委书记,翟炳德不好表态,鉴于目前的形势和翟炳德对邬友福的成见,他的态度应该不是压事,那么彭长宜的态度也是这样,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他想了想说: “叶总,如果情况属实,您尽管发,说不定你发了这篇稿子,是帮了我呢,眼下,这里的情况很复杂,等有时间我专程去省里跟您汇报一下。”
“好吧,长宜,我签字了,你别放电话。”叶天扬说着,把电话放在一边,开开‘门’,喊了一声“小张”,把这篇稿子拿起排版,明天见报。”然后,他又走了回来,重新拿起电话,说道:“长宜,过几天小桐要走了,她跟你联系着吗?” 彭长宜又是一愣,说道:“没有,她什么时候走?” “下周。” “哦,怎么了,您是不是舍不得?” “哎,我现在好多了,‘女’大不由爹,愿意走就走吧,就像你说得,如果不让她出去,她在心里永远都无法释怀,出去见识见识也好。只是我跟她有个口头协议,十年之内,必须回来,不许移民,不许拿绿卡,不许嫁外国人。” “呵呵,您这三不许,她同意吗?” “同意,这是条件,要不然我不给担保。” “对,切掉她的经济命脉,断她的粮草,她总不能在美国喝西北风吧?” “是,我就是这么做得,你方便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小桐这孩子‘性’格比较个,在省城,没有什么至近的朋友,自从她那个男朋友走了以后,我就没见他跟什么人来往密切过,原来几个‘女’同学结婚生子,人家忙于生计,也不怎么来往了,我看她倒是跟你还说几句心里话,这几天我见她也有些难过,总是一个人呆在屋里,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你们年龄差不多,容易沟通,帮我劝劝她,既然选择出去了,就不要瞻前顾后的了,只要记着回来就行。” “呵呵,您真是典型的慈父心肠啊,好的,您放心,我晚上给她打电话,我最能对付她的了。” 叶天扬笑了,就把电话挂了。 周连发?彭长宜想了想,手就伸下了桌子底下,摁了暗铃。没有听到小庞的动静,他就看了看表,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小庞怎么还没回来?起身走出‘门’去,推了推小庞办公室的‘门’,锁着的。 回到办公室,他就给下面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老顾接的,彭长宜问老顾齐祥在吗?老顾说不在,值班人员去吃饭了,他临时给盯会电话。 紧接着,彭长宜又给齐祥打了电话,不想,被齐祥挂断,过了一会,就听走廊里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齐祥喘着气就进来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是不是打电话时已经进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