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012 妻子有了变化(三)
“您放心,就像您刚才写的那24个字讲的道理一样,该认输就认输,我只要不被他们泼上脏水,就输不到哪儿去,无非就是离开三源,平调出去,或者降职使用,降就降,反正这个官也不是我们家的。。。” “你能真这样想就行,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防止他们往你身上泼脏水。” “嗯,这一点从踏进三源土地的那天起,我就有防备。” “有的时候,要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比如那两个年轻人,小窦和褚小强的关系。” 彭长宜笑了,说道:“是啊,我也经常想到这个问题,这三源真是很奇特,随便走进一个老百姓家里,一聊天,兴许这户人家的父母亲就跟哪位高级领导有‘交’情,而且,他们还都能说出这些领导的许多趣事。” “呵呵,这是三源独特的资源,这些资源没有掌握在锦安的手里,却在当地人的手里,所以,上边当然不平衡。对了,这个小窦是三源人吗?”部长问道。 “不是,她好像跟三源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就知道她父亲这层关系就行了,不去想那么多了,就像钱钟书老先生说的那样,你知道这个‘鸡’蛋就行了,何必再找下蛋的那只老母‘鸡’?” 部长见他有些不在乎,就说道:“你到三源后做的工作相当于三源过去五年的工作,但是也要注意内部,往往冲锋陷阵,建功立业不是最难的事情,最难的是那些在战场上能够冲锋陷阵的将军,在治理国家上建功立业的人如何自保。这些人往往在各自的领域里有过人的本领,有突出的才华,但一旦进入到权力的勾心斗角中,他们往往显得无能为力。所以,这些人在对敌斗争中是胜利者,而在内部的权力斗争中则是失败者,你要引以为戒。” 彭长宜看着他,眨巴着眼睛,半天,才端起酒杯,说道:“小子明白。” 喝完酒,彭长宜吃了一碗面条,他顺便把部长送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彭长宜始终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部长没有跟他提一个字江帆那晚的情况,部长肯定知道彭长宜参与了当晚的救援行动,他没有说,可能是考虑到江帆和自己的关系吧,另外部长是不是也不想知道的那么详细?以免以后跟江帆相处时怕江帆尴尬?可见部长的确有一副宰相的‘胸’怀。 在回来的半路上,彭长宜往家里打过电话,没人接,他也就没在打。 把车停好,他就掏出钥匙开了‘门’,见院里和屋里都黑着灯,心想,可能是沈芳和‘女’儿睡着了。但是走到‘门’口,他就发现了问题,家里没人,因为窗帘没拉。 沈芳晚上是个胆小的人,而且她有擦黑拉窗帘的习惯。果然,彭长宜进了屋,开开灯后,屋里没有沈芳和‘女’儿。这么晚了,她们娘俩是不是去岳母家了?坐在沙发上,就给岳母家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岳父接通了,岳父问了一声:“谁呀?” 彭长宜赶忙说道:“是我,长宜,您还没休息?” “哦,长宜呀,有事吗?” “我回家了,小芳娘俩是不是在你们那儿?” “哦,娜娜在,小芳单位有活动,是我接的娜娜。” 这时,就听电话里面传来‘女’儿的声音,一会,‘女’儿就接过了电话,在电话里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爸爸,是爸爸回来了吗?” 彭长宜的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他笑着说:“是啊,我在家呢,你还没睡觉吗?” “我在等mama接我,爸爸,你来接我吧,我回家。” 就听岳母在里面说道:“别回了,这么晚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娜娜说道:“不,我要回去,爸爸,接我来。” 彭长宜笑了,说道:“好的。” 说着,他就给沈芳打了一个电话,沈芳没有接,彭长宜就出了‘门’,开着车,直奔岳母家而去。 他把车上的两厢酸枣汁都搬了下来,娜娜早就穿好了衣服,背着书包在等他,看见他进‘门’,高兴地站了起来。 岳母说:“小芳今天单位有活动,好像是上级来检查的,他们陪着检查组的人吃饭呢。”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那我先把娜娜接走,你们也赶紧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娜娜,跟姥姥姥爷再见。” ‘女’儿就张着小手说了一句:“姥姥姥爷再见。” 姥姥说:“看见你爸心里就没有我们了,赶紧走吧。” 彭长宜笑了,就领‘女’儿出了‘门’。刚下了一层台阶,娜娜就说道:“爸爸,抱我。” 彭长宜笑笑,一把将‘女’儿抱起,说道:“娜娜重了。” “是啊,姥姥说我能吃了。” 娜娜越长越像彭长宜,就连肤‘色’都像,他亲了一下她,说道:“能吃好啊,能吃就能长大个。” 回到家,沈芳已经回来了,她正在西屋洗澡。 彭长宜进屋后,问‘女’儿:“暑假作业写了吗?” 娜娜说:“写了,每天都必须写,写多了不行,写少了也不行,不写更不行,还要让家长天天签字。”说着,就赶紧掏出自己的作业本,摆到爸爸面前。 彭长宜拿起‘女’儿的作业本,果然,今天的是姥姥签的字。他又往前面翻着,有好几处都是姥姥签的字,他就说道:“娜娜,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是姥姥和姥爷的签字?” 娜娜撅着嘴说道:“mama回来的晚,有时候就不接我了,只能让姥姥他们签了。” “mama晚上为什么回来的晚?” “mama单位最近忙,总是来检查的,所以mama有时要陪客人,有时人家要请她吃饭,所以她回来的就晚了。” 沈芳最近调动了工作,她总是嫌弃原来在图书馆的工作单调乏味,好几次跟彭长宜要求想换个工作,彭长宜一直都没有答应。尽管图书馆工作单调乏味,但是不累,早点晚点上班都行,彭长宜常年在外,照顾不了家里和孩子,对于沈芳的话,也就是这耳朵听那耳朵跑。可是,前段,沈芳背着自己,悄悄找了部长夫人,说自己如果再在图书馆待下去的话,就变成古董了,跟不上外面社会的发展步伐了,就会落伍,就会跟彭长宜的距离越来越远。后来部长夫人把这话跟部长说了以后,部长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问她想去哪个单位,沈芳说想去电力局,部长说去电力局有难度,要去上面跑指标。沈芳就撒着娇说:那就麻烦您帮我跑呗。部长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答应给她办。 直到正式办调动手续的时候,彭长宜才从部长那里知道这一情况,部长就笑着跟他说:是小芳不让我告诉你。 他当时觉得这个沈芳也真是的,图书馆呆得好好的,非要调哪‘门’子工作?而且还让部长出头‘露’面做这事,感觉不太好,但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只有听之任之了。就由部长出面,到锦安请了一次客,算是对帮忙的人进行答谢,又以家属的名义,在金盾酒店宴请了亢州电力局全体党组成员。当时在安排沈芳工作岗位的时候,彭长宜明确跟电力局的领导表示,沈芳不懂业务,就安排个闲差就行了。于是,沈芳就被安排到了局工会。 最近,沈芳单位换了新局长,这个新局长是外地人,为了快速融入到地方关系网中,就把沈芳从工会调了出来,调到了局办公室,出任副主任,上次沈芳给彭长宜打电话,跟彭长宜说了这事,还说局长暗示她,让她好好工作,老主任退休后,有可能让沈芳接任。彭长宜当时就说了一句:当什么主任,在工会多好,清闲,还能照顾到家。哪知沈芳却反驳道: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步,告诉你,我现在有这份能力,不比你差!‘弄’得彭长宜哑口无言。 为了进步,沈芳也就没了黑天白日,没了节假日,不停地应付上级来的领导,一些需要跟地方上协调的事,几乎全是沈芳出头,因为彭长宜在亢州有一帮的弟兄,都是科局长,所以,一般沈芳出面协调的事也都能办得圆满。 沈芳单位一忙,家里就顾不上了,主要就是孩子,尽管彭长宜有意见,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随着沈芳在单位的作用越来越大,也开始有人给沈芳送礼了,对此,沈芳非常有成就感。彭长宜劝他,让他注意影响,对此沈芳振振有词,她说:我跟你不一样,你是领导干部,归组织部管,我不是干部,归局领导管,再说我没有任何签字的权力,不用付任何责任,谁给我送礼我都收,那是他们愿意给,我又没跟他们要!再说了,凡是给我送的礼,大部分都有领导的份,我只是借领导的光而已,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就在彭长宜给‘女’儿看作业的功夫,妻子沈芳穿着一件单薄的质地很好的窄带睡裙,头上裹着‘毛’巾,从走廊里进了屋子,在看到彭长宜的一霎那,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是因为自己穿的‘性’感还是因为见到丈夫的原因,脸居然红了,她说道:“这么晚还回来了?” 尽管还是疑问句式,但是语气中明显有了许多温存,不像过去那样充满了埋怨和牢‘sao’。 彭长宜说:“回来有事,我给你打电话了。” “哦,今天下午太忙了。” “是下班后给你的打的。”彭长宜继续说道。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从下午一直忙到现在。”沈芳骄傲地说道。 “你这个大忙人,回来了都不去接我。”娜娜冲着mama说道。 沈芳亲昵地捏了一下娜娜的脸蛋,说道:“我给姥姥打电话了,知道爸爸把你接走了。”沈芳说完,就进了卧室,一会,就传来电吹风的声音。 彭长宜和‘女’儿互看了一眼,说道:“mama是臭美大辣椒。” “咯咯,臭美大辣椒?”‘女’儿觉得这个词新鲜,重复了一遍。 彭长宜赶紧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女’儿就捂住嘴,吃吃地笑了。 沈芳从里屋出来,彭长宜这才发现,沈芳的头型也变了,变得是眼下非常时髦的那种发型,她把半长不短的头发剪成了短发,而且还烫了,头发也染成了栗棕‘色’,沈芳皮肤很白,配上栗棕‘色’的卷发,很时尚,也很漂亮。 沈芳见男人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昨天跟同事去理发,她非撺掇我也烫,还说我烫了肯定好看,就烫了,还行吧?不太难看吧?”沈芳转过身,让彭长宜看。 彭长宜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女’儿笑,‘女’儿也笑嘻嘻地看着爸爸,又看了看mama,调皮地说道:“mama是臭美大辣椒。” 沈芳一听,扬起手,冲‘女’儿比划了一下,说道:“没良心,你爸一回来就跟他站到一条线上了,去,洗澡去。” “我在姥姥家洗了。” “那就回屋睡觉。” “不,我明天又不上学,跟爸爸玩儿会。” 彭长宜说:“爸爸也去洗澡,你去睡吧,太晚了。” “我等爸爸。”说着,就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哈欠把彭长宜和沈芳都逗乐了,‘女’儿自己也乐了。 沈芳给彭长宜找出睡衣,并且嘱咐他把换下来的衣服脱到外屋就行了。彭长宜接过睡衣,出了‘门’,从走廊来到西屋的洗浴间,彭长宜看到,无论是洗衣机上还是地上的大盆里,都堆着该洗而没有洗的衣服。 沈芳不是个懒人,也不是个邋遢的‘女’人,之所以堆着这么多衣服没洗,一定是她没有时间,看来,沈芳目前的工作的确是太忙了,长此下去,不是个事。 彭长宜进了洗浴室,洗着洗着,不知为什么,想到刚才沈芳那‘性’感的睡裙和新烫染的时髦卷发,竟然有了一种生理冲动,下.体就调皮地坚‘挺’起来,他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这位兄弟早就有意见了,想到这里,他便胡‘乱’地冲去泡沫,擦干身上的水滴,穿上睡衣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