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便宜他们了
杜亚芳喝了醒酒茶,意识有点回笼了,但还没有全醒,尽管知道不是向刚,尽管想反抗,可在于光辉极尽所能的情话加挑逗下,渐渐地也情动了,在不怎么结实的临时‘床’吱呀吱呀的摇晃中,稀里糊涂地‘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等到起起伏伏的沉醉感逐渐消退,杜亚芳才彻底地从意‘乱’情‘迷’中清醒。 当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混’蛋!”她甩手给了于光辉一巴掌。 于光辉还在回味方才那一刻恍若身处天堂的舒爽快感,莫名被扇了一巴掌,有点懵,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心上人,“亚芳,明明是经过你同意的……” “我……”杜亚芳一阵语塞。隐约是有个人搂着她一再追问好不好,她回了个好字,就被、就被吃了…… “你!你这是强|‘jian’!”杜亚芳恼羞成怒地指责他。 于光辉害怕被堂屋喝酒的人听见,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下气地哄道:“小点声儿,你想所有人都看到咱俩这副样子吗?” 杜亚芳终于不再闹了,却扑簌簌落起泪来。 “怎么办!怎么办!咱俩这样会受处分的!”她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没事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俩在一块儿了?”于光辉顺着她背安抚道。 杜亚芳眼一瞪:“什么!你、你想就这么算了?” 于光辉忙举食指示意她小点声,嘴上说道:“哪能呢!就是先别透‘露’出去。等我、咳、通知了家里,咱就结婚。”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家里人和那个黄脸婆离婚。 没有发生实质关系之前,他爱的是杜亚芳的容貌、声音,以及知识分子那独有的气质;经过‘rou’贴‘rou’的深一层接触后,又多了一项:爱死了她的‘rou’|体。 甚至喜不自胜地想:自己即将有一个无论‘精’神上、还是‘rou’|体上都能让自己得到满足的媳‘妇’了。 于光辉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给老家写信,办妥离婚,迎娶杜亚芳进‘门’。完全没考虑家里人的感受。 杜亚芳这会儿脑袋一片‘混’‘乱’。打从心眼里,她并不想和于光辉结婚,因为他不是她的菜。尽管也是个干部,但长相实在是有点抱歉。加上年纪没有向刚轻,前途没有向刚光明,嫁给他,委实不甘心。 可理智告诉她,成了他的人,就该由他负责下半辈子。不然,这辈子就算毁了。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要个破鞋? 相比于光辉的兴奋,杜亚芳越想越伤心。 于光辉就劝她了:“亚芳,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你看我俩都是部队的,要是在一起了,家属房肯定能第一批分到手,到时候我在部队打拼,你在文工团上班,将来我俩的孩子,也一定很有出息……” 杜亚芳被劝着劝着,抗拒的心理少了不少,身子也随之软了下来,被于光辉趁势搂到了怀里。见劝说有效,各种讨好的话,源源不绝地往外撒。 堂屋众人说说笑笑地吃喝到后半场,发现席间少了个人。 “于光辉那小子呢?”柳团长纳闷地问,“撒泡‘尿’要那么久?” “兴许是嫌屋里闷,出去透气了吧。”书记说道。屋里头确实有点闷热,一开始嫌冷,起了个火盆,这会儿酒劲上头,个个热的想脱外袍。 “我出去看看。”向刚起身道。 尽管不怎么待见对方,可到底来者是客。于是披上棉袄,开‘门’出去。 向家的房子起得早,格局和后来的有点不一样——东西两间屋的进深要比堂屋长的多,是以堂屋‘门’前多了块带屋檐的空地,面积还不小,雨天晾晾衣服啥的相当方便。东屋以前是向刚父母的睡房,后来渐渐成了仓房和杂物间,如今重新加固、粉刷,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不能用的扔、能用的堆到西屋后半间,东屋被布置成了婚房。 屋子进深长,看着就大。书记出面,找了几个懂木工手艺的社员,帮忙打了一套全新的家具。
这年头结婚,条件好的男方出三转一响的彩礼以及多少礼金,条件好的‘女’方除了准备几铺几盖,还会出四十八条‘腿’乃至七十二条‘腿’的家具。普通百姓家则依然是传统的三十六条‘腿’——双人‘床’四条‘腿’、饭桌四条‘腿’、四把椅子十六条‘腿’、两个红漆衣箱八条‘腿’,再一个平橱四条‘腿’。 可张家二老总觉得三十六‘腿’放进向家这间进深极长的屋子委实有点不够看,反正杉木后山很多,集结几个壮小伙儿随便砍。 就是砍下来的木料没法子马上用,最好得‘阴’晾个几年。他们家以前没想过半只脚跨进棺材了还能有幸收个聪明能干的徒弟,因此家里没囤木料,还是向刚出‘rou’票、书记出面,找那些家里有闺‘女’、且闺‘女’年纪还不到出嫁的社员,拿生木料跟他们换,这才顺利地凑齐打家具的料作。 这下别说三十六条‘腿’,七十二条‘腿’都够打了。当然还得看木工时间,几个‘私’底下收了向刚好处的社员,今儿挤一点、明儿挤一点,前前后后忙活了小俩月,除了双人架子‘床’还没打好,说是要再过几天,其他的,譬如双‘门’大衣柜、写字台、‘床’头柜啥的都打好了,由老张大夫亲自上阵描了红漆,先后摆进婚房散味儿。 东西屋由于进深长,开了两扇‘门’,一扇开在屋檐下、一扇开在堂屋。用做婚房后,盈芳有想过把堂屋檐下那扇‘门’堵实算了,不知谁说了句,有这扇‘门’在,天晴时开‘门’散‘潮’快,想想有道理,大不了出入都走这里,后半间还能放个马桶、浴桶啥的。便留了这扇‘门’。 至于南窗下的木板‘床’,是昨儿晚饭前临时搭的,虽说柳团长被书记邀去了他家过夜,但盈芳仍然铺上了褥子、毯子,搬来了暖和的厚被子,想着万一喝多了在这儿小憩呢。 不曾想便宜了于光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