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心不在焉

    “hello，两位美女。”

    为什么一个周末的早晨，要给我这么严肃的脸色看。

    何晓音有些紧张的看着赵琪琪，赵琪琪也没再理会我，自顾自的走了进来。何晓音对我做出了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和赵琪琪相差几步，走进了办公室。

    元枫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晨曦带着他出来，见了我们，居然主动冲我们打招呼。

    “昨天，谢谢各位了。”

    修罗男会向我们道谢，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今天回复元气的他，说话也有了些男人的底气。虽然一句谢谢是应该的，可是我却受宠若惊一般，“哪里哪里，晨曦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看似一句的客套话，我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昨天有那么一刻，我也是想要了他的命的。

    晨曦给了我一个会意的眼神，示意我再多说些什么，于是我先开口了，“最近一段时间就待在学校吧，出了学校的范围可就没人保护你的安全了。”

    “谢谢。”简单的两个字，表示我们冰释前嫌，他看着我，自嘲着笑了笑，“原来向人类道谢，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啊。”

    晨曦这才放下心，她走到冰箱前，打开冷藏室，我发现，她取出了一瓶上次在琳娜那里见到的葡萄酒。“你这里，也有混合着人血的葡萄酒？”

    面对我的问话，晨曦苦涩的点了点头，“你原来，听说过啊。”

    “嗯，有一次和琳娜吃饭的时候。”我点头称是。

    “修罗是嗜血的种族，没有血液的滋养，修罗之血就会发挥不出力量。我这里的其实还好，是从收集的血液中提取血红蛋白，加工之后才做成的。和真正的人血还是有些区别。”她拔开瓶塞，让我轻嗅了一下，果然，除了甜滋滋的香味之外，血腥味几乎少的可怜。

    她把酒稍微加热了一下，倒进了杯子里递给元枫，背对着我们三人，“请原谅，没有人类的血液，像受了昨天那种程度的伤势，他的力量是很难恢复的。”

    晨曦的这个解释，还是让我们勉强接受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朋友，我突然想通了她的父亲在医药业所涉及的项目，肯定也包括血液的采集吧。只拿出来这么一点点的血液来供给自己的女儿，或多或少的可以理解他身为人父的良苦用心。

    “别太往心里去，换做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安慰她不要让她多想。

    “谢谢理解。”

    趁着元枫就在这里，我想化解他之前对晨曦的误会，“元枫，我不管之前你和晨曦是什么样的关系，是不是现在还恨她。你要知道的是，晨曦当初离开你也好，对你隐瞒她是混血的事情也好，她都是别无选择的。”

    元枫喝掉了一杯“葡萄酒”，看向我，认真的点了下头。

    “虽然只有一天的接触，可是深有体会，人类并不是像修罗一样的生物。我明白了晨曦告诉我的话。”他回答道。

    赵琪琪和何晓音始终没有说话，我看到大小姐手里拿着的背包，不由得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看样子东西鼓鼓的。注意到我得好奇，晨曦微笑着，毫不犹豫的下达了“逐客令”，“你们是不是要去练习啊，天气很冷的，也不知道音乐室窗户修好没有。”

    “早晨我去看过的，已经没问题了。就是玻璃胶条的味道稍微有点打，已经打开窗户透气了的。”赵琪琪回答，她挽起何晓音的手，动了动嘴角，可也没再说出什么来。

    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中规中矩的练习，只是气氛我一直觉得有些古怪。赵琪琪明显的很不在状态。今天的她，就连最简单的段落都有一定的概率弹错，我和何晓音能看出来她的情绪不高，也都没有提出来。反倒是她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揪着几个节拍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下午随着林绪的到来，赵琪琪出错的地方反而变得更多了。出现了一个严重的走音之后，她终于是停了下来。抬手擦去汗水，往我们的方向漠然的看了一眼。

    “抱歉，今天不在状态。”

    “周末就不要这么拼了，多睡一会儿才是真的。”我总是觉得她今天早晨起来的太早了，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犯困吧。可她把手拿下键盘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充血的手指。

    “赵琪琪，不要再弹了，你赶紧休息一下。拿热水洗一下手。”

    赵琪琪也注意到了手指的变化，林绪也停止了自己的舞蹈练习，“怎么这个样子了，你还真傻，弹钢琴不知道休息一下么？”

    从刚才开始，赵琪琪每按下一个琴键，声音给我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

    林绪对赵琪琪的关心是体现在日常的各个地方，见赵琪琪没有动作，林绪自己端起音乐教室的盆子，从饮水机那里接了些热水，先清洗了一下盆子，又接出热水替她端到了琴边。看着她把手放进水里。

    “水温合适么？”林绪的表情，怎么让我联想到我的老妈？

    赵琪琪轻轻的点头。

    在水里泡过一会儿之后，用干毛巾擦干，她手指上的颜色才恢复了正常。

    “阿成你也是的，不知道过来关心下么？”

    林绪居然批评我，这一句说的顿时哑口无言，没办法，我放下了吉他，“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刚才，你叫我什么？”

    赵琪琪揉捏着双手，低声问我。可是，被我们旁边的林绪听的一清二楚。她站在我们旁边，就这样看着我们。

    我心里嘀咕了一声：原来你还在纠结上一页发生的事情啊。虽然心里这么想，此时的我恨不得直接把林绪的耳朵堵住。

    有些扭扭捏捏的，我叫了一声“小琪”。

    何晓音下意识的看向林绪，林绪则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们两人，随后的几秒钟，我们三人陷入了僵持。

    “你们两个干什么，林绪你看，阿成的表情，太好笑了。”

    赵琪琪突然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她毫无忌惮的指着我的脸，我可以想象到这时我的脸肯定红透了。林绪也难维持之前的扑克脸，轻声笑了出来，“阿成，我早就知道你喊她小琪了，会觉得那么别扭么？”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恨不得为自己之前的扭扭捏捏的举动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

    赵琪琪的手指今天肯定是不能再加以练习了，其实今天训练的时间也不少的，第四首曲子我们合奏完成，虽然赵琪琪没有状态，不过我们对她的钢琴水平毫不担心。

    “晚上，咱们去KTV吧。还有两三首曲子，咱们演奏不了的话，我和何晓音可以先练唱一下。”大小姐提议道，我哎了一声，“可是明天晓音要上课。”

    “就一个小时，8点我会让刘叔来送她回去的。”赵琪琪看向何晓音，“没问题吧。”

    林绪也默许下来，这下，基本上算是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

    “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