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九玄回忆
第25章九玄回忆 刚满18岁的素丝雨，在这一届的迷雾学院中是绝对的佼佼者，年级级长，超人想象的迷雾能力以及倾国倾城的容貌。几乎让人们都忘了，她其实最开始是一位深木能力见长的女孩子。尽管分院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建议她选择深木，可是倔强的她选择了拥有新一任掌教绛萼带领的迷雾学院。 由于天赋偏向深木，素丝雨的成长经历并不是一帆风顺。原本她可以轻易发挥出深木的能力，可是由于她对迷雾的执着，很少的去使用天赋中带有的深木技能。功夫不负有心人，伴随着她在迷雾领域的努力，终于成为了众人敬仰的素丝雨学姐。18岁毕业式之前的殿试，大家都非常看好素丝雨摘得舞者桂冠，并且夺得噬天际领舞者的资格。可是就当所有人都认为素丝雨会轻而易举的在殿试中成为舞者，掌教绛萼居然只给予了她歌者的名号。那个秋天，九玄下着戚戚沥沥的小雨，素丝雨站在雨中发呆，她想不到为什么她这样，在同一年级里最应该获得舞者名号的人，却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很多教师都想劝告让绛萼重新定夺，可是殿试的成绩无法更改却是一个永恒的事实。素丝雨注定不能成为一位舞者。从此之后，这位大家眼中的优秀的迷雾便消沉了。 有一天，校长与绛萼约与离渊（相传九玄中四大学院与苍穹学院交界的地方）之畔，询问起丝雨的殿试之事，绛萼的回答，出人意料。 “论能力来说，丝雨已然是舞者的境界，可是她体内深木的资质庞大，若封为舞者，必成专攻迷雾之人。对其有百害而无一利。若是为了那孩子着想，这样做是最好的。“ 不想这话传到了素丝雨的耳朵里，却招来了她不依不饶的追问。次日，素丝雨独自一人来到绛萼所在的地方，大肆的追问掌教是如何考虑的。18岁的素丝雨，责骂着掌教的不公。绛萼不善言辞，最后，只好说：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一直把自己当作迷雾专攻的学生要求自己吧。“绛萼闭上了眼睛，“那么，如果你的技能当中有一项可以突破到迷雾专攻的体质，我就承认你是舞者。“ 素丝雨选择的是，接受绛萼提出的条件，并且直接挑选了迷雾的招牌技能——分身术。成年的迷雾只能最多分身成7个，但是迷雾专攻却能轻松的突破这个界限。她很正式的向绛萼鞠躬一拜，像接受殿试前那般行礼。随后，在心口结出一个法印，一、二、三，直到第七个分身出来，她已是略皱眉头，难色微露。谁知她狠下心来，将结成法印的双手再度交叉，企图召唤出第八个分身，可是她的全身猛的一抖，第八个分身在出现的瞬间就灰飞烟灭。本体的她也受到重创似的，咳出几口鲜血来，其它的分身也消失了。整个身体应声就要倒下。几乎在同时，绛萼也使出了自己的技能，让素丝雨的身体凭空漂浮在空中，快步跑向前来将她揽入怀中。右手顺势聚集起了一团绿光就要按向素丝雨的胸口，一瞬间，素丝雨的脸上又恢复了血色，可是她一掌打在绛萼的手腕上，绛萼的治疗被迫中断了。 “我才，不需要你的治疗，嗑咳。“ 绛萼面色凝重的看向她，“这治疗术是我模仿一个深木朋友学来的，持续时间短疗效也有限，我还是带你去深木吧。“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 素丝雨猛的推开了绛萼的手臂，抬手抹掉了嘴角的鲜血，随后，拂袖而去。 赵志成第一视角 眼前的两个女孩，都在我们眼前站定，等待绛萼的发落。 “殿试，还是老规则，一曲毕即结果。“绛萼抬起右手，一枚风铃居然出现在她的手边。林绪与素丝雨认真的点了点头，两人同时伸出双手，两人手中分别召唤出一对银铃。绛萼轻轻挥动手中的风铃，乐起，两位舞者在同一天第二次共舞，只不过第一次是合作，而这一次，是抱着一决胜负的心态来进行的。 音乐的旋律时快时慢，时高时低。两位舞者在舞技方面几乎不分伯仲。即使只有两个人，这毕竟是殿试。绛萼看的很认真，就连盼融也看的入了迷似的。殿试终究是殿试，除了常规的舞蹈之外，迷雾技能的比拼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绪和素丝雨同时在胸前结出法印，一团烟云过后，居然多出了数个分身。我不由的赶紧数了起来，林绪分身有10个之多。而素丝雨只是皱了下眉头，动作上只比林绪慢了半拍，也是凑齐了10个分身。只是她的脸色实在不算太好，除了开始出虚汗，就连动作也开始减慢了许多。 “虽然有进步，但是最近持续的练习舞蹈，对她迷雾放面的能力消耗上也是有些许影响。“绛萼说道，“也罢，还算不错。“ “丝雨学姐已经跳的很好了啊，为什么不能，把舞者的名号给她呢？“我问道，心里也是在为素丝雨鸣不平。只是绛萼摇了摇头，“我是因为爱那个孩子，想保护她才这样做的，你，又懂得什么呢？“ “那你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就是不能让她成为舞者？“ 说实话，我现在的说法有点像愤青了。明明没有迷雾专攻的资质，通过不断的努力达到了自己的极限，这样的付出，还是换不来想要的回报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突然的我感到了心里一阵不舒服，那不舒服的来源，正是林绪和素丝雨所在的方向。我没有想到的是，就连我都只是感觉不舒服而已，素丝雨居然直接在音乐声中昏倒了。绛萼见状，少有的一脸紧张，暂停了音乐，只身飞了过去，一把将即将瘫倒的素丝雨揽入怀中。林绪也是停止了舞蹈，快步赶到素丝雨身边，我才明白了，刚才两个人也是使用的迷雾迷乱技的一种——心灵震慑。 难道，素丝雨已经虚弱到连殿试中心灵震慑都承受不起的地步了么？ 我也很快的赶到了几个人的身边，盼融正在为素丝雨切脉，“什么情况，怎么会这个样子？“ 虽然素丝雨最近几天，给我们的感觉确实身体变弱了，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啊。 绛萼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向林绪这边，“绪儿，你的水平已经超出普通舞者太多了，舞者的名号，你当之无愧。“ “那么，丝雨jiejie？“林绪关心的问道，“她已经突破了普通迷雾的领域，近乎达到了专攻的程度啊，舞者的名号，她也应该得到啊。“ 绛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右手，一团绿光笼罩在了素丝雨的胸口。 “不行，这个孩子，在排斥着深木的力量。“绛萼沉重的吸了口气，“先送到你们这里的医院稳定住情况吧。“ “通知小珍她们，肯定会有办法吧。“我突然想到小珍是同时兼有深木和清风的资质，让一个清风学院的人来，进行治疗肯定很有效果吧。谁知，绛萼摇了摇头，“没用的，清风救不了她。“ “为什么？清风不是你们那个世界治愈系的专家么？“我反问道。盼融，也就是胡多君，把素丝雨抱在怀中，不住的摇头。 “清风的确是可以治愈绝大多数病因，但是对于素丝雨这种情况例外。因为，她的深木资质太深。本来她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深木学生。她放弃了深木，选择了迷雾之后，经常不使用深木的能力，导致了那种能力在体内的沉积。好在素丝雨平时足够努力，让自己的迷雾水平可以稍微压制住自己的体质。但是最近以来，她不断的使用迷雾的力量，结果导致了体内两种力量的严重失衡。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被过强的深木力量反噬掉，这是清风救不了她的主要原因。“ 听完盼融的解释，我不由的心里一凉，“那该怎么办，你们那边的人那么有能力，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她么？“ 绛萼摇了摇头，“其实让丝雨恢复健康很简单，只需要把体内深木那部分力量用掉就可以了。然后她体内的两种力量就回重回平衡稳定。“ “那还不好办么？“听了绛萼的话，我很兴奋的叫了一声。可是，绛萼和林绪同时无奈的低下了头。 “其实这才是最难办的地方啊。“ 三日后。 丝雨学姐住院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舞蹈团，在地球科技的帮助下，勉强的稳定住了生命的体征。今天早晨，医生直接下发了病危通知，不仅是舞蹈团，甚至整个学校都沉浸在一股凝重的气氛之中，但是最最核心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丝雨学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到了今天，听林绪说她连下床走路都十分费力。林绪已经苦苦的求了她几个晚上，想要说服她使用深木的力量保住性命。可是都被丝雨学姐四两拨千斤的架势反驳回去了。 “阿成，能不能帮我劝劝丝雨姐，她再这个样子下去，会逼死自己的啊。“ 第三天的晚上，林绪终于对着我哭了出来，看着林绪脸上委屈的表情，我不由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和丝雨学姐几乎没什么交往，而且也不懂你们那边的事情。我进去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啊。“ 我说的是大实话，毕竟我也不了解素丝雨的过去，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执着于迷雾舞者的称号。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我多少的明白了绛萼所说的话。不让素丝雨成为舞者，不让她继续背负着迷雾的名号活下去，其实是为了她好。如果让她在这条路上一意孤行，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是迟早会出现的。 绛萼，只是让整个事情提前了而已。只不过，她也没想到会直接这么严重。 我和林绪坐在市里医院外面的走廊上，头顶上，正是住院区。虽然病情严重，可是专家们无一例外的无法对素丝雨的病情进行诊断。这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有一位老中医教授，在切脉之后，说出了内里倾覆，阳盛阴衰的话来，却也无法再确定病因。这也是人类能够做到的最贴切的诊断了。 小珍也带着医疗组来到了医院，不过她们也是一筹莫展。就像绛萼说的一样，如果不是素丝雨自己愿意使用深木的力量，根本没人能够救的了她。 我应不应该和素丝雨去谈一谈呢，就算谈了，应该说些什么呢？素丝雨和林杉本来就是恋人的关系，素丝雨认为林杉的死亡是自己一手导致的，从那以后她发誓自己不再使用深木的力量，一个人，独自生活在了林杉为她发现的世界中。 想要让她突破自己的心魔，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