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水神祭祀-求收藏
（亲们，要收藏，要红票，要一切的一切。来吧，大楚巫又开更了。等你来砸，等你来杀。） 头上是仪仗，各色行巫级的女巫举着各式仪仗，有经幡，有丝绦，有金瓜，有银莲，有提香的，有举烛的，有抱着菖蒲的，也有拿着青蒿的，有顶着金盆的，有捧着银瓶的。 子简忽而想起，过几日便是五月初五端阳日了，这必是先行的龙舟下水大祭祀了。先前小时候，也曾见过这些排场，只在大宛多年不曾见了。也不知这云梦城的风俗与凤都的可相同，便飞上人半头之上，冒着头来看。 那各色女巫皆是精短打扮，并不繁文重饰。一色的抹胸，露着玉藕似的臂膀和纤细的腹腰。下身虽是长裤，却也是紧身七分，只在下面开着喇叭口，行动时飘逸非常。个个脚下踩一条莲花，在地面上数尺上飞行。 那仪仗中间一顶裹着丝绸，缠着重锦的辇轿，说是辇却有轿蓬，说是轿，四周却无轿壁，只是用鲛纱挡着，行动中，风送气迎，便见着那里面一个大巫，摸约三、四十岁，形容端美，庄重典雅。 子简心下道，这便是主祭大巫了吧。可又疑惑，这云梦城的大巫都被伊凡所囚，幸得自己用渚寒的灵力才能脱险，这里哪里又还有大巫？ 辇车由四个女巫抬着，子简知道，其实那里面的大巫自己在飞行，四个抬辇的女巫不过是装装样子。 人群在前面涌来，等到近时，便都向两边散开，双手合什，低头等着队伍过去，那抱着菖蒲和青蒿的女巫，不时从金盆和银瓶中沾了水洒向周边的人。 众人见着水珠洒来，便伸出水，抬起头去接。 队伍过去，众人便跟在队伍后面紧追慢赶。有的手中提着蓝，有的抬着筐，里面放着各式的粽子和糍粑。 子简看着他们走过，觉得没多大意思，便降下地面来，要走。 忽然后面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往后面无人入拖，他本想用巫力反抗，却发现对方仿佛早防着他这一身，竟反抗不得。却听那人说，“嘘，是我。” 子简听着不像坏人，便不反抗，回头来看，却是个一身肮脏、满脸黑黑的小乞丐。正纳闷，那小乞丐在脸上一抹，变回本形，原来是封长青。 子简见到他，真是太高兴了，长青把手放在嘴边，叫他禁声。脸也再次从上到下变得又黑又脏。一边拉着他往背人处来。 见着四处无人，子简问，“你缘何在这？” 长青道，“我们见过你父亲明巫大人，明巫与叶巫叫我们进城来原是有三件事情要办。” 子简拍着手说，“哪三件事情？” 长青便对他说，“第一便是打探情报，以便开战后里应外合夺回云梦。这云梦大城高入云霄，不比那地面之城好攻。太子又派人去借那孟津大城，以便开过来攻城。” 子简道，“这城也是能开得动的吗？” 长青说，“这地球上的七十二座空中大城是盘古从古道星上取来的引力石筑成，让土地悬浮在空中。那倒锥体的城池中心便是引力石的石室，里面有个枢纽，启动那天枢便能让空中大城移动——咱们攻云梦，要从下往上攻，不得地利之便。如果有一座空中大城过来与他对峙，不但得地利，还能为飞艇及时补给。” 子简恍悟道，“我还纳闷，这云梦城这么高，下面又是广阔的云梦泽，这怎么开战才好呢——这确是个好办法。” 长青说，“先前人们打战都是如些，那大秦攻云梦时，也是开了一座大城过来的，只是因为李寒叛变，所以不战而胜，也没用上。” 子简点着头。 长青又说，“第二件事便是来救你。” 子简说，“这却难了——”便告诉长青自己被伊凡用魔法锁在这出不去的事。 长青说，“那必是魔环之术。” 子简又问什么是魔环之术，长青也解释不清，只说是大秦的魔法，就是像他现在这样，被套在这里，出去不得。子简便央他替自己解了这魔环。 长青刚要施法，忽想到什么，说，“伊凡既是施了这个魔环，不管我打不打得开，我一动他的魔环，他必然会知道，那时岂不是连我也暴露了。” 子简一听有理，知道大家都在为攻城奔忙，便道，“我既逃不出去，只在这做个内应便好了——伊凡原是不会杀我的。”又问长青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长青说，“如今你好好的，又和我在一起，他们也是放心的——”俨然一付老大的样子，“这第三件事原是为了永贞公主而来。” “永贞公主——她不是在凤都城里吗？” 长青叹了口气，“你却不知——她原是好好在国都的。一来太子回国，两姐弟也没见着面，甚是想念；二来说是来为她弟弟缝补衣裳的；三来便是送个什么灯。所以便跟了后继的粮草队伍过来了。” 子简道，“莫非是被抓进城里来了。” 长青笑道，“你真是聪明——行在半道上被一群大秦士兵劫了来。” 子简皱眉道，“这也忒捣乱了——她好好的国都不呆，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又拿不得枪，又使不得巫术。” 长青见他生气的样子，说，“她虽不是你姑母的女儿，和太子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是明妃带在身边十几年的，比那亲生的还要好的。” 子简说，“这我是知道的。若是别的公主，我还懒得说她。”又说，“我是最烦女人们这样婆婆mama的，打胜了仗自然有相聚的时候，那太子衣裤鞋袜自然有下人们伺侯着，哪里就劳她来动手？若是见了她，我必在狠狠训一训她的。” 长青笑道，“你别逞强，倘是见了，你便训不起来了。我只听说，她那容貌、娴淑可不比你姑母差。” 子简便不多说，只想起小时候见过这位公主一面的。忽想到，“我便去找伊凡要人去，万不该将无辜的人卷进来。” 长青说，“你也不知道是哪些人抓了她，又不知道她关在哪？他若抵赖，你也没有证据。你若是去大吵一番，他反将公主好生藏起来，一发地不好找了。再说，便是见着公主，要带她走，伊凡又怎么肯放？只好是暗中侦查，悄悄劫出去才好。” 子简想想有道理。 长青说，“不急这一时，已有人去找公主了。我只在这里做个巫印，他们见了，也就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了。这三件事便是完成了两件。” 子简这才放下心来，看那祭祀的队伍过去，便问，“这里的端午过得早些吗？算算今日才五月初一。” 长青笑道，“只你不知道而已，这里是水巫的祖庭，所以端午最盛行，从初一开始做初祭，龙头摆在水神庙里供奉五天，圣女绣出锦旗作为奖品。” 子简便问，“那个大巫是谁？也是来卧底的吗？” 长青面有难色，“怎么可能，这样的招摇，还卧底？她本是水神庙的圣女叶梦兰，若不是因为她，李寒怎么会投降？可见真是红颜祸水。” 子简有些明白了，却不想多问这些。只听说水神庙来，心上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难怪伊凡不抓她，她能在城里四处走动。” 正说着，几声炮响，吓了子简一跳。 长青解释说，“是祭祀队伍要到水神庙了，在那放烟火炮竹。” 长青知道他在楚国的阅历少，又说，“这里的端午是一年中最大的节日，是比那立春更大的。那水神庙里你道供的是谁？” 子简不知道，只等他说，长青却卖关子。 “既不是那水德星君，也不是那龙王河伯，更不是共工水神——而是洪荒时的大巫渚寒。” 子简一听确实很吃惊。听说是大巫渚寒的灵祀之地，便说，“既然无事，何不去观礼？” 长青也无事可做，便与他踩着水气，向水神庙滑去。长青不敢用那些世巫和大巫级的巫术，怕叫伊凡等魔法师侦测到。 那水神庙在城外正南，空中城的湖面一个岛上。 岛上早已经是人山人海，湖岸边也挤满了人，两人早飞上岛来，那水神庙里早就清出了香客，那些庙中的女巫皆捧着祀器，等侯大巫到来，庙的两边是钟馨笙簧，编钟金琴。一百童男童女，整齐地分立在庙外两边的台阶下。四周皆围着士兵，阻挡着那些不听话的香客。 在两边的礼花炮竹声中，祭祀的女巫们正踏波向岛上而来。那庙中钟鼓齐响，笙簧同奏，钟声轻闻，琴声悠扬。那一百童男女齐声而唱，他们唱的是： “鸿雁一排排飞向远方，可是去追随大巫渚寒。生于南海的水巫渚寒，披波斩浪寻找安生的土壤。” “鸿雁一排排飞向远方，可是去寻找我们的家园。生于南海的水巫渚寒，化身长虹阻抗天地的洪荒。” “鸿雁一排排飞向远方，可是去追随大巫渚寒。生于南海的水巫渚寒，历此巫劫是为了一叶草船。” “鸿雁一排排飞向远方，可是去寻找我们的家园。生于南海的水巫渚寒，牺牲生命是为了巫的誓言。” 这歌声让子简心中一酸，问道，“为何这里却将渚寒当作水神来祭呢？” 长青道，“你没听说过渚寒用身体阻挡海啸救下草船遗民的事吗？” 子简点点头。 长青又说，“那你知道这水神庙的第一位圣女是谁吗？” 子简摇摇头。 “木巫绿萝——” “是她——”子简惊道。 长青笑道，“好似你认得她一般——她是几千年前的人，想必是你在小人书里见过吧。” 子简不便说那些记忆里的事，只道，“他们是历史上的名人，我是知道的。只是那些细节却不清楚，想必这端午的由来与那洪荒是有关系的。” 长青说，“你出去留学倒也是好事，只是与自己国家的文化隔膜了。我便注一段记忆与你，你自去检视。”说着一道记忆从长青的贲门飞出，注入子简的天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