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洌酒上
两人随即出现,见此情形,跪伏在地上,难辨情绪得叫道:“仙师。” 樛南踉跄了一下,血从他衣袖中的手臂缓缓滴落,他席坐在地,闭上眼吩咐道:“凝素,你去啻荻殿去告诉衍北,就说玄女渡劫,叫人来接她。御音,去诰命司,找骅冶,说四荒仙师未渡劫,自请天罚。” 两人听闻,皆面露惊色,御音抬起头道:“仙师,天罚一场,少则折掉修为,生死不遂。多则直接丢去性命。仙师……” 樛南微皱起眉,道:“历劫,不是想历便历,历过飞升,历败亦无关紧要的事情,如若真当如此,那先祖盘古开天辟地后所立下的万生之劫难,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所说过的未历劫要受八十一道天罚是玩笑话?如若是你我可以改变的,九天八荒早就会乱套,我既位列仙班,便恪守准则,不必再多言。” 两人听闻将头埋低,齐齐道:“仙师,望三思!” “快去!”樛南睁眼,近乎咆哮道,凝素同御音未见樛南如此暴戾,但依旧伏在地,默声不语。 “去。”樛南再次出声,两人见他不为所动,咬了咬牙,终还是离去。 凝素到了啻荻殿,见衍北却已经倚靠在殿口白玉雕纹柱旁。凝素走向前去,拱手简快得行了一礼便急忙要出声,未当凝素开口,衍北便出声道:“玄女渡完劫,我已知道,可是,我这次却是把樛南给害了。” 凝素大惊道:“司命,真是你?” 衍北微颔首,:“玄女是我送过去的,当时玄女已在殊城渡转生劫,但意想不到的是,那时连诰命司的人都没知道,玄女历劫的转生,是殊城上古始祖琰的左眼化成的,诰命司便查当年盘古留下的万劫谱,却发现玄女的劫数与开始诰命司所看的不同,竟全成了白纸。诰命司无法参透她的劫数,便来找我说是否有办法,我也是始料未及,我想到,玄女在殊城渡劫着实太危险,况且还投了个这么一个'好胎',我便想到樛南,之前他便助仙班渡劫,我就想玄女依旧在渡劫,无法回天界,便交由他照顾,我还是放心。后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还是怎么算也算不到这两人还会弄成个渡绝情劫。是我对不起樛南。”衍北苦笑道。
“司命!求您救救仙师吧,他未渡劫,便自请了天罚。”凝素哀求道。 “我何尝不是想救他?天罚在所难免,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替他受那八十一道天罚。” “司命…”凝素无语凝噎。 “多且不说,你去玄女的渊桓殿叫她殿里的仙娥过来,我去取些东西,之后和我一同去越君山。” 凝素依旧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只得应诺,去往了渊桓殿。 凝素,衍北同一群宫娥再到越君山时,只见了山淡风轻,一起归于之前的平静,溪河缓淌,连鸟声都不曾闻零星几点,过于死寂。 衍北到达了越君山深潭旁,只见昀息靠在石壁旁,而樛南则盘坐在十几尺外的深潭边,一动不动,如同陷入了外边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