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解石（2）
小哥林向民没到周末就来找安雅，眼神闪躲羞涩，似乎有事相求。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女孩子一般都喜欢什么礼物，也不要太贵，十块八块就好。” 小哥手上有多少零花钱安雅是知道的，一下子就拿出这么多买礼物实在古怪！ “哥，你不会是？哈～，有对象了吧？” 这声含笑调侃让他一慌，连忙摆手否认：“哪有！就是一般同学！” 见小妹一副不信的模样，只好解释：“我之前不是很忙吗！其实是被抽调参加一项研发，内容保密我不能告诉你，多亏了一位同学帮忙我才顺利完成分到的任务。这不是研发结束了，想感谢人家一下。” 安雅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缠磨着打听女方的信息，才知道是小哥同校的大三女生，温和漂亮、品学兼优，只是年纪比他大一岁。 “秦玲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照顾，我是有点儿想法可还没跟人家说呢。你可别给爸妈瞎说，要不然咱妈肯定要唠叨了……”林向民虽然面皮飞红，但还是仔细叮嘱小妹，话里话外都是对心上人的维护。 满足了好奇心，安雅也不是很八婆的人，按照周围女同学的喜好和电视小说的情节给出了一大堆恋爱指导，甚至要赞助小哥礼物费，结果被强势拒接。 “那用得着你的钱，我的生活费还多着呢！” “要是你方便，倒不如借我车用用，我周五想去看电影……”当然不是一个人看，要是能有辆车载着自己喜欢的女孩那就太酷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安雅满口答应，直接让小哥骑车回去了。看着小哥远去的背影，她叹了口气，看来确实是到了弄点儿钱的时候了！ 林安雅缺钱吗？当然不。她空间里的金银宝物一小堆，怎么都不会差钱。可这些钱都是没有过“明路”的，哪敢直接拿出来花？就连她刚来这里卖小金戒子也是趁着下乡的时机。可是现在她一旦大手笔花用，总会被小哥察觉的，就是师父和同学也会有疑问。 好在最近就有一个合适的“洗白”机会——解出翡翠，卖掉换钱，一切就好说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周末一大早林安雅就骑车去了陈家。 陈老用了饭收拾好，两人带了毛料一道去了曲老先生家。 “嚯！丫头胆子不小啊，这几块毛料怕是花了不少钱吧！”曲老正在院儿里和玉雕师傅商量事，看到陈老和安雅两人带来的毛料笑着说到。 “正好，我的毛料前几天都解完了，拉出来机器给你切切，看看能不能出绿。”虽然这样说但其实他并不抱什么希望，拍卖会上大块半赌全赌的毛料他买了不少，而这样小块的便宜货也随手拉了一车，至于结果就真是撞大运了。 这里是几件平房围着的大院子，显然是曲老为了做工暂时的落脚地，一声招呼就有两个小工从厢房出来，拉线、开电锯，搬了石头就要麻利的开切。 “呲呲～” 两个切石师傅这两天也没少切这些石头料，大多对半一开，什么也没有，直接扔掉。这次也没有例外，垮了。 “呵呵，没事，没事，接着切，谁刚玩儿石头没交过学费，涨涨经验也好。” 曲老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笑说一句，直接拉着陈老去看正在雕刻的翡翠，玉雕师傅们已经加班加点做出了几件翡翠，样式看起来都不错。 雕刻玉件儿不能再外面，容易受太阳光影响，故而几人都挤进了工作间，只留安雅和切石师傅在院子里。 “还切小的吗？” 九块毛料里有两块大的，皮壳表现还不错，两个师傅都是有经验的，直接建议相切大的。 “好，那就先切大的吧。”安雅沉思一下，答应了。 “好嘞！先划线，切个皮。” 两个人合作，踩好石头，打开电锯，沿着白线稳稳的切下去。 一阵刺耳的声音后，石屑纷飞，泼上水，将将冲干净。 “呦！出雾了。” “加把劲儿，在擦一层，说不定有货！” 能出雾总算是好消息，两个师傅精神一震，加劲儿再次开动。 林安雅清楚这块毛料的底细，橘黄色的财气散发暖暖的微光，翡翠是肯定有的。但她不会解石，所以只能靠两位师傅下手了。 “再看看，再看看，出了没？”三人都有些急切，三颗脑袋迫不及待的凑到一起。 “真有，哈，真出绿了！” “没的说，给人家闺女好好的解出来。” 切石师傅手上能出翡翠是一种好手气，有些信这个的甚至专门高价请“手气好”的解石，故而手上能切出翡翠两人都有些高兴。 离玉rou越近切割起来就越要小心，不过两人都是熟手，花了十几分钟，总算是解了出来。 “我看一下，哇！真是我的石头切出来的！”林安雅在一边早就忍不住了，不时的递个水、帮下忙，勾着头眼巴巴盯着，现在终于解出来了。 一手就能捧住的翡翠偷着微微绿光，这种感觉和看别人的翡翠是不一样的，这是我挑的毛料解出的翡翠，都是我的。 三个人在院子里大声的欢呼贺喜，屋里曲老陈老也听到走了出来。 “怎么，真出玉了？”曲老急步跨出来忙问。 “帕敢老坑的石头底子都不会错，这是糯种的飘花，绿带不算多但水头不错，最重要的是大小也合适，掏几对镯子不成问题。”曲老几句就点评的一清二楚，又看了几眼才不舍的递给陈老。 “嗯，是快好玉。”陈老没有多加评价，他之前还担心安雅花钱太多，有了这块玉总算打了底。 “怎么样？丫头你是自己收藏还是卖掉呢？要是你准备卖，你曲伯伯肯定给你个好价。你怎么说？” “我这次买石头把生活费都掏干净了，肯定是要卖掉的，不过现在不急，先解完石头再说。” “好好，你慢慢解，我让小刘先把这块儿给你擦净磨光。小刘和小张也辛苦了，今天一人十块钱的红包。” 两个解石师傅乐呵呵的道了谢，这都是应有之意，这些天每次出玉曲老都没少给赏钱，单红包就比一个月的工钱多。 被称作小刘的师傅抱过翡翠，准备作打磨的精细活儿。张姓师傅接着切另一块大毛料，想趁着手气好说不定还能再解出一块。 “赌石行里说十赌九输，但真正解起来一百块解不出一块玉也是有的。你能赌涨一块就是走运了，别想着回回都有，这样不劳而获终归不是正经事儿，踏踏实实才是正道。”不顾小徒弟兴冲冲的劲头，陈老再次泼凉水，绝不能让徒弟小小年纪就养成好赌的性子。 “啊？师父，我……” “我知道你怎么想，你曲伯伯买的毛料一大车，真正解出来呢？十出三都没有，这还是我们几个一起看了半天都结果。安雅啊！你，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有这一块就不亏，知足是福。” 原本还想教训的话看着小徒弟“傻乎乎”的单纯样子陈老就说不出口，话头在嘴里转了一圈儿变成了安慰，只盼她一会儿失望的多了别太难过。 “可是我觉得，今天运气还蛮不错的……”话音儿还没断就被一阵惊喜的呼喊盖过。 “又出玉了，又出玉了！”张师傅喜得大声高呼。 刘师傅停了手里的活儿，一呆。 林安雅眼珠一转合上嘴巴。 陈老慢慢转过头，只觉得这话有些听不懂。 “真的又出玉了？”他恍惚里听到自己的声音发问。 “真的，菠菜绿，nongnong的，就跟皮壳隔了一层。还好我切的薄，险些伤到玉rou。” “嗯，解出来看看。”陈老不愧是久经历练的老人精，几个呼吸就稳住了心神。 “这不算什么，要搁在腾冲的老手里，连着切出几块好玉的也不是没有。” 曲老的惊喜就有些外漏了：“好，好，接着切，今天是碰上财神爷过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