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风起青萍
海子下午到了汽修厂潘老板的办公室的时候，就看了潘老板的的办公室有点乱，平时潘老板用来喝水的心爱的心晶杯被摔碎了在地上还没有清扫，那个苹果7手机上面也被粘上了胶布。 小耿和小单看到海子来了，也跟了进来，开始收拾乱乱的办公室。 看着潘老板脸上肿得猪头一样，海子明白，肯定有人来找事。 潘老板心事重重的，低着头没有一句话。 大庆问小耿说：“怎么回事？” 小耿说：“有个叫高志鹏的人，说是大雄的手下，带了四五个人来问老板要钱，老板也没有说不给，只说现在手头上有点紧，就被打了。” 大庆说：“四五个人？你们都是死人啊？你们人不比他们少吧，还让人家打上门来，你们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小单说：“旁边的洗车店老板也挨打了，他们是黑社会，谁敢与他们对着干啊。” 潘老板有气有力地说：“大庆，不怪他们。” 大庆说：“你也是没种，让人打了还这么窝囊！” 海子说：“大庆，少说两句。” 大庆就有些生气地闭上了嘴。 高志鹏？高志鹏？高志鹏？！ 海子问潘老板：“潘老板，那个高志鹏是不是个大方脸、外号叫‘高鸟’的？” 潘老板说：“就是他。他可是雄哥手下第二号的人物。你认识他？” 海子问：“前几天听别人说起过他。潘老板，你真的欠人家的钱？为什么不还钱让人家要上门来？” 潘老板说：“海子，你不知道，我哪里是欠他们的钱呀。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小气是小气了点，可咱们也是正正经经地做生意，无论是你们的工资，还是供应商的货款，我是从来不拖欠的。” 海子说：“那他们凭什么来要钱还敢砸东西打人？大庆说的对，如果我们有理，还不敢还手，那我们就是太孬种了。” 潘老板说：“海子，你话是说的轻巧，大不了你不干了，走了，可是我要不要再做生意呢？他们的人都是游手好闲的，又打架下手狠，要是他们天天来没有事找事，我受得了吗？哥哥我是个软人，我也明白事情的轻重。” 海子说：“你以前不是很讨好那个大雄吗？你不是一直说吃亏是福吗，为什么他又要找你麻烦？这次问你要多少你不乐意了？” 小耿和小单这时候收拾好了东西，与大庆出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海子和潘老板。 看没有了别人，潘老板说：“海子，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可是不说我也是憋屈。你是不知道啊，这次，他说他有三四个兄弟被人打伤了，都在新区医院还没有出院呢。他说要钱给他的兄弟们治伤。我也不是不给，可他一张嘴就是要10万，你说我辛苦一年也就是搞个二三十万，他这一说，我半年白干了，我不甘心啊。可是这也不行，晚几天给钱都不许。” 海子说：“这事也怪你，一个狼，那是永远也喂不饱的。对付豺狼，必须要用猎枪。” 潘老板说：“用枪？我做梦都想有支枪啊。可是中国去哪弄枪？要是我有枪，他大雄算什么东西？他敢进入我的地盘强抢，我一枪打死他！要是大家都有枪，那中国哪里还会有强拆？哪里还会有强jian？哪里还会有黑交警？……枪都在警察和黑社会的手里，他们是有枪的狼，小老百姓是没有牙齿的羊。” 海子说：“扯了远啊，潘老板。枪是枪，棍子也是枪，警察也是枪。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潘老板看着海子，过了老半天才放声大笑：“海子弟弟，你太天真了啊，报了警，警察来了，会怎么说？高志鹏会承认吗？有证据吗？警察要你取证、提供证据，海子你太逗了，也难怪，你还年轻啊。” 海子说：“好，不报警察，你说说看，现在要怎么办？” 说到了现实，潘老板又象没有气的皮球。 潘老板说：“要不行就给他罢。只是有了这次，下次又怎么办呢？唉，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实在不行，我也只有学杨老板，到其它地方去谋生吧。” 海子说：“隔壁的杨老板也被要钱了？” “要了8万，他没有办法，今天先给了3万。他说这两天就会找到地方搬走了。” 海子想帮潘老板一把，在海子看来，这个大雄实在太过分了。 可是，如果大雄不过分，大雄也就不是大雄、不是黑社会了。 在汽修车间里，大庆跟小耿和小单说：“要是他们下次再来要钱，我就打断他们的狗腿，你们两敢不敢跟我一起干？！” 小耿本来就有点憋气：“谁不敢干了？是老板软蛋不让干，没个人领头。” 小单说：“你和海子敢干，我们就敢干，大不了我们也不在这里做了。他们把潘老板的钱拿走了，潘老板还是要从我们身上克扣，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大庆说：“就是，我们每人先找根棍子什么的，准备下！” 当下，三个人每人各准备了一根铁棍，还给海子准备了一根，都放在一个方便找到的角落里。 吃过了晚饭，海子通知5个人聚集在了可乐家里，大家到齐了，海子就说了潘老板的这个事。 大庆说：“海子，这个大雄，看来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再干他一下子！这次要狠狠地搞他本人！他最坏。” 小叶说：“老大，我同意大庆四哥的意见，干他狗日的，太祸害人了！” 可乐说：“干是必须的，不过从哪里着手呢？老大，各位兄弟，安民还在医院里呢。” 看王元没有说话，海子问：“老三，你有什么想法？” 王元说：“老大，我也同意干！从上次我被打后，我就在想，我们兄弟也结拜了，我们今后也是要在坊前混的，早晚会与大雄这帮人要正面相撞的，所以，晚下手还不如早下手。这次他找潘老板等小老板要钱，不正是一个机会？我们与大雄的相斗，不是单纯地为了潘老板他们，我觉得，这是为了我们自己打下一个地盘。” 海子说：“哦？老三，你的说法有点意思。有没有具体的想法？” 王元说：“有具体的想法。” 可乐说：“老二，快说说你的想法。” 王元说：“你们还记得狗子、毛蛋和二娃吧，我一直在和他们一起继续在调查大雄这帮人，现在情况都基本上清楚了。” 王元的调查很细。 大雄他们一伙人，大雄为首，手下有10几个人，都是苏北盐城、响水一带的人，基本上不是亲戚就是老乡或者同学，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好吃懒做。 以大雄来说，他初中还没有毕业，就因为在学校里欺负女同学，被学校开除了。 学校开除了大雄，学校是没有事了，大雄就被推到了社会上。 离开了苏北，来到了无锡的大雄，一开始在一个电子厂里上班。 电子的纪律更严，这让大雄受不了，就与一个管他的线长发生了矛盾，大雄仗着他年轻体壮，就把那个线长给打了一顿，顺带着又把一个台湾的管理干部给打了一顿，就此离开了公司。 离开了公司的大雄，再也没有去找过工作，就与一帮苏北的同乡混在一起，每天就是上网、打牌，没有钱了就去帮苏北的私人大巴拉客提成。 不过给大巴接客来钱慢，慢慢地就是到车上直接抢钱。 抢了两次后，私人黑车再也不敢与他们来往，连停车的路线地点都改了。 这样一来，大雄和其它的几个人索性就直接在无锡开抢。 他们先是晚上在城市的外围干。 但这样一是收入不固定，二是也有风险，因为有人报案后，警察有几次有针对性打击他们，差点把他们都抓了。 于是人他们开始变化方式。 他们不太敢针对无锡本地的老板，也不敢针对大老板。 慢慢地，他们开始盯住了小娄巷和菜市场后面的小街，盯上了做夜晚生意的小姐。 其实蔡英文们也需要有大雄这样的人来帮助他们，以防止有人来倒乱或者有人玩了小姐不给钱。 再后来，大雄们又盯上了被城管不断打击的夜排档。 他们就开始收保护费。 一开始收的不太多，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给的。 有个别的不给，他们就武力讨钱。 慢慢地大雄在坊前打出了名，成了这一帮人的头头，也开始认识了几个协警和村里的治保主任之类，就开始为一些小混混小摊主平事。 王元说：“大雄租住在新丰苑二期，是一个单元四楼的一个二居室，他独租的。” 海子说：“那这个大雄不是与我和大庆租住在一个小区里吗？” 王元说：“就是呀，这个新丰苑二期，是个农民安居小区，管理混乱，人员委杂，进出方便。所以，我们要对大雄动手，很有条件。” 可乐说：“这个大雄不是一个人，还有其它的人，又怎么办？” 王元说：“大雄这一帮人，总共有十三个，所以对外又称是十三太保，这是比照隋唐演义里老罗艺手下有秦琼罗成等十三太保的说法。其实，大雄为人比较阴狠，他们一帮人等级分明，又哪里会有什么十三太保？” 海子说：“具体说说？” 王元说：“大雄是老大，没有异议。大雄以下，是王定宇和高志鹏，这两个人，每个人手下又有三个人。其他的人都是直接在大雄的手下，其实等于是三个小组。现在王定宇在医院里躺着，另外还有三个人在医院里养伤，实际上现在大雄的人手，已经三去其一。” 大庆说：“这样说来，如果再把高志鹏干了，那个大雄就就是左膀右臂都没有了？” 王元说：“老四，你说的对。总结一下来说，我目前的想法是，我们不先直接与他们对抗，还是先从高志鹏着手，目前大雄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因为他有四个人在医院里，虽然有人给付医药费、钱不是问题，但还要有一到二个人在照顾，现在他能用的人也就除了高志鹏和高志鹏的手下，还只有他自己的二三个人可用了。” “在这里面的人，有二三个还不是很坏，只是跟着跑帮帮凶的，老大，其实我们可以争取一到二个，让他们为我们提供情况作眼线和，先除掉高志鹏，最后再与大雄对决。” 小叶说：“我觉得医院里的那几个现在最没有反抗能力，咱们不如先把他们搞掉，打击他们的士气。” 王元说：“老五，你也知道他们最没有反抗力。我们不打击他们，而是要让他们成为大雄的一条绞索。因为大雄不能不管他们。如果大雄不管他们，其它的人就会离心离德。” 海子说：“我明白老三的意思了，这一仗，我们是要打出一个新坊前来。” 王元说：“老大你说的对。我把这十三个人的照片发到我们的微信群里，大家看一下。” 可乐是在五个人结拜的时候就建了一个只有五人参加的群，群的名字就叫“小五义”。 有了照片，对手的形象就清晰起来，特别是大雄、高志鹏和王定宇。 海子说：“那我们下面来分析一下，我们的人员如何安排。还有，我们要不要牤牛他们帮忙？要不要马教练他们帮忙？如果先对高志鹏动手，在哪里动手？如何动手？” 这一下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