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学车（3）：心理煎熬
王元按驾校的说法在家里等通知上车，可是一等就是一个星期。之后，连可乐都办好了报名，又考完理论，还是没有人通知他上车学习。王元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让等等，等等，人多，要排队。 海子等人知道王元上不了车，也着急。而且又多了一个可乐也要等着上车。 大家一起时，说起了这个事，王元又说起了那一个要退费不学的学员的事来。 海子突然想了那次阳光100开业时认识的华安镇的杜警官和皮警官来。 那次阳光开业，杜子腾和皮洋洋知道了海子是李北进的弟弟，对海子是热情有加。中午几个人又是在一桌上吃饭，喝得大家都非常高兴，之后又一起去洗了个澡，直到晚上才走。 走的时候，李北进让海子给两个小警察每人一张健身卡，把两个小警察乐坏了。 其实他们并不在乎什么卡不卡的，关键是觉得李北进人不错，看得起他们。 海子在电话簿里翻出了杜子腾的电话，说：“杜哥，我海子，想你了啊。” 杜子腾听得很开心，说：“老弟，老哥哥我也想你了，我这边华安镇上新开了一家四川烧鸡公，我和皮警官呢，正准备今天晚上去，可是又没有约到人，你知道，吃饭要人多才热闹的吗，刚好你就来了电话。你再找几个人，晚上一起。” 海子说：“好嘞，我带四五个人过来。不过，哥，我想问你一个事，你认识第一NB驾校里的人不？我两个兄弟在里面报了个名学开车，可是一直没有安排上车。” 杜子腾说：“认识，我一个远房亲戚在里面有股份，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行了。” 有人好办事，一个电话，第二天驾校里的电话就通知王元和可乐去驾校上车。 王元跟可乐说：“我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你却是一点也没有耽误。” 可乐说：“所以，现在的事，你说什么是道理？” 到了驾校，找到前台，说明情况，前台告诉找二个人到二楼进行一下模拟驾驶。 所谓模拟驾驶，也是一个必须的程序，就是要在一个假的的方向盘上练手，象是电脑游戏一样，没有啥用处也没有意思，又一个脑洞大开的人想出来的东东。 二人模拟完了下了楼。前台给了一个叫周鸿的教练的电话 教练回了电话，说一会就来大厅接，还有别的学员。 等人的时候，巧巧的，彭斐、刘铁、孙成伟、王涵都来了，原来是都等急了都找了人，还提前模了拟。 周鸿教练三十四五岁的样子，高个，大约有170几公分，很酷，长方脸上扣着一副墨静，最绝的是他的发型，大大的头光光的，仅仅给头顶留一片巴掌大、不超过半公分的发头，晒得黑黑的，穿着大T恤，大裤叉，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往哪一站，整个一黑社会老大的感觉。到了大厅也没有什么费话，说：“我叫周鸿，分到我和许红霞教练车上的人注意，我点一下名，然后跟我走。” “彭斐（女），到！王涵（女），到！刘铁（男），到！孙成伟，到！（男）王元，到！，佟冬蕾（女）到！秦勤（男）到！，李月（女），到！蔡志会（男）到！吕册（女），到！曹宽（男），到！刘化峰（男），到！小万（男），到！益长虹（女）到！，姜波（男），到！韩丽丽（女），到！姚松（男），到！许华（男），到！王昕（女），到！姚佳媛，到！郑可乐，到！” 于是大家都起身跟着周教练去场地。 场地里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到了一个大棚里面，里面还有一个女教练和几个学员。 周教练说：“这位美女教练就是许红霞。” 王元看了一下这个许教练，大约五十多岁，当然算不上美女了。 许红霞看了一眼大家，也没有吱声。 周教练接着说：“我先说一下基本情况。” 我们驾校的学员人比较多，所以要排队上车，这也说明了我们驾校教的好。我，还有许教练，都是德才兼备的金牌教练，是NB最好的教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要懂规矩，听教练的话，那是一定可以拿到驾照的。 当然，如果你不懂规矩，不听话，拿不到驾照，也不能是怪我们是不是？ 王元听到他反复说要懂规矩、听话，就明白，驾校里所谓的潜规则，可能是有的。 不过周教练却没有明说。 这时候那个许教练开始说话了，她说：我和周教练是一个小组，我们两辆车实际上是一起的，就是说，他的学员和我的学员是在一起学的，两个车都可以上。 你们这一批是21个人，我们两个车上原来还有19个人，就是说，驾校里每个车一直是保持20个学员，毕业一个，再加一个，所以，有的学员就排了不少的时间也没有能上车。 不过呢，20多个人也不好管理，现在，我们分一下组。 “彭斐（女），王涵（女），刘铁（男），孙成伟（男），王元，佟冬蕾（女），秦勤（男），李月（女），！蔡志会（男），吕册（女）。你们是第三组。” “曹宽（男），刘化峰（男），小万（男），益长虹（女），姜波（男），韩丽丽（女），姚松（男），许华（男），王昕（女），！姚佳媛，郑可乐，你们是第四组。” 先这样分，如果有什么不平衡的，我们随时再调。 这两个组呢，每隔一天来一次，也就是说，加上原来的学员，每天是一个车上，计划20个人。 下面，大家选一下组长，这个组长呢，就是如果我们有什么事，大家可以相互通知帮助一下，起到一个牵头的作用。 经过推选，第三组王涵当了组长，第四组是益长虹当了组长。 两个小组立即建立了微信群，当然在群里分别注明3或4。 周教练又把两个组长叫到了一边说了一会悄悄话。 之后就留下了第三组练车，让第四组回去，第二天再来。 周教练说，我们先学小路考，也就是内场练习，俗称科目2。学完了科目2去江阴考试，合格了再学大路考，也就是科目3。 这个科目2又包括五个必须要考的内容，就是：a)倒车入库；b)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c)侧方停车；d)曲线行驶；e)直角转弯。 今天我们先学倒车入库。 倒车入库cao作要求是： 考试过程中，车辆前进后退途中都不得停车。从道路一端控制线(车身压控制线)倒入车库停车，再前进出库向另一端驶过控制线后倒入车库停车，最后前进驶出车库。 倒车入库评判标准： a)不按规定路线、顺序行驶的，不合格; b)车身出线的，不合格; c)倒库不入的，不合格; d)中途停车的，不合格; e)超过4分钟，不合格。 周教练说：考虑到大家都没有经验，为了增加大家对车辆的感觉，我们先围绕着驾校的场地每人开一圈。 听到这话，大家一下子炸了，连车都没有摸过，现在上来就要开一圏，搁谁都有压力。 王元也是头上发麻，可是教练说了也没有办法，两条小腿直抖地跟在教练后面向前走。 第一批是四个人，因为教练要坐在副驾驶上，后面只能坐三个人。 教练手一指，你，你，你，还有你，四个人上车。 那个谁，就是你，不要向后缩，你先开。 这4个人就是彭斐、王涵、刘铁和王元，第一个要开的，就是刘铁。 刘铁觉得自己全身紧张地直哆嗦。 教练说，你紧张个啥！不就是开个车吗，比骑自行车容易多了，起码自行车会倒，汽车不会倒吧？ “打火！一档！松离合！走！” 刘铁半天没有动，教练来气了：“你怎么回事？” 刘铁说：“教、教练，怎、怎么打火？” 王元忍住了不笑，看看另外两个女的，怎么好象比刘铁还紧张？ 教练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给大家讲了一遍打火，什么是一档、二档、三档、四档、五档，还有倒车档。 刘铁终于打着了火，挂上了档，车子开始忸忸怩怩向前走。 “二档，上三档，四档！减速！左转！加档！……” 王元觉得车子象是飞了起来，心都提到了胸口。 刘铁终于跑完了一圈，停了车，人就象虚脱了一样。 第二个是王元。 王元双手紧张地抓紧方向盘，好象一不用力，方向盘就会自己跑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踩离合器的脚上，不由得低头看了一下脚。 周教练说：“不准看脚！慢慢地松离合器，靠着脚腕就能感受和掌握它。” 王元又松开了一点点离合器，觉得全身都在用力，脚下终于有了感觉了。 “松手刹，走！” 王元看见路面不再静止，慢慢向后移动，突如其来的兴奋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了：“停下来！停下来！” 周教练说：“车听不懂你的狗屁话，二档！三档！踩刹车减速，二档！左转弯！按喇叭！加速，三档！好！加速，四档！” …… 王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停的车，又是怎么下来的，那是手忙脚乱，头脑中一片空白。 拉开车门下了车，王元一下子抱住双膝蹲到了地上，半天没能动。 换了其它一批人上了车，王元还有些心神不宁。 王涵说：“知道这么难，打死我也不来学开车！” 彭斐的小脸是苍白苍白地没有一点血色。 孙成伟说：“教练的一个指令还没想明白，他第二个指令又下来了，他是把学前儿童当成应届高中生来对待啊。” 刘铁说：“TMD，这教练真不是个东西，一上来就让开大圈，还要开到三档、四档加转弯，这是想要老子的命？这么一下子谁还敢开车？” 这句话，倒是一下子说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