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折
精灵们胆战心惊，却不得不提起弯刀迎向乔纳森。两柄长刀一从头上斩落，一往乔纳森的腰间横扫，配合的非常娴熟。 乔纳森面对双刀毫无惧色，他手中的熔火犬牙可是削铁如泥的宝物，迎着对方的弯刀斩过去，兵器一撞击，对方的弯刀应声而断。刀断人亡，熔火犬牙直接砍断了对方的头。 最后一个精灵战士眼看同伴的惨状，硬是把手中的弯刀收回去，如同看怪物的一样盯住乔纳森，忽然大叫一声，转身就逃。 乔纳森也不追赶，回身去帮助其他的同伴。 有邦奇这头勇猛无敌的幼龙在，三十来个偷袭的精灵战士被打的落花流水，丢下了十七八具尸体，逃走了五六个人，还有几个受伤被俘的。 乔纳森看其中一个精灵身上穿的皮甲很华贵，走过去用熔火犬牙逼在他的脖子上问：“你们还有多少人？” 那精灵还想顽抗，乔纳森的刀刃一划，在他的脖子上撕开一道口子。 “还有两千人，就在南边两公里的丛林里，正往这边来。”那精灵立刻软了，把己方的情况全盘托出。 乔纳森面色一凛，手一挥将精灵的脖子切断，然后将几个俘虏都杀掉灭口，冲大家道：“立刻出，连夜回去！” 有玛尔琳妮这个熟悉丛林中一草一木的向导，即便是在黑夜里，队伍也不怕迷路。 众人几乎能听见精灵军队行军的脚步上，他们整齐的步伐落在寂静的丛林之中，惊奇了飞鸟，也踏碎了黑暗。火把通明的照亮半个丛林，如同白昼一般。那些战士提着锋利的刀剑，在搜索着众人的行迹。 精灵的人数众多，乔纳森可不敢硬碰硬。他特意让娜娜抱着呷呷走在邦奇的身边，免得这头龙坏事。有呷呷在一旁死死的盯着，邦奇果然老实起来，若非玛尔琳妮牵着它，只怕连步子都不敢挪动。 众人为了避开精灵大军的搜捕，在林中绕了一个大圈子，足足走到天际白蒙蒙的亮起来，这才来到的丛林的边缘。这里已经是莱文王国的辖地，精灵大军若不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是不敢追到这里来的。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你和邦奇留在这里。我回德里寨安排一下，晚上在这里见。”乔纳森叮嘱玛尔琳妮道。 “放心吧，我会在这里等你。”玛尔琳妮现在对乔纳森已经非常的信任了。 安顿好玛尔琳妮，乔纳森带着队伍回到了德里寨。朱利安一整天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回音，通宵没睡。听说乔纳森回来了，睁着通红的眼睛出来迎接。 “子爵大人，你可算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朱利安问。 “暗夜精灵部落全都死光了，一个不剩。龙也不见了，可能是被兽人给夺走了。”乔纳森说。 他说的这也不算是谎话，暗夜精灵“几乎”是全都死光了，而邦奇也的确曾经被兽人夺走过片刻。当然后面生的事情，乔纳森就当做没生过一样，只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丛林里的形势有多么复杂，精灵军队多么凶猛，总之说的朱利安脸色惨白，立刻出去布置边防军布防，防备精灵军队去了。 乔纳森支走了朱利安，立刻回到驻地，柏莎和姬儿不在，乔瑟琳正在等候。 “少爷，你回来了。”见乔纳森回来，乔瑟琳立刻迎了上来。 “准备的怎么样了？”乔纳森问。 “只差车子了。德里寨没有那么大的车子，所以需要改造一下，可能要晚上才能完工。”乔瑟琳道。 “很好，这么短的时间做这些工作，你们辛苦了。”乔纳森拍了拍乔瑟琳的肩膀以示鼓励。 乔瑟琳脸上红晕一闪，乔纳森看在眼里，有点纳闷。他忽然想到乔瑟琳那敏感万分的体质，顿时明白过来。 “咳……”乔纳森有点尴尬的退后一步。 乔瑟琳满脸通红的说：“我再去看看进度……”说着飞也似的逃开了。 乔纳森见她有点慌乱的背影，心里若有所失。他想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应该找个时间跟三姐妹交流下感情了。 傍晚时分，朱利安带来消息。有密探在丛林之中现了精灵军队的动向。边防军立刻集结，两军对峙了一会之后，精灵军队就缓缓的退却。根据密探的跟踪报告说，精灵军队已经离开了莱文王国的国境，看起来是不会再回来了。 乔纳森放心不少，不过他还另外有事，没空陪朱利安多聊——玛尔琳妮还在等他呢。 夜色之中，乔纳森带上娜娜和呷呷，和三姐妹在改装好的大车上出了德里寨，直奔南方丛林而去。 来到丛林的边缘，乔纳森下了车，打了一声口哨。 不多时，玛尔琳妮从林中走出来，她的身后跟着温顺的邦奇。 “你来了。”玛尔琳妮脸上有点疲惫，似乎还没休息好。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你和邦奇现在就走。我让猫耳三姐妹护送，一路上的安全可以放心。”乔纳森道。 “稍等一下，药汁很快就调好了。”玛尔琳妮说。 “什么药汁？”乔纳森一愣。 “你们离开之后，我去丛林里找了大德鲁伊说的药材，正在调药汁。等弄好之后，就可以为你解决体内的能量问题了。”玛尔琳妮说。 乔纳森这才知道玛尔琳妮怎么如此的疲惫，原来她一直都没有休息。想到这些，乔纳森心里一暖，他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 “跟我来。”玛尔琳妮招招手，让乔纳森跟她走进林中。 林中一块小空地上有一团小火焰，一个简易的架子上挂着个罐子。小火在下面烧着，罐子里一团黑乎乎的粘液在翻滚。 “还差一点。”玛尔琳妮说，“这是我们暗夜精灵独有的写纹术，可以给身体上纹下一个容纳容量的纹身。” “这么说来，那种魔法卷轴跟你们暗夜精灵有关啊。”乔纳森问。 “是啊，那是以前流传下来的一门技术，不过现在只剩下一些比较简单的纹身了。”玛尔琳妮说，“很多都已经失传了。” 乔纳森心里却在想，有流传下来的就好。以后可以跟玛尔琳妮学来，如果能够批量化生产，说不定又是一大财源。 略等了一会，罐子里的黑色粘液剧烈的翻滚起来，玛尔琳妮说：“好了，可以开始了。” “要怎么做？”乔纳森问。 “把衣服脱了。”玛尔琳妮说着，在一旁的树上折断了一根树枝，用匕削了几下，削成一支笔的形状。 乔纳森依言把上衣脱下来，露出**的上身。玛尔琳妮瞥了一眼说：“之前的纹身既然在右臂上，我这回就纹在你的左臂。这样可以保证能量的平衡。” “随你。”乔纳森倒是没想太多，只要能解决掉蛮牛怪能量每天带给他的痛苦就好。 玛尔琳妮将树枝笔伸进罐子里，蘸了点黑色粘液，对乔纳森说：“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尽管来吧。”乔纳森估计也会很疼，毕竟那粘液已经烧到沸腾，估计会烫脱一层皮。不过在他看来，就算烫伤也比那每天准时袭来的疼痛要轻的多。 玛尔琳妮见乔纳森准备好了，便抬手在乔纳森的左上臂上画下了第一笔。 乔纳森一呲牙，皮肤上有种焦灼的感觉，透彻心扉。不过他一动都不敢动，唯恐玛尔琳妮手抖画错了。 玛尔琳妮画上几笔，就用蘸满新的粘液，足足画了半个小时，两人都是满头的大汗。玛尔琳妮是累的，乔纳森是疼的。 好在纹身只是左上臂的一小块，半个小时之后，总算是完成了。 玛尔琳妮停下笔来，长出一口气说：“弄好了。” “这就好了？好像没什么反应啊。”乔纳森疑惑的说，话音没落，右上臂猛地一疼，那种疼痛远平时，让他浑身一颤，几乎支撑不住。 “我说会有点疼的，你要忍住。”玛尔琳妮说。 “原来你是说现在啊，还真是有点疼……”乔纳森呲牙咧嘴的说，这才知道真正的考验是在纹完之后。 在乔纳森右上臂纹身下面的骨rou之间，慢慢的鼓胀起来一个包。肌肤在外层包裹着，里面是晶莹剔透的光芒，那鼓包从右上臂开始游移，慢慢攀上肩膀，一点点的剥开血rou，顺着乔纳森的后背移动向左上臂。 那鼓包略一动，乔纳森就觉得钻心的疼痛。他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滚，又恨不得高声的扯着嗓子大叫几声。不过他都忍耐住了，只盼着这种痛苦尽早的过去。 鼓包走的很缓慢，从右臂走到左臂，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乔纳森浑身大汗淋漓，几乎脱水。而疼痛从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后来已经麻木了。他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活着，甚至怀疑掌管痛觉的神经已经崩溃了。 鼓包终于走到了左上臂，一接触到玛尔琳妮画好的纹身，闪烁了一下精光，慢慢的融化进去。等鼓包完全消失之后，那黑色的新纹身上萦绕起一层淡淡的黑色光晕，看起来非常的漂亮。 “呼……”乔纳森长吁一口气，疼痛终于消失了，他觉得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总算可以摆脱了。 “完成了。以后你就不会再受能量的折磨了。”玛尔琳妮一直都在给乔纳森擦汗，此刻见鼓包消失，不禁欢欣鼓舞。 “真是多谢你了。”乔纳森有气无力的说，他现在已经提不起力气了，好像整个人被抽走了脊椎骨一样。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玛尔琳妮悠悠的说。 “一定会的。”乔纳森微微一笑，“你先在拉文霍德躲一躲，有机会的话，我会回去看你和邦奇的。” 休息片刻之后，乔纳森和玛尔琳妮走出了丛林，邦奇已经好奇的上了专门为它准备的大车，看起来还挺喜欢这个温暖舒适的小窝。不过唯一有一点不妥的就是，那六匹拉车的骏马一看到邦奇就吓的四腿软，跪倒在地怎么都不肯爬起来了。 乔纳森哭笑不得，心说千算万算居然忘记算到这一点了，可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用人力来拉车吧。 玛尔琳妮看到这一幕，也笑起来，她走到几匹马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它们的鬃毛，又俯下身在它们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神奇的一幕生了，那些骏马竟然又站了起来，虽然还有点战战兢兢，可起码不像之前那样害怕了。 “可以走了。”玛尔琳妮回来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乔纳森疑惑不解。 “别忘记了，我可是丛林里长大的暗夜精灵，和动物都是好朋友。”玛尔琳妮微微的笑着，登上了车。 “老公，你什么时候会去看我们啊。”娜娜抱着呷呷，嘟着嘴问，她很不想离开乔纳森。 “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你要乖乖的啊。还有，不要让呷呷欺负邦奇。”乔纳森叮嘱娜娜道。 “好吧，我会看好呷呷的，其实它挺乖的。”娜娜抚摸着呷呷的头，呷呷看起来很受用娜娜的爱抚，舒服的闭上眼睛。 将娜娜送上了马车，乔纳森站在路边，看着六匹骏马拉动马车，沿着马路向北而去。沿途都有猫耳三姐妹早就安排好的人接应护送，安全应该不问题。 送走了玛尔琳妮等人，只剩下乔纳森一个人。他在南方的夜晚里一路徜徉，头顶是灿烂的星空，脚下是广袤的大地，夜风吹拂在脸上，好像美人轻柔的手。 经历了这一番寻龙之旅，乔纳森只觉得身体和心灵都万分的疲惫，真想赶快回到王都，好好的休息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乔纳森一直都在搜集精灵和兽人的动向，还秘密的和奥尔瑟雅见了一面。 这一次兽人派遣来二十几个高手，不过在丛林之中损失了十几个，残余的兽人又遭到精灵军队的伏击，几乎全军覆没。 奥尔瑟雅的老师也受了重伤，已经被送回烈焰王朝养伤。这一次的冲突下来，兽人和精灵之间为了利益而连接成的脆弱联盟已成泡影。暂时来看，莱文王国倒是不必担心他们再度联手了。 乔纳森很清楚，在国与国之间的外交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从精灵王国屠戮暗夜精灵部落就能看出，只要有足够的诱惑，政治家们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正准备深入的了解一下精灵王国现在的状况，一封密信送到了德里寨。信上用的是军方的火漆，属于绝密信件，专门送交到乔纳森手中的。 乔纳森拆开火漆，打开信件，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 信是希莱德送来的，上面记载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才离开不到一个月，竟然就生了这种事情。”乔纳森笑起来，先是微笑，随后变成难以抑制的爆笑。 就在五天之前，乔纳森秘密培训的那些年轻侍卫们终于出手了，他们趁卫斯理进宫议事的机会，突然出手。尽管卫斯理是八级的魔法师，可骤然遇袭，还是负了重伤，束手就擒。 而艾玛在福尔曼和罗伊的帮助下，立刻风扫残云的把效忠教廷的官员和贵族们控制起来。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教廷的实力就被无情的扫荡一空，四大主教都被关起来，教廷看起来是彻底没有反击的希望了。 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好消息，乔纳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仔细的核对了信上的密码和暗记，才终于确定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 “太好了。”乔纳森高兴的挥舞着拳头，教廷被一网打尽，这解除了他的心头大患。一直以来他都在思索怎么对付教廷，本以为还要经历一场漫长的斗争，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堪一击。 只是密信的最后还有一段话，让乔纳森有点啼笑皆非。 一直以来，乔纳森在王都都是以教廷宠臣的形象出现了，现在教廷倒台了，有人要求把乔纳森一起抓起来治罪。 希莱德让乔纳森尽快回王都处理这些事情，还叮嘱他一定要低调一点。 △△△ 只用了三天时间，乔纳森就从南方边境千里兼程的赶回了王都。 这一次回到王都，乔纳森的心情完全不同了，最大的敌人已经被处理掉，他几乎能看到美好的未来在跟他招手。 乔纳森乔装打扮，身后跟着格蕾丝和沙扬兄妹，克伦威尔则背着大剑走在队伍的最后。至于可怜的阿拉贡，他还在德里寨养伤，就算养好了，只怕也会被当做教廷一党而关押起来。 队伍刚一进城，就有几个王都执法队的队员凑了过来，其中一个来到乔纳森的马前低声道：“子爵大人，队长让我们在这里等你。” “他有什么安排吗？”乔纳森问。 “队长请你直接去他的府邸。”那人说。 乔纳森点点头，让猫耳三姐妹和克伦威尔先回家，格蕾丝等人也跟他辞别。大家分开之后，他直奔希莱德家而去。 来到希莱德家，在秘密会客室等了一会，乔纳森就听到几个脚步声由远而近。 门“咣当”一声打开来，希莱德出现在门口。 “哈哈，你回来的还真是快。”希莱德大笑着走向乔纳森，给他来一个狠狠的熊抱，“你一定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吧。” “我的确没想到。”乔纳森微笑着道，同时看到罗伊元帅也走进会客室来。 “元帅。”乔纳森向罗伊鞠了一躬。 “辛苦你了。”罗伊呵呵笑道，“子爵大人真是运筹帷幄啊，远在千里之外，竟然还在王都埋伏了那样一支精兵，一举摧毁了教廷的势力。” 乔纳森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满来，不过现在大家是同路人，他又不想要争权夺利，也懒得理会。 “王都已经平稳了吗？”乔纳森转移了话题。 “已经没问题了，现在正在进行善后的工作。”罗伊道，“我们特别留了一个肥差给你。” “肥差？”乔纳森眼睛一亮，盗贼的本性和直觉告诉他，罗伊说的一定是有关于分赃的事情。 “大教堂的资产到现在还没查封，因为一直找不到值得信任的人。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再适合不过了。” 竟然是抄家这桩油水最大的差事，乔纳森心里一喜，看起来他们还没忘记自己的功劳，把最肥的差事留给了自己。 “就我一个人吗？”乔纳森心花怒放，不过没忘记多问一句。 “还有两个人陪你去，你都认识的，一个是福尔曼的儿子朗德罗，还有我的女儿格蕾丝。”罗伊笑道。 乔纳森心知罗伊和福尔曼大概是分赃不均，才要等格蕾丝回来。至于他能参与，应该也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 “算你们识相。”乔纳森心里说着，嘴上微笑着道：“那再好不过了，我们一定会配合的很好的。” 从希莱德家出来，乔纳森直奔大教堂，朗德罗和格蕾丝已经带着一队士兵等候在那里了。 大教堂早已经不复昔日的豪华繁盛，往日里门庭熙熙攘攘的盛况被门可罗雀的景象取代，大门被封条给封的严严实实，只有几个卫兵无精打采的在门前巡逻着。 站在大教堂的门口，朗德罗意气风的说：“没人能想到教廷有今天吧？” 乔纳森没搭理他，相比这位花花公子，他更愿意跟格蕾丝走的近些，两人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同生共死的冒险，何况格蕾丝的小样貌也是颇动人的。 扯开门上的封条，三人带着士兵们走进教堂之中。 乔纳森曾经来过这里多次，以往都是参加秘密会议，此刻轻车熟路，却是跑来抄家财的。 来到教堂的大礼拜堂之中，富丽堂皇的装饰尽在眼前，高高的穹顶上坠满了黄金和水晶，还有无数艺术家的伟大作品，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不过三人的志向都不在这里，他们深知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东西，真正珍贵的应该藏在更隐避的地方。 “大家分头找吧。”朗德罗提议道，他的话正中乔纳森的下怀。 格蕾丝似乎早有目标，问清楚了教皇书房的所在，便直奔而去。 乔纳森对书不感兴趣，他的目标是之前献给卫斯理的本源火晶，要是能把那宝物拿回去送给艾莉克希娅，那可是帮助他从七级晋升八级魔法师的最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