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话：那精灵般的存在（2）

    水星之梦

    第四十五话：那精灵般的存在……（2）

    .

    亚伊的留言：「沙耶，这次考试我考砸了，虽然爸爸mama他们并没有太过责怪我，但是还是觉得好不甘心，为了这次考试，我连续好几天没有回沙耶跟大家的邮件，却是得到这样的结果……好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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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是领航员？」

    沙耶听见眼前老太太的话，说不吃惊绝对是骗人的，整个人甚至愣上一愣，但随即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所穿的正是ARIA公司的领航员制服。

    ——这也难怪对方会认错。

    想到这个环节之後，沙耶也就暗自地苦笑一下之後，这才准备抬起头，准备来解释自己的身分。

    只是才刚准备要开口而已，对面的老太太不知在什麽时候，突然就这样走到身边过来，依然带着满满的笑意，望向沙耶。

    「现在正练习吗？凤尾船。」

    「呃，这个是……」

    「真是相当怀念呢，在这里看见领航员们练习凤尾船的身姿。」

    听到老太太如此说道，原本还想解释的沙耶连忙住口，似乎用着颇为惊讶的目光看向眼前的老太太，但是没有多久之後，这样的惊讶也迅速化作深深的了然，让她迅速做出了判断。

    「那个，老奶奶……啊，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叫很亲切呢。」

    「可是……」

    「如果这样在意的话，不然叫我——『祖母』如何，不少人都是这样称呼我的呢。」

    这样跟老奶奶有什麽差别，虽然内心是这样想的，但是沙耶并没有说出来，除了有想问她的事情之外，另外也莫名觉得，眼前这名老奶奶的笑容相当地熟悉，除了让人愉快放松之外……似乎还多了一抹温暖。

    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

    也不知道为了什麽，沙耶完全对她提不起任何看见陌生人的防备，反而还异常的温顺，卸下所有预备的心防。

    一时之间，原本想好的说辞，顿时忘了大半。

    「不过小meimei，你是不是才刚刚学会握桨没有多久呢？」

    直到注意到对方突然发出的声音之後，沙耶这才回过神，但是慌乱还是免不了的，差点就松开手上的船桨。

    等到终於将船桨好好地握紧之後，沙耶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办法回答刚刚老太太……也就是祖母的问题。

    「……嗯，是才刚学没有多久。不过……老奶奶……啊，祖母是怎麽知道的呢？」

    「啊啦，是怎麽知道的呢。」祖母先是笑了一笑，随即又踏了几步，更加地靠了过来，随後又伸出自己的左手，轻轻地指向沙耶的手套，「手套还很新呢，而且动作似乎非常小心翼翼地，有些僵硬唷。」

    「原来是这样……手套跟动作吗？」

    「没错，领航员的手套，就是为了保护还没习惯如何运用船桨的新人，让她们的双手能在不受伤的前提，持续的成长，直到脱下的那一天。」

    「……保护双手吗？」

    这个说法，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但是现在听见之後，沙耶的内心突然涌现出某种想法，怎麽也没有办法止住。

    这套衣服是在当初艾莉西亚jiejie教导自己学习划船所赠送的，当初看见手套的时候，也只是单纯认为这只是衣服的配件之一，并没有多想些什麽，但是现在想想，却又得到另外一个结论。

    而且是早就知道的结论。

    .

    ———这是jiejie们，为我特地准备的！———

    .

    「啊啦，是怎麽了呢，小脸浮现出这样幸福的笑容。」

    「咦！！」

    发现自己再一次走神的沙耶，这时候慌张的程度更甚刚才，而就像是为了将自己的情绪给压制下来，连忙地将目光视线朝向眼前的祖母。

    「不是，那个……我是想请问祖母你，是不是很熟悉过去的ARIA公司。」

    「过去的ARIA公司？」

    「嗯嗯！过去的！刚创立的时候，总有些好奇呢。」

    「好奇吗……」祖母先看了看沙耶，随即又转身看向ARIA公司，随後轻轻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的确相当熟悉过去的ARI公司呢，甚至就连当初创立的时候，这栋房子一点一滴建成的那段时光，现在想想，还觉得是昨天所发生的事情。」

    「啊，那请问您知不知道，过去ARIA公司的……」

    「可以告诉你喔。」

    原本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沙耶，被这句话给突然打断，让她有些吃惊的望向对面岸边，笑的相当慈祥的祖母。

    但是不知道为了什麽，那个笑容现在却给沙耶另外一种感觉，说不上多麽的差劲，但是却还是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

    「我可以请小meimei载我到附近走走吗？我好久没有坐凤尾船了呢。」

    「可是我还没有学会……而且还是双手套……」

    「没关系的，我们就只是在附近转转，到你能前往的地方就好了。」

    似乎不打算给沙耶反驳的机会，祖母又笑着补上一句。

    「刚刚的话题，我们就在船上，继续一起聊吧。」

    现在祖母的笑容——异常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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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自己只是想要收购ARIA公司而已，怎麽会变成现在拼命划船的处境，而且还是大大地窘境！

    整艘船虽然有在前进，但是怎麽也没有办法行进多远，到现在还是能够清楚看见身後不远处的ARIA公司，甚至船头更是不受控制地摇晃，让沙耶根本不敢进入附近的水道，哪怕现在相当空阔，也没有那个胆子。

    沙耶，并没有忘了上次艾莉西亚jiejie那时的手掌。

    更何况，现在自己还载着人，更是让她有些胆怯，怕让坐在自己船上的这名老奶奶……受到任何不必要的惊吓。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沙耶的视线，祖母也温柔地笑了笑，随即稍稍侧过身，看向站在船尾处，有些笨拙但却相当努力的沙耶。

    「很不错呢，你的姿势。」

    听到祖母突然这句评价，沙耶明显地顿了一顿，但随後没有多久的时间，脸上就浮现出浅浅的苦笑，慢慢地回答道：「我只是在模仿前辈她们的动作而已，但是也只有这样而已，最重要的东西，我还是没有办法学的来。」

    「没有问题的，小meimei你相当努力呢。」

    「努力吗……」也不知道想到些什麽，沙耶这时候的笑容稍稍变了一变，略带些许的苦涩，远比刚刚还要成熟，只不过根本不适合出现在这般年龄的孩子身上，「有时候，努力并不会带来相应的成果，甚至过了头，还会出现些许的苦果。」

    听到沙耶这样的话，原本端坐在船上沙耶的祖母，也有些讶异地微微睁大眼睛，她听的出来，这并不是什麽无病呻吟，或者只是把书上的话直接转口说出，而是有着更加深刻的情感，这才能够说出这般充斥着感叹的话语。

    也只有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才有可能说出。

    但是仔细观察沙耶的外表，又想起不久之前她的神情，却又怎麽也没有办法联想得知，或者可以这样说，根本就是瞬间换了二人，如此的想法。

    不过这样的想法似乎也只是轻轻掠过而，虽然掀起一阵波纹，但却没有卷起大浪。

    要说为什麽的话，大概就是沙耶那张笑容吧。

    ——那是张充满幸福的笑颜。

    笑了一笑，又给了沙耶一个笑容。

    「努力得到的结果，的确就如同小meimei所说的，有时候没有办法得到想要的事物，甚至还有可能徒劳无功，但或许……我们在中途得到更多更多，只是从来不曾发现过，只是当哪天回头望去的时候，或许就能够发现过去的许多点点滴滴，而那些就会变成崭新的宝藏呢。」

    「……宝藏？所以努力的过程就是把宝藏盒给埋起来吗？」

    「的确可以这样说呢……」祖母撑着洋伞，把身体转了过去，看向正面广阔的几乎无边无际的大海，「而且，我并不认为小meimei你的努力没有成果喔，事实上还非常丰硕呢。」

    「我的成果，很丰硕……？」

    听到祖母这话，沙耶很明显地愣了一会，虽然刚刚说了一大串的话，但是沙耶很明白自己所说的『努力』跟『收获』分别代表了什麽，但是怎麽不认为这件事情对方会清楚……或者该说，这件事情在这颗行星根本没有人应该知道才对！

    因此，现在的她，不由自主地用着迷惑不解的目光，看向坐在船上的祖母的背影。

    但是祖母现在并没有立刻转头过来解释，依然看向大海，右手撑着洋伞，左手轻轻地放入水面。

    虽然很慢，但是凤尾船确实在前进着，而这也让祖母的手，划出一道浅浅的水花。

    「没错喔，至少，现在转过身去，已经变成另外一付景色了喔。」

    祖母的声音很轻很淡，但是却有着藏也藏不住的温柔。

    随即，她又转过身来，而这次带着满满地微笑——温暖无比的笑容。

    「虽然不多，但是这也是进步，全新的改变，崭新的开始，也是小meimei的重大一步，就算不时地在原地踏步，但是这一定是为了下一次的前进，而所做的暖身cao！」

    沙耶总算想起，祖母的笑容，为什麽会这样熟悉，让她这般习惯、难以招架……

    「所以，快乐的享受着每一次的努力，这绝对是最美好的事物呢。」

    她的笑容，好像、好像——

    ——灯里jie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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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耶的留言：「考试的结果失败了吗，的确很可惜呢，虽然非常想要安慰亚伊，但是我想亚伊的父母绝对已经先做了吧，但是我不会说下次再努力这类的话语，因为……亚伊早就拿到满分的资格了，只是早一步跟晚一步的差别，如此而已，所以请让我把祝贺，放晚几天，先行保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