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虫傀破茧
这避劫化身虽是不怎么听话,但好歹能用,且替死功效看似还远胜一般的运奴,因此牧宁也不打算再重新凝练一具了,大楚称霸至今生出的皇朝气运已经被他擭取一空,若是再行积累,他也没这个时间和精力。 “没了国之气运,只怕今后若无大才,这楚国皇帝可是要命的位子了,一朝登基便将厄运临头,如此看来,能承我皇位者非镇国之雄不可。”牧宁暗自叹息一声,待其离了南荒后,若是无人镇国,这片土地上顷刻便要战乱无休,伏尸千里。 牧宁和王卢不同,王卢和楚国一丝关系也无,掠夺起国运来毫无心障。但牧宁却是楚国皇脉嫡系,又登基为帝,和这方土地上的百姓已是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楚国国运若是由他亲手所夺,那最终楚国涂炭,这因果怎么也得算到他这个祸世昏君头上了,届时化解起来却是有点麻烦。 “张元若是不堪大用,我只好生生硬接了这因果业力,强行以修为慢慢化解了....”牧宁摇了摇头,暗忖道。那张元能不能行,他亦是无甚把握,但就算无人可托付,牧宁也会毅然离开,不论如何,他绝不愿意在这南荒虚度一生。 随后,牧宁便翻出圣旨,亲自醮了笔墨,以方才考卷中的气运多寡来书写三甲排名,再盖上玉玺。 “来人!”事毕,牧宁便对着殿外清喝道。 一干臣子闻声开殿门,循序入内,见殿中竟似焕然一新,不由心下纳罕,然后躬身下拜道:“臣等听旨!圣上定文才,正国策,感化天地,得扫金銮殿中尘,兴我大楚国之运,实乃文武圣人也!” 牧宁闻言不由心下无语,这些大臣们阿谀谄媚的本事还真一点也不亚于他们的才学,若是让他们知道大楚国运已被自个搜刮干净,不知作何感想。 但他也不会说破,指了指御桌上的圣旨道:“朕已拟定三甲,众卿可择日放榜。” 礼部尚书罗文卫躬身捧起圣旨,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道:“臣有一事禀告。” “朕现下没空,你等若无要事,择日再言吧,传张元!” 罗文卫见圣上不耐,急忙退下,心中不由腹诽道:“圣上如此猴急,恐是闺思过甚......” 张元此刻已是换上了一身戎装,先前别扭的文气尽去!直显威武不凡,气势迫人,他庄重一礼,拜道:“末将恭候圣命!” “张元听令,朕命你领精兵二十万,于三日后启程!前往巡视鲁国边境,宣我大楚天威!” 自王卢留下的记载可知,鲁国西南边陲的不归林,便是南荒灵障最薄弱之处!渡灵避障符只有在此处才可生效。 这些年来,不知为何始终没有那些敕封神仆的消息,牧宁已是不耐再等下去了,与其守株待兔,还不如主动出兵探查一番。 但那些神仆修为如何,牧宁却是心中没底,是以先行派遣张元领军试探一番,若是其无能,就此当了炮灰,那自然是没有资格承得楚国霸业。 “末将遵旨!”张元朗声应道,但他心下却是纳闷,圣上莫非要伐鲁?只是楚鲁世代交好,且未有仇怨,就这般无理攻伐,岂能安天下心? “张元,你且听好了,此去巡查鲁境,要好生留意鲁国动向,若是其有不臣之心,你自可取鲁王而代之!若兵败而返,你便提头来见吧。”牧宁石破天惊地说道。 话音刚落,满殿哗然,一干臣子齐齐跪地,劝阻道:“圣上不可啊!削废藩王乃是圣上青史留名之功治,现下如何能又立新藩?” 口中说的恭敬,心下却是腹诽:“圣上终究是女子,这闺思一动,竟是不管不顾了,随性胡为了.....” “朕意已决,众卿莫要劝阻了。”牧宁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斩钉截铁道。 听闻此言,那些臣子俱是暗叹,心下大悔,都怪他们忽略了圣上的女子情思,否则若是及早为圣上选得俊宠,岂会让这张元有机所趁? 只是圣意已决,他们怎敢违逆?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此事若由罗文卫牵头,还能补救!届时圣上得天下俊宠共事,朝暮历遍欢颜,终日心满意足,应是转眼便将这张元抛诸脑后了。
而这俊宠人选,必得cao控于他们之手才行! 众臣目光闪烁,面面相觑了一会后,便心照不宣道:“臣等谨遵圣意....” “甚好,那众卿便退下吧。”牧宁言罢,一挥袖便踏出殿外,径直走了。 至于圣上这是要去哪,一干臣子却不敢问,圣上武功高强,从来不需护卫,是以平日多是独来独往,行踪不定,他们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牧宁出了金銮殿,便飞檐走壁往太庙而去,上次他去王卢洞府查看时,虫傀已是将近孵化,现今却不知道怎样了,但愿莫出了甚么意外才好。 太庙祭天台被牧宁砸碎了一角后,他便是令人将其修成了一个通道,美其名曰祭天之处要通地气,只是这通道设青铜重门,钥匙只在他一人之手。 循路到了溶洞口,此时牧宁会了法术,却无需多费力,清风一卷,便托着他徐徐飘下,但以他的道行,能随风滑翔已是极限。要飞遁于空,非得冲脉后才能以神念驾驭飞遁法器不可。而不依外物便可飞遁,那需得至凝丹之后,方才能乘罡云御空而行。 不多时,牧宁便到了尸脑元蛆的虫茧处,稍稍检查了一下后,他不由大失所望。 只见那冲傀已是破茧而出,但其颅骨内的尸脑元蛆却是耗尽了生命力,快要僵死了。 “可惜了。”牧宁知晓这尸脑元蛆的年份不够,要孵出一个冲脉中期的虫傀相当勉强,能到这最后一步已是幸运,就算这虫傀只有生前法力,没有丝毫神念,于他亦是大助力。如今功亏一篑,看来今后所图,还得重新计议一番才是。 正当牧宁扼腕不已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异样之感,让他眉头不禁一皱。 “呃....主上这处,真真是憋死小奴啦。”话音刚落,一个半尺来高的袖珍女子就手脚并用的拨开牧宁那两方弹软温玉,从龙裙襟领内钻了出来,就这般坐于牧宁胸前那傲人之处上,摇着双腿说道:“小奴想到自个还有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