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夺玄机
“殿下,水已经备好了。”秀珠低头轻声道,牧宁点了点头,随后衣服也不脱,直接跳下了澡池。 秀珠低呼一身,殿下今天行为怎的不合常理,但她也不敢多嘴,很快去了衣裳,下水就要帮公主解衣沐浴。 “秀珠,你转过头去,闭上眼睛,本宫前月于太庙遇到一位高人,他给我一方妙药可解你阴脉之淤,助你延年益寿。”牧宁献宝似得说道,他前月确实在太庙遇到一道士,不过那道士神神叨叨的,并未搭理他,若非他不想追究,当时便要治那道士一个大不敬之罪。 秀珠点了点头,她自家情况自家知晓,太医都对此束手无策,别说一些冒充所谓高人的江湖骗子。虽然心底不信,但公主待她亲近无比,且主上的恩赐不得忤逆,因此只是恭敬地道:“殿下挂心,奴婢感恩不尽。” 随后也不多问,就转身,把双手搭在澡池边上,闭上了眼睛。 牧宁见此,心中复杂之感一闪而逝,秀珠尽心服侍他日久,作为一个现代人,尊卑观念淡薄,因此他自是不愿这侍女短命夭折,只是这《开元夺仙阴阳化极真法》会照成什么后果,他也是不得而知。 “总也不会更坏了。”牧宁自我安慰着,真法所述的一些粗浅的入门口诀在心中缓缓流过,反复琢磨了几遍确认无误后,他飞快从后面抱住这位侍女柔润无骨的香肩。运起法决,眉心‘阴阳化极珠’引得那新生的天地之根轻轻一动,然后他便徐徐靠上前去。 秀珠武艺不凡,在牧宁刚有动作之时就已察觉,她正猜测公主想干什么时,一阵刺痛从下方传来,伴随着一种震慑神魂的莫名力量,她还未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牧宁小心翼翼地运转着功法,生涩地cao控着‘阴阳化极珠’,一缕原始阴气从秀珠体内流入他小腹丹田,然后散入百xue,最终汇聚于灵台。 感受着这种莫名的气机,牧宁松了口气,按真法所述,这是识灵的先兆,说明秀珠淤结的阴脉确实是一种含些许造化玄机的阴阳之物。 真法扉页注明,世间万道,不外乎有三。 一为法道,乃是明诸天玄机,合原始大道,成造化之能。境界分十境,其为:识灵—冲脉—凝丹—元婴—元神真人—法相散仙—道种地仙—掌道天仙—合道金仙—造化仙主。 二为力道,乃是rou身成圣,于体内自开一界,演化洪荒。境界同分十境,其为:锻体—炼血—祭骨—金刚—浮屠力士—力相王尊—界种虚圣—始界半圣—显界大圣—洪荒圣主。 三为神鬼之道,抛却rou身,受众信供奉,集无量愿力以成不朽。境界亦是十境,其为:附魂—祀魂—凝魂—阳魂—阴神鬼主—化相鬼仙—愿种化神—万灵天神—轮回愿主—无量神主。 修行一世与天争胜,时间紧迫,能以其一入道已是难如登天,更遑论分心他顾。 而这《开元夺仙阴阳化极真法》却是走的法体双修,极阳灌体,化阴成道,相辅相成的路子,足可见其不同凡响,只是法道境界和力道境界不可差距过大,否则阴阳失序,必死无疑。 以真法扉页所述,创此法门的大能本是一魔道女修,深恨今世不为男子。机缘巧合之下获得这枚‘阴阳化极珠’后,当即散尽千载修为,以此珠为元命之珠重修,终是得尝夙愿,转为男身。 “真法所述的‘造化阴阳之物’皆是秉承天地造化而生,其内不论多少,必然含有‘太初阳机’和‘原始阴气’,俗世难寻。秀珠体内淤结的阴脉中虽只有这么一缕原始阴气,确是暂时够用了,只是‘太初阳机’何处寻得?只听过女子有阴脉淤结,从未听说过男子有阳脉淤结的.......”牧宁暗忖道,“看来这凡尘俗世不能久留了,便是皇家富贵,不得长生亦是梦幻泡影。” 他轻轻放开秀珠,只见侍女此时呼吸均匀,面色再不复往日苍白,而是渐趋红润,柔弱不堪的外表已经消失,转而给人一种矫健有力的感觉,没了阴脉压制,秀珠开始显露出武艺高强的本色,以她资质,不日必能在武学上更进一步。 “只是武学终是凡俗之技,强身尚可,确是长生不得。”牧宁叹了口气,把散落的血迹清洗干净后,便为秀珠穿戴整齐,将其抱入闺房,自个用早膳去了。 牧宁夺得那缕原始阴气后,就已经出现了识灵的先兆,不过这一步乃是修行之始,半点马虎不得,他准备先修养三日,待精气神完满之后再尝试识灵。 即使无人在侧,牧宁仍旧慢条斯理得用着早膳,尽显皇家金枝的风仪,这虽是细节,他也半点不敢马虎,若让人发现他是占了公主身躯的穿越者,不定就被当成妖孽烧死了。
早膳未及用完,闺房里就传来一声惊呼,随含女子娇媚,但却中气十足,再不复往日那般气若游丝,显是秀珠转醒了。 牧宁起身入闺房,只见秀珠不敢置信的看着自个红润的双手,呼吸急促,双目失神。 “本宫求得的这方妙药如何。”牧宁笑着问道。 秀珠闻言抬头,看到主上竟然立于床沿,而自己正躺于主上的闺床,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这已是犯了僭越之罪!被有心人抓住连公主也保不住她。 一念及此,秀珠立刻翻身跪伏于地,口中告罪道:“奴婢僭越,罪该万死!” “本宫问你话呢。” “奴婢自觉脉象通透,再不复往日阴寒虚弱之感,想是那寒毒已被驱离干净了!殿下再造之恩,奴婢...奴婢....”说着,秀珠的眼泪便是流了下来,语不成声,只好不停磕头。 “此乃小事一桩。”牧宁挥了挥手示意秀珠起身,接着道:“只是这驱寒药力太过刚烈,冲的你昏迷不醒,便是连元阴也被药力冲破了。” 秀珠刚要起身,闻言一呆,随即再磕一头,恭敬道:“奴婢眼见命不久矣,得此救命妙方,已是大幸,元阴没了便是没了罢,只是奴婢绝非秽乱宫闱,若是有人诬陷,还望殿下为奴婢做主。” “这是自然,本宫命你去探查一下,我大楚境内可有那仙家方士。”牧宁状似无心的问道。 “奴婢斗胆回禀公主殿下,那江湖方士皆是装神弄鬼之辈,不当奴婢一掌。” “我只是看那药方玄奇,神怪之说想来也并非无稽之谈。让你去你便去,怎如此多话?”牧宁不耐道。 秀珠见主上不耐,不敢多言,告罪一声便起身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