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请愿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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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元辗转反侧不能安寝,总觉得今夜定是会发生一些事。 “不好了不好了,阮府着火了,阮府着火了!” 果不其然,侍卫匆匆推门而入,也顾不得齐元是否已在梦中。 “阮府的人呢?” “全死了,全部烧死了!” “谁干的!”齐元一惊,鞋子都忘记穿,就想冲出门。 “是温长宁!” “他不是逃了吗?怎么还跑去阮府放火!” “所以说这人真是丧心病狂,许是觉得自己穷途末路,死还要拉人垫背!” 齐元顿时冷静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鞋子都未穿。 他沉思片刻才问道:“太子殿下和荣王殿下呢?还有北芙?” 侍卫不假思索地回道:“两位殿下说今日全城的百姓张灯结彩很是热闹,来太原这么久了,还未曾出去转过,遂带了北芙姑娘一起下了船!” “所以,没去阮府?” “自然是去了,也是凑巧,他们刚好就在附近,见阮府着火,在门前看了一会,就走了!” “都没人去帮忙灭火?”齐元满是震惊,这天下哪有这般凑巧的事情,何况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好像并没有,许是因为发现时火势太大了,救火也无济于事,再说温长宁和阮家本身就是十恶不作,也不是非要舍命去救的!” 只是短短几个时辰,温长宁和阮府所做的勾当都已传遍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忍不住地拍手道好。 “荣王殿下也没任何动作?” 以齐元对顾悰之的了解,他是个瞻前顾后之人,定不会白白看着。 “没有,好像看了一会觉得烟雾太呛眼睛,第一个就钻进马车里了,还催促着太子殿下快些离开!” “疯了,疯了,这两人都疯了!”齐元急得满屋子来回走。 他这番举动却将侍卫给看糊涂了,一脸的不知所措:“齐长史,您说的可是温长宁疯了?” “两位殿下可回来了?” 齐元满脸焦急之色,胡乱将衣衫套在身上就想要出门,今日怕是连觉也无法睡了,得好好想想圣上那里该如何交代。 “只是荣王殿下一人先回来了,今夜太子殿下心情甚好,带着北芙姑娘去老槐树那请愿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竟然还有心思做这些小女子才喜欢的玩意!” 听闻侍卫那句话,齐元只觉气不打一处来。 “此事是他温长宁做的孽,与我们何干,齐长史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门外传来一声清冷之声,话音刚落,顾悰之就已站在了门口,他见齐元神色焦虑,不请自来径自走了进来。 “荣王殿下,您来得正好!”齐元忙凑了上去。 “你先下去吧!”顾悰之脸上并无任何神色,看不清喜怒哀乐,他只是将侍卫遣了出去。 “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温长宁怎么会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事?” 齐元迫切想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顾悰之却不着急,忙了几天,如今已定天,虽是一切都在他们计划控制内,却依旧不能松懈。 “齐长史,不要着急,你瞧你额上的汗!” “不瞒您说,我对此事是心存疑惑的,这一切过于荒唐了!” 齐元见顾悰之有意卖关子,索性就将话撂了出来,开门见山了。 顾悰之四处寻了个遍,也未在齐元的房间里看到茶盏,忙了一天一口茶也未喝,实在有些口干舌燥。 “怎么你这里连壶茶也没有!”他不免有些责怪之意。 “殿下!” 齐元以为顾悰之是有意岔开话题,不免有些气急。 顾悰之见他真急了,眉毛都竖起来了,这才正经开口道:“那依你所见,此事是何缘由?说与本王听听?” “别的先不说,唯有一事,微臣能断定与北芙有关!”齐元内心十分笃定,他明明瞧见北芙和素月两人鬼鬼祟祟地下了船,怎么一眨眼,她竟和顾怀一起出了门,实在是蹊跷!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就是和她有关!” 顾悰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答了他,令齐元不禁愣在原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他本以为顾悰之会矢口否认,却没料到他竟如此坦诚。 “怎么,你是没有料到本王会这么说?”见他愣住,顾悰之浅浅笑了笑继续说道:“本王干脆与你直说,以阮家和温长宁从前所做之事,他们都不可能活下去,而如今他们狗咬狗,正好遂了太子心愿,索性温长宁所犯之事,沈士哲,你和我,都是见证!” 齐元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表情中透露出明显的惊愕,他何时见证了? “温长宁酒后欺辱阮文昌妻妾三人,沈士哲亲眼所证,被拿下后竟让他逃跑了,刚好被你撞见,你也算是运气好,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未曾对你动什么坏念头,倘若他挟持了你,后果不堪设想,太子殿下这般器重你,你若是被劫持了,定是让他为难!” 顾悰之说得慢条斯理,一字一句,都在警告齐元,他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切莫刨根问底想要查个明明白白。 齐元很是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都是计中计,而他也是这计中的一环,只有他亲眼所见,才能万事无忧! “微臣知道了,方才侍卫说得不清楚,经荣王殿下一说,果然事情就很明了了,殿下放心,剩下的事情交给微臣和沈士哲来处理。” “你办事本王与太子都是放心的,天色不早了,你就早些安寝,这些事就明天去办,也不着急这一晚,本王也是累了一天很是乏累。” 顾悰之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就往门外走去,齐元慌忙相送。 “哦,对了,你这屋里也要备些茶水,万一半夜起来渴了什么也没有。” “多谢荣王殿下关怀,微臣记下来。” 顾悰之低眉一笑,五官神色隐没在烛灯的阴影里,说不出的诡异。 …… 顾怀与北芙并未直接回船坞,两人换了便装乘坐马车来到城北一条小溪边,已是深夜,百姓早就散了,四周寂静一片。 “我在太原也有八月有余,从未踏出过阮府大门,从前阮府有个小姑娘,是专门给我送吃食的,她总是与我提起这里,今日终是有机会来看一看。” 小溪边有一棵老槐树,树枝上密密麻麻绑满了红色的布条,随着夜风随风飘扬,像是经过世事浮沉和岁月的沧桑,静静等着时间的流逝。 顾怀将手中拿着的黑色披风给她穿上,抬头一起注视着这棵巨大的老树。 “这些布条上似乎都写着字。” “那是百姓的请愿布条,将愿望写上去,挂上去,有生之年便可实现,传说挂得越高,就越灵验。” 北芙的脸上一滴灼泪落下,与她说这话的姑娘早就不在了。 顾怀从不信佛,自然不会相信这等迷信,却对北芙嘴里的姑娘来了兴致。 “这位小姑娘是何人?也是阮府的吗?” 北芙不禁想起她的容颜,脸上浮现一丝浅笑。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偶尔听人唤她小玲子,她岁数不大,时常穿一身明黄色的衣衫,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头挽双鬢,总是笑嘻嘻的瞧着我,她每日会给我送吃食,会与我说一些好玩的事。” 小玲子是她在阮府唯一的光。 “她如今可还在?” 北芙闻言用力的将手握紧,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开口道:“有一日她又说起此树,说要替我来绑请愿布条,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问了阮青,他说她偷了二姑娘的首饰,人赃俱获,被活生生打死后将尸首弃之野外。” 顾怀将她的手握住,凉凉的没有一丝热气。 “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顾怀把她拥进怀中,替她理好被风吹散的碎发,带着安抚的温柔。 一阵夜风吹过,树枝上的红色布条随风摇曳,唯有一条松松垮垮的布条掉落,随着风悠悠转了几圈,飘到了北芙的眼前。 北芙顺势伸手接住了它,只是一眼,便忍不住呜咽起来。 布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一看便知写这字的人并不识字,好似是照着样依葫芦画瓢一笔一画写出来的。 “希望北芙终获自由!” 原来小玲子不曾骗她,她真的来过! 她握着布条紧紧地捂着脸,汹涌的泪水通过指缝流溢了出来。 顾怀只得将她拥紧,柔声安抚。 …… 许是哭累了,回船坞的马车上,北芙一直睡着,手中却还紧紧抓着那根红色布条。 回到船坞后,顾怀将她送回房间,待她熟睡后,又与绪风千尘出了门,三人骑着马再次来到这棵槐树下。 “殿下,我们又折回来,可是你掉了什么东西?” 千尘很是疑惑,大晚上的不睡觉,大家都累了好些天了,实在是困乏。 “你懂什么,肯定是殿下也想挂一条红色布条!” 绪风瞪了一眼千尘,从怀里掏出数条崭新的布条,方才顾怀特意让他去寻来的。 “你以为殿下是你吗?他可从来不信鬼神!”千尘却视若无睹,在顾怀的眼里,这些如同儿戏,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epzww3366xs80wxxsxs yjxs3jwx8pzwxiaohongshu kanshubahmxsw7cctbi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