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交易
寂静的天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那绚烂的夕阳把它染成了金色，仿若遥远的思念，又仿佛平静的心，像是等待着什么。 磅礴的大地，在这光芒的照耀下漠的散发出一阵辉煌的气息，在这一刻那花花世界只剩下了肃穆的金黄，宛如朝圣者的虔诚，一切都显得如此平淡，和蔼。 远处是延绵的群山，一眼望不到边，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层层雾气荡漾在群山之中，就如同一个蒙纱的妙林少女，美丽而又神秘。 山上有遮天的巨树，也有凄凄的小草，更有那归林的小鸟。 而更远处者是完全被雾气所弥漫，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在那视野的尽头只有那淡淡的轮廓罢了，既真实又飘渺，让人心中不免向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天空却突然飘来一阵声音，若影若无眨一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当心里平静下来之后那声音却又实实在在的缠绕在耳中。 那是一首乐曲，但声音十分单调，仿若流水，又如山间清风摇曳，同时也极为清脆，然如风铃一般，但却有着钟鼓般悠长。 不过就是这样的声音，却能抵挡心灵，让人心如止水，即便是匆匆之物也会停足聆听，又或是穷凶之辈，也会震撼他的心灵。 在那音乐的下方却是一个不大的村落，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在这几十户村名之中却囊括了大部分的职业。 村头便有着一家铁匠铺，里面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铁器，那熊熊燃烧的熔炉正发出“噼啪”之声，几点火星“啪”的一声从里面跳出，瞬间便消失在空中，只留下了那淡淡的痕迹。 而此时在那熔炉的旁边正站立着一个黝黑的大汉，只见他右手轮着一个拳头般的铁锤，左手正钳着一块通红的铁块。 然而让人不解的是，此时的大汉并没有去敲打那铁块，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相同的事情不仅在那铁匠一个人身上发生，此时整个村落的村民彷如“行尸”一般静静的站在原地，给人一种极为诡异的画面! 不过此时的天空却荡漾着美妙的音乐，而这个音乐正是山外面所漂浮声音！ 在那声音的尽头有着一间茅屋，不过说是茅屋，但四周却已经极为残破了，尤其是屋顶上的茅草赫然都空了一半。 那空荡荡的木架，却是布满的青苔，已经极为腐朽，甚至几处已经快塌了，不过那主架却完好无损，但是看样子也快结束它的使命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间茅屋，里面却堆积着大量的坛子，这些坛子有大有小，毫无规律的摆放在屋里，每个都布满了尘土，就是人们随意丢弃的一样。 在那些坛子的前面，却坐着一个老者，只见他蓬头散发，就像是几十年都不曾洗过，身上的衣衫也破烂不堪，整体而言就连乞丐也不如！ 不过同时让然惊心的是，那老者却没有双腿，整个身子都是坐在一块木板之上，那空档的裤袖正随风摇曳着。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却能演奏出极为美妙的音乐，而且这音乐赫然是用一片树叶所完成着，这一切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 突然那美妙的音乐却戛然而止，整个空间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时间仿佛停止一般，所以的动定格在那一刻，唯有清风正不断徐徐而来。 时间仿佛经历了很久，但又像是才过了一秒，此时距离那音乐停止已经过了足足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天色也不早了，如果谁愿意听明天还可以过来！”就在此时空间中却突然响起一阵苍老的声音，那吹奏树叶的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浑浊的双目正闪烁着屹立的光芒。 “咳，每次白老吹奏的时候我都免不了停下来，看来今天的活又干不完了！”看了看那已经变得暮黑的铁块，村头那打铁的大汉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爷爷，你在给我们吹一曲嘛，你吹奏的音乐可好听了！” 如此同时，在那老者的周围已经挤满了孩童，那些孩童的年纪从十几岁到三四岁不等，只见他们一个个憋着嘴巴，一副哀求的样子。 显然那老者早已习惯了那些孩子的把戏，只见他微微一笑，右手捋着胡须道“不是我想啊，而是有些人回去晚了，第二天又得红着屁股到我这来咯！” 那老者的话果然有效，此时的孩子群中纷纷发出一阵惊呼，只见他们看看了天空，脸色顿时一变，一大群人顿时犹如鸟散般向四处闪开。 原来那黄昏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以及变得漆黑一片，唯有那星光显得特别明亮。 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不过大多数的父母对这方面都有节制，就像刚才，那些孩子虽然很像继续听那老者吹奏乐曲，既然已经到了晚上他们就必须回去。 “怎么，忌小子，他们都回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就在那老者打算回屋之时，眼光却无意瞟到一个小孩。 那小孩叫杨忌，今年刚满十岁，和其他的小孩子一样，杨忌也特别喜欢那老者吹奏乐曲，所以那老者对杨忌也极为熟悉。 见那老者问话了，杨忌这才急忙说道“白爷爷，爷爷叫我到你这里来用这些花粉换一坛龙涎香”说着便见杨忌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里没有奔腾的河流，但是却有着崇俊的山峦，而这里的人一般都是靠打猎为生，当然有的也会种植一些庄家。 打猎虽然是这里人的主要生活来源，不过山里却有着一些奇异的东西，例如药草，木材，等等，而这花粉便是一种比价珍贵的东西。 虽然大多的鲜花都会结出一些花粉，不过此时杨忌所拿出的却是满满一盒，不知道这东西又需要收集多少时间，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花并不是一年四季都会开出的，所以那漫漫一盒可以看出这东西背后的幸苦。 “嘿嘿，既然是你家老东西想换酒，那我在送你一坛竹叶青！”那老者看也没看那盒子，只是微微一笑便收了起来，不过眼神中却是透露出一股极度的满意。 不过此时的杨忌并没有去取，反而一脸为难的看着老者，仿佛有什么话要说，但有说不出来，两个脸蛋也因此憋得通红。 “怎么忌小子，难道你让我老人家给你去取？”见杨忌不为所动，那老者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 谁也不知道那老者叫什么名字，不过长辈都叫他老白，而杨忌他们则是称呼他为白爷爷，这老白不但能吹奏美妙的音乐同时还能酿造美酒。 虽然山里人大多都能自制一些酒，不过大多都是用糯米酿制的，极为劣质，所以这口感也极差。 不过这老白却不一样，他酿酒所用的原材料却不止糯米一种，那所用的原材料简直是五花八门，树叶，树根，花粉，露水，泥土，甚至上次老白居然让杨忌他们一人给他撒泡尿，而这东西也是用来酿酒的，不过这东西只有老白一人知道罢了。 不过花样虽多，但是这酿制出来的酒口感却极佳，村民们也极为乐意用一些东西和他换取这些美酒。 而杨忌的爷爷也是一个爱酒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会让杨忌去换取，不过因为老白的腿脚不方便所以每次取酒的时候都是杨忌他们自己去取的。 不过此时的杨忌却“赖在”原地自然引起了老白的疑惑。 “这个，我，我......”杨忌似乎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来。 杨忌并不是一个吞吞吐吐的人，相反对于老白杨忌一直都是十分敬仰的，所以对他也没有什么遮掩的，在平时杨忌都是有什么话便说出来的。 “我说忌小子你今天是中了邪还是咋了”就在杨忌犹豫不决之时，一旁的老白却突然喝道。 在老白这一喝之下，杨忌先是一愣，接着说道“白爷爷，你能不能多给我一坛啊”似乎是害怕老白不愿意在说完这话后杨忌接着补充道“我以后可以拿东西和你换的” “哈哈，忌小子，原来你是想跟我讨酒喝啊，东西就算了，不过你还小，还不到喝酒的年纪”老白突然一阵大笑，一边捋着那蓬乱的胡须一边颔首道。 一听老白如此说杨忌脸颊顿时一红，只见他身子向前一步“什么呢？我看见爷爷喝得挺高兴啊”。 “罢了，罢了，既然你执意这样，不过你始终还小，这样吧，你去取一坛百花酿吧，那东西比较适合了” 见老白答应了，杨忌也是一喜，似乎是害怕老白反悔，只见他迅速的向里面跑了去，不一会便拧着三个酒坛出来。 “白爷爷明天我会给你打一只山鸡的”留下这句话，杨忌的身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咳，老咯，老咯，还是年青好啊......”在杨忌离开后，老白叹息一声，接着双手撑着地，缓缓的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