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知道你一定回来
回到桐城,童凉没什么地方可去,干脆回了侦探所,童扇照顾她带孩子不方便,就帮忙将她的行李一道送过去。【】 一到所里,同事们热情的欢迎,白影大胆的调侃着:“童姐,外国伙食那么好啊?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童凉穿着紧身衣,窈窕的身段毕现,只是比起十个月前明显丰腴不少。 童扇抱着童耕跟在身后,立马引来惊呼:“哇塞!好嫩好可爱的孩子啊!童扇姐,你什么时候生的?”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儿子童耕。以后你们没事可以帮我多带带他。”将行李箱放下,童凉将散下的长发拂到背后,落落大方的介绍。 “老板,连生孩子你都要这么雷厉风行?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们怎么不知道?老板娘,也就是孩子父亲是谁?”另一同事惊讶极了。 童凉耸耸肩,很无辜的说:“反正不是你老公的。这孩子的生父不详,不过他以后会有很多干爹干妈,你们一个个都逃不了,过年记得给我儿子包红包哦!” “那老板可以先给我加工资吗?”同事青烨嬉皮笑脸道。 “青烨,你体谅我这个单亲mama一下,好吗?我还要给我儿子挣奶粉钱。。。不过,看在这十个月我不在,你们还如此兢兢业业的份上,提成每个人给你们加三个点,满意了吧?”童凉大方的犒赏他们,在他们一片欢呼声中,走进办公室。“章彦,你也一起来!” “什么事?”章彦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从童凉的书桌前抽出一份资料,递给对面的童凉道:“这是这十个月接手的案子,以及收入。” “谢谢你,你跟白影替我分担了不少。”童凉打开大致扫了一眼就合上,由衷的道谢。 “分内之事罢了。另外,这十个月我替你们留意了吉南遥,再也没有发现她跟什么人来往,包括曲仁再也没有露面,应该是出国了。”章彦站起身,又拿了一份黑色的资料交给童扇,“打开看看吧!” 童扇好奇的摊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凌灏歌跟吉南遥在一起的种种细节。 心还会微微酸疼,只是脸上的表情麻木了。 她一一翻阅,像在看与自己无关的八卦。 童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好奇的目光瞅着章彦,他径自学着记者报道的语气说:“这十个月,凭借凌灏歌和吉南遥共同出席活动高达十三次的出镜率,而被媒体猜测凌灏歌和你已经秘密协议离婚作为收场,结束这场不被人看好的闹剧般的婚姻,而选择给他生孩子的吉南遥。记者更拍到三人同时出游,并隔网送祝福。” “什么?他竟然敢这么对我姐!我要找他们算账!”童凉气恼的拍案而起。 “你小声点,童耕还在睡觉!”童扇瞄一眼不远处的婴儿床,见小家伙依旧睡得香甜,才收回视线。柔声警告:“童凉,这件事还是让我自己回去解决吧!” “你觉得委屈的话,还是趁早离婚吧!你那么优秀,凌灏歌这么滥情,不配拥有你。”章彦向来不喜欢插手别人的感情,可是这一次他也是对凌灏歌感到失望,才劝说童扇。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回去,最起码得给凌灏歌的父母一个交代。”童扇笑笑,宽慰两人,她不愿意辜负任何一个对她好的人。 * 再回到凌家,童扇没有任何事过境迁的感觉,大概这两三年来总断断续续的出入这个家,她还没有对这里产生一种归属感。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摆设依旧跟她走时一样,只是换了地毯和窗帘。 她拖着行李箱,径自走到卧室,将箱子打开,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忽然,卧室门被撞开,随即一声怒极的嗓音在室内扬起。 “童扇,你再一声不吭的给我离开家试试?” 凌灏歌左手拎着铲子,右手一把将她整理的衣物夺过去扔到床的角落里。 她抬眼,看他不算太长的寸头少了往日的不羁,倒多了一丝硬汉的痞气。依旧立体刻骨的五官,映在她平静无波的眼底,她只感觉周身笼罩着他儒雅的狂野气息。 他穿着质高价昂的名贵休闲服,却握着一柄铲子,一副煮夫的面孔跟他的气质构成极不协调的画面。 她有注意到,他右手食指交叉贴着两个创可贴,她仿佛感同身受的摩挲着自己的食指,轻问:“谁说我要走?” “那你现在收拾行李干嘛?”嚣张的质问夹着未息的愤怒,他咬牙狠瞪着她。 “难道我要将衣服放进行李箱里不成?” 他以为她收拾东西准备走?放心吧!就算是离婚,这次她也会好好处理,不会任性的速战速决。 闻言,他略微尴尬的别开视线。沉默了两秒,他粗鲁的拉着她的手腕走出卧室:“去吃饭!” 童扇依言,被他拉到餐厅坐下。餐桌中央点着一根红色蜡烛,在灯光下摇曳。 他弄这么浪漫的气氛为何? “就我们两个人吗?有酒吗?”她问。 “你要喝酒?”他勾唇,她的提议正中他下怀,他从橱柜里拿出透明玻璃盛装的葡萄酒,说:“以前你笃定的说道一定会品尝到奶奶酿的酒,而你也成了我凌家名真言顺的人了,到时候我会带你去祭拜她。” 他将瓶盖打开,刺目的猩红滚落进酒杯里,烨烨生辉。 “你一点都不惊讶我回家了?”他从始至终表现的像没事人一样,好像她只是离开了三五天。 “妈给我打电话了。”他笑容有点得意,这十个月他的殷勤探访和孝顺成功博得苏黛莉的信任。“老婆,十个多月前,我们在动物园,我答应跟你一起做饭,最终失约了。这顿饭就当是兑现我的承诺,我知道你回来了,特地买了材料,并且由我亲自下厨。我想过你,你总夸我厨艺好,我不露一手总觉得有点暴殄天物。我跟果乐说你今天回来了,他高兴坏了。你不知道,当初你走的时候,他还怪你不辞而别,总是自责是不是你不喜欢他才逃了,还说一辈子都不理你了。可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老是问我你去了哪里?今天他知道你要回来,开心的想逃课,最后我说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接他,他才打消了回来看你的念头。”实际上他也是想要个**空间,跟童扇好好谈谈。
他的好脾气,竟让她想提离婚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而是呐呐的问:“你不关心我去了哪里吗?你不怪我吗?”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因为你心里的执念从未放下。” 仇恨,或者爱他,她的执着从一而终,坦坦荡荡,每个人都清楚知道。 她无言,举杯径自喝了一口,入口微酸回甘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又续了一口。 “奶奶酿的酒真好喝。”她转移开话题。 “这不是奶奶酿的酒,我没有时间回宁城去拿。你还记得吗?在段瓴部落,去年赢得冠军那个叫段戚的女孩子,她酿的酒就跟奶奶酿的酒的味道很像,我特地请求她教我,她给了我个秘方,将大致的酿制方法告诉我了,我就尝试着自己做了,没想到你很捧场。”他凝视她一口口喝下。 童扇听到他提起段戚,心跳加速,确定他没有起疑之后,才安下心。她凝眉,再细细轻咂一口,回味着,她竟然没有尝出来两者有何不同?看来,他完全继承了牧瓷的手巧,对这方面还挺有天赋。连她都是实验着酿了好几次才渐渐掌握了技巧,他一次过真是让她嫉妒。 “十个月不见了,我先敬你一杯吧!”童扇举杯跟他相碰。 他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有讨好她的嫌疑,她夸赞过他厨艺好,他就亲自掌勺;她喜欢寸头精神,他就刻意保持这个发型;他甚至不管为牧瓷,或者为她去学习酿酒,她不可否认,都让她又感动了。 她总是心软,更何况对于他。 抿口酒,她放下酒杯,抓过他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细细摩挲着食指上的创可贴,低头问:“疼吗?” “在切菜的时候,想起了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到家,不小心切着手了,不疼。”他反手握着她的。 “我离开你这些日子,想我吗?”她大胆的望进他的眼睛。 他夹了口菜,慢慢咀嚼,她看到他喉咙滚动下,才说:“老实说,怨你比较多。你真是狠心,走的那么干脆,十个月跟我断的干干净净。但你今天回来,我很开心,从此以后我就可以带你出席宴会,不会被别人问东问西了。” 童扇一口接一口的喝酒,不顾醉人的后劲,直到微醺,她长舒一口气说:“以前,我们结婚前,我了解你,你什么都跟我说,像知心朋友那样。结婚以后,我越来越不了解你,好像我跟你之间除了共同生活在这栋房子下,就只剩下果乐了。但果乐也不属于我,我如果早知道我得到你妻子的身份,却跟你距离越来越远,我会一直做你的秘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