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九章 神秘疯妇
到公司后，童扇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借用右肩夹着手机，接听电话。【】 “童小姐，请你有空过来一趟，病人今天突然精神病发作，大闹不止。” “嗯，我知道了，麻烦你了。”挂断手机，她回头捡掉在地上的钢笔，却看见四只脚立在她面前。 一双皮鞋，一双高跟凉鞋。 她认得这双男士皮鞋是凌灏歌的，所以此时此刻能陪他出现的应该是多年不见的人了。 站起身，她清眸含笑的望进女人的眼底，没有看见任何一丝波澜。 看来，她不记得她了。 “你好，童小姐，我叫吉南遥。我听灏歌提起你很多次了。”她纤指伸出，摆在童扇面前，罔顾她抱着一大摞文件。 童扇大大方方将资料往地上一方，也伸出手，礼貌一握：“童扇，我久仰你的名讳很久了。” 吉南遥大眼里闪着水光，她甜蜜的看一眼凌灏歌，优雅的笑问：“是不是灏歌经常在你面前提起我” 她想回答说，几乎没有提过，但她就是梗在她的生命里很多年了。 点点头，她淡讽说：“我们总裁是个痴情种。你看，他明明生病了，结果你一去看他，立马生龙活虎的带着你来公司视察了。那吉小姐，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转身离开，再没给凌灏歌一个眼神。 “你跟童小姐有点良师益友的感觉。” 她走远了，还听见吉南遥这么跟凌灏歌说。 心下戚然，她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关上门，将所有的脆弱短暂弥漫在这只属于她的小小的空间。 她打开窗户，任徐徐清风吹干她眼眶的湿润。 然后，她收到一条短信： 童小姐，我是吉南遥，想跟你谈谈。 天台上，吉南遥安静的站在楼梯口处，俯视着桐城繁荣的盛景。 童扇站在老远，看她穿着米色的休闲裤装，优雅干练，力压她身上的职业装。 “吉小姐，刚见面，就找我有事吗”她笑的温婉，跟她隔着小段距离站着。 “你心里清楚知道，我们在五年前见过面，那晚你救了我一命。所以，请你别跟我客气。”吉南遥走近她，细细打量着童扇，清冷的眸似乎满腹情绪。 “那晚对于你来说是个不好的记忆，能不提起就不要想起。我也并没有救你什么，希望吉小姐也别记挂着。” 吉南遥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这五年我一直久居加拿大，在那里我有了重生。我一直很感激你，如果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请你收下名片。” 她看一眼名片上简单的汉字“无期”，国际首席摄影师的名衔被白金所烫，在阳光下烨烨生辉。 她毫不犹豫的接过，夸赞道：“吉小姐功成名就衣锦还乡，这是你应得的荣耀，恭喜你。就是不知道你找我还有事吗” “没事，就想问问你的近况。五年前，我看你身手不凡，武功一定很好吧我对会武术的女子很有好感。” 童扇却心一坠，她都差点忘了，吉南遥知道她会武功的事。 但看她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抖露出去吧 点点头，她语气叹惜的说：“曾经伤筋动骨了，不怎么练了。” “我很想知道你的事情，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坐坐，可以吗” 她笑的真诚而坦然，很难让人拒绝。 童扇一答应，她就高兴的如一抹精灵消失在天台，剩童扇一个人面对炙热的光，头有些眩晕。 下了班，她匆匆忙忙驾车离开，赶赴一处位置偏僻的精神病院。 等待红灯的档口，她瞥见章彦的车子停在对面也在等红灯。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穷乡僻壤 随即想到他是记者，记者都是无孔不入的。估计又在采访新闻了吧 摇摇头，看着红灯数字变成一，她收回思绪，踩下油门开走了。 康宁疗养院。 童扇停好车就走到疗养楼三楼，问护工打听下状况，就推开一间铁门。 满地的羽毛几乎覆盖了床榻附近的地面，一个中年妇人头发凌乱，惊恐的缩在角落里，嘴里轻喃：“我要我儿子我要灏灏。。。。。。” 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盛满了恐惧的一双眼泛着幽光。 “阿姨，我是童扇，我来看你了。带你最爱吃的蛋糕，你不用害怕” 童扇切了一小块慕斯，缓缓靠近她。妇人呆滞的双眸终于被她手中的蛋糕吸引，双手试探性的朝童扇伸出，又缩回去。 “莫姨，你还记得我是童扇吗我要给你找儿子呢你的儿子叫灏灏是吗” 妇人顺着她的话轻喃：“对，灏灏是我的儿子，他跟我要蛋糕吃呢” 然后看见她手中的蛋糕，一把抢过来：“你不要抢我儿子的蛋糕，我会跟你拼命的” 童扇无奈将整只蛋糕都搁在她面前，她才露齿嘿嘿笑：“你是好人，你是来给我送蛋糕的” 取得她的信任，童扇爬上床，温柔的将女人打结的发拂在耳后，露出一张枯瘦却白皙年轻的脸。 如果不是她神志不清，任何一个人都会把她当做雍容华贵，气质非凡的大户阔太。 两年前，她还在c市决定回桐城发展的时候，捡到了被一群男人痛揍一顿的她，原本想将她交给警察，寻找她的家人，结果在她的衣袋里翻出了她的信息： 莫妍，桐城人。 缘分让她决定将她带回桐城，可是两年的打听她也没有找到莫妍的家人，而又因无法照顾她，只能将她送到精神病院疗养。 “今天，我在电视上看到我儿子有了老婆，你看。。。”莫妍指着电视上被调成静音的画面。 是一个古代电视剧，男女主角正要结婚，童扇莞尔。 将莫妍头发上的羽毛摘掉，轻哄着：“莫姨，你就是因为儿子要结婚了，你才这么激动吗” “是啊，他都不邀请我参加婚礼。这个儿子不孝顺”妇人委屈的扁扁嘴，将羽毛塞进嘴巴里轻咬：“吃蛋糕了。” “莫姨，我给你洗洗脸，梳梳头，把房间收拾干净，换一套新衣裳，你儿子就会出现带你回家，听话好不好” 她直视莫妍浑浊的眼球里竟然涌上一层水雾，她心酸极了。 好像给她的母亲也打个电话问问。 等安抚好莫妍的情绪，童扇淡笑着对护工道谢。 护工说：“别客气，这个病人已经算是很好弄的了。对了，她儿子还没有找到吗” 童扇叹气，摇摇头，然后听见护工鼓励她后就走了。 “莫姨，我要走了，下次过来看你，你好好注意身体，知道吗”末了，她掏出上次洗出的她和莫妍的合照给她：“这是上次我们两个的合照，给你留个念想。” 那道背影一直映在莫妍眼里，久久挥之不去。她伸手对着空气轻唤：“灏灏。。。。。。” 回到桐城天色已晚，童扇将车子弯到古绛雅的茶楼，还好正逢她关门，否则还要打扰她。 “哟，童大美人大晚上登门，一定是有急事了，我也饿了，请你吃夜宵。” “上车再说。” “你能帮我算出一个人吗我只能提供给你此人的名字，我知道有点强人所难，可是我真的迫切想找到那个人。” 古绛雅手指点着唇瓣，“我用小六壬算一下。” 童扇将事情简单告诉她，就安静的坐等结果。 不一会儿，古绛雅来了一句：“你给我的数据有限，我也不能给你详细的答案，但据卦推断，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的意思是说在我身边还是在莫姨身边” “她要寻人，你帮忙寻人，你俩目的相同，所以在谁的身边都一样。” 童扇思忖，那么这个人究竟是已经存在身边的人，还是正要遇见的人 而如果出现在莫妍身边的人，又会是谁 古绛雅慵懒的窝在沙发上，眼神瞟着童扇说：“有个好消息就是，你很快就能心想事成。” “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快就会找到那个人吗那太好了”童扇的兴奋溢于言表。然后，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有点不适应：“你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 高级的西餐厅，一切设施连升几个档次，若不是偶尔跟着凌灏歌，她根本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我第一次请你吃饭，弄浪漫点”看着服务员将蜡烛点好和黄色的玫瑰一起送来，她抿一口红酒。 拈起桌上的黄玫瑰递给童扇，道：“亲爱的恭喜我们成为朋友，利用今天的好气氛，我想说以后有什么忙需要帮的我都会尽量，你不用老是一个人承担，毕竟我也算是驭宝人之一，肩负着拯救天下的重任。” “噗哈哈。。。”童扇直接笑开了，她明白古绛雅说的那么夸张都是在替她解闷，所以也不再想事，好好享受这份为友谊干杯的烛光晚餐。 酒酣时，童扇不胜酒力终于醉倒在餐桌上。 古绛雅啧啧有声的站起身，将童扇的照片拍下来发送给凌灏歌，还特别将餐厅的名片也拍进去，好让他找到地方。 “童大美人，你要不要长得这么标致瞧这醉酒的模样打包送给凌灏歌，他万一饿狼扑上你怎么办哎，他还跟个摄影师厮混估计你今天的心也伤了个七八分了，就让你醉生梦死一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