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文人
自古燕赵多豪杰,齐鲁多鸿儒,江南多才子,巴蜀多高士。巴蜀之名,缘于战国,其上古为梁洲,春秋战国时期秦灭蜀地置巴、蜀二国,后来巴蜀之名得以流传。 在北宋太宗时期,是整个封建王朝统治者对文人士子最宽容的年代,而就在太宗、真宗朝期间,更出现了一门兄弟三状元的千古奇话,其不在别处,就在成都府下南部县。 南部县得名历史悠久,其上古属梁洲地,春秋战国时期属巴国,后秦灭卫国,置巴郡。西汉初(公元前205年)置充国县,南朝宋元嘉八年(公元433年)改为南国县,梁武帝天监二年(公元503年)因地处巴郡(阆中)以南而得名南部县,后经多次分合更复,至明太祖洪武13年(1380年)复置南部县至今。 这是宋太宗淳化三年,就在这县城升钟镇陈氏祠堂内。清明节至来,回乡祭祖的陈省华正拿着香烛和其三子对祖先虔诚祈求,在他的背后,恭敬地侍立三个少年,他们一脸严肃的看着父亲。三炷香之后,陈省华开口说话了:“你们三兄弟也来给祖父上香吧。”三位少年一看便知是书香门第之子,但看其穿着朴素,想来应该是家道中落了。三位少年从父亲之言,上香之后便鱼贯出。但是,突然中间这少年,转头对身后的少年一瞪眼,原来这老三不是个受的安静的家伙,只见他的小眼双珠乱转似是捣乱成功的模样。 他的就是陈尧咨,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主,顽皮、打架、走鸡、斗狗无所不做,但偏偏却不务正业,号称拿到书头疼的人士,放在现在就是一个不合格的革命产品。 陈省华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三兄弟中,长子陈尧叟最老成持重,次子陈尧佐聪明伶俐,偏偏却是这幼子陈尧咨顽皮无奈,性格顽劣,屡教不改。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但偏偏其夫人却对这个老三疼爱非常,平日犯了事也就是呵斥几句,罚抄几纸孔孟之书便完事。有了这些庇护,这厮如放野之物,毫无个章法,把整个府内弄得鸡飞狗跳,这对于出生于书香世家的陈省华来说,无疑是丢脸的事情。好在前两个哥哥性格乖巧持重,也就由得这厮了。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收,这话不假,不知道这位公子哥是否相信这胡话。但是,明显今天似乎有不祥之感。在走出祠堂不远处,就是一户农户的草屋,这本是毫无事情的,但是,在草屋的墙角有一个茅草堆砌的狗窝,几只幼仔正舔着嘴。 走路中规中矩的前面三父子显然没有注意到后面眼咕噜直转的陈尧咨。这厮突然看到这种情景,被这几只幼仔直直的吸引住了眼球,一种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吸引着自己,那种久违的令心里直的颤动的紧张感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这种感觉还是在几年前了吧,爬树抓鸟窝的时候用食指和拇指掐住小鸟的脖子的时候的畅快的感觉,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慢慢的放慢了脚步,看了看父亲和两个哥哥走远了,突然转身一个闪身,躲到了墙角。再仔细看了看那几只灰溜溜的幼仔,慢慢的瞅着、慢慢的靠近、突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手熟练地飞似的抓起一只幼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充满着他的笑脸。 这时异变突然发生,放肆的笑声戛然而止,扔下狗仔,双腿飞似的跑开。原来狗仔见到有人向他靠近,发出“呜呜呜呜——”的叫声,这些叫声引出了两只豹子似大的狼狗,这厮精明,见到这种情况,扔下这小崽子,转身就跑。 这时,陈省华父子已经走远,父子三人一路走着沉默无语,竟然没有发现顽劣的老三没有跟上来。于是被两只豹子似大的狗追着的陈尧咨,走投无路了,他人生地不熟的走投无路,凭借着对祠堂那地方的熟悉的经验,脑子里一闪,马上跑向陈氏祠堂方向。他在前面跑,两只狼狗在后面紧追不舍,急的他满头是汗。看着祠堂越来越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到祠堂里,关上门。 看着后面的大狗追的越来越近,他心里越来越焦急,他此时只恨自己不能两肋生翼,飞到天上去,让两只畜生朝着老天鬼叫去。 祠堂的门越来越近,他心里越来越焦急,“还有十几尺、还有七八尺、只有两尺了、到了——”这时异变突然发生,祠堂的门槛太高了,10岁大的孩子能做什么,也就单脚刚刚跨过。他狗急跳墙的飞跑,两只脚哪里能跨过祠堂门槛,在前腿刚刚抬起,后退跟进的瞬间,突然撞到了门槛石,陈尧咨如同现代游泳运动员下水俯冲的姿势,整个身子冲向了祠堂。在双手与地接触的时候,惯性似的前滑,一头撞在灵位台下面。其祖父陈翔之灵位受到震动,“啪”的一声,倒了下来,打在其地上。 头好昏疼,这是陈尧咨在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 ………… 南部县城东市街陈府,陈省华正在与大夫交谈,陈尧叟、陈尧佐兄弟正站在父亲旁边一脸的关心,陈夫人心里凄苦,不觉已经凄凄成声,一个丫鬟正在拿着热水毛巾敷在床上躺着的俊美少年的身上。 原来,父子三人正走着,陈省华开始对几子规劝起来,告诫他们要以祖父为效仿,以修身、省身为己任,读习诗书不可偷懒。但平日老三都要打哈哈了事的,今日突然不见其身,陈省华暗自奇怪,转头过去,却发现人已经不见,父子三人也知道,可能有不去干好事了,于是按原路去寻找,待到祠堂时,看到门以大开,心里暗道“出事了”。于是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陈尧咨。惊急之余,父子三人急忙把幼子扶上马车,匆忙赶回县城陈府,又命长子去寻找大夫。 陈省华此时仅对对幼子的气愤已经被自责所代替,所谓:皇帝喜长子,百姓爱幼儿,就是如此了。此时,丫鬟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陈省华只得和两兄弟走出房门。两兄弟只能不住的安慰母亲。
…… 日子要数到两日之后了,此时清明时节已经过去,初春的花在枝头绽放的热闹非凡,陈府内几株桃花绿珠吐蕊班的绣在桃干细枝。 陈尧咨终于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哎哟——”试着从床上直起身子的他,突然感到一整眩晕的感觉笼罩在自己的整个脑海。艰难的用手支起身子,试着坐起来。突然,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眼前是古朴的屋子,古朴的一张圆桌,几个被磨得发亮的、刻着一些图案的圆杜三角凳房子桌边。顺着眼睛看过去,木窗边事一个咫尺长块桌,一把椅子放在旁边。很明显,这是典型的书香门第。 我居然穿越了,还是文人,用手擦了擦,接着就是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不相信的眼色表露无疑。 这时,门枝桠的一声开了,丫鬟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接着,一脸的惊讶,手中的托几“拍”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嘴里喃喃的到“少爷,少爷,醒了,醒了——夫人”,接着出声大叫“夫人”,又跑了出去,接着就传来嘈杂的声音,抱怨的、惊讶的、狂喜的,随着丫鬟秋蓉的声音传开了,似是回应着盛开的满园的陌上桃花。 这些都不是他现在的思维想象的到的了,用手抹了一把脸,他不得不正视起眼前的现实来。这不是他生活的年代、对,这是古代、是的,我穿越了,怎么办?难道要走一步是一步。 他本也姓陈,是大学本科生,学的专业就是令人倍感神秘的心理学。从上大学一直随着教授研究着中国古代心理学。在一次的学校社会实践项目中,准备给那些灾区孩子大显身手,讲授心理学魅力的他乘坐的车被山上的泥石流埋在了深深土地。而灵魂飞跃而起,莫名其妙的附在陈家祠堂的灯火上,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但是陈老三的碰撞使他开始掉落,飘在这厮的身上,他马上感觉到两只豹子似大的狗在他身上撕扯他的衣服,本能的恐惧使他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此处。这时,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父母。身在书香之家的他,从小就恪守孝道,上大学的时候就是由于父母而放弃了省外的更好的大学。如今,自己不再身边,年过五十的母亲,早生华发的母亲,谁去供养。自己本可以不去支教,但是父母却给自己做了那么多的思想工作,终于使自己选择了放弃暑假回家,“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没有哪个父母不为儿女担心的,现在,他们失去了依靠,如何是好。情至此处,双目指心而闭,不觉弹去男儿思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