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年黄精
徐宁笑道:“如果等闲黄精生长千年,吐纳天地灵气,倒也可能成精,不过这些黄精受那石中宝物催生,虽然另有奇效,可惜灵性不成,便是再过万年,大约也成不了精怪。” 商女听了才松一口气,抱那黄精继续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但她只吃了小半,便再也舍不得了,偷偷瞄了徐宁一眼,小心翼翼的把剩下一大半卷在袖里。 徐宁不用多想,就知她是给商风子留的,不禁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随手又拔出一颗递去道:“你这傻女,这些黄精虽然珍贵,可在我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风子回来自会有他一份,这些你只管吃了便是。” 商女被窥破心思,不由得脸颊一红,又将那半截黄精拿了出来忙道:“我只这一根已经吃不下了,况且这些灵物难得,也不要随意浪费了,免得日后师父需要用时反要捉襟见肘了。” “你倒是颇会持家,这个就等风子回来给他吃了好了,你去准备一些吃食,我需在这修炼一下,风子回来让他不要打扰。”徐宁又把那根黄精向前一推,然后把商女打发出去。 刚才他吃了一根黄精,顿时就感觉一股精纯无比的灵气,使他体内的先天真气增长不少,而且经由那股灵气滋养,原本死死封闭的xue窍,居然有了一丝松动。 徐宁登时大喜过望,再也按耐不住,坐在那青石上,直接运起混元通脉之法,将那些汇入体内的灵气完全炼化,然后一鼓作气把真气凝成一股洪流,势不可当的直向胸口上的玉堂xue冲去。 他的意念随着那股真气在体内的经脉中运行,速度越来越快,使他都感觉到,经脉上传来阵阵撕裂似的痛苦,但他根本不在意,反而更兴奋起来,全部意念控制着真气,仿佛一道利箭,一往直前,无坚不摧。 顷刻之间,轰隆一声,犹如凭空在耳际炸开了一道惊雷,震得徐宁身子一歪,险些就昏死过去了,胸口好像被刺穿了,感觉骤然疼了一下,紧跟着就被一股凉丝丝的气流充满了。 他当即就反应过来,顿时又惊又喜,赶紧稳住心神,缓缓运行功法,使先天真气在体内缓缓运行起来,用柔和的力量反复冲刷温养胸口附近的经脉xue窍。 自从两个月前,徐宁打通了第一百零八个xue窍后,他就感觉遇到了瓶颈,无论怎样努力冲击,却始终差一丝火候,总在最后功亏一篑,让他困扰了许多,去向许飞娘请教,也只说功行未到,让他继续苦练。 却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水到渠成,没费什么周折,就把xue窍打通,他心里幸喜不已,更加笃定这些黄精效用不凡,赶紧又取了一棵吃下,运转玄阴洗髓之法,还没过得片刻就把刚才冲xue损伤的经脉修复过来。 “千年黄精!果然不愧是用万载空青滋养出的灵物,这一棵吃下去居然能够抵我数十日苦修。”徐宁暗暗思忖,只待经脉恢复过来,重新在丹田聚满真气,再次凝成洪流继续向下一处xue窍冲去。 就在这土xue之中,徐宁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感觉真气不济,就吃一棵黄精,竟然让他一口气把胸间腹下的三十六个xue窍全部打通,修为猛的增长了一大截,直到最后,困倦不行,才躺在那石床上沉沉睡去。 在这三天之中,商女过来看了几次,见徐宁行功未动,也就没敢惊扰,待商风子回来,买了门窗钉子,又令他去村子外的窑厂背了几篓屋瓦。 商女原本见人盖过房子,只不过她原来心如死灰,随着儿子找了一个土xue也就住下,只想过得一天算一天,能把商风子养大便是,从没想过建一所房子在此长久定居下来。 但是现在,她拜了徐宁为师,即将修炼仙法,心气自然不同,原来那些晦气一扫而空,高高兴兴的把商风子摆弄得团团转,上梁上瓦,安装门窗,忙得不亦乐乎。 幸亏商风子天生神力,手脚甚是利落,听着商女指点,渐渐把那房子盖了起来。等到徐宁第三天从洞中出来,见那屋子虽然简陋一些,却也门窗齐全,能够遮风挡雨,总算是个正经的住处。
这时商女正在房前洗菜,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见得徐宁身影,赶紧擦了擦手,急切的迎上来道:“师父,您可算出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了?”徐宁瞧她不似假装,不由愣了一下,生起一丝狐疑。 商女忙道:“昨天房子盖好了,我寻思搬了新家,总要添置些家当,正好上回师父给的金叶还剩了少许,就打发风子到山下集市上去看看。谁想风子才走了没多大一会,就跑来了一个恶汉,说是百蛮山的仙师,长的一脸凶相,看也不是好人,瞧见我还要动手动脚的。亏得他好像另有急事,未敢多做耽搁,只是留下话来,说在我身上施了法术,过得数日不解,就要化成脓血,也不知是真是假。” “自称是百蛮山的仙师?”徐宁微微皱了皱眉,心知这天蚕岭与百蛮山阴风洞相距不远,有弟子在这里出没也不足为奇,只是不知此人修为如何,使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那百蛮山阴风的绿袍老祖,乃是南方魔教的开山鼻祖,为人凶残无比,善喜生食人心,就算对待手下一干恶徒,亦是心狠手辣,丝毫没有人性。 不过这老魔头法力高强,等闲正道之人,也不敢招惹他,唯独时运不济,潜心修炼多年,练成百万金蚕蛊,受到朋友请托,原想出山一鸣惊人,气势汹汹去到慈云寺,统领群凶,主持大局。 却没想到,尚未动手,就已被仇敌算计,寄予厚望的金蚕,头一次施展出来,尚未发挥威力,就被灭去一半,随后又被正教高手斩去法身,若非练有第二元神,险些就要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