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又添一黑祸
书迷正在阅读:末世超级商城、乾玄九龙记、非常关系、鬼帝劫、国家血脉、狼性总裁闹够了没、异调委王牌探员、指南剑、[快穿]总有一款适合你、[重生]学霸的推理人生
姬绾和梦昙合力谋取的真相,从四面八方传出的穹阳宫外不停歇出现俩人求见嬴政的身影便可初见端倪,而后再次袭来的关于她们同声求保姬喜性命的讯息印证了这个端倪:梦昙来此的一大任务,就是和姬绾一起保住姬喜! 看来,梦昙的背后势力就是燕国了,难怪她能够一路平安到达华阳的仗营中,其隐匿实力连低估她的蔺继相都惊讶不已。 既是燕国的人,那为她衬托“天女”传闻做戏追随她的代王嘉,还有被她反咬一口的赵夫人也是她出道的帮凶了。 为了铺就亡国后路,各国真是想尽了招数了。 姬绾虽然被嬴政看中,也曾经荣宠一时,但雇佣廉颇刺杀嬴政被嬴政怒而入心的太子丹到底是燕王喜的亲儿子,是她的亲兄长,她为她自己的父亲求情,是没有如今盛名正茂的梦昙管用的。 “双剑”合璧,轮番上阵,她们的努力很快就有了圆满的结果,嬴政答应留下姬喜的脑袋,让他带领着姬姓存活贵族颐养在燕国坊中。 这个消息传出后没多久,我远远的看到过姬绾一次,她瘦削的面庞虽然依然苍白,整个身子呈现出一种久未经霜的病态,但她的神色和气魄看上去好了很多,窟姂宫也敞开了大门,门面显得有了很繁华的起色。 她的战战兢兢虽然从一开始就结果明显,但是处身其中,难免不消沉顾忧,如今好了,虽然结果如所料的那般坏,可她到底噩梦支离破碎的结束了。 结束,总归是一件令人心安的事情。 燕国没能抵挡住既定的步伐,破,燕王喜被活捉即将押往咸阳城的消息在嬴政诞辰过了之后传的沸沸扬扬。这是人们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觉着意外,只是身为局中人和即将步入局中人的人们,却无一例外的没有好过的安心日子了。 姬绾在忐忑做为俘虏远走在路途中的姬喜能够撑到被她看到的那一刻;而赵夫人。她所忧的却是她的兄长何时被斩下首级的那一刻。 赵嘉不可恕,代国抵抗之人秦兵皆可杀之,这是所有人都默知的潜规则。 代国之争迫在眉睫,栗耳即将赴代国边境的行程也提上了日程,尽管赵夫人伤情,田田鱼求情,但一切事情终将是要开始的。 “都准备好了?” 我看着洛葱按着我的吩咐提出的一箱子行李,蹲下身子亲自查看了起来。 “回禀夫人,都在这儿了,按着夫人吩咐。依着咱们来秦国时道路所需,朝多了拿了来。” 能干的洛葱做事认真,回答的肯定,我很放心,可是我依然在不停的过滤着物品。因为我不相信我自己拉没有拉下什么必需品。 还果然被我想到了一个。 “将宗正寺奉来的白药拿来放进去,万一有个跌打损伤,也好用上好的快些。” 洛葱看着满满一箱子物品,咋舌道:“夫人您当真要将这么些宝贝都赠给栗耳公子?” 我边思量出门在外还要用些什么,边回答了洛葱。 “自然要的,栗耳这孩子多可怜啊,胎毛没褪完就要离开王上的羽翼去冲锋陷阵了。咱们帮不上他的忙,这些必需品总是能够为他备上的。” 细数翻阅着,我又整齐的将物品一一放回去。 田田鱼多年未受大宠,在这座处处以嬴政的目光为凝聚点的现实宫殿里,她日常所需之外的繁华大多来自齐国的送奉; 而我这里有不少嬴政赏赐的佳品,以及嬴政看起我宫中其余办事处不由得仰首敬望的多分量供奉。平日里我用的不多,送于乖顺可怜的栗耳,正合我心。 不忍心打击我,却觉着这个打击由她来会比田田鱼打击更好些,故而洛葱问话消褪我的激情。 “鱼夫人能要吗?” 她的质疑也是我不愿意正视的担心。可是想到栗耳每每见到我时的开心和亲昵,我选择继续忽视这个问题。 “快去拿来吧。” 不管田田鱼要不要,我都要尽量送达到栗耳的身边以供栗耳使用的,因为栗耳比我更需要它们。 田田鱼的抵触在意料之中,我站在姒水宫外接到禀事内监的回绝我进去的话语时很平静,也按着打定的主意没有离开: 栗耳是田田鱼在秦王宫赖以生存的底牌,她因为有栗耳的支撑才能游刃有余给我帮助,数度渡我度过难关,这个恩情她不稀罕,我也要记在栗耳的头上。 栗耳即将出征伐代,近日里甚为忙碌,故而在姒水宫进进出出在所难免,我等在这里,一定可以见着栗耳,将物品亲手交给他。 我候在宫外不动的消息传入田田鱼的耳中,她因为不想我打扰到她的儿子而搁心,所以在栗耳出现之前出来赶我走了。 “你左一出右一出,到底想要做什么?” 田田鱼的脸色很差劲,不光是因为看到我,她阴冷的表情下面的肤色也是极为黯淡。 我来是给栗耳送东西的,不是来讨没趣的,故而我看向不欢喜的田田鱼的目光很是柔和。 “不管大人如何闹,栗耳他总归是认我做姨娘的,我也当尽一份做姨娘的心。” “呵!”田田鱼发出的是笑词,可是却无一丝笑意,她狐疑扫了一眼我身侧从人抬着的箱子,险恶道:“尽心?里面该不会是长枪炮灰吧?” 这内宫中哪里会有枪炮,这种常识性的问题我知道不可能有,田田鱼也知道,她在以此向我表明我的示好是她听到的最荒诞的天方夜谭。 站在她认为是我造就的栗耳今日险局的立场上想,我赠送物品的确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可是我不能因为她的误会就退缩着不闻不问栗耳的事情,所以我调整一下心绪,继续柔和以待。 “这里都是一些栗耳出宫后用得着的必需品,孩子独自在外必是诸多不便的,你不能因抗拒我就让他做了难。在宫内作难有王上有你,可若是到了宫外,可就只能靠他自个儿了。” 我的伤感说的田田鱼也沉静了激动的面色,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思虑,她很快就又拒绝在我跟前表露真心了。 “我是他的母妃,该备什么不备什么我心里清楚,不用你做戏,有能耐,你不对栗耳示亲就去压过梦昙的风头啊?” 在田田鱼的眼里,我的这番“做戏”是演绎给嬴政看的,我想要以此博得嬴政更多的喜爱,进而与梦昙在他那里争风吃醋。 姬绾消沉隐匿的时间过长,即使嬴政怜悯她的憔悴,可也是时过境迁影响不到嬴政在朝堂上的判断的,如此看来,梦昙能够说服嬴政饶了姬喜的性命,在她人的眼中,的确是压过了我的存在了。 我若是说为保亲人各显神通,我没有干扰到姬绾她们任何人在嬴政那里保全自己亲人的事宜,怕是谁都不会相信吧? 那,我就不说好了,还免去了显得虚假的做作。 “静夫人的话你信,却不信自个儿meimei的话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可是我依然伤心的问了出来。田田鱼和田田溪的感情是有多淡啊,居然连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虽然俩人从齐国到秦国都是对立相亲难免隔心的,可是想起来,还是令人伤心不已。 听到这话,田田鱼又激动了起来,她忍不住抬指指向我,语气抑扬顿挫的恶劣。 “她说的不对吗,栗耳今时不就是要离开我了吗?我多希望她说的不对啊,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栗耳的姨娘,你都对栗耳做了什么?” 田田鱼说着,悲由心生,虽是不想要在我面前流露情绪,可是依然大哭不止。 “我不知道静夫人是如何对你言说此事的,但是我问过了王上,他说他的心意只告诉了静夫人一人,而后静夫人便告知了你,从始至终,我都比你们知道的晚。” 我苦言以说,被她的哭声闹得心力交瘁。 啜泣两声,田田鱼强力压抑住情绪,对着我对言吼叫。 “那为何王上听你一席话,便突然萌生了要栗耳远征的想法?”她责问。 “那是因为他担忧栗耳无法胜出与项羽的决斗。”我急答。 “他和项羽的决斗,不是你挑起的吗?”她肯定着答案问。 “怎么会是我挑起的,是班木的血仇带来的后果。” 这个事实她不是不知,可是她却执拗的将罪过压在我的头上。 “班木的仇,赵夫人为何算到了你的头上?田田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王上是宠爱你,故而你恣意妄为没有人会说什么,然而你虚情假意的来献媚就太过多余了吧,你别再妄口胡言了!” 她横眉怒对,言词又冷又硬。 我百口莫辩,事已至此,话题又归结回了解释不通的原点,赵夫人不会突然想通我和班木的瓜葛,田田鱼也偏激的没有细想始末的心思,我只能对着泪水挂面的田田鱼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