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贵客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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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赦免起身,见我不做询问,领头的内监自动禀报了他此来的目的。 “启禀溪夫人,王上曰‘贵客临门’,特命奴才来请溪夫人移步。” 我闻言心惊:“贵客临门”? 我没有想到嬴政来找我是要我去穹阳宫的,也没有想到这会儿他找我是要我去见什么人的——“贵客”?来了客人用得着我的,也只有齐国来的人了吧? 能够称得上是嬴政的客人的,难不成是嬴政的华婵公主的夫婿前段时间与秦国闹得很不愉快的田荣? 田荣身为齐国公子,又是华婵公主的夫君,按理说他来应该是有很大动静很大排场的才是。不光是他,就算是齐国王室的任何一个人,若是确定要来,不说洛葱的线报能够提前传来消息,就是蔺继相也会早早告知了我。 这会儿突然悄不叮的有了客人——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在这个时代,除了这些可以提前得迅的人,还会有谁来找上我。 在这个世界里,不管是谁找上我,我都不会像看到眼前蔺继相平和的坐在嬴政客席的席案上这么惊讶,而且令我更加震惊的是,蔺继相的身边席位上还坐着一位红衣女子——蔺继相的红衣女子! 我不知道蔺继相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即使是我知道他是以何种身份来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平静音色像个认识的路人一样与他在嬴政面前客气的打招呼。 蔺继相看到我,身形虽然未动,但他双目下眼睑激动的皮rou跳动却是令人很难放心他或许掌控不住情绪的躁动自处。 嬴政的目光在我和蔺继相身上流转两圈,隐起他获悉的我看着蔺继相的惊愕目光的不悦,挤出两丝笑意招呼我。 “寡人的溪夫人终于到了,来,到寡人这儿来,和故人见见面。”他的语气中对我饱含了nongnong的宠溺之意。 看着蔺继相闻言骤变的光色,我知道。嬴政是故意说给我和蔺继相听的。 故人?嬴政说故人,那就是说他认识——蔺继相是以林儒的琴师身份来的? 嬴政疑心难掩,蔺继相焦躁意起,他们若是一方按捺不住冲突起来——我狂咽口水以平静我紧张到极致的心绪缓缓走到嬴政身边。依他之言,在他身边跪姿入席。 蔺继相见我安定,在嬴政的关注下倾吐一口浊气,拉着红衣女子的手行至大殿中间,对我行了大礼。 “奴人林儒携红颜紫芋,叩拜溪夫人!” 蔺继相和红衣女子一起叩首。 原来在蔺继相那里替代了我的位置随蔺继相来齐国报君太后丧讯的红衣女子名叫紫芋! 嬴政偏首看向我,我在他的注视下强压不淡定的心绪,故作镇定道:“起来吧!” 蔺继相起身,体贴的扶起了晚他一步的紫芋,对嬴政和我微微颔首致意。 “本宫得王上诏令赶来。以为是本家来了亲戚,不曾想到是林琴公游鹤归来,当真是意外的了。” 既然蔺继相先明白告诉了我他是“林儒”,那我也该扮足了溪夫人的知音角色。 不知道嬴政从我脸上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看到我的角色扮演后心里想些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声张,只是平静的看向蔺继相,笑的淡和。 “寡人也意外的很,还当林琴公得了夫人的桐木琴,再不敢来了呢。” 嬴政话说的像是玩笑话,可是我心里却不敢当玩笑话听,我仔细观察蔺继相的脸色。他虽然面上似乎是听了玩笑话,可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此刻的表情也是心里和我一样在打嘀咕。 蔺继相得了我的桐木琴,何以再不敢来了呢?依着我所怕嬴政暗含的深意,他定是在说我泪别桐木琴时所蕴含的那份对蔺继相的心意吧? 嬴政一直介心我的有两点,一个是我被秦人众口认定的细作身份。另一个就是我心有他人的别情心意。 我对着蔺继相远走身形流泪的情形在嬴政看来很是难过,所以此番我和蔺继相见面,嬴政必是有所戒备的。 “王上说笑了。奴人自得了王上和溪夫人恩赏,抱走了溪夫人珍藏之物桐木琴后,日夜思索着练琴创曲不能辜负了王上和夫人的心意。用妙曼的音律回报王上和夫人。” 蔺继相谦恭一句,话锋一转转移了嬴政的注意力。 “前时游历山水时听闻王上喜得公主,奴人紧赶慢赶奔寻着来了…”他顿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王上得了天女梦昙这位奇女子,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了,奴人却也当来贺喜的吧。” 他的一番言语至此,虽然没有消除嬴政的疑虑和芥蒂,但总算是暂时给了嬴政新的话题。 嬴政看了看我,顺着蔺继相的话言谈,却看向了我,道:“昙罗敷的确娇雅无双,溪夫人,寡人说的可是?” 不管嬴政的话是故意在蔺继相面前抬举我还是他根本就是在气恼我,对于我来说,我能有其她的看法吗? “王上所言极是,奴妾亦是觉着昙罗敷礼仪周全,聪颖俏丽。” 我回答着嬴政,却是在故意说给蔺继相听,想要让他知道我很好,也跟她人很融洽。 蔺继相听得,面浮笑意,语意别样深刻。 “看王上溪夫人如此中意昙夫人,那外界的那些所谓克公主的传闻都是不攻自破的谎言了,得丽人如此,奴人恭贺王上恭贺溪夫人。” 他亦真亦假的正言斜语。 嬴政隐去些笑意,扫我一眼,又看看今日紫袍披身的紫芋,回言于蔺继相。 “寡人也当向林琴公道贺的,如此秀美的姑娘,可也是不好遇的呢。” 蔺继相闻言,在嬴政的注视下,颇为深情的看向了紫芋,忆起了他们之间的美好曾经。 “多谢王上赞誉。奴人那日出咸阳城后四处流浪,犹如长此以来一般,毫无定性可言,直至于韩地偶遇紫芋。 紫芋之顽劣,令奴人直觉心生平静,亦是随此萌生了安宁的想法,奴人常常无奈她的无理之时想,这或许便是常人所言的天意吧。 是了,说来也巧,紫芋好似故乡也为齐地,乃溪夫人的同僚呢。” 蔺继相的“顽劣”“无奈”之词是以往我们在一起时他常常形容我的,如今加重语气用来,听的我如坐针毡般的恐慌他贸然失仪。 既然他言语间针对我而曰,那我也当表明我听出了他的话意,更要表现出我对他怀旧的不上心才好,以免他误解为我无言无语是没有听出他的话意而继续这番话题。 “这么巧,难怪本宫方才就觉着紫芋姑娘生的宛若齐女特有的柔俏,不曾想还真是有渊源的呢。”我附和道。 我冠冕言词的夸赞,紫芋很坦然的接受了,而且她还游刃有余的对我做了反击之言。 “奴家也常听闻溪夫人为公主时的高贵品格,尤其是涅槃之时的感天动地之资,便是今日见得溪夫人,溪夫人的贵品仙资也实在是令人动情服德的。” 紫芋说的自若,我在嬴政面前不能施仪,于是做足了初次见面的矜持和热络,回夸了她。 “紫芋姑娘不但生的好,嘴巴也甜,林琴公好福气呢。” 我微笑着,特意展示了我的笑面侧脸给了嬴政看。 蔺继相和紫芋深情对望一眼,齐声和睦谢了我。 “谢溪夫人赞誉。” 嬴政对于我和蔺继相二人的这几番过往很是满意,他点头淡笑一下,让蔺继相二人先行退下。 “林琴公和紫芋姑娘长途跋涉而来,一路辛苦了。赵高,先安顿他们住下,寡人有意听他们眷侣的桐木琴瑟和鸣,会开宴席洗尘,顺便实现林琴公庆贺昙夫人归秦之喜。 林琴公,寡人今时还有政务要处理,两位就先请便吧。” 嬴政下了别词,蔺继相自然是要从了秦宫主人的意愿的。 “叨扰王上,奴人难情。” 嬴政点头回意一下,起身离了主席,走出数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多住些日子吧,紫芋姑娘初次来咸阳王宫,溪夫人也甚少与齐国旧土女子搭话,她们也可多游谈几日。” 此言似乎是嬴政为解我的沉闷的体贴之词,若是如此,他也是说给蔺继相听的;也似乎是嬴政有意要我多见识一些蔺继相和紫芋相好的意图,以此消退些他以为我的我对蔺继相的情绪。 不管从哪儿说起,不管嬴政会不会厌烦我的情愿,我都不知道我下次再见着嬴政是什么时候,所以我的心愿我必是见缝插针的表达出来。 “王上,奴妾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摸索词曲,鲜少有所精进。前次得林琴公教诲,曲谱意喻实觉进步不少,今时高人入宫,奴妾心想着林琴公好不容易来一次,想跟着林琴公二人多研磨研磨琴艺,请王上恩准。” 我说完话,在蔺继相面前,因为怕嬴政对我翻脸而大气不敢出一下——若是嬴政不买账一时激愤暴怒起来,那蔺继相定是会激动起来… ps: 亲爱的们,久等了,就在下午,黑小言同学华丽的结束了第三份谋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