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最痛的祭献
[[[CP|W:228|H:300|A:L|U:http://file1.qidian/chapters/20131/8/2214577634932313876173750472684.jpg]]]黑暗, 黑暗, 黑暗, 黑暗, 黑暗....... 习惯了的黑暗,就如同习惯了的疼痛和压抑,名为记忆的囚牢把所谓的‘我’囚禁在徒劳的挣扎之中,眼前的画面从没有如此清晰过,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追求之物么? 自己一直所追求的,自己奋力所追逐的,自己哭泣着所追求的,就仅仅是,死......么? 血腥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阴雨之中的沙漠,Rider皱着眉头一步步走近那尸体铺就的山坡,熏鼻的血腥味让人分不清天空滴落的是血液还是雨滴...... 光...... 一缕光,映入这满是黑暗的世界...... 挥剑,挥剑,不断地挥舞手中的剑,从自己脱离了祖父的控制之后,越来越懂得只有手中的剑,才是所谓的自我...... 血,奴隶的血,贵族的血,角斗场中的血液,自己的血液,不够,不够,就算刺穿胸口的伤口,也感觉不到一分真实呢...... “在想什么呢,吉尔?” 温软中带有一缕倔强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忍不住的话语从嘴角吐落:“贞德?!”熟悉的面孔在眼迹浮现,来不及珍惜的瞬间,世界再次阴沉起来...... 无法挤入的人群,一层层浸染了燃油的茅草覆盖了那看不清晰的身影,身边的骑士死死拉住疯狂的自己,直至那缕花火引燃了火刑架,主的名被熟悉的声音高呼,痛哭,呜咽,嘶哑了曾经温软的话语,自己并没有看见白鸽从那十字架上飞起呢...... 燃烧的残痕被拉开,焦黑的尸体并没有被那些所谓的圣教徒放过,火油浇灌那已经认不清晰的焦尸,那自己送出的额饰还诉说着曾经的身影,再次燃烧的“圣火”...... 扑倒在塞纳河之中,泪水伴随着河水饮下,大概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在自己体内残留你的一丝了吧?贞德? 从那一瞬起,我就不断告诉自己,神啊,我绝对不会向你,向你,祈求任何仁慈...... 手中的十字剑刺穿皮埃尔主教儿子的胸口,在他幼小的女儿的身上发泄着自己能发泄的一切,为了法兰西战斗吧,为了主!!! 杀戮吧!!!骑士们!!! 庇护皮埃尔主教的贝德福德公爵已经战败,狞笑着看着在角落捂着十字架抓狂的皮埃尔,无论是身下娇小的少女,还是复仇的欲望,都没有带来所谓的一丝快感...... 神的使徒受到神的庇护,就算是战争的胜利者也无法杀死受到教堂庇护的‘圣职者’....... 在古堡中轻轻抚摸自己的面颊,名为贞德的少女的发香仿佛还在身迹,嘲讽的微笑在嘴角咧起,神...... 耶和华...... 一切的主,所谓的神,不会帮助祈求者,不会拯救祈求慈悲者,因为...... 那并不是祈祷,只是向神诉说罢了...... 去死就好了呢,贞德...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杀戮,虐杀,抿去任何一丝‘人’该拥有的怜悯,刻画那一个个虚幻的咒令,亲手把一条条幼小的生命送上祭坛,世间所有的怨恨和恶才是所谓的祈祷呢,只有在无尽的祈祷的尽头,神才会降临,神的国度才会降临,耶路撒冷才会降临...... 只是无尽的尽头,吝啬的神,会把你还给我么,贞德...... 崩裂粉碎破灭后消散...... 在无尽的祈祷的尽头,神才会降临到可悲的我的面前...... 可悲的你和我面前......从天而降...... 然后,在我痛苦绝望的尽头,在你被焚烧殆尽的尽头,在我堕入深渊的尽头,真的会有......神降临么? 即便如此,想要穿越这最后一丝绝望的话,也要祈求所谓的‘神’的仁慈...... 在‘圣火’点燃的前一刻,你也还是在向主祈祷吧?在蒂福日堡中最后一次的祭祀我也在向主祈求呢,贞德...... 一缕阴暗的光引入眼帘...... 紫色的《Raziel》不知何时溶解在污秽的血液之中,雁夜困乏地睁开空洞双眼,褪色的狞绿在左眸中微微亮起,身体被无数铁枪死死钉在尸体铸就的山坡之上,一缕微笑在嘴角泛起,已经微冷的舌缓缓探出,****向眼前被阴雨点缀的血池...... Rider默默看着眼前死去的Berserker,忍不住轻轻叹道:“虽然你最后还是没有报上姓名,但不得不承认,你生前一定是一名厉害的家伙呢......” “额啊啊啊啊~~~~~~~~~~~” “唔额啊~~~~~”“啊啊啊啊~~~~~” 兀然的惨叫声在尸之坡上响起,让Rider忍不住转身望去,“什...什...什么?!” “滴答...”“滴答...”紫色的破碎风衣,还流露着内脏的躯体,名为雁夜的御主拄着一柄长枪缓缓在尸の山站起,一抹绿色的身影在那残破身迹挥舞着双枪,破魔与必灭的红黄双枪肆意在王の军势中杀戮,英俊的面孔下,狞绿的双眸流着血色的泪滴...... 见到Lancer的身影的吃惊还没从脑海脱离,Rider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冷雨中的血液一股股地顺着残插在雁夜躯体上的刃具涌入雁夜的身体,腥红的粘稠修补着残破的躯体,溢出的血液涌入一具具死去的英灵之躯之中,刚刚倒下没多久的英灵,睁着腥绿的瞳眸,流着血泪,把手中沾血的武器捅入曾经战友的躯体之中...... 马其顿的勇士在几息间反应过来,结成稳固的马其顿方阵,只是Lancer的身影仿佛枪头一般瞬间突破阵脚,满身血污的死灵涌入英灵之阵中,肆意撕扯吞咽着能汲取到的每一丝血液。 雁夜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脚下的尸之坡缓缓崩溃,冷却的血液沸腾起来,仿佛没有容积般挤入自己瘦削的躯体,从眼角溢出的血液一股股涌入脚下的躯体之中,复生的英灵带着生前的一切扑向王之军势,除了感情....... “亚历山大!!”忠心的近卫撞开还在发愣的Rider,一柄乌黑的重剑刺穿那温热的身躯,无毁的湖光再次诉说着它的狰狞。 Rider一剑劈倒一个刚刚站起身来的死灵,溢出的血液再次向尸之坡上涌去,新流落的粘稠再次灌入那刚刚倒下的身躯,缺少了半个头颅的身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再次跌倒,化作干枯的尸体倒下血河之中。 马其顿近卫军死死抵挡着血污中死灵,保卫着自己的王,Rider猛然抬头,望向那崩溃了许多的尸山,巅峰那紫色的身影,左眸的狞绿色在不断溢出腥红中格外清晰......
Rider抿了抿嘴角,看着自己身边一个个倒下的身影,一缕微笑在嘴角泛起,收剑回鞘,缓缓举起右手...... “恢恢~~~~~~”无数军马的名叫在王的军势的后军响起,一个个马其顿重骑兵向前方奔驰,一个豪迈的笑容挂上王的嘴角,雄厚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响起:“同伴们!!!!!向着那个巅峰冲锋!!!!!让那个站在那里的家伙知道世界上最强的军队!!!!啦啦啦啦啦~~~~~~~!!!!!” (马其顿重骑兵最初被称为‘伙伴’。) 黑色的乌驹带着制霸之王一马当先地冲入血河之中,王の剑几息间沾满了血液,“呜啦啦啦啦~~~~!!!!!” 身披重铠的马其顿骑兵团仿佛一道钢铁洪流贯入血与哀伤铸就的血之河之中...... 还不够,还不够,血液还不够,腐朽还不够,呵呵呵...... 血泪顺着狞绿的眼眸溅出,血液扯碎整个左半身躯,一具具身披重铠的骑士从血液中挣扎迈出,轻轻的吟唱从凝滞微笑的右半嘴角吐出: “IamtheInitialofGain 此身为该隐之初始, Resentmentformybody,Closeattentiontomysoul 憎恨为身,而眷恋为魂, Ihaveholdedheartoverthousandsyears 千年留住的只有记忆, PursuitingforDeath 此生求死, Pursuitingforwait 此生亦求存在, Eternalismylife 此生已堕永生, Eternalismyfuture 此生已堕永恒, Solidpermanentanevil,offeringtodivine 固永立于罪恶之上,祭献于神圣之中, Inpraiseofhername,andspitonmyname 她之姓名为之赞扬,吾之姓名为之唾弃, ButUltimatelyunabletoguardthemutualmemory 最终却无法守护相互的记忆,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 固此生毫无意义...... Thenameofthebody,isDeath 固吾之姓名,为死.......” 嘶哑的吟唱依旧不是那么好听,就像那个时候用自己这五音不全的声音为那个单纯的女孩清唱勉强翻译了歌词的童话...... 现在的自己才明白呢,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触摸不到你呢,贞德...... 发丝下遮挡的右眸,一滴血色的痕迹在名为间桐雁夜的面颊刻下一道清晰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