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的回旋曲#183;火刑
“哧———”沾染荣耀和神圣的圣十字剑被血液沾染,耳畔孩子的悲鸣早已听不清晰。 无视那还蠕动的肠胃,轻轻拉扯出来,用碎骨钉在那六芒星之上,仿佛世间最神圣的事情,可以感觉得到,可以感觉得到,可以感觉的到的啊,贞德...... 吉尔斯·德·莱斯轻轻翻捡着手中的《Raziel》(螺湮城教本),人皮的书页在略显苍白的指尖翻过,冷峻的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或许连弗朗索瓦也不知道,或许这种祭献真的可以换回你呢...... 吉尔斯轻轻擦拭了一下沾满血液的手,揉了揉太阳xue,看着脚下惨死的男孩,漠然回忆着属于自己的一切。从那个安逸的世纪来,自己曾经的姓名是什么,早已忘却了,那些依靠网游和小说度日的曾经远不如这里的真实,哪怕早年在祖父的掌控下没有一丝自由,却享受着贵族的奢华。 女人,钱,美酒,角斗,渐渐那些开始感兴趣的东西已经腐朽得再也提不起兴致,当自己杀死一个异族时,看见自己伤口沾染的鲜血时,那种满足让自己兴奋起来。 为了摆脱空虚,自己投身了这个战场,在英法战争中,虽然祖国屡战屡败,自己却享受着杀戮的快感,直至那份快感也被缓缓湮灭......奥尔良解围战役...... 徒劳地挥着剑,早已没有了斩杀敌人的快感,直至一个女孩的身影透入眼帘......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光么? 一直在阴暗中爬行的自己,看见了那透入心扉的光芒,如同圣女,不,那是真正的圣女,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靠近她,靠近她,那是自己的救赎...... 只相信科学与力量,只相信暴力和阴谋的自己,远比这个年代,默念着耶和华之名的人们空虚,直到...... 那天...... “碰!!!碰!!!” 攻城锤击打城堡的巨响惊醒了吉尔斯的回忆,信奉着自己的骑士已经去迎敌,而自己却在尝试着这最后的祭祀,哼哼,真是虚伪呢,那个贵族手中没有数百上千条平民的姓名,自己至少没有无聊到行驶那可悲的**。 财富才是他们忍不住动手的根源吧,哼哼哼哼,我的好岳父呢...... 对于这种背叛,吉尔斯并没有泛起什么波澜,中世纪就是如此,可以为了利益背叛一切,就如同查理七世背叛了我的圣女...... “大人!!大人!!我们顶不住了......” 满身是血的洛斯图冲了进来,吉尔斯抬头看了眼那忠诚的骑士,淡淡说道:“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洛斯图......” 吉尔斯整理了一下服饰,缓缓向门外走去...... 1440年10月23日...... 吉尔斯漠然地听着教会和法庭给予自己的罪名,呵呵,“异端、叛教、巫师、**、召唤魔鬼、占卜、滥杀无辜、偶像崇拜、离经叛道”。 真的很不错呢,杀光他们或许很容易,但自己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螺湮城教本虽然给了自己一分希望,只是那近乎千年的祭祀真的可以持续下去么? 还是自己会在那永生的岁月中渐渐迷失,知道失去这最珍惜的记忆。鲁昂的教父义正言辞地喝问道:“你可知道你的罪过么,吉尔斯·德·莱斯男爵?” 吉尔斯讽刺一笑,淡然说道:“我要火刑......”教父喝骂道:“主的意志怎么能由你决定?” 吉尔斯轻轻捏碎束缚着自己的钢铁镣铐,淡淡说道:“我要在贞德曾经呆过的地方进行火刑......” 或许是提及了贞德,或许是听闻了捕捉吉尔斯时的传闻,或许是目睹了被捏碎的钢铁,教父张了张嘴,看了看周围的同僚和法官,勉强说道:“主是仁慈的,愿你得到宽恕......” “主?”吉尔斯冷然一笑,看了眼将被吊死的两个收下,转身向菜市口的断头台走去...... 褪去那贵族华丽的服饰,露出略显苍白的躯体,呵呵,贞德的圣躯也被这群污秽的人们观览么? 披上那浸满麻油的布衣,吉尔斯缓缓踏上火刑架,稻草和柴堆遮挡了视线,让自己看不清围观者的面容,烈火渐渐燃起,炽热****肌肤,没有抵抗,凡火无法焚烧那被血液浸湿诅咒的身躯...... 耳际响起记忆中熟悉的祷告,一如最初的圣洁,怜悯,耶和华的姓名被高呼,惊恐的哭泣,金发的身影在脑海摇曳,那绿玛瑙般的双眸缓缓在记忆深处浮起...... 血液从皮肤浸出,缓缓被凡火点燃,疼痛,炽热渐渐传入脑海,那时的你,也是这个样子吧?吉尔斯缓缓闭合双目,一滴血液顺着眼角滑落,在苍白的脸迹留下一道长痕,嘴角微微颤抖,吐出最后的话语:“贞德......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呢......” “呵呵呵,哼哼哼,哈哈哈哈......” 火刑架上,那焚烧的烈火中,狂妄的狞笑惨白了所有围观者的脸色...... ————————————————————————————————————————————资料——————————————————————————————————————————————— 人物简介吉尔斯·德·莱斯(1404.09.10-1444.10.26),即吉尔·德·雷。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国元帅,是参加圣女贞德的队伍比较早的将领之一,在1428年的奥尔良解围,和第二年的卢瓦尔河谷扫荡战中都有出色表现。曾随贞德参加查理七世在兰斯的加冕礼。巴黎受围攻时,他仍在贞德左右,贞德1431年被烧死后的第二年,他击败贝德福德公爵,策应查理七世击退对Lagny的围城,这一战充分展示了他的军事才华。 直到1435年才彻底引退。在只有25岁时,他就已是那个时代最著名的军人之一,不仅受封为法兰西元帅,而且还得到特许能够在自己的纹章上使用代表法国王室的百合花。 童年 吉尔·德·雷出身道地的蓝血贵族之门,1404年生于法国尚多塞城堡。11岁时,其父居伊.德.拉瓦尔去世,他的监护权被移交给表兄图尔纳弥。可实际上这个小孩是由他的外祖父让·德·克拉贡抚养长大的。在吉尔的童年时代,克拉贡数度打算让他和富有的女贵族订婚,以达到控制对方财产的目的,其中包括布列塔尼公爵的外甥女。1420年,吉尔16岁时,外祖父授意绑架并囚禁了他的表姐卡特琳娜·德·图阿尔长达半年之久,向她逼婚。1420年底,吉尔的外祖母暴毙,克拉贡趁机要求卡特琳娜的奶奶安娜·德·西雷与自己结婚,目的达到后,那可怜的姑娘才终获释放。不过她最后还是嫁给了自己的表弟。可以说吉尔的早年生活没有任何真正的爱和婚姻,只是一个被让·德·克拉贡控制着的傀儡。那老人是个统治欲极强的铁腕人物,家族中说一不二的暴君。随着年龄的不断增加,吉尔和他之间的矛盾也逐渐激化。当他成年并且掌握了自己的财产之后,便毫不犹豫的疏远了克拉贡。然而在性格方面,他确实深受这位顽固酷烈的长辈影响,成长为一个精明、沉默、行事毫无顾忌的青年。 光 1427年,吉尔.德.雷投身军旅、参加英法战争。当时法国年年战败,土地尽失。吉尔.德.雷转辗周折,直到1428年的奥尔良解围战役,他终于遇到了改变他这一生的女孩——奥尔良少女:圣女贞德。 由于女性的身份,和人们对神迹的怀疑,以及权势内部的明争暗斗,当时的贞德得不到前线的任何信任。甚至连军事作战会议,也不邀请贞德。但是这一切都动摇不了贞德的信仰,这位来自乡村的少女,即使不顾自身的性命,也要把主的意志带到人间,完成把法国从英国的手中带回到上帝身边的使命。为了能得到战士们的信任,她甚至几乎剪掉美丽的长发,在吉尔.德.雷的劝阻下才罢手。在战场上,不顾安危冲在最前沿。信仰为她带来的勇气,终于让军士们重新认可,并按照她所接受的上帝的意志,无视于其他经验丰富的指挥官计划先补给奥尔良的判断,直接攻击托尔斯。她投入了每一场小规模战斗中,身处战斗的最前线,并随身带着她那明显的旗帜。对于贞德在战场上的实际领导能力一直是历史上的争论之一,目击者声称她常常在战场上做出相当明智的决策,也许这就是上帝的神秘力量所成就。 然而,当人们在贞德的率领下,成功攻下托尔斯时,看到英军败阵的惨状,她泪流满面,她要求全军祈祷上帝的宽恕。甚至为了一个即将被处死的英军战俘,她不顾一切地用自己宝贵的护身符,换取那个战俘的性命。 这一次又一次不同于其他平凡庸俗女人的战斗天赋和美德还有坚贞的信仰,不断地打动着吉尔.德.雷。在深厚的战友的友谊和钦佩的基础上,爱情开始萌芽。虽然没有一次的表白,但却无时不刻。在奥尔良战役的末尾,即将破城的英国士兵狗急跳墙,神射手暗中瞄准混战中的贞德,此刻,吉尔.德.雷挺身而出,抱住贞德,挡了这一箭。当不明原因的贞德问吉尔“怎么了”的时候,吉尔笑了笑,说“没事”。 之后的巴黎战役中,由于查理7世不愿继续战争的缘由,士兵的补给跟不上,眼看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胜利,却为时已晚,贞德几乎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她甚至要求最后剩下的“大部队”都冲向城墙,这时候吉尔.德.雷愤怒地告诉贞德,后面那不是什么“大部队”,而是几百名忠心耿耿,疲惫不堪的士兵。这才让贞德恢复理智。然后吉尔摸着贞德的脸,安慰她要面对现实。贞德点了点头,才冷静下来。 绝望の哀火 然而命运无情。在1430年5月23日的一场小规模战斗中,由于没有查理7世的援军,贞德被俘虏了。 1431年5月30日,法国鲁昂的老菜市广场上举行了一次公开火刑。巨大的柴堆竖在一个石膏和石头底座的断头台上,这样不仅远远地便能看见熊熊燃烧的火焰,而且所有的人都可以从下面看见受刑者。 那人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名叫贞德。两年前,她率领4000法国人解除了长达七个月的奥尔良之围,成功阻止英军南下,因此被她的同胞们亲切的称为“奥尔良姑娘”。同年7月她率军收复兰斯,并且拥立法太子为国王,史称查理七世。在攻打巴黎时,她与国王和贵族产生分歧,后援不继,在战场上被英国人俘虏。虽然她拯救了法国,法国国王却没有拯救她,查理七世听凭她被英国人*纵的宗教法庭以“狂热,撒谎,有辱圣名,亵渎神明”的罪名宣判为异端,并且被火刑处死。 人们都认为处火刑应该是把犯人绑在一根杆子上,在其四周堆放一直齐膝甚至齐臀的木柴,让他在窜天的火焰中被烧死。然而意大利、英国和法国则更流行一种比较不那么著名的方式,18世纪一本没有署名的书对此有详尽的描绘:“……我们在地上或柴垛上插好柱子,然后再在柱子周围支起柴堆,一层木头一层稻草,堆得有一人高。刽子手及其助手要注意在柱子周围留出相应的空间,足够犯人站下,而且还要留出将他送至柴堆中的通道。犯人被扒光衣服后,套上一件浸过油的衬衫。然后被送到柴堆中央,用绳子和锁链牢牢固定在柱子上。刽子手再把空隙处用小柴火和稻草塞好,直至把犯人彻底地包覆。接着在柴堆四处都点上火,火焰慢慢地吞没了可怜的犯人。” 贞德就是这样被烧死的。据说她默默走上断头台,仿佛不再抗争的样子。当围绕她的柴堆被封死之后,人们便看不见她了。大火慢慢燃烧起来时,有人听见她在里面惊恐的哭泣和祈祷。但是不久之后,哭声就变成了痛苦的悲鸣,贞德凄厉的高呼上帝,惨叫声回响在那个沉寂的广场上面,直到大火彻底结束了她的生命。民间传说有位名叫皮埃尔的神父,在贞德生命中的最后几个小时里曾陪伴过她。当这个女孩死去时,他看见一只白鸽从断头台上飞起。 那是圣洁的灵魂终於得到解脱吗?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她的牺牲,一方面激起了法国人无比的爱国情结。在她死后,勃艮第和法国结盟,终於把英军驱逐出去。但是,贞德个人命运的不幸,和她被处死时的惨象,深深地撼动了吉尔.德.雷。 教本 “为什么坚定不移信仰上帝,并为上帝而战的贞德,会有这样悲惨痛苦的结果”吉尔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开始背叛自己原先的宗教信仰,贞德不但是他的战友,而且是他理想中的情人,他所信仰的标志,他的女神。贞德的死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甚至于在那时,“他的灵魂就已经崩溃了”。贞德惨死后,他结束戎马生涯、离开前线,沉寂了一段时间。 1432年底,克拉贡在南特的苏兹城堡去世。葬礼结束后,吉尔把家里人留在那里,自己搬到蒂福日城堡居住。 此时,一个名叫弗朗索瓦·普勒拉蒂的巫术师,于1439年5月14日,抵达了蒂福日城堡。凭借巧舌如簧的口才和出众的容貌,立刻征服了法兰西元帅的心,成了男爵的新宠臣。吉尔.德.雷相信了他“用活祭跟名叫巴隆的魔王进行交易,能使死人复活”,于是决定一试。 1439年夏天的一个午夜,他们在蒂福日城堡会议厅里举行了第一次召唤仪式。男爵和三个手下打开四个朝向的窗户,用剑在地上画出黑魔法中代表四个方位和四种元素的纹章,并且站在里面。大厅正中摆放着一个燃烧的炭盆,弗朗索瓦赤身裸体,只披一件黑色皮革斗篷,手持一本名叫《Raziel》的魔法书。一面向火中投入焚香、没药和芦荟枝,一面挥剑斩下了一只黑色羊羔的头。当鲜血还在喷溅时,他念念有辞道:“JevousconjureBaron,Oriens,Belial,Belzebuth,parlepereetlefilsetlesaintesprit,parlaviergemarieettouslessaintsappara?treiciennotrepresenceafindevousentreteniravecnousetdefairenotrevolonte.”然而两个小时过去了,除了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什么也没有出现。弗朗索瓦把这次失败归结为祭品的问题,“必须用更好的活祭。”他说“比如男孩”。 从此,吉尔.德.雷走向了一条不归之路,成为了恐怖童话中的“蓝胡子”。 自己的圣途 数天后,他们在距离城堡一公里的某荒废牧场中举行了第二次仪式。这回多了一个倒霉的男孩,据说在弗朗索瓦杀死他时,原本晴朗的夏夜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吉尔觉得这是仪式成功的预兆而兴奋不已。然而讽刺的是,恶劣的天气却使他们根本无法继续留在户外,仪式被迫终止。连续两次失败令吉尔·德·雷十分恼恨,装神弄鬼的冒牌法师弗朗索瓦·普勒拉蒂生怕他因此不再宠信自己,干脆给他进行了一个所谓的“地狱结盟”的仪式,并且鼓励他继续杀戮。“手上沾染过越多的鲜血,越容易和冥府建立联系,巴隆越愿意听从召唤。”这种挑唆夺去了男爵最后一丝理智。 此后,吉尔和他的手下开始用食物、玩具和钱,引诱城堡附近贫穷饥饿的流浪儿,或者好奇贪玩的农家少年进来作客。这些孩子往往在仪式中被开膛剖腹,血深深地浸入在蒂福日的基石下。 由于长年累月吉尔的领地不断发生小孩失踪的事件,再加上古怪的行径,逐渐让领地内的居民产生了怀疑。 1440年,该年五月,吉尔斯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他竟试图以武力夺回已经卖给布列塔尼大公的领地,还把布列塔尼大公的税吏关入大牢。布列塔尼大公大为震怒,为了复仇,他开始调查吉尔斯虐杀少年的谣言,派遣审议委员到失踪少年的村庄,向失去孩子的双亲收集证词。 5月15日,六十多人挥舞着斧子和木棍,冲进蒂福日府邸。充满着浓烈腥臭的城堡、血迹斑斑的拷问室和弗朗索瓦那些与黑魔法有关的诡异收藏,令人们大为恐慌。他们软禁了吉尔·德·雷并通知了地方官。男爵仍然满不在乎,因为相信别人无法找到什么直接证据来指控他。谁料此事已经惊动了曾差一点成为他姻亲的布列塔尼公爵。经过一番秘密调查,公爵认为那些传言不象是空xue来风。他上报国王,请求正式逮捕吉尔和他那一众手下,得到了批准。8月24日,曾经显赫一时的法兰西元帅蓝胡子将军吉尔·德·雷入狱。 幕曲 1440年10月23日,两个法庭正式以“异端、叛教、巫师、**、召唤魔鬼、占卜、滥杀无辜、偶像崇拜、离经叛道”的罪名宣判他和他的三个手下死刑。但是令人们不解的是,吉尔竟恳请法官,判他当时任何人都不愿接受的火刑。 “贞德,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这位年仅三十六岁的法兰西元帅,就这样在火刑架上灰飞烟灭,追随着贞德的足迹而去。
奇怪的是,他被埋葬在南特圣母院教堂墓地。三百五十年后,在法国大革命中,仇恨贵族的人们冲进墓地,捣毁他的坟茔,想将其遗骸拖出来示众。不料那尸体却早已不翼而飞,墓坑里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棺材。 也许,他根本不曾死去,或者死后真的成为了非人的怪物。由于对命运的无奈和曾经辉煌时光的留恋,而重返人间,永远在这个世界徘徊。直到今天,蒂福日城堡的残垣断壁之间,据说雷雨倾盆的夜里还能听见吉尔·德·雷的笑声回荡不止……而那些他已故的手下骑士们,仍旧在蒂福日城堡里游荡…… 游荡的传说 奇怪的是,吉尔·德·莱斯生前没有一帧画像,其真实容貌因此而无法流传下来。他被埋葬在南特圣母院教堂墓地。三百五十年后,在法国大革命中,仇恨贵族的人们冲进墓地,捣毁他的坟茔,想将其遗骸拖出来示众。不料那尸体却早已不翼而飞,墓坑里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棺材。 也许,由于作恶多端,连地狱都不肯收容,只好重返人间,永远在这个世界徘徊。直到今天,蒂福日城堡的残垣断壁之间,据说雷雨倾盆的夜里还能听见吉尔·德·莱斯狂妄的笑声回荡不止. ——————————————雁夜—————————————————————————————————————————————— 圣杯起源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的次子,间桐慎二的二叔。虽然户籍上记载的父亲是间桐脏砚,但在家谱上,雁夜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写着脏砚的名字。天性善良,虽然出生在魔术师世家,却毅然断绝了与魔术的关系,作为一个普通人而生活。 由于动画第一话的播出而人气直线上升,在《Fate/ZeroAnimationMaterial》中被原画家武内崇称作“最有共感的角色”。为了救助少女而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使役着漆黑的狂战士与黑夜中游走的白发虫使,异常地符合黑暗英雄的姿态。本来雁夜的设定就是瞄准了即可看成是正义亦可看成是扭曲的难以辨别的混沌点来设计的,如今这一点似乎已经很好地发挥了作用。由于原本初期的人设完全是一副不良青年的样子,被武内吐槽“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恶役”,所以后期被改成了现在这种更加老实的面孔。 与禅城葵是青梅竹马,一直很喜欢葵,可是这份感情却没有被察觉。比雁夜大三岁的葵平日里总是像亲jiejie一样温柔地对待他,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可是这份感情却不是爱情。葵选择了与远坂时臣结婚,即使如此,雁夜还是以他的方式照顾着远坂母女们。内心细腻,对凛与樱各自的喜好十分清楚,每次从外地回来后都会送孩子们喜欢的礼物,深受凛与樱的喜爱。 雁夜在幼年时期就和禅城家有交流,与葵是青梅竹马这件事其实是脏砚的安排。间桐家虽然比远坂更早察觉禅城家优秀的遗传素质,但是雁夜厌恶魔道本身,加上时臣半途杀出夺得葵的芳心,脏砚的企图还是化作了泡影。不过对雁夜来说,要把心爱的葵带进虫仓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要是间桐的魔术型态能再正常一点的话,他也会老实的成为继承者,并和时臣在情场上征战也说不定。 在葵嫁入远坂家后,雁夜相信时臣能够给予葵幸福,于是他选择放下这片感情,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们母女。可是当得知远坂时臣将樱送给间桐家作为养女令其受尽虐待后,认为时臣践踏了母女的幸福,同时无法原谅逃避了半生的责任的自己。嫉妒着“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却蔑视他想要的一切”的远坂时臣,雁夜就这样以半吊子的身份参加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同时以最勇敢的方式为当初自己的行为担下了责任,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渴求少女能够获得幸福。 雁夜作为魔术师的资质比长兄鹤野要高很多。脏砚本来想让雁夜继承家督的位子,不料十一年前雁夜却因为无法认同丑陋的虫术与不想成为脏砚的傀儡而出走。不过就脏砚看来,虽然雁夜的魔术回路比起鹤野要好上一点,但也没有到必须花上夺取他的自由意志让他成为次代家主的那种程度。由于古老的间桐家已经没有除了雁夜外具有魔术师能力的继承人,所以要求盟友远坂家将次女远坂樱过继给自己。 雁夜和脏砚做了交换条件,如果自己能够赢得圣杯,脏砚便会将樱还给远坂家。由于并没有 植入刻印虫之后 接受任何来自脏砚的魔术指导,所以并不具有魔术师的能力。为了能参加圣杯战争,在开战前一年向脏砚要求把刻印虫打入体内,不过也因为这关系而令身体腐化,也因此在故事的一开始只剩下一个月的寿命(实际上只存活了十一天)。 在刻印虫的折磨之下,雁夜左半身的神经几乎瘫痪,几乎无法移动左腿与左臂。左眼的视力完全消失,眼部周围的肌rou也完全麻痹。头发在短短三个月内全部变白,肌肤也血色全失,变成了像幽灵一样的土灰色。由于脸部几乎被毁容,所以出门在外有戴着兜帽以及把脸遮起来的习惯。 把对葵的负罪感、对父亲的恐惧和不敢违背、以及体内的一切疼痛,全部转化成对远坂时臣的恨意。将仇恨作为支撑自己的燃料,迫使自己能够坚持战斗下去。虽然痛恨时臣,可是对凛依旧十分温柔,曾在Caster的魔物手中救下险些丧命的凛。顺带一提,在海内外网上被炒得火热的那句「都是时臣的错」就是来自雁夜某句名台词的捏它。 雁夜的魔术是通过奉上自身的rou体与生命为代价所换来的,使用魔术更令他感到极强的痛楚。最强的攻击手段是使役大量的rou食虫「翅刃虫」,可以在瞬间啃噬Caster的海魔个体,战斗力不容小视,但是在使用火系魔术的远坂时臣面前却被完克。 就赶鸭子上架的魔术师来说,雁夜作为Master的适应性非常出色,能够忍耐狂化的兰斯洛特那超乎寻常的魔力消耗到那种程度非常值得赞赏。脏砚原本是打算看着雁夜以背叛者的身分过着悲惨的生活,但雁夜却付出了如此不符合间桐主义的英雄式自我牺牲,因此激起了老人的激愤。要是脏砚没有起了制裁雁夜这种多余的恶作剧心态,不强求狂化的话,也许雁夜的结局会变得完全不一样。虽然令人这样惋惜,但是兰斯洛特能和吉尔伽美什奋战到 雁夜与樱 那个地步还是因为狂化带来的能力增幅。恐怕也不能期待一心一意只想和时臣拼命的雁夜会有避开强敌存活下来一类的思想吧。 把樱的绝望看成是自己成功的希望,期许自己真能成为樱的救世主。即使被刻印虫折磨地只剩下半条命,却依然忍著撕裂五脏六腑的疼痛,微笑地跟樱保证,不久后会带着樱、凛和葵,四个人一起去遥远的地方旅游。 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哭泣,自己就是连命都舍弃也在所不惜,但是他却遗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自己想要杀掉的人是葵所爱的丈夫,这也偏偏是构成他悲剧的最大因素。 在故事的后期,日夜忍受rou体与精神上折磨的雁夜终于完全被复仇之念所控制。在与时臣对决失败后重伤频死,却被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所救下。雁夜内心的矛盾使言峰对他产生了强烈的研究兴趣,希望能从他的痛苦中感受到愉悦。而雁夜却由于思想过于单纯而轻易相信了言峰的谎言,与他暂时结成了同盟。 由于言峰绮礼的暗中介入,雁夜失去了挣扎与醒悟的机会,在前往名为悲剧的悬崖路上一去不复返。言峰答应帮助雁夜向时臣复仇,并将他单独叫到了教堂。如约赶到教堂准备与时臣对决的雁夜,却发现时臣早就被言峰杀死。而此时到来的葵误认为是雁夜杀死了时臣,悲愤地指责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全盘否定了雁夜奋战至今的一切。而此时雁夜的精神状态已经在刻印虫与脏砚的摧残下极度不稳定,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的指责,终于彻底崩溃,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失手紧紧掐住了心爱之人的脖子。等雁夜反应过来时,葵已经因为长期缺氧而昏迷。 在悔恨和自责中他依旧义无反顾地选择为了拯救樱而夺取圣杯,即使他的身体和灵魂已经残破不堪到随时都会走向毁灭。最后在刻印虫因为Berserker的暴走不堪重负下而死亡,倒在了樱的面前,做着与葵,凛和樱一家人幸福生活的梦境直到死去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