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李儒神色波澜不惊,张绣便是知道他已有定计,便是直接问道:“汝有何计?” 李儒并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大王不必出兵渡江,只需扣下李异的密使,派另外两人回去回复,此外什么事也不必多做,只需静待数日,坐等江州生乱即可!” 陆逊才智非常,一点就透,片刻后便是满脸的心悦诚服之色,对着李儒深深做了一揖:“先生高见!” 张绣也是反应过来,笑着对李儒道:“这点子,可是够坏的!” 东方的天已经鱼肚泛白,李异在城内却是一宿没睡。终于是等来士卒报告,说是半夜派出城向张绣递降书的人回来了,李异便直接去厅中接见。 派出去的三个亲信部下,两个是自己亲兵,另一个是自己的心腹重将。但是回来的只有那两个当侍从的亲兵,自己派去当使者的心腹亲将却是不见。 李异此时心中已有了不好的感觉,瞪着眼睛问:“怎地就你两回来了,董七人呢?” 那两名亲兵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人站出,面露苦色道:“回都督,董七哥被楚军扣下了,楚军只让我两回来!” 被楚军扣下了? 李异面露惊疑,但是此刻却不得不先问更重要的问题:“楚军如何回复你们的,你们去楚营见到了谁?” “我等被带进楚营后只见到了一位陆姓将军,然后这个陆将军就带董七哥进了楚军王帐,我两只能在帐外等候。之后的事我两也不知道,那个陆将军最后出来只让我两带这封书信回来给都督您!” 话说着,这亲兵便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上给李异。 李异急忙拆开观看,看完却是顿时呆住。 旁边还有一个主薄,乃是李异的智囊,见状急忙问道:“都督,这信谁写的,楚军是否答应了?” 李异苦笑道:“如此好事,楚军哪有不应之理。这信乃是楚王所书,准吾等投诚。” 主薄长舒一口气,笑着问道:“那楚王准备派多少兵马渡江行事?又打算让谁为将?” 李异目光涣散,不知再想什么,口中喃喃道:“没有,没有,这信上一兵一卒的事也没有提,只是说准吾等投诚,再无述说他事。” 那主薄的笑容顿时凝固,忙要过李异手中的信察看。正如李异所言,书信上之寥寥数句话,直说准李异率部投诚,其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任凭这主薄把书信在烛火下翻来覆去察看,都是没有找到只言片语说会出兵多少。 这主薄找到满头大汗也没能从书信上找出多余的字,最后只能厉声问那两名亲兵:“楚军给尔等仅此一封书信吗?还是让尔等另传口话?” 那两名亲兵一脸蒙蔽:“回主薄大人,楚军只让我二人把这一封书信带回,其他一句话也未多说!” 主薄当即是一屁股瘫坐在席子上,只道:“坏了!坏了!早听说这楚王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今日才知世人所言非虚。今日主公就进城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异满脸悔恨:“早知楚军如此,倒不如送书给刘璋!” 主薄:“刘璋虽然敦厚,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怪就怪吾等没有好好谋划,这下被楚军抓了把柄,不想反也必须得反了!” “事不宜迟,若是董七和那封降书被楚军送到赵韪老贼跟前,吾等都得人头落地。不如趁赵韪老贼还未入城,闭门自守打出反旗,向楚军示之以吾等诚意。赵韪老贼若是攻城,楚军定然不会坐视江州易手,如此才是活路!” 李异眼中忽然透出一道狠辣之色:“本都督不能取信于楚军,不过是因楚军轻视本都督。既然如此,本都督更再不能让楚军轻视,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尔等听令!” “姜主薄,你去拿着我的将令去董七营中,调五百步卒埋伏在东门民房中。” “你去找葛校尉率本部兵马接替东门城防,多带些弓弩前去。” “你去传令,召集城内所有都伯、屯将、牙门将、校检校尉并召集本都督卫队太守府外待命!” 李异下定了决心要在赵韪入城时发难,要拿赵韪的人头向张绣作投名状。但毕竟谋事不周,事变前便是被人泄密倒戈,给李异倒戈一击的,正是这位姜主薄。 城内有五千守军,李异可没有让这么多人马都忠于他的本事。所以李异先派人召集都伯以上军官,然后将忠于赵韪的将校悉数控制在太守府内,然后才率亲信去迎赵韪入城。 而这位姜主薄,惧怕于赵韪的余威,也不敢将身家性命全压在李异身上,明面上给李异出谋划策准备埋伏之事,暗地里趁李异前脚刚走,便是放了被软禁的将校。 数十名亲骑护着赵韪刚入江州城,李异便是发难,命人关闭了城门,埋伏的五百士卒全出。 但此时李异的铁杆心腹葛校尉的人头被人从城楼上扔下,城墙垛口的弓弩全是对准了李异的亲卫队。接着姜主薄率领的五百士卒便直接倒戈相向,直接将李异和他身边的一众亲信心腹及其亲卫队包了个饺子。 李异手下有人意图抵抗,便立即是被城上的弓弩手射死射翻数十人,李异和他剩下没死的亲信心腹悉数被俘,被赵韪下令关在了之前李异关押忠于赵韪的将校的原地方。 倒不是赵韪打算饶了李异及其附党,而是赵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