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袁涣之干
孙乾悲昂交加地念完衣带诏,旋即将衣带诏高悬于手示意众人查验真假。绸书上的血字早已发黑,但是右下角那一小方玺章却是保持着耀眼的红色! 这还不算完,孙乾接着声泪俱下道:“此封诏书乃陛下于三尺闭阁亲手破指所书,可恨那曹caojian贼在陛下身边遍插心腹,陛下不得法,只得将其藏于玉带中赐予董国舅。董国舅时视满朝文武,却大都为曹贼羽翼,汉臣寥寥可数,唯能与我家皇叔共议诛逆大事。好在曹贼目中无人,而我家皇叔终得随军出征之机。临行前董国舅将衣带诏重缝于玉带中交付我家皇叔,托我家皇叔在外联络各地勤王义军,而董国舅自在内响应,到时内外共举,诛曹贼而复兴我大汉!” 曹cao虽然没下本给刘协重建皇宫,但是许都宫室规模绝不至于寒酸到内阁只有三尺长宽。所谓三尺闭阁,其实指的就是刘协的私人厕所。一般人家里的茅厕最大也就一尺长宽,也就皇帝上的是三尺方圆的厕所了。堂堂的大汉天子,居然混到了只能藏身于厕所给臣下写血诏的地步,不可谓可悲又可怜。 但是话说回来,汉室的衰微已成定势,这是大部分人都看得明白的。纵然刘氏子孙遍布九州,但是刘氏早已失去了当年反王莽的号召力,甚至刘氏子孙内部也有不少数人看透了这一点。最值得一提的还是刘晔,却是自我选择性的忘记自己是刘氏帝胄的一员这个事实。 因此,孙乾这一番本该感人肺腑的宣讲,却只是引起了袁涣等极少数的几个尚存忠汉之心的人一阵唏嘘轻叹,但是这几人却也只是唏嘘轻叹一声而已。 大厦将倾,非人力可挡。虽然说天下十三州,姓刘的还占有两州半的地盘,但是再看看这三个姓刘的德性,绝对没人对汉室的未来心存希望。 割据益州的刘焉刘璋父子可以说根本就是一对坑货。当初正是刘焉建议汉灵帝于各州设置总揽军政大权的州牧,这才造成了了汉末群雄拥兵割据的根源。至于刘表则完全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坐拥天下第一大州,在东西南北四面都有着攻防皆便的极品地利,不说称霸于当世,自保总是可以的吧?但是事实呢,却是硬生生被曹cao和孙氏兄弟咬去了整条鱼的鱼头鱼尾。 两相比较,似乎还是刘备这个草根皇叔更有上进心,能够从最初的一个编草鞋的混到一州之主。但是刘大耳的状态实在太不稳定了,好的时候躺成一州之主,点背的时候却是直接成丧家之犬,在其彻底立身中原之前还是不足以让世人心怀多大期望的。 虽然说不看好兴复汉室,但是这戏还得继续演。说到底,当下的三国,实质就是各个豪雄割分汉室剩余财产的时期,各家不仅得拼实力,还得拼演技。 听完孙乾的话,张绣却是又啪的一声站了起来,再次拔出了旁边周仓的腰刀,又是当空砍下! 咔嚓! 张绣面前的案几在周仓的重刀之下应声而断。张绣一副咬牙切齿状:“可恨曹贼,吾恨不得将其如此案一般生劈成两半,就算孙从事此日不言这些,本将军也是要提兵直挥许昌的。更何况吾与刘皇叔情同兄弟,势同唇齿,怎能不会共同应诏?” “只是”张绣忽然之间脸色变得为难起来:“只是我淮南历受曹贼荼毒,受创极甚,前番先在江东平逆,此番又需镇抚山越,军力实在捉襟见肘,实在抽调不出多余兵力,只恐伐曹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而拖累了刘皇叔的进兵良机!” 张绣说的都是实话,虽说自己麾下的兵将一直在补强,但是因为主要精力放在重建淮南和招抚山越上的缘故,张绣军目前的正兵数量加在一起仍不过区区二十万之数。其中五万由大将纪灵统领驻防在江东西线,五万由上将张勋统领在蕲春庐江一线盯防江夏黄祖。而在寿春附近的可调用的不过张辽和高顺两部约十万人马。这十万人马也不能悉数外征,顶多出征六七万人马,在中原战场也就只能打打秋风。 孙乾也明白张绣这些话所言非虚,也毫无漏处可寻。好在临行前刘备曾向他面授机宜,是故此刻孙乾仍保持着仪态,不慌不忙接道:“镇东将军切莫轻易悲叹。我家将军深明扬州疲敝之弊,但是此等诛曹良机时不可待,是故我徐州兵愿为此役先遣。并发两路大军,一主一辅,我家将军亲领主力战兵出泰山战兖州,做出与袁军会和姿态,尽力吸引曹军注意,而将军则可与我家张翼德将军兵合一处,趁势南略豫州轻骑偷袭许都。至此纵使曹cao再有机谋权变,也是回天无力!” 呵,居然提前被刘大耳看出了积蓄实力的想法,看来此次征伐中原,自己是推脱不掉了。孙乾悲昂交加地念完衣带诏,旋即将衣带诏高悬于手示意众人查验真假。绸书上的血字早已发黑,但是右下角那一小方玺章却是保持着耀眼的红色! 这还不算完,孙乾接着声泪俱下道:“此封诏书乃陛下于三尺闭阁亲手破指所书,可恨那曹caojian贼在陛下身边遍插心腹,陛下不得法,只得将其藏于玉带中赐予董国舅。董国舅时视满朝文武,却大都为曹贼羽翼,汉臣寥寥可数,唯能与我家皇叔共议诛逆大事。好在曹贼目中无人,而我家皇叔终得随军出征之机。临行前董国舅将衣带诏重缝于玉带中交付我家皇叔,托我家皇叔在外联络各地勤王义军,而董国舅自在内响应,到时内外共举,诛曹贼而复兴我大汉!” 曹cao虽然没下本给刘协重建皇宫,但是许都宫室规模绝不至于寒酸到内阁只有三尺长宽。所谓三尺闭阁,其实指的就是刘协的私人厕所。一般人家里的茅厕最大也就一尺长宽,也就皇帝上的是三尺方圆的厕所了。堂堂的大汉天子,居然混到了只能藏身于厕所给臣下写血诏的地步,不可谓可悲又可怜。 但是话说回来,汉室的衰微已成定势,这是大部分人都看得明白的。纵然刘氏子孙遍布九州,但是刘氏早已失去了当年反王莽的号召力,甚至刘氏子孙内部也有不少数人看透了这一点。最值得一提的还是刘晔,却是自我选择性的忘记自己是刘氏帝胄的一员这个事实。 因此,孙乾这一番本该感人肺腑的宣讲,却只是引起了袁涣等极少数的几个尚存忠汉之心的人一阵唏嘘轻叹,但是这几人却也只是唏嘘轻叹一声而已。 大厦将倾,非人力可挡。虽然说天下十三州,姓刘的还占有两州半的地盘,但是再看看这三个姓刘的德性,绝对没人对汉室的未来心存希望。
割据益州的刘焉刘璋父子可以说根本就是一对坑货。当初正是刘焉建议汉灵帝于各州设置总揽军政大权的州牧,这才造成了了汉末群雄拥兵割据的根源。至于刘表则完全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坐拥天下第一大州,在东西南北四面都有着攻防皆便的极品地利,不说称霸于当世,自保总是可以的吧?但是事实呢,却是硬生生被曹cao和孙氏兄弟咬去了整条鱼的鱼头鱼尾。 两相比较,似乎还是刘备这个草根皇叔更有上进心,能够从最初的一个编草鞋的混到一州之主。但是刘大耳的状态实在太不稳定了,好的时候躺成一州之主,点背的时候却是直接成丧家之犬,在其彻底立身中原之前还是不足以让世人心怀多大期望的。 虽然说不看好兴复汉室,但是这戏还得继续演。说到底,当下的三国,实质就是各个豪雄割分汉室剩余财产的时期,各家不仅得拼实力,还得拼演技。 听完孙乾的话,张绣却是又啪的一声站了起来,再次拔出了旁边周仓的腰刀,又是当空砍下! 咔嚓! 张绣面前的案几在周仓的重刀之下应声而断。张绣一副咬牙切齿状:“可恨曹贼,吾恨不得将其如此案一般生劈成两半,就算孙从事此日不言这些,本将军也是要提兵直挥许昌的。更何况吾与刘皇叔情同兄弟,势同唇齿,怎能不会共同应诏?” “只是”张绣忽然之间脸色变得为难起来:“只是我淮南历受曹贼荼毒,受创极甚,前番先在江东平逆,此番又需镇抚山越,军力实在捉襟见肘,实在抽调不出多余兵力,只恐伐曹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而拖累了刘皇叔的进兵良机!” 张绣说的都是实话,虽说自己麾下的兵将一直在补强,但是因为主要精力放在重建淮南和招抚山越上的缘故,张绣军目前的正兵数量加在一起仍不过区区二十万之数。其中五万由大将纪灵统领驻防在江东西线,五万由上将张勋统领在蕲春庐江一线盯防江夏黄祖。而在寿春附近的可调用的不过张辽和高顺两部约十万人马。这十万人马也不能悉数外征,顶多出征六七万人马,在中原战场也就只能打打秋风。 孙乾也明白张绣这些话所言非虚,也毫无漏处可寻。好在临行前刘备曾向他面授机宜,是故此刻孙乾仍保持着仪态,不慌不忙接道:“镇东将军切莫轻易悲叹。我家将军深明扬州疲敝之弊,但是此等诛曹良机时不可待,是故我徐州兵愿为此役先遣。并发两路大军,一主一辅,我家将军亲领主力战兵出泰山战兖州,做出与袁军会和姿态,尽力吸引曹军注意,而将军则可与我家张翼德将军兵合一处,趁势南略豫州轻骑偷袭许都。至此纵使曹cao再有机谋权变,也是回天无力!” 呵,居然提前被刘大耳看出了积蓄实力的想法,看来此次征伐中原,自己是推脱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