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冤家路窄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了起来说：“是我，我只是想威慑日本，不让他们动手，没想到被全歼。” 金老说：“跟你们讲了多少次，什么是威慑？什么是威胁？我再讲一次，威慑就三样：说出来，有能力，让对方相信；航空母舰建起来，就行了，训练好了就行了，有这个能力，告诉他们别打我，否则对他不客气，就这样。你把航空母舰一次开到宫古水道是什么意思？那不是威慑，那是威胁。威慑动的是嘴，威胁动的是力量，你把航空母舰就是丢在北冰洋那都是威慑，你一起去宫古水道就完全错了。” 花白的老头说：“是前线司令命令逃跑的，不然，我们还有机会反败为胜。” 金老头说：“逃跑？我去问问他？凭什么要逃，为什么不能战死沙场。” 查主席说：“鉴于军委出现重大指挥失误，建议撤消某某某职务。那个前线司令移交军事法厅。” 在广州的一座军事监区中，左立军盘座在床上，他的对面是一个中国地图，战场上的情景无数次地出现在脑海里翻腾、激荡。 吱呀，门打开了，进来一个拿着拐仗的光头老者，身穿陆军中将服。 “滚出去，我左黑子不要你们救！” 进门的是金老，没想到他听到的是如此话语。 金老头嘿嘿一笑：“谁来救你了，一个小小的中校，还有人敢为你的罪行翻供不成，你的罪可是军委定的，往大的说，还是中央定的，还有军法程序定的，也可以说是全国人民定的，你战场失败、临阵逃跑，抗命不遵任意一条，就可以杀你十次，你根本不配穿军装。” “只要不是来救我的就好，有罪伏法，自我下达撤退命令时就没想到要活，做到了认为应当做的事，并不后悔，我有脸见先祖，没有辱没先祖的名声。” “呵呵好小子，倒有一英雄胆，那你为何贪生怕死，下令逃跑？你不知道：武官怕死、文官贪财，亡国不远的古训吗？” “你这老头，好没道理，下令逃跑只用死我一个，不下令逃跑中国海军将全军覆没，如果是你，你当如何？” “前线战场真如你所说？” “我说何用，你怎么不去听听那些逃回来的将士。” “这个我自然要研究，只是你时日无多得加紧研究，所以先来找你。” “这倒不错，昨终之前还有点研究价值，说吧，要我从哪讲！” “就从你的姓名、藉贯开始，这样资料会全面一些，因为我想知道一个逃兵是如何炼成的，供于世人参考。” “好，我叫左立军，藉贯湖南醴陵人，曾祖左权，抗战时被日军炸死，祖先左行成，受国家照顾，进入国防大学教书，举家迁往长沙，父左论园，既业，入国防科技大学任教，我左立军，又名左黑子，十三岁创立黑龙帮，十七岁进入湖北黄冈技校学习，得三字经，曾作为技校足球主教练战胜中国国家队，后学校解散，报名参军，入东海海军、尽磨心研究海军战法、练兵之法，受领导表彰和赏识，升任驱逐舰长之职。” “职远洋演习之日，受日军突击，前线主力舰悉数沉没，主官阵亡，受演习导演部临时受命，统演习舰红蓝舰队，对日作战，观日军攻势猛烈，我却无法发现日军攻击的基点，攻无可攻，为全军计，抗命不遵，率海军逃跑，又损失三条护卫舰。这就是全部档案了，还想知道些什么？” 金老手指颤抖指着左立军说：“你就是左行成的孙子？你就是那个不得好死的左黑子。” “正是，我自己的决定与爷爷无关！你不会也听过我的名头吧？” “冤家呀，你可知道我是谁？” 左立军看了又看，摇摇头说：“你应当是位做研究的将军，不知道是谁” “金一南，你可听说过？” “没有” 金老头的拐仗一下子抽打过来，左黑子一把抓住说：“老人家，我现在是个死刑犯，但我自认还是个军人，要是以前，我可敢打你的。” 金老头将拐仗收回道：“又是那幅流氓样，我且问你，我孙女哪点不好，是你左家先求婚，人没见着你怎么又拒婚，我金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怎能受你来回侮辱。” “这话可扯得没边了，你说倒底是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可记得你拒绝与金燕相亲的事？” 左立军终于知道这老头是谁了：“哦？金燕啊！我知道啊，老人家这可怪不得我，这提亲也太老土了，我当时还在上技校，后来又参军，男儿志在四方，先立业后成家嘛！” 金老头可是气得发抖，这两家的确有些渊缘，金老头年轻时才华横溢是不错，可是基础全无，只能一步步向上爬，从当兵做到教授很厉害，可是左立军的爷爷却不用那么苦，他是名将之后，一路顺风顺水，结果到国防大学碰上了，开始左行成还是金老头的上司，左行成也爱才，多有培养，两个人都成了将军，年纪也慢慢大了，都有了孙子孙女，左行成当然不喜欢左立军，这小子从小不知道从哪来的想法，十三岁居然组织帮会，开始打架斗欧，家里没有少赔罪赔礼，大学都考不上，就随左立军跑到黄冈技校学习，因为这学校入学不用考试，只用交钱就行，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学好了，不入帮会了，搞起了足球，写起了征文，老爷子那个开心啊，就常常将左立军挂在嘴边，最后居然调戏起金老来，要娶金老的孙女，金老面对上级不好说，就说后辈的事，后辈处理，他得写文章，左行成就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箭，命令左论园无论如何要帮助左立军娶金燕，左论园知道是好事，开始忙前忙后，交好金家，给两个孩子见面做好安排，因为要将左黑子刷白不是件容易的事。 结果呢？上一辈千辛万苦造机会，金燕家人与本人总算同意见上一面，左家高兴坏了，这好的女孩真是左黑子的祖宗修来的福分，电话一打，不见，还在踢足球呢？左家就跑到金家改个日期，然后电话一打，不见，在写文章呢，没办法左家又厚着脸皮改日期，电话又一到，不见，学校解散了，在搞体检，准备参军，如此反复，后来又是新兵连，技工学习、轮机维修、写文章、等等一而再，再而三，左家终于受不了了，总不能担搁人家的女孩吧，只能放手，又是道歉又是赔罪。 金家的委曲的确大，因为这事已经闹得满成风雨，这可是两个名门啊，按理说是门当户对，左黑子又有出生问题，只能是金家可以傲盘子，哪可能由左家丢挑子，金燕可是有名的校花，结果变成了学校里想吃天鹅rou的丑小鸭，想嫁入名门的贪贵女，一个优秀的女孩什么事都没有干，结果名声尽毁。 这下就明白了金老的怒火了吧。 金老来回地走了两步，转过头来对着左立军说：“算是我金家欠你左家的，你不是不见吗？你不是东一个理由西一个借口，害得我孙女名声尽毁吗？现在我看你见不见，你跑啊，被关在这等着杀头，被我研究，你跑不了吧，好，我就看看你长的是什么狗眼，这么好的女孩你不见，有你后悔的！” 说着拿起手机，“喂、燕子吗？哎，我是爷爷，对，我在广州，你马上座高铁过来，嗯，我想让你见一个人，哦，你来了就知道了！，好的，我等你！” 说着老头拄着拐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