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父和少女 下
“只是一个因果律的咒术，预定结果为压制反噬。”修伊看见哈尔特那见鬼的表情笑着解释道，“现在不疼了吧。” 因果律咒术？哈尔特以前在神学院的时候听魔术防御课的老师讲过这个东西，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说过其实他们不用学这个的，因为遇到能施展这种咒术的死徒和魔术师，他们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反之他们也学不会，基本只有接触到世界根源的人才能使用这种力量。 有因才有果，将结果置于因之前，只要作为最终结果之因的所有条件齐全，就能扭转因果，先产生结果。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位强悍的死徒在警告他，挣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真见鬼的好了，哈尔特上下活动手臂，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黑发死徒是默发双重咒术，在因果律咒术中镶嵌了一个压制反噬，就算注意到了这个菜鸟神父也不会懂。 “反噬是什么意思？”神父边揉肩膀边问道，他很奇怪这个很奇怪的死徒为什么做出刚才那个很奇怪的举动。总而言之，哈尔特就是觉得很奇怪。 “未觉醒的力量会侵蚀你的身体，今天是你第一次喝醉吧。”修伊闻到哈尔特一身的酒气，“以后别喝太多，醉酒会降低你的精神强度，凡人的身躯甚至可能会因为被吞噬对世界的感知而变成怪物，没人帮你压制有你受的。不过等到你觉醒祭礼之骨的时候也不是人类了，毕竟脱离人类的常识了嘛。” 说来说去还不是说我不是人……哈尔特觉得自己堂堂一个神父被人说是吸血鬼狼人之类的玩意太扯了，这简直像在宣扬贱狗伊丽莎白是条纯血巨龙一样扯蛋。 “刚才算是我给你的第一个小礼物。”修伊捋了捋额前的黑发继续说到。 “礼物？”虽然生命时时刻刻受到威胁的感觉并不好，但听到是礼物的时候，哈尔特还是忍不住诧异的盯着那只刚才戳过来的手指。可这礼物也太廉价了，神父很难理解一个死徒对礼物这种东西的概念，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送自己“东西”。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啊！ “没错，就是礼物，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合作。”修伊继续微笑，全屏灰色的场景里，死徒洁白的牙齿诡异的闪着光芒。但是哈尔特总觉得有种商人得手后，躲在背地里阴笑着搓手的感觉。 “合作？”等一下，谁答应和你合作了！还有合作内容是什么？ “对，是合作。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对我来说你可很重要。” 鬼才相信你不会害我！但对方好像已经喝过庆功酒一样的表情，以及貌似吃人的嗜好，让哈尔特连一个“不”的半个字节都发不出来。潮湿的手掌沾起地面上的灰，神父现在的姿势不太舒服 “那么作为第二个礼物，”死徒很满意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哈尔特，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金发女孩就交给你了。” 修伊随手把名为艾丽丝的美少女扔到哈尔特身上。 一股百合的清香冲进哈尔特的鼻腔，就好象被薄荷叶刺激了鼻腔一样，他猛地颤栗了一下。柔软的小腹压在神父的大腿，丝质的袍子摩挲着哈尔特卷起衣袖的手臂。金水般的头发软软的铺散在他的胸口，女孩用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哈尔特的怀里。 处男之哈尔特拼老命似的想克制自己暴涨的欲望，可是那里还是不负众望可耻的硬了。 刚被一个女孩甩了，到晚上又拥抱上一个更漂亮更高贵的金发美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艳遇和****运，假如除掉那个在一边看好戏的吸血鬼的话。 女孩弱弱的呻吟让哈尔特雄性荷尔蒙疯狂分泌，假如现在有劫匪要抢劫的话，他肯定会冲上去狠狠的挨上一刀，流着和剧情一样的狗血大喊着让女孩逃走。不过现在这个叫修伊的家伙，肯定是不会让他流血的，怎么说也是死徒，榨干哈尔特还差不多。 “喂！你到底想要什么！”虽然哈尔特觉得这个家伙扔东西的水平很高，但现在他就好象在和恶魔交易一样心惊胆战。区别在于坏笑着的不是恶魔，是吸血鬼，而哈尔特做交易的目标则是让自己的小命保住，毕竟他还搞不懂这个死徒到底想要的什么。 哪怕对自己再好，难不保是一个性取向不正常者。 “这个吗，等到需要你的帮助的时候再说。”修伊貌似一脸不在乎，但貌似在忍什么，棕色的瞳孔扫视哈尔特和少女接触的地方。 一阵寒意再一次涌上神父的心头，无论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约定，还是现在这个死徒那奇怪的眼神，都让他有种人生将要被毁灭的感觉。 这简直比被人强逼去吃源自东方的芥末生鱼片还难受，他在做一个不得不做的交易，和恶魔的交易最起码自己还能选择干不干，但现在这种完全是彻头彻尾的强买强卖。 想想双方的力量对比，哈尔特只能希望不是买了一个比自己现在用的那台马桶更破烂的玩意。 怀中的女孩再一次呻吟起来，哈尔特下意识的抱紧了她。因为虚弱而昏迷的金发少女突然间也用手臂环住神父的胸口，整个人陷了进去，就好象一只树袋熊一样。 低头盯着女孩看，金色的发梢挠着哈尔特的脸颊，美女在怀的哈尔特发觉这样其实也不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救了这个女孩。 “好吧，我们成交。”要紧牙关，哈尔特下定决心，英雄救美他听说过很多，这种卖身救美的稀罕事他还是头一回。 “记得照顾好艾丽丝，我得先走了，教会的代行者马上会过来。”修伊起身拍了拍黑色裤子，口中念出几个音节，“navis！” 空气激起涟漪，一圈波纹从黑发死徒的身上扩散开，酒店门口淡白色的火焰瞬间被染成赤红色，连带着周围灰色的奇异场景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那两个火把是我连接世界的节点。”修伊对抱着美女露出惊异表情的哈尔特解释，“刚才你处在我的心相世界。” 固有结界？哈尔特上课的时候貌似没有选那门课，毕竟他学的是文职神父。虽然我听不懂，但是你和我讲这些类似于秘密的玩意没问题吗？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身为长生种猎手的血脉，居然没人教你这些东西。”修伊掉头，眉毛却皱了起来。 听不懂你的秘密还要怪别人，哈尔特继续一言不发的心里哼哼。 “你的同事感觉很敏锐，这么快就发现这里。明明刚才的魔术对现实的侵蚀不大……”修伊嘴角微弯。 “那么再见！”黑发死徒的脚底亮起红光，两个倒五芒星法阵护住他的影子。 然后整个人倒向红色法阵里，一边微笑一边挥手地沉入圆环的阴影中，就好象一块被扔进臭水沟的石头被黑色污水淹没。 法阵收缩成一个小圆球跳出地面，从二维的平面跃入三次元，接着飞入天空消失不见。 哈尔特呼出一口气，总算送走那个瘟神，从冥河“阿刻戎”边上游荡了一圈的恶寒遍布全身。 收收手指，哈尔特想体会一下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恩？怎么软软的？ “嗯～”软软的呻吟声从怀中少女的粉红色小嘴传出。 难道是……摸到胸部了？这是何等的我还生存着的真实感啊！让我再摸几下体会体会…… 额……我在做什么啊？ 少女的脸蛋通红，环着神父的手臂更加缩紧。这丫头不会来感觉了吧？哈尔特低头看了眼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