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特工之回到清朝在线阅读 - 第二部第四十章 围城(7)

第二部第四十章 围城(7)

    “哎,你们说,老爷这一去多久了?”霍小玉叹着气,有气无力的在玩把着手上的棋子。自打杨一走后,霍小玉下棋的劲头也少了许多,跟着杨一这些rì子,霍小玉的棋力大涨,寻常的对手根本不是个,杨一不在,霍小玉想着个下棋的对手都难了。

    “怕快有大半年了吧?”李香柔用疑问的口气看着齐横波,齐横波几乎没有思索就回答道:“是七个月零三天半。”沈蝶衣听的张着嘴巴,吃惊的看着齐横波,好一会才说道:“不是吧,半天你都记得?”见齐横波一付这就是标准答案的表情,心下有些不服气,又把目光朝其他几个女人看了过去,霍小玉和李香柔都直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许二丫只顾低着头纳她的鞋底,沈蝶衣最好把目光定在自己的jiejie沈清霜身上,沈清霜连忙摇手道:“你别看我,家里就我事情多,我忙还忙不过来,哪记的这么清楚。”不服气的沈蝶衣一把将许二丫手里的鞋底抢了过来,对许二丫道:“二丫,你心最细,事情也不多,你说,老爷走了多久了?大姐说的七个月零三天半对不对?”许二丫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沈蝶衣道:“我是个乡下的粗丫头,又不识字,也不识数。我只知道,老爷走后,我每个月都给老爷做一双鞋,现在都做了七双了,这双也才做三天,老爷走的时候是吃了中午饭走的,那天中午吃的是螃蟹,吃完饭老爷就走了,应该算半天吧?”

    这一下其他女人都把眼睛对准了二丫,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眼睛里尽是惊讶。要说齐横波一向稳重,心思缜密,她能记住rì子有应该能说的过去,没想到二丫这一个乡下的材火妞也把rì子记的如此清楚,怎么不叫其他几个女人惭愧。

    二丫见其他人半天不说话,便伸手把鞋底从沈蝶衣手里拿了回来,一边纳着,一边自几唠叨道:“也真为难老爷了,大半年在外头,身边也没一个女人伺候着,想起来都让人心焦。这鞋还是要自己做的老爷穿着才舒服,买的鞋子底子薄,不经穿的,大小也不见得合适。”

    二丫这话一说出来,沈清霜脸sè当时就有点难看了,语气酸溜溜的说道:“二丫,这事你还真别为老爷cāo心,老爷一到通州,就有人给他送女人了,听说还是个大美女,我们老爷他现在过的滋润着呢。”其实小月的事情沈清霜早就从余薪和赵本初那知道了,虽然有点吃醋,但考虑到杨一身边没个女人也确实不行,也就没把这事拿出来说,今天听二丫这么说,便忍不住说了出来。女人天生都是爱吃醋的,平时杨一在家的时候她们还都要排队,弄清楚先后秩序,一人一天。现在居然有个女人长期霸占杨一,这还得了。这事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这醋坛子一个个都打的稀烂,心里都泛着酸味。一时间,这屋子里的女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就连二丫也停止了纳鞋底。好一会沈蝶衣才带头说话:“不行,我要去看老爷。”

    “我也去!”“我也要去”霍小玉和李香柔都跳了起来,嚷着要去找杨一。二丫先也站了起来,也想说点什么来着,可愣了一会,又慢慢的坐了回去,就纳她的鞋底。大姐齐横波yù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不说话。

    沈清霜对着沈蝶衣大声说道:“小妹,你起什么哄。老爷在běijīng打仗呢,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老爷天天都盼着这里的物资运过去。你走了这工厂里的事情谁负责,眼看běijīng那雪下个不停,部队的棉衣都还没运够,你留下来,等服装厂把最后的一批棉衣赶出来,你才能去。”沈清霜这话看起来是在说自己的亲meimei,其实是在给其他女人提个醒,齐横波管着化妆品工厂的秘方和生产,霍小玉和李香柔管着杨一这上海街面上所有的店铺,沈蝶衣负责上海的纺织场和服装场,另外沈家的一些买卖她也有插手,沈清霜是总会计师和情报头子,一个个都抽不开身。霍小玉她们三个被沈清霜这么一说,意义个个都没了动静,也都不闹了。

    “依我看啊,不能就这么便宜了běijīng那个女人,咱们这也得派个代表去,说什么我们都是先进门的,得有个人去管一管那个女的,免得rì后分不出大小来。”半天不说话的齐横波突然开口,而且说出来的话让这机关女人听的都觉得有道理。就连沈清霜也点着头表示赞同。

    “大姐,你说让谁去?”沈蝶衣是最想去的,所以她立刻就问齐横波,眼睛里尽是期望的光芒。齐横波苦笑的看了看沈蝶衣,沈蝶衣无奈的摇头坐了回去。齐横波和沈清霜对了下眼神,两个人默契的点了点头,最后齐横波道:“我看就派二丫去吧。”

    “哎哟。”一直在低头纳鞋底的二丫惊呼一声,众女一看,原来二丫的手被纳鞋底的针给扎了一下,中指上正往外冒血,二丫赶紧用嘴巴吸了吸指头,一边吸一边还不好意思的看着其他的女人。

    如果齐横波说的是别的人,其他机几个女人未必会服气,虽然未必会闹腾,但难听话总是要丢上几句的,可齐横波说的是二丫,其他女人就都没脾气了。二丫在些女人里是进杨一家门最晚了,年龄也最小,平时对这些女人jiejie长jiejie短的叫着,脾气也好,从不和别人争什么,几个女人都还挺喜欢二丫。最重要的是,这几个先进门的生孩子都有难度。齐横波她们姐妹三个就别说了,现在还吃着老中医开出的药呢。沈家姐妹也是,跟着杨一这么些rì子都没怀上,用她们自己的话说,这是遗传,沈家的女人不到三十是怀不上娃的。综上所述,这尽快为杨一生个一男半女的重担就落在二丫身上了,当初杨一奇袭芜湖,沈清霜还偷偷的把二丫也塞了过去,现在杨一在běijīng那又有了女人,万一被那女人抢先怀上杨一的孩子,这叫这群女人哪还有面子。

    “就这么定了吧,二丫,你准备一下,连夜就跟货船北上,记住了,一定要给姐妹们争口气,别让那女人抢了先。”沈清霜这就算做总结报告了。

    二丫虽然对杨一也是rì思夜想,但好事突然就落到自己的头上也有点让她意外。二丫平时就不争什么。这一次也没打算去争,现在好事来了,二丫反而有写措手不及了,站在那红着脸,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半天二丫才挤出一句话:“我一定伺候好老爷,jiejie们就放心吧。”

    就在几个女人决定好谁去běijīng的事情后,门外突然传进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也要去běijīng。”话音一落,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女人,众女抬头一看,都吃吃的笑了起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刺杀杨一的女刺客周秀英。

    当初周秀英刺杀杨一未遂,被拿下后,杨一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把她软禁在府上。杨一北上之时,单独交代沈清霜道:“小刀会,天地会,成员大多是些穷苦人,当初镇压小刀会也是迫不得已。青浦杀周立chūn,也是实属无奈,对周立chūn的女而就不要再为难了。我走以后,就把她放了,不过这女子如今孤苦无依,一定要把她安顿好,这样良心上也才能好受一些。”有了杨一这一番的交代,沈清霜在处理周秀英的问题上就格外的宽容。这周秀英被放出来的时候,还嚷嚷着要杀杨一,沈清霜说杨一去了北方,让周秀英死心。谁知道周秀英说了:“你们不杀我,我也不感谢你们。杨一我还是要杀的,现在杀不了,我就在这府上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再杀。”沈清霜也觉得好玩,同时考虑到就把周秀英撵出去,周秀英也没地方去,也就把周秀英留了下来。开始的时候,沈清霜还对周秀英有不放心,平时都派人盯着她,生怕她那杨一的几位老婆撒气,万一伤了哪一个杨一回来她都不好交代。这周秀英倒也是个恩怨分明的女子,呆在杨一的府上,从没有任何想伤及其他人的想法,平时是有饭就吃,该睡就睡,没事的时候就在杨一的府上瞎转悠。乡下女子,闲不住,有时候看见事情还抢着做,时间一长,大家对她的提防也渐渐的消除。要不是她偶尔还念叨着要杀杨一,大家都还真的把她当自家人看待了。也许是臭味相投,周秀英和二丫特别对牌,居然成了好朋友,两人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说话,一起逛街,一起买菜,一起做些针线活。开始周秀英还会念叨杨一,后来逐渐的也就不提这茬了,就在大家慢慢的把周秀英要杀杨一这事给淡忘了的时候,周秀英又突然冒了出来,居然也嚷着要去找杨一。

    放个女刺客到杨一身边,这还得了,霍小玉第一个条出来反对:“不行,你不能去?”

    “对,不能让她去,我们都还没得去呢,怎么也轮不倒她去啊。”李香柔坚决的站在霍小玉这一边。

    “就让秀英去吧?这样我也好有个伴。”二丫倒是在帮周秀英说话

    “不行,她不能去,二丫,你别烂好心,老爷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都没办法活了。”沈蝶衣这话有杀伤力,二丫也立刻闭嘴,再也不说话。就剩周秀英鼓着个嘴巴,秀气的眉毛微微竖起一点,在那低声嘀咕:“我为什么不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其实周秀英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去,当初一刀在杨一的胳膊上划了个口子,但人也被杨一结实的抱在怀里,长这么大就没被男人抱过,而且杨一那该死的手掌还笼罩在自己的胸前,把该摸和不该摸的地方全摸了。在杨一府上这些rì子,通过和其他女人的交往,从侧面增加了对杨一的了解,杨一起初以杀人魔头的形象在周秀英的心目中出现,如今这魔头的形象已经淡化了,剩下的就是那双温暖的大手笼罩在胸部上的记忆,这个记忆是周秀英经常夜不能寐的根源。

    “你真的想去?”沈清霜笑咪咪的看着周秀英这样问道: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很狡猾,狡猾的象看见小鸡的黄鼠狼。周秀英被沈清霜看的心头发麻,但也不能就这样被吓回去,于是周秀英坚决的回答道到“我就是要去,怎么样?”

    “没问题,你要去,很好,我就让你去。”除了齐横波,其他几个女人都被沈清霜的答案弄糊涂了,可大姐齐横波也是一付笑咪咪的样子,看不出一丁点的着急,再说沈清霜在姐妹里一向颇有威信,沈蝶衣也挺服气这个jiejie,沈清霜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沈蝶衣不闹,其他两个也只好消停。这一件看起来有点荒唐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被通过了。事后沈蝶衣很不理解的追问沈清霜,沈清霜诡异的笑道:“她想去就去,多个人咱们这边多分胜算。”

    众女人正在屋子里说话,五个留在上海的女人不停的交代另外两个女人路上该注意的事,大门外突然一阵吵闹,弄的几个女人心里严重的不爽,尤其是几个没不能去běijīng的女人,更是来火。有人上门来捣乱,很好,正好拿来出气。一群女人立刻朝门口蜂拥而去,打算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来杨府闹事。

    女人们来到门口,见两个门卫正和一个三十出头的陌生男人在拉扯着,陌生男人孩子嚷嚷着:“我要见杨大人,我有冤情。”两个门卫一边阻挡他往里进,一边解释到,杨大人不在家,在北面呢。那男子见到门里头突然出来一大票女人,脸sè突然变的很难看,也不和门卫纠缠了,转头就要走。

    “站住,你就这么走了?今天你不说清楚为什么来这闹事,就别想走了,把他给我拦下来。”沈清霜一嗓子喊起来,那男人不但没站住,反而走的更快了,已经开始用跑的啦。

    两个门卫见主家夫人让拦下那人,立刻就冲了过去,论跑步,那男的怎么能跑的过当兵的,还没跑出五十米,就被俩门卫逮了回来。

    女人们让门卫押着那男的进到堂前,依次坐好,这才开始审问这个陌生人。一向是这群女人头的沈清霜带头提问道:“说吧,你到底为什么来这捣乱?”

    那男子刚才跑的急了,两个门卫拿人的时候也狠了点,把他按到了地上,男人身上的衣服也弄的都是尘土。来人见沈清霜问他,猛的抬头怒视沈清霜,众女人这才能仔细打量这位来的突兀的男人。

    来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身材不算高,生的倒也端正,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目光里透出一股子硬气,看起来倒不象个歹人。沈清霜让两个门卫先把那人松开,这才继续问道:“你不是说你有冤情吗?说出来听听。要真的是有冤情,我帮你转告杨大人。”

    女人都是感xìng动物,她们往往很看重第一印象,众女人见来人和她们心目中歹人的形象相去甚远,说起话来也都客气许多。这群女人,老公不在身边,生活里少了许多乐趣,现在居然给她们发现有人来喊冤,当然要好好玩一下了。

    “诶!你说嘛,有什么冤情?”霍小玉见那男人半天不说话,连忙催他。

    还是二丫心肠好,给那人端了张椅子,二丫的死党周秀英还给他倒了杯茶。

    “好了,这下你可以说了吧?”齐横波等那人坐下后,这才和气的问他。

    “你们?“那男人明显被这几个女人态度的变化弄糊涂了,刚才还恶狠狠的让人把自己押进来,现在就当客人对待了,明显的有点不适应。

    “不着急,你先喝茶,润润嗓子,然后再说。”丫鬟小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摸了进来,还端起茶杯递给那人。所有女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这个陌生男人,只有两个门卫依旧是紧张的盯着他,生怕他伤了夫人们。只要他有异动,估计回被立刻扑倒。

    “我叫胡雪岩,从杭州来。”那男人终于招架不住女人们的软招,开始说话了,眼神也从开始的愤怒变的平和,拿着小红递来的茶杯,也哺不上喝茶,先把自己的来历交代清楚。

    “哎!,老五,你家不也是在杭州的吗?你老乡哎!”霍小玉对沈蝶衣道

    “我不是杭州人,我是安徽人,只是在杭州做事。”胡雪岩赶紧解释。

    “行了,你们都别打岔,让他说,有什么冤情?”齐横波赶紧出来阻止霍小玉,免得让她把话题又带跑了。

    胡雪岩一脸的踌躇,一付yù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咬咬牙站了起来,完全是豁出去表情,对着这群女人说:“杭州利得钱庄老板,勾结知府,巧取豪夺,逼死我东家,我胡雪岩就是来找杨大人来告状的。”

    胡雪岩这番话犹如平静的水面投如了一颗炸弹,惊的沈家姐妹跳了起来。

    “你胡说!”沈蝶衣立刻就嚷了起来。沈清霜咋听之下,也吃惊不少,这杭州利得钱庄是自己的一个娘舅开的,虽说不是亲舅舅,但那也是堂舅舅,和沈夫人是极亲的,两家也多有来往。就说那钱庄也是在沈家的扶持下才办起来的,沈家还有股份的。沈家姐妹跟杨一这些年,沈家又有了很大的发展,连带着沈家的一些亲戚也沾了不少的光。沈家姐妹虽然不是杨一的大房,但每次回家在亲戚面前也很有面子。沈清霜也知道,沈家有些亲戚确实有借着沈家名义在外边招摇的举动,但一般也都是些小事情,没想到这次居然弄出人命,还有人告上门来了。这事情可得慎重。

    “小妹,你别冲动!”沈清霜赶紧叫住要暴走的沈蝶衣,这事可不是小事,杨一的xìng格沈清霜是知道的,根本容不下这些事。以前有些风言风语传到杨一这,杨一也曾地提醒过自己,让沈家的亲戚们都收敛一点。沈清霜想起杨一说这些事情那种严肃劲,知道这事要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极大的影响沈家和杨一的关系,别看现在杨一在经济上很依赖沈家,可历来是商不与官斗,要想把生意做大,就得靠着官场的力量。现在事情上门,而且好和沈家很亲密的亲戚有关,不管怎么样先得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想到这,沈清霜这才问胡雪岩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要是瞎说我可饶不了你。”

    “我瞎说?你不妨去杭州城打听一下,利得钱庄的钱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东家都被逼死了,我一个给东家跑街的,有必要来你这说瞎话吗?我犯的上吗?”胡雪岩一脸不屑,义愤填膺的样子。

    沈清霜听胡雪岩这么一说,知道这事情十有**是真的了。脑袋也开始转了起来,看来这一次事情要闹大,心里对那位堂舅舅也恨了起来。这不是在为难沈家姐妹么?要是自己单独撞上了,还可以来个杀人灭口什么的,可现在其他几个女的都在,这么做行不通,等这姓胡的离开了再下手?沈清霜想这这样做也不行,傻瓜都能想到是沈家的人做的。这两年,母亲娘家的一些亲戚在外面闹的是有些不像话、,平时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沈清霜也尽量帮忙压下去,这一次看起来是压不下去了。可这事情万一处理不好,在老妈那也没办法交代。也好,反正杨一迟早会知道这些事情,就趁现在看看杨一的态度也好,总之这些事情自己去是不好出面处理的,就交给杨一来处理好了。虽然心里头一直在斗争,但从沈清霜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只觉得沈清霜还是往rì的老样子。

    沈清霜一直不说话,其他几个女人见这事情和沈家有关系,也都不好说什么。她们哪里晓得沈清霜心里头居然转了这许多的念头,真要被她们知道沈清霜连杀人灭口的心思都有,那还不得吓个半死。

    “行,你要见杨大人,我也不拦你,实话和你说吧,我就是沈家的女儿,这事你还是找我们家老爷去好了,老爷现在人在běijīng,今天句有船去天津,你也跟着去吧。”沈清霜这番话把胡雪岩都说呆了,万万没想到,沈清霜就这样放过自己,还让自己去běijīng找杨一,该不会这里面有什么yīn谋吧。他哪里知道,沈清霜这些话实际上是说给其他女人听的,以表示自己的清白。胡雪岩这里还在犹豫去不去běijīng,脸上也是yīn晴不定的表情。沈清霜又说道:“你放心,同船的还有这两位。“说着沈清霜指了指二丫说道:”这是我们家老爷的夫人之一,是我们的六meimei,你和她同船一道去běijīng,包你路上没事。”胡雪岩由于被看出心思,脸上有点挂不住,觉得自己心眼也小了点,连个女人都不如,哪里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有回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连夜胡雪岩跟着二丫和周秀英她们就上了去天津的货船,由于船上有杨一的夫人在,上海方面还派了一个排的士兵专门保护。

    %……——*

    承德皇帝登基大典办的不是很热闹,随便走了走过场就算结束了,在场的也都是写新军的军官,还有一些附近的官吏,也有些从běijīng逃出来的官员。

    杨一被封议政王的时候,张键没在,用张键的话说就是:我还是躲在后面自在些。杨一下朝回到家,就见张键已经在焦急的等在那,一见杨一张键就说道:“大人,这议政王你不能接受。”杨一听的一愣,下意识就回答:“怎么不能?”张键神情肃穆的说道:“大人,这是个套,满清入关以来,几时有过异姓的亲王?还是个议政王。你做了个王,你这个不忠的名声就背定了。”杨一让张键这么一提醒,顿时冷汗就下来了,慈禧这个女人太yīn险了,表面上是给了自己一个很高的位置,实际上是把自己往全国官员和读书人的对立面推了过去。别人不敢说,单说曾国藩就是大问题,要听说自己做了这个议政王,那还不立刻就上奏弹劾自己啊,弄不好还要武装勤王,清君则呢。现在国内象曾国藩这样的人那是多了去了,各省的督抚就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自己陷入了国内的斗争中拖不开身,那洋人打过来就麻烦了。难怪今天在朝上一些官员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原来心里都在暗地里不满呢,只是没敢当面反对呢,难怪这些官员看见自己都笑的那么虚伪,还有意识的躲着自己。

    “好个心计深沉的女人,居然给我来这一手,还好这诏书还没发下去。先生,你这就去组阻止诏书发下去,我连夜去找慈禧,看她怎么跟我解释。”杨一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脸sè也变的很难看。

    “就这么办,不过大人,这女人我看还是留不得,太yīn险了。”张键提醒杨一。

    “恩,我知道了,这事容再想一想。真要弄、死她也得等打跑了洋人再说。”杨一离开张键,匆忙朝行宫里走去。慈禧和小皇帝住的行宫都是由新军在把守,杨一进出也方便,三下两下就来到慈禧的寝宫。门口的太监和宫女见杨一脸sè不对,赶紧上来赔笑道:“大人,您这么晚还来见太后,太后正在沐浴,您容奴才们先禀报一声,您看……?”

    杨一把脸一沉,眼睛里透着杀气,冷冷的说到:“滚,一边凉快去!”杨一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废话,杨一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透着股yīn森的寒气。那太监见杨一如此,知道今天要出事了,自己还是别参合,免得把小命给搭上了,人也赶紧退了下去,走的时候还冲着其他太监和宫女直递眼sè。这皇宫里混过的哪个不知道厉害,一个不对自己的命就没了,赶紧的都退了下去。

    杨一做了个深呼吸,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把推开门,迈步走进了慈禧的寝宫。

    “哎呀!”两个伺候慈禧沐浴的宫女见有人突然闯了进来,都惊叫起来。慈禧起先也吃了一惊,可回头一看,来的是杨一,反倒笑了起来。

    “哎,我的议政王,什么事啊?把你急成这样?我这就好,麻烦你先等着,我这就好。”慈禧娇笑着对杨一说:杨一心里虽然有火,可这当口还真不好发作,只好转身出了门口,带上门在门外等着。刚才进去的时候,杨一尽管没有故意去看,但还是看到了慈禧裸露在水面上的身体,那种白皙和娇嫩的肌肤的确能让男人才生政征服的**,杨一突然想起一句诗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杨一突然闯进来,还是把慈禧吓了个半死,慈禧表面上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可心里头却一直的低嘀咕,毕竟自己摆了杨一一道,万一杨一真的翻脸,现在就把自己弄死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自己的小命还攥在杨一的手心里呢。还好杨一只是一个人进来,这让慈禧放心很多,至少可以肯定,杨一不是来杀自己的。慈禧也没心情沐浴了,赶紧让宫女服侍自己起来,她可不敢考验杨一的耐心。

    一会的工夫,慈禧寝宫里的两个宫女就出来了,对杨一说:“太后请王爷您进去。”杨一也不答话,推开门就进去,杨一进去后,两个宫女把门从外面悄悄的带上。慈禧见杨一进来,强自镇静的坐在椅子上对杨一说道;“王爷,您这么晚来找哀家,到底有什么急事?”杨一这才仔细打量慈禧,刚刚沐浴起来的脸蛋在屋子里炉火的烘烤下格外红润。慈禧穿的很随便,只是简单的套了一件白sè的袍子,头发也没扎,就那么散披着,一双小脚也是**的,套了双白sè的布鞋拖鞋。慈禧说话的语气很轻慢,再加上刚刚沐浴完的那股子媚劲,整个屋子里的气氛感觉起来很暧昧。

    眼前这个女人让杨一觉得有一股子邪火从小腹往上窜,屋子里点了两个大火盆,很温暖。从外头进来,裹的严实的杨一感觉到一阵燥热,连汗都下来了。杨一看着这女人,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娇媚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有心计?想到慈禧给自己下的套,杨一心里的怒火又上来了,正打算发作,慈禧已经来到杨一跟前,笑着说道:“我说王爷,这屋子里头热乎着呢,您穿的这么严实也不怕热着。”说着伸手就要给杨一除去披在身上的大氅。

    杨一一把抓住慈禧的双手,眼睛盯着慈禧的眼睛道:“你听着,别在我面前耍心眼,别考验我的忍耐力,否则你会后悔的。”杨一抓的很**,慈禧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疼痛,稍微使劲,但没有能从杨一的把握中挣脱。慈禧只能放弃挣扎,两只眼睛也定着杨一看着,这时候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距离很近,杨一甚至感觉到慈禧呼吸出来的热气。慈禧袍子的领口没扣上,一段白皙的肌肤就这么露在杨一的眼皮地下,杨一感觉很怪异,见慈禧消停了,赶紧继续说道:“我来着不为别的,明天上朝,我会请辞王爷的头衔,你只管批准就是,以后别再给我耍花样。今天就说这些,我也该走了。”

    杨一说完慢慢的送开慈禧的手,转身要走,不想慈禧一把从身后把杨一抱住。尽管隔着厚厚的衣服,杨一还是感觉到慈禧身上传递过来的火热,慈禧那双白嫩的小手在杨一胸前使劲的想阻止杨一的离开。慈禧瞬间爆发出来的热情使杨一感到一阵眩晕,想挣脱慈禧,但又觉得浑身使不上劲,两腿也象灌满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动步。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谁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局面。

    慈禧把头贴在杨一的背上,嘴里自言自语的呢喃道:“好人,别走,你有走这宫里头又冷清了。你是不知道,这宫里头的rì子难熬啊,皇帝就一个,多少人眼巴巴的都盼着呢,就是我一月也轮不上几回,还不如在民间做个普通的村妇。如今皇帝没了,我也不求别的,只求我们娘俩能好生活下去,当不当太后我才不在乎。只求你的空的时候来疼疼我。”慈禧现在完全是个怨妇的样子,后宫三千,慈禧虽然很受宠,可咸丰皇帝要招呼的女人多了,本来咸丰身体就弱,能力就有限,这女人一多起来,办起事情也多少有点力不从心,慈禧在皇帝那得到的满足还真的是屈指可数。现在高大健壮的杨一摆在慈禧面前,慈禧已经彻底抛弃皇太后那虚无的架子,只求能和杨一一夕之欢。

    也许是觉得杨一身上那件大氅仿碍了自己和杨一的近一步接近,慈禧那双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杨一的胸前将带子解开,那件貂皮制作的大氅无声的滑落到地上。屋子里很热,热的让杨一几乎喘不过气来,慈禧那双手还老实,一支手隔着衣服在杨一的胸口轻轻的抚摸着,另一支已经跑到杨一的小腹那去了。

    面对这样大胆的挑逗,杨一觉得自己已经快爆炸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脱离过去那种终rì神经高度紧张的生活后,杨一发现自己对女人的抵抗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从前的训练如今都成了他和女人们在床上增添乐趣的手段。也许是失去压力后,完全放开的原因,杨一也没办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慈禧继续喃喃自语道:“好人,你就要了我吧。”在声音仿佛不是这个世界来的,充满一种无法言传的诱惑力和妩媚。杨一神智里最后一丝清明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慈禧,这个女人是条毒蛇。可冥冥中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呼喊,算了吧,这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历史上的那个慈禧对权利的追逐,完全是因为生理上没有得到满足,女人这种东西,只要把她弄舒坦了,给她个皇帝她也未必愿意换。

    眼前的女人哪里还有半分历史上那个慈禧的样子,完全是个久旷寡yù的女人,杨一在心头暗自长叹,也罢,也许自己回到这个时代就是来改变她的。

    杨一两手分别拿开在自己身上活动的那双小手,慢慢的转身,看到的是一双幽怨和期待的眼睛。杨一想看看这眼睛里到底还藏着些什么,所以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那双眼睛发现杨一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先是失望,后是羞怯,眼睛也不敢继续看着杨一,头也低了下来,双手扶在杨一身上,支撑着那摇摇yù坠的身躯。

    当杨一弯腰抱起慈禧的时候,慈禧的目光先是惊讶,后是欢喜,身子软的恍若已经没有了骨头。慈禧是杨一经历过的女人中最敏感的,一点轻微的抚摸,慈禧的肢体就会做出强烈的反应,当身体的敏感部位遭到袭击的时候,慈禧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当杨一将慈禧压在身下的时候,慈禧终于发出久违的,欢愉的叫声。

    “我该走了。”杨一的声音仿佛是从地下发出的一般。慈禧无声的移开依偎在杨一胸前的脸庞。杨一刚想起来,却被慈禧按住道:“你先别起来。”尽管刚才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慈禧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慢慢的穿好衣服,然后把杨一散落的衣服收拾在一起,这才对杨一道:“你起来吧。”

    慈禧伺候着杨一起床穿上衣服,这一切慈禧做起来很仔细,仿佛是一个小媳妇在伺候自己的丈夫。杨一穿带妥当,对着慈禧想说点什么,但又把话咽了回去。慈禧替杨一披上大氅,细心的系好带子,带子系的很好看,象一支展翅yù飞的蝴蝶。做好这一切,慈禧这才太头对着杨一说道:“我知道,你女人很多,我要求不高,得空的时候你来寻我,我不是那些蛮不讲理的女人,也没办法象你讨名分,我只要那短暂的消魂。”

    杨一又一次抱起这个女人,轻轻的把她放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开,离开的瞬间,杨一好像看见慈禧的脸上有泪珠在闪烁。

    屋子外面又下起了大雪,jǐng卫营的士兵们还在回廊里忠实的守卫着,杨一进入慈禧寝宫后,周围五十米内都成为了禁区。

    拉开房门,迎面扑来一阵寒风,杨一不由打了个寒战,步出门口杨一回身带上房门。赵本初已经带着两个jǐng卫迎了上来。

    “大人,那些人该怎么处理?”赵本初低声问杨一,手还在脖子上轻轻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杨一心情看起来不错,淡淡的笑道:“算了,jǐng告他们一下,如果发现有风声泄露,不但他们都得死,连家人也会一并遭殃。”原来杨一进来之后就让赵本初带着jǐng卫营的士兵,等自己进屋子后把这院子里的太监和宫女都拿了下来,先关在一个房间里,原本打算万一慈禧不妥协,就打算直接就下杀手,然后把这院子里的太监和宫女也一并杀了,免得rì后有闲话传到外面,授人与柄。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也就没必要乱杀人了。

    赵本初得了杨一的命令,立刻就独自离开,杨一在其他jǐng卫的护卫下,离开了在片行宫。这时候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地上已经开始有积雪,脚步踏上去都会留下清晰的脚印,只是这一夜的大雪后,脚印依旧会被这漫天的落雪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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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士成在北,李秀成带来电北上部队从东、南、西三给方面把běijīng城围了起来。一场大雪给围城的部队带来了很多的不便,士兵们的都还没有冬衣,南方的士兵明显都不适应这里的寒冷,已经有不少病倒了,这样的天气发起进攻对进攻一方来说更加不利,湿滑的雪地会大大影响冲锋的速度。摆在杨一和新军面前的问题还有部队弹药不足,尽管上海方面在拼命的往běijīng运送子弹和炮弹,但新军目前储备的弹药还不足以保证能打赢一场艰苦的攻城战。

    同时,另外有个严峻的问题也摆在杨一的面前,奕忻为了能够长期困守běijīng,派士兵出城大肆抢掠附近几个县的粮食,甚至连百姓家里的口粮也没放过,而且有遇见抵抗的,还顺便放火把人家给烧了,弄的běijīng附近许多村子里的百姓无家可归,这一场大雪下来,路边已经有冻饿死去的尸体了。

    其实清朝时期,就算是在康熙和乾隆的鼎盛时期,这每逢天寒路边冻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在当时的人看来这写事并不希奇,也能接受。可对杨一这个来自未来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是很难接受的。杨一发现这些现象后,立刻组织部队四处开设粥铺,搭建窝棚,先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有个安身的地方,也不至于饿死。可这样一来,杨一部队进攻běijīng城的rì子就得往后推,而且部队自身的粮食也出现了供给危机。幸好山东河南安徽等省都在杨一的控制之下,而且这一带都有沈家开的店铺,调用起资金购买粮食也方便,事情虽然有办法解决,但攻城的时间也被一天一天的拖了下来,转眼二十多天过去,眼看就要到年关了,杨一带着新军在běijīng城外迎来第一个在大雪弥漫中的岁末。

    在这二十多天里,南方的粮食和军火也源源不断的运到,小皇帝登基,讨伐奕忻的诏书也向全国散发开,杨一的举动到也博得了大部分地方上官员和士绅的支持,当然也有些打算坐山观虎斗,等杨一和奕忻打出个结果再表态。另杨一意外的是曾国藩在湖南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杨一扶持小皇帝继承大统,而且还上奏表示全力支持杨一讨伐逆贼,并组织一批粮食北运。

    曾国藩这些举动杨一知道的时候新军已经完全做好了对běijīng发起进攻的准备,就等着杨一一声令下,对běijīng发起致命的一击。为了方便指挥对běijīng的进攻,杨一决定把新军的指挥部转移到通州附近,慈禧虽然不舍得,但也没有阻拦,腊月二十二,杨一在jǐng卫营士兵的护卫下,离开承德,奔通州而来。由于道路泥泞,尽管杨一赶的很急,但这一路上走的并不算快,第二天的中午,才远远的看见通州那高大的城墙。

    通州城内,这一段可把李秀成给忙坏了,指挥救灾,安置难民,一系列的事情就够他忙的。还有从天津上岸的物资,也要他经手调配。更令李秀成紧张的是,昨天下午这通州城里还来了有位特别的人物,那就是杨一的六夫人---许二丫。李秀成没料到这时候会来这么一位,但说到底二丫论起来是自己主子的夫人,也就是自己的主母。虽然杨一从没把自己当成李秀成的主子,可李秀成心里还是把杨一当成了主子。

    二丫的来到让李秀成也紧张了好一阵,既然是主母,这待遇就不能低了,李秀成把通州城最好的房子腾出来让二丫住下,还连夜派人给杨一送信。说来也巧了,那送信的人骑快马连夜奔承德而去,在路上竟然与杨一错过了,直到承德才知道,杨一已经去了通州。

    由于二丫和周秀英不适应海上的风浪,这一路上没少受罪,到了通州就累趴下了,也只能在通州先休息一天,等稍微恢复一点才动身去承德。

    杨一到达通州时,二丫还在床上躺着呢,虽然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哗,也懒得起来,等杨一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二丫还在床上睡她的回笼觉呢。

    一股熟悉的气息窜进二丫的鼻子里,刺激的二丫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果然自己的男人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二丫脸很快就羞红了,但心里却说不出的兴奋。杨一的手轻轻的抚摸在二丫的脸上,二丫也用手拉着杨一的手,不忍放开。这种兴奋没有维持多久,二丫原本笑的很开心的脸在看到一个人后变淡了,这个人就是小月。小月一直站在杨一身边,二丫在开始的高兴劲过后,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沈清霜口中所说别人送给杨一的女人,二丫不是个爱吃醋的女人,但在别的女人面前和杨一亲热,二丫还是有点不习惯,她可不是霍小玉她们,没人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和杨一亲热。二丫对小月表示出足够的诚意,对小月很诚恳的笑了笑,久经风月的小月看的出来,二丫的笑里面没有虚假的成分,心中也安慰许多,冲着二丫甜甜的叫了声“jiejie!,小月给你请安来了。”

    这房间里还有个厢房,杨一二丫和小月三人见面的时候,里面厢房门上的布帘子被人掀开,出来一个身穿褒衣的女子,也许是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出来说了一句:“jiejie,还起来了吧?什么时辰了?我都饿了。”一边说话,一边揉着眼睛。这女人就是女刺客周秀英,昨天晚上睡的里间,刚起来,也没想到有人赶进二丫的睡房,就这么穿着内衣出来了。迷糊中感到房间里还有别人,立刻就被吓醒了,等看清楚还是个男人时,“哎呀!妈呀!”的惊叫一声,转身就窜回了里屋。

    “一路辛苦你了,起来洗洗,一起吃中午饭。”杨一爱怜的拍拍二丫的小手,指了指门口说,:“我在外面等你,还有她。”杨一又指了指里间。二丫甜蜜的小了笑,点了点头。

    “老爷,您自个出去把,我陪着jiejie。”小月看来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和二丫亲近的机会,对着杨一笑着说,说完还冲着二丫也笑了笑,看来是怕二丫反对,二丫也想和小月说说话,感谢她这段时间在杨一身边照顾杨一,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杨一出得门口,门口的jǐng卫立刻就领了个人过来对杨一道:“大人,这人是和夫人一道冲上海来的,说是找您有要紧事。”杨一仔细的打量了这个人,来人三十余岁,中等各自,相貌清攫,双目有神,举止间虽然少了股读书人的斯文,但也透着种jīng明干练的气质。那人一听说这就是杨一,立刻就给杨一跪下磕头行礼,口称:“草民胡雪岩,给大人请安。”杨一习惯xìng的说了声:“起来了,免礼。”但很快就惊讶的张着嘴巴,死死的看了胡雪岩,胡雪岩也不知道杨一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也犯低估,左思右想,自己和杨一也没见过面啊,但杨一不说话,他也不好问,只能恭敬的等着杨一说话。没先到杨一用一种奇怪的表情问道:“什么?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胡雪岩让杨一给问呆了,愣了一会,有点糊涂的回道:“草民给大人您请安啊?”胡雪岩纳闷,有什么不对吗?但没敢问出来。杨一挥了挥手道:“不是这个,是前面的,你说你叫什么?”

    胡雪岩更吃惊了,杨一怎么会对自己的名字敢兴趣,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草民胡光墉,字雪岩。”

    “安徽绩溪人?”杨一继续问到,这一问把胡雪岩给彻底弄糊涂了,难道这杨大人真的和民间传说的一样?能掐会算?自己才报了名字,杨一就推算出自己的老家来,这里胡雪岩正奇怪呢,杨一又问了两句他更吃惊的。

    “你从杭州来?”杨一还是有点不肯定,想确切的证实一下,这个到底是不是历史上那个“红顶商人”,好处来的太快,杨一有点不相信了。

    “大人神机妙算,草民的确从杭州来。”这一回胡雪岩有点相信杨一会算了。

    “你有个朋友,叫王有龄。”这下把胡雪岩给弄傻了,连这都能算出来,这杨一也太神了,连忙回答道:“草民是有这么一个朋友,只是听说一直在北地为官,也好久没有联系了。”这一下杨一算彻底清楚了,没跑,这就是胡雪岩,这就是后人评价“成在助人成功,败在奢侈腐化”以一己这力对抗洋鬼子和小rì本破产的胡雪岩。胡雪岩在历史上的名气太大,杨一想不知道都难,这位钱庄学徒出身,鼎盛时期家财达两千万两的江南巨富,这位为人光棍,抄家前姨太太罗四主张将各个姨太太房里的现款、金条、珠宝等约二三十万两银子,趁天不亮交人带出去。却认为此举有欠光明磊落,不能同意,反对罗四太太说:“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商场真豪杰。胡雪岩,站着是个英雄,到下也是条好汉。杨一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胡雪岩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眼前的胡雪岩一袭青衫,袖子上还绣了块黑布,现在还没有发达。一直以来,杨一在商业上没有能力出众的人手,只能依靠沈家姐妹还有和沈家合作,这使得沈家渐渐的开始有点自大,一些沈家子弟在生意场上做事也不守规矩,巧取豪夺的事时有发生,杨一就这些事,没少在沈清霜那敲边鼓,但沈清霜有点护短,并没有采取多少有力的办法来遏制,杨一由于一直专注于战场,还没有空闲来整顿,这事就这么拖了下来。原打算běijīng战事告一段落,就回头整顿沈家的,到时候最缺的就是人手,想不到胡雪岩这个时候送上门来,杨一怎么能不高兴。

    杨一心里高兴,脸上就露出激动的表情来,一把抓住胡雪岩的一支手,亲切的说道:“好,好,好,胡雪岩是吗?你来的太好了,能见到你我太高兴了。”和杨一的兴奋相比,胡雪岩根本就是一头雾水,一脸错愕的表情,自己只不过是杭州城里一个小钱庄的跑街,现在由于东家冤死了,自己目前还是失业人士,哪里值得杨一如此看重。胡雪岩哪里知道,杨一在乎的是后世的“红顶商人”胡雪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