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怡红翠绿
PS:感谢魅魍.Sご的打赏,同时祝大家国庆快乐。 不一会老鸨将两人领到。兰儿香儿久在风月场所,一上来就大爷大爷的叫,温柔道不得了。刘苏心情大爽,反正兜中银子很多,大方的每人赏了半块金子,两人的态度更加恭敬。 两人虽然见惯大客,但像刘苏这样一上来就给金子的倒是第一次见。马上叫来自己的贴身小婢,把两人服侍得妥妥当当。 两个小婢一个叫小灵一个叫小草,年纪都在十五上下,样子十分机灵。 刘苏伸手取来热茶呷了一口,爽道:“身在此间,谁想得到一日前还身在战场,惊心动魄。” 苏飞道:“不可大意,这里虽然是风月场所,但往来之客不乏军方高层。一不小心也会翻船。”刘苏低声道:“我适才发现似乎有人看了我们几下,然后又不见踪影了。” 苏飞咕哝道:“不是这么邪门吧。我也有这种感觉。” 刘苏左顾右盼,自然是找不到任何踪影,笑道:“也有可能是我们连续逃跑神经过敏,先不要管这么多了,还是坐定定,喝杯水提提神吧。” 两人舒服的呈八字把脚张开,让小灵小草为自己边松骨边做休息。 正心旷神怡之际,蓦地一阵吵杂,有人边进来边牢sao道:“他娘的,到处都是官兵,还不让出城,看我老张哪天一气之下,把这城拆了。” 刘苏听到声音熟悉,张眼望去,正是那在酒楼遇到的老张,估计他也因全城戒严,满腹牢sao。 刘苏伸手打了一下招呼,老张见他二人也在怡芳院,先是露出惊喜的神态,续而又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含笑点头,让老鸨领先而走。他性格粗鲁,打过招呼后一路之上仍是骂声不绝,那老鸨仿佛吃过他的苦头,如小媳妇般低头领着他往楼上包间走去。 这时门口又一阵喧哗,过不到片刻,十多个武士鱼贯而入,刘苏认得正是哪天挑战吕布的轲比能和他的手下,只是那治元多不在此列。 过不多会,又有许多穿着打扮如皇宫贵族般的人物或者军方人物到来。 刘苏心中大奇,心想这个品箫大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大会,感觉整个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心中也对这里暂时没有官兵检查感到是理所当然的。 不一会音乐四起,美丽的女乐师到场助兴,弦管并奏。没多久舞姬出场,妙舞翩翩,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轰天的喝彩声。 刘苏正待说话,苏飞的眼睛亮了起来,直勾勾看着内进入门的方向。 刘苏循着他眼光望去,也立即目瞪口呆。 只见一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女在两名女婢扶持下,婀娜多姿地步入厅堂。 她略施粉黛,乌黑发亮的秀发往上一挽,以一只金簪固定,剩余一米多长沿着肩膀如瀑布般轻垂下来,身上披一件透明的罗衣,内里却用一件红色小袄把美好的身材包裹得密不透风,下面是粉色长裙,一切简单自然,但偏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让所有人又不感到她是普通的庸脂俗粉。 观看的众人不由自主站了起来,连掌都忘记鼓了,均泛起自惭形愧之心。 她表情冷淡,微微半蹲对众人作个万福,在场中坐下,各人这才魂魄归窍,陪她坐了下来。 刘苏重重嘘了一口气,从众人的反应来看,此人必是豆豆无疑。 果然楼上包厢间有一浪荡儿高声叫道:“自从去年听过豆小姐一曲之后,鄙人食不甘味,日夜无时不思念着豆小姐的箫音,此刻豆小姐仙驾光临,晚生还如在雾里之中。”刘苏听出声音,正是之前在酒楼之中的马公子。 豆豆点头微微顿首,算是回礼。 人群之中立刻人声鼎沸,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一声大笑,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突然走上前为豆豆斟酒,苏飞立即认得此人是刚才自己问路时候遇到的贵公子,豆豆似乎与此人相识,站起来作了个万福。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扬州还有人有这份荣幸认识豆豆,一时嘘声大作。 那贵公子得意之极,竟然毫不在意。反观他的几个随从,倒是戒备的把手放在剑把之上,准备随时动手。 一声粗鲁的声音响起:“直娘贼,老子是来听豆豆箫艺的,你粉头粉脸的东西别误了老子的雅兴。”刘苏愕然失笑,听出了说这句话的是酒楼的老张。 那些浪荡儿本来就妒忌异常,现在有人帮他们出了这口鸟气,更是雀跃不已。 贵公子神色受挫,讪讪一笑退回雅座,眼中杀机却一闪而逝,朝两个手下使了个脸色,两个手下领命而去。 豆豆玉手把瀑布般的秀发轻挽一边,露出她那可以让人醉得心碎的玉容。 那老张发出惊奇的“呀”的一下,似乎被她此刻的神情惊呆,没有下句。 就连刘苏这抱着来见识一下地人也突然英雄气概大发,恨不得抱住她安慰两句,如此眼神,必定是有着无穷凄凉的往事的人才有的。
玉唇轻启,萧音顿起。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一瞬间全部被吸引过去,变得鸦雀无声。 那箫音奇妙之极,抑扬起伏,此时虽是秋天,却让人感到身处三月阳春岁月,暖洋洋的只想引吭高歌。又如让人置身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之上,主角正和自己心爱的人策马扬鞭,欢声笑语。一幅幅的画面,通过一连串的音符、抑扬顿挫的乐句水**融的交待出来,就算不懂音韵的人,也有一种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确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出,高至无限,低转无穷,让人看到那草原爱侣突遇变故,千军万马砍杀过来,那男主角无力回天,眼睁睁看着爱侣被抢过去,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刘苏像着魔般给萧音勾动了脑中的思想,首次感受到音乐的动人的魅力。 箫音由断断续续转为纠缠不休,犹如分隔两地的恋人在低诉思念之情,箫音虽低,但却充盈于大厅的每一寸空间,偏有如来自般的缥缈难测。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深受压抑的感情透过精灵般有生命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春风般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停。 大厅内死静一片,就连老张这粗鲁汉子也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仰首悲吟道:“人间竟然有如此佳音!得闻豆小姐此曲,轲某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已臻登烽造极,轲某拜服。” 刘苏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当然听出此人是轲比能。 一声大喝道:“豆小姐的箫音竟然让老张听出眼泪,比他娘的几千人马还厉害,老张服了。”他虽然说话粗鲁,但此番说出的话确是心悦诚服,自然没有人去怪罪他。 那豆豆起身拜谢,用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道:“一曲既了,豆豆去了。”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这时几个舞姬再度出场,许多浪荡儿心若得若失之间,豆豆已经芳踪渺渺。 大厅又恢复乱哄哄的状态,诸女不断劝着众人喝酒,娇声喘喘,不少文人已经诗兴大发摇头晃脑。 刘苏刚把一口酒靠近嘴边,一队身穿甲胄的精兵,在两个武官的带领之下直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