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三国之绝代战将在线阅读 - 第060章、家书(3)

第060章、家书(3)

    萧雷走后,诸葛亮又忽顾刘备问道:“前败曹兵,所得曹仁李典营中令箭,及军士衣甲何在”

    刘备一愣,旋即猜出诸葛亮必有所妙用,乃即命人在库中取出呈上。诸葛亮就案,这时亦是急速修书一封,唤张飞近前道:“三将军持此书,混入许昌,亲投徐母,徐母自能依计脱身,亮自会安排他人领兵前来接应,沿路小心将护徐母。三将军此去,务必将徐母安全带离许都。出许都后,一过叶县,三将军此番便算任务完成,乃大功一件!你速去稍加准备,不得有误。”

    旋即又再是低声谓张飞嘱咐了一番,张飞大喜,乃急领取曹兵衣甲数副,令箭一枝,接函遵命,改扮去讫。

    张飞已走,诸葛亮目光却再次落在关羽身上。诸葛亮乃令关羽上前听令。关羽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诸葛亮沉声道:“新野至许都之间,叶县乃必经之路。亮令云长你领兵两千,即刻出发,伏于险要路口。待见得翼德取出徐母经过此地,云长竟就势杀出,阻住曹cao追兵。不得有误!”

    关羽领命,亦是匆匆而去。

    刘备当下瞧得仔仔细细,见诸葛亮安排井井有条,心中安慰。至此,心下释然,乃即请诸葛亮再进后堂饮酒,为其接风。

    诸葛亮却是忽然笑道:“饮酒倒是无妨,只望主公此番不能酒醉。明日主公可再亲往襄阳,请士元出山。切记在请到士元之后,可随其暂驻襄阳。亮料定曹必要来复仇,是以主公与士元可缓来新野。此间事,由亮一人负责即可。”

    刘备依言,乃与诸葛亮一同入宴不提。

    却说徐庶心乱如麻,本负责领路的许都来使,半途跌伤,一时失去向导,于路马不停蹄,急急前进,渐至迷路,走入岔道,却误向荆州方面而来。前途忽见一溪,来到溪边,所有上下桥梁,被雨后大水尽行冲倒,一眼看去,却无渡船,乃下马徘徊,不知已至何处,忙觅过路之人问之,以便求渡。

    有路人言道:“此处乃是檀溪,不久之前刘皇叔的卢越过此地,为众人所知,为此在本处乃最是有名,而先生却如何会不知道”

    徐庶闻言不由心中大骇暗道:“为何竟绕至此间”当下只是苦笑自己与从人皆不甚识路径,如此下去,却不知何日方能得到许都!只是眼前小河乃不能渡,徐庶遂策马前行,心中闷损,人马皆已疲乏,又远远望见司马德cao庄院在前,遂摇头再是苦笑,便欲入内见水镜先生,稍以歇足,顺便告辞一番。

    徐庶本就认得水镜先生住所,一路缓行,不多时,却也近得水镜小居门外。入内之时,只见水镜先生适与崔州平,正在草堂之上,相对奕棋,而黄承彦则于一旁观局。

    那三人亦是见得徐庶来到,当下便辍棋揖坐。童子献茶毕,水镜疑问道:“元直今时不居新野,以辅皇叔,却来此何为”

    徐庶不便隐瞒,遂将老母写信招自己回许都事曹cao之事告之。水镜闻言极是惊疑,遂言道;“却不知老夫人手书安在”徐庶亦是不迟疑,乃自贴身取出那书信示之。

    水镜先生接书,略一阅看,展颜大笑,乃掷书于地道:“元直生性聪明,乃被人掇弄至此,可发一笑!”

    徐庶不明所以,急就地拾书,再加细视,仍不能明,瞠目而视。

    见状,水镜先生叹了一口气,乃大声道:“此乃伪书也!老夫人病中手书字迹,前文本不当那般端整,后半更不可能如此模糊!其中道理,元直岂不自知乎?老夫人若是稍安康,自己必当一致工整,若病重,从头至尾理应皆是模糊也!如此看来,此书信显为冒仿售诈之作也,何以元直竟不省耶”

    徐庶闻言,复看书信一遍,心中寻思,亦是感觉十分有理,及恍然大悟。如此,徐庶心中一惊疑,乃更为仔细将手书笔迹细察,赫然间便发觉,此书信中,不但后半模糊之处,故意做作,容易看出破绽,即便前半部分端整之字,亦有数处点画与自家母亲平生手迹,大不相同,明系为人模仿!

    徐庶当下更无可疑,不由自悔心粗,由惭生恨,遂谢水镜先生道:“非德cao指教,庶惟一意忧母,蔽聪塞明,将永堕雾中,今幸半途察破伪书!”

    水镜先生谦逊不说。只听徐庶又忽然叹道:“然如此jian谋,是非欲致庶赴许都不可也。不赴,则jian计将更深,老母必更危!如此,岂非庶害了老母?今庶方寸已大乱,意无论真假,以去为是,乞公为庶更展一筹。”

    水镜先生急阻止道:“元直切不可去也,若去,必将再误!”

    徐庶摇头叹息道:“庶至许都,则老母安已,那是曹cao必不为难。若不去,恐曹cao势必要再为难老母。老母若为此受苦,庶何心安?但求老母得安,庶得一面,死且甘心,奈何不去故今虽省伪书,必仍赴之,庶志决矣!”

    徐庶言讫,即欲起行。水镜先生见其不听劝,当下亦是心中甚恨其不察,乃急厉声道:“元直岂真不知你母亲乃何种性子乎何一愚至此!元直去许都,曹cao固然不会为难老夫人,然则老夫人自己,能过意得去么?元直若去,老夫人必将气愤不已,恐要自寻短见也!”

    徐庶闻言,亦是想起母亲那般刚烈性子,她知大是大非,恐遗恨终生。思及此,徐庶始如受棒喝,悚然退坐,不觉泪如雨下,却重揖水镜深谢之道:“庶知罪矣,真几再误,使庶不陷于不孝,皆德cao先生之德,永不敢忘。”

    水镜先生见自己一番话果然奏效,当下自是复从容笑言道:“此本不难知,必是曹cao曾求老夫人手书而被拒,始谋以伪书来诳,能拒则不危,未拒则不伪,徽于此书为伪,而尽察之,元直心神大乱,尽失智计,故失察耳!要知万不可赴,赴则老夫人激怒于元直无端入陷井,害老夫人不得是非之名,那时老夫人祸均不测。今若元直在外,徽亦是料定那曹cao断不敢危老夫人。相反,那曹cao怕失天下仕子心,或更谬为恭顺,对老夫人奉养有加,存恤周至,外沽名而内结恩,收买人心,舍此将无他策。”

    徐庶闻言,乃收泪感佩。时在旁黄、崔二人亦俱拜服,及闻水镜先生此言,亦同声来劝徐庶勿去。

    徐庶点头应道:“诸位推不匮之仁,明全孝之义,警其昏愦,教以智计,迷梦为醒,茅塞大开,庶何敢去!独老母不出虎口,人子之心,终虑其危,是以深思未答耳”。言讫,趋水镜前下拜说道:“今庶方寸大乱,不能用谋,往德cao先生怜而救我母!”

    水镜先生急起道:“元直不必如此,徽知元直,母不得出,智不再生,亦将无以辅人,亦为筹之熟矣!复坐,徽这便诉说解救老夫人之法。”

    正言间,鸾铃响处,童子飞奔而入,正欲启告,水镜先生闻声,自是抬头一看,不由心下自明,乃大喜道:“来矣!”言罢,乃忙起相迎。

    时萧雷自外迈步而进。入门未及为礼,一眼先见徐庶,急是眼前一亮,乃大喜叫道:“军师果在此间,诸葛军师所料果然不差也。”于是礼毕。

    水镜先生闻得此言,心中甚是不解,乃急问道:“萧将军却是奉有何命而来”

    萧雷先前便见识过司马徽,当下也不隐瞒,直言道:“雷确是得了主公与诸葛孔明军师将令,来请元直军师,速回新野。孔明但言那徐老夫人书信有诈,教元直军师切不可赴许。”

    水镜闻言却是一愣,不由暗道:“这诸葛亮却是为何愿意出山来了?莫不是也是因为他?”思及此,却依旧是忍不住多看了萧雷几眼。

    萧雷再一次被此人盯得有些发毛,不由心中再是苦笑道:“却不知为何这般深山隐士见到我,为何总是爱用这种眼神。”

    正是苦笑间,那水镜先生却是出口问道:“容更相问,却不知孔明到皇叔处已有几日”

    萧雷应道:“已有两日了。”

    水镜先生闻言,心中一算,立马大定,乃即顾徐庶道:“元直还速行,不出十日,老夫人必至新野矣。适所欲语,徽亦是毋庸再告,那诸葛亮必是已代为策之,更胜我计,速去速去!若不信,尽可问萧将军尽知。”

    萧雷乃微笑而不语。徐庶将信将疑,无精打彩,只得辞过水镜先生及黄、崔二公,同萧雷一路上马出院。

    萧雷知徐庶心中忐忑,遂于路说道:“军师自遵故道回行,雷不再陪,现这便去接应老夫人去了。”言讫,怒驰神马,自投博望营中而去。

    徐庶闻言,立时心中一荡。萧雷所言接应老夫人,想来必是诸葛亮已经派人救出自家母亲出许都了。思及此,心中稍安,徐庶目送萧雷去远,亦携从人,重返新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