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陶语
柳依冕虔诚地问,“大师,要怎样才能放得下呢。。。” 通一法师说道;“人人事事都是讲究缘法的,子‘女’之于父母也是缘分使然。” 柳依冕指指‘床’上的柳依绵,通一法师说道;“老衲已经跟碧云庄主约好了,我们带着她一起去碧云山庄住一段时间吧。” “谢谢大师搭渡之恩,依绵就麻烦您了。” “你也一起去吧,逃避不是办法,总要有个了断。越长越难办。” 柳依冕想了想说;“好吧。我们本应该尽早些去。她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要等到她好起来能动了再走。” “她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持续多长的时间,你认为,她清醒之后会是怎样的情形。” 柳依冕沉默了,不用问,还是爆发的状态,如果张妍和陶语那两个害自己入狱殒命的‘女’人站在面前,自己也会有掐死她们的冲动吧。对于害自己殒命的人谁能镇定的了呢。 依稀记得,美国著名的心理分析医生通过对大量晚期患者的访谈及研究患者临近死亡前的心理活动,将濒临死亡的过程分成五个心理阶段:拒绝、愤怒、妥协、沮丧、接受。 由几推人,现在重要的是让柳依眠的心里平稳地过度。这个过程需要多少时间还不确定。家里确实不适合她。 “明天,我们明天就出发,我现在就去准备。” 刘雪芹和王夫人等人在外面听到柳依冕出来说明天带着柳依绵去碧云山庄,都嗷地一声哭出来。 王夫人第一个哭喊说;“不行,谁都不能把我的依绵带走,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的。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娘以为经历了上次的生死,你该平平安安的了。怎么一条蜢蛇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儿啊,有娘亲在,谁都不能带你离开这个家。” 刘雪芹也哭着说;“去到哪里能有家里好,依冕啊。留大师住在家里不好么。去到那么远,‘奶’‘奶’想你们了怎么办。‘奶’‘奶’不放心啊。” 柳子川也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柳依冕。柳依冕摇头叹了口气说;“依绵是心里魔障了,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大师选出来的地方对她有好处。” 柳子川大吼道;“后园里怎么会有蜢蛇出没。是谁看管后园的。给我‘乱’棍打死,全家发卖出去。” 柳依冕吓得真魂出窍了,自己一个借口就害的看管后园的家人被‘乱’棍打死,全家发卖出去。这下人的命真的如草芥一样低微么。 “爷爷,没有蜢蛇。是我和依绵开玩笑呢,我们说着玩的,谁知道她看‘花’了眼,就变成这样了。爷爷,跟别人无关,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您饶了他吧。” 在场的下人们看到柳依冕为了一个下人跪在老家主的面前求情,都很是意外。都默默地跪在柳依冕的身后。 柳子川心想,这个孙子够聪明,跟着这些僧佛道士们学的太心软慈悲了,你知道这些下人最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是仁慈越是被欺负。做家主就该有家主的威严和风范,这样怎么能立得起来的。看来要限制他继续和那些方外之人亲近接触。 柳子川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还有一点主子的样子么,为了一个下人跪下求情。你太让人失望了,真真是立不起来的阿斗。” 这时候,林霄功也来了,他看到柳依冕为了圆谎被爷爷骂了,走过来说道;“柳爷爷,你们走后我查看了,真的没有蜢蛇。一定是三姑娘看差眼了。三姑娘现在那样。等她好转了我们问问她,再处置也不迟。” 柳子川可以骂孙子,可不敢跟这位较劲。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来。说道;“好吧,依冕你起来吧。等依绵好了问问看,若是真有蜢蛇,定死不饶。” 佳玥也走过来挽着刘雪芹的手说;“‘奶’‘奶’,我和哥哥都陪着依绵去治疗,您放心吧,师叔的碧云山庄我去过。那里很美,距离通一法师的白云寺很近,这样方便大师。” 柳依依和柳依竹,柳依梅,柴美萍都说;“我们陪着依绵一起去,‘奶’‘奶’您放心等好消息吧。” 刘雪芹被这些个‘女’孩子围得无奈说道;“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还有一个秋季的发布会要准备呢,衣纺市场也要在初冬开业,你们身上的担子很重。都不能去,我去,我在哪里都一样,我去陪着可怜的依绵。” 王夫人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依绵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家,这次还是我去,我知道她的一切喜好。” 柳依冕和林霄功一看,都要去,那不成了搬家了,况且,自己和佳玥都是有‘私’心的,还想在那种远离家人的氛围里好好滴接近一下这两个人,培养一下感情呢。 柳依冕知道自己说话没有力度,用眼神示意林霄功说,林霄功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心促成此事,顺便还要替云飞扬谋些福利。说道; “爷爷,‘奶’‘奶’,我和佳玥,二姑娘一起随着先走。家里的人还需要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情。不如我们每天派人回来送信。家里人每五天去一次,看看进展。” 王夫人哭的更大声了;“不行,我不放心。我要陪着一起去。” 林霄功心说,谁去你都不能去,您去了我就白去了。耐心地说道;“夫人,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家里这一大摊子‘交’给谁呢。您能让‘奶’‘奶’这大年纪出来管家吗。 家里现在离不开您。依绵也是知道的,一旦她知道您不管家里去陪伴她,她的心里得多不安,于病情不利。” 柳子川和柳宜海,柳宜江可是不糊涂,早看出佳玥和林霄功对自家的俩宝贝的心思,这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是想都不敢想的乘龙快婿。 虽说是个不能上位的皇子,那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准亲王。再说,去的时候让他们分开走不就完了么。明面上的规矩不‘乱’就可以了。 柳子川说道;“就这么定了,家里不能‘乱’了套。让依冕和依竹去吧,依竹啊,去到那里要好好的跟碧云庄主学些‘药’品知识。这段时间的学习很有用。我们家的染发粉卖的比染发剂好多了。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照顾好meimei的同时不要耽误了。还要记得每天派人回来送信。” 柳依竹内心里雀跃着,嘿,没成想还能去碧云山庄,这段时间。师傅和云飞扬常来常往的。真心喜欢那个出尘温婉,谦谦如‘玉’的师兄。 终于理解佳玥为什么总来自己家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了。冒险出宫只为能偶然一见。 大家主一句话拍板了,王夫人不敢反驳,哭着走进里面,亲自去给柳依绵整理衣服。亲娘后娘这个时候就看出来了。恨不得什么都带去。 都理解她的心情,随她高兴吧。最多不过多一辆马车而已。 柳依绵一直没醒,第二天要走的时候还是那个样子,睡得很是安详。王夫人大哭着扑倒在她的身上不放手。撕心裂肺地哭声拉扯着每个在场的人心肝,哭声一片。让每个人站不住脚,靠不了前。 柳子川无奈地说道;“让她去吧,依依,你和你大嫂,‘奶’‘奶’一起管家。” 吴巧林和柳依依呜咽着答应了,二.‘奶’‘奶’余华贤在人群里咳嗽一声。提高哭的声音。柳子川和刘雪芹没有看她一眼,就当她不存在。 柳依林都羞红了脸,心说,笨蛋,还在这里现眼。自从那天你摆明了态度要离开柳家,爷爷‘奶’‘奶’对你和大嫂两个态度你还看不出来。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不能共患难的人谁能真心对待你。 对外宣称柳依绵陪母亲去白云寺吃斋祈福,一行人走了。林霄功和佳玥还有云飞扬则从另外的一条路,晚一点到达碧云山庄。 这一天一夜的事情,柳依眠都不知道,她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看到自己被从太平间推出来,mama,jiejie,‘女’儿拉扯着‘床’不放手。父亲在一边鼻涕眼泪流多长。头发白的发光。
柳依眠急的抱抱这个,拉拉那个,可是她们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才知道,自己是个灵魂。她很想躺回去,回到那还没凉透的身体里面去。可是,做不到,不知道什么东西把她弹出去好远。 她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这些个血亲需要她,她一直都不是这些人的累赘。 才知道,一个人的生命从生下来的那一天就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每个家人的,活着不仅仅是对生命的尊重,也是义务。 父亲突然间闪亮了眼睛,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把手握成紧紧地拳头。对面,肖文强踉踉跄跄地走过来,高大帅气脸上的悲伤不是装出来的。柳依眠相信他此刻的真诚。 “我打死你个王八蛋,你也是个有‘女’儿的人,我让你记得父亲的拳头。”父亲一拳甩在肖文强的脸上,没有防备的肖文强应声倒地,嘴角渗出了血迹,‘女’儿肖雨诺哭着跑过去抱住肖文强的头,“外公,求你别打爸爸,mama在天上看见也会伤心的。mama爱爸爸。” 柳依眠想说;“‘女’儿,你爱你的爸爸,可是我的爸爸他需要一个发泄,不然他会疯掉的。” 肖文强沙哑着声音说;“我错了,我给她偿命。” jiejie站起来说;“偿命,你的命对于我们来说没有用,一百个你也抵不过一个依眠。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们不稀罕。起来。” jiejie柳依然没有一点高级知识分子的优雅,用食指对着她勾勾手。肖文强听话地站起来。肖雨诺忙跑过来抱住柳依然的胳膊,“姨妈,我求求您,您别打爸爸。” 柳依然爱怜地搂着肖雨诺没动,对肖文强说道;“你怕我,过来。” 肖文强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走过来。 ‘女’儿紧紧地抱住柳依然的两个胳膊,柳依然的手被肖雨诺勒住不能动。歪着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肖雨诺感受到柳依然的互动,说‘谢谢您。’并没有撒手。 柳依然冷不防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一下子踢中肖文强的下体,肖文强应声倒地,狗搂着身子,豆大的汗珠立刻从头上冒出来。 肖雨诺回身扑到肖文强的身边,“爸爸,你要‘挺’住,医生,救命啊,医生快来救命啊。” 闻声赶来的医护人员和看热闹的人,合力帮着哭的不能自抑的肖雨诺把肖文强抬走了。 柳依然附身在柳依眠尸体的耳边说;“依眠,你不能白死,我要让肖文强生不如死。从我们家怎么拿走的怎么吐出来。” 柳依眠很想说,“jiejie,我不要他死,我不要雨诺成为孤儿,这样,至少他还有一个爸爸在这个世上依靠。” 可是,jiejie什么都听不到。接下来,jiejie忙着处理她的后事,忙着陪父母,忙着照顾雨诺,忙着自己的工作。整个人瘦了一圈。 柳依眠看着陀螺一样旋转的jiejie,在深夜里点燃一支烟望着星空发呆。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这些年被家人照顾保护的太好了,一直都不明白。你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肖文强很自责,无法面对张妍,跟张妍分手了。 一年以后,办公室新分来一个实习的大学生,‘女’孩子清纯可人,‘玉’‘女’歌手一样的面容,温柔有礼,最重要的是她有雄厚的经济后盾,穿名牌,开‘私’家车。据说,正准备出国定居。 很多的小伙子排队追求都被拒绝了。人家傲着呢。小伙子们酸溜溜的说;“我们局最大的钻石王老五就是肖副局,我们哪,都靠边站吧。” “要说,我们都跟肖副局没法比,听说明年就能成正局了。外形又好,我要是陶语,也选他。” “我们来打赌,赌陶语跟肖副局有戏没戏。” “傻子才会赌,一定有戏,肖副局正是青‘春’得意的时候。年轻有为,有事业,有前途,有样貌。‘女’人选丈夫的条件都具备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