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数之不清
自嘲的笑意跃然于脸颊,回忆起来曾经的一切真的是那么可笑,简直就像蠢材一样完全不懂得所谓的珍惜和不珍惜,直至最后都不明白,现在也依然愚昧的令人几乎发笑!青深吸了口气,稍微缓和下心态,重振起精神,自己有些情绪化了,而在这种地方情绪化或者‘发疯’可是不行的,因为还有人在这里看着,所以想要感慨也要到个没人的地方再感慨才行。 收拾起脸上差劲的表情,将公式化的微笑重新戴上,因为双方敌对,所以不能让外在有一点不强硬的地方。至于是不是害怕被那个少女看到自己疲惫的样子?可惜绝对没有那回事。青转过身不咸不淡的看向迟迟不肯放下戒备的阿尔托莉雅,纵使她的御主已经放回,而且经由她严峻的护卫在身后,但她的剑仍旧紧握着,不过可以看得出她眼里已经没有了攻击的动向。 “还不打算撤退吗?”青微笑着说道。如此这般近距离的看着那柄隐藏在无形中的剑,明明拥有着无比光耀的色彩,但她却情愿藏匿在那劣等的简易术式当中,即便在外人眼里看着都觉得是暴殄天物,但同样也体现出了她的无奈,来自她Master的魔力根本不足以让她使用那把圣剑,而作为代替品,她只能使用如此孱弱的力量来进行战斗。 阿尔托莉雅沉闷的咬了咬牙,没有回话,按着她的意思,她早就打算撤离了,但不愿意撤退的是她的御主,所以作为Servant她自然的会护卫在御主的身边。青晃了晃脑袋,这种情况其实自己早就看出来了,士郎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很显然因为一时间想说的话太多,所以思绪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很不甘心离去,故而迟迟不愿就此离开。 “你是想问我到底有没有参与到这圣杯战争当中来,是吧?卫宫-士郎。”把目光聚集在迟迟不愿离开的少年身上,他想说的话都明明白白的印在了他的脸上,难以置信,担心,畏惧,犹豫等等,数不清的复杂情绪都没有丝毫这样的表露出来。青对此如是的摊了摊手,用肢体语言告诉了他‘确实是这样。’尽管他能表露出这些情绪同样说明着少年对自己的信任。 士郎迟钝的张了张口,他的瞳孔缩小着,他不愿意接受这种现实“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参与这种事情---”话说了一半就没了后言,因为他也明白,那话根本就是无凭无据,就连其本人本身对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他自己明白他没有发出这种问责的权利。青闻言淡淡的扫了一眼阿尔托莉雅,随之摇了摇头,同时汇聚魔力在走廊的墙上开始绘制术式。 “不错的问题啊~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呢?呵呵,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吗?因为我是魔术师啊----虽然说是‘业余的’。”青说完,同时墙上的术式也绘制完毕,将魔力汇入术式,术式随之开始蔓延扩散,魔术线体快速的穿过士郎的加下,瞬间惊得他连忙拉着持剑的阿尔托莉雅不断的后退,不过线体不是攻击的术式,那没有攻击性,而是一条条链接并覆盖在了被破坏的走廊瓷砖上,同时术式开始发挥作用。 受到损坏的地砖墙砖逐渐恢复,裂纹在术式的填充下恢复原样,而残留在损坏痕迹上的多余魔力也被一并的清扫干净。做完这些青表示闲情逸致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并用这带有着一点点挑衅意味的手指动作朝着始作俑者比划了一下,而被比划的那位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因为按着她Saber灵基的魔术水准,她只能做到破坏而做不到修复。 青拍了拍尽数恢复的走廊“是不是很惊讶?”被问的少年愣了一下,然后干巴巴的点了点头,同时还带着一些的羞愧“---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但是为什么你----”“你认为我仅仅只是个普通人?”随性的反问,然后郑重的摇了摇头“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啊,士郎。你应该明白我与你养父是旧识,既然他是魔术师,那同样和魔术师有交集的人也会是魔术师,要不然就只会是毫不知情的局外让,就像藤村,那家伙就和这圣杯战争没一点关系,这个我可以保证。”
原本还有一些紧张的少年长长的松了口气,因为他的所说所想都明明白白的写到了脸上,青出于好心就一并的解除抹消了那不必要的顾虑,毕竟藤村知至知终都是局外人,没必要因为这点的小事而害他下水。 “那么我该回答的都已经给你说清楚了,权当是我们能达成停战协议的赠品。现在你们可以撤退了吧,平白无故的给我添了这么多麻烦,想要找我的茬也该有个限度不是吗?“单臂倚着刚刚修复的墙壁开着半真半假的玩笑,因为被找茬是假,驱赶不必要的闲杂人等是真。前不久刚和Caster以及Lancer大打出手了一番,如果现在又要开战,那么即便是谁都会觉得累的,不过Berserker应该要除外,那种怪物是没有疲劳那种东西存在的。 士郎默默地点了点头,确实,他想问的基本都已经得到答复了,虽然还有一些细枝末节很明显还没得到回答,但细枝末节毕竟只是细枝末节,没有深究的必要,而且逐客令确确实实不是假的,继续死缠烂打反到会让事情更糟,他不是那种特别不识趣的傻瓜“我知道了,虽然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但您依旧是我所认识的川源老师,谢谢。” 青看着郑重鞠躬的士郎,其实说实话心里确实不是滋味,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不断被恶化的梦魇一般,可怕而且不断地加深,相信如果卫宫切嗣还活着也会陷入久久的沉默,因为十年前的历史再一次的重演,而他之所以不好好教导少年魔术,兴许就是担心少年会重蹈他的覆辙,所谓‘正义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