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悔恨

    遗留的残风随意飘荡，带去的也只是那些迟来的悔恨。可惜离去的却不会再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就好像于人世间蒸发了一般，没了踪迹。

    “云翔，你可能早已察觉，你有着与众不同的能力，但你却无时不在烦恼它的去处”。少女转身凝望云翔，思索着一个两全其美，可怜却总是无比艰难。“在你出世之时，正值上古末世混战。邪灵界战神噬魂被众神击败，魂魄遗落人间，又恰好被于阴时出生的你所吸附，让你获得了邪神的灭世战力。但在其后的第二年，冥界不知从何处得知将你吸食便会得到千年的修为和噬魂的战力，于是便举兵攻入你的族落——遗忘村府。而你的族人为了留后，将你移至水月秘境，并拼死护卫。可惜……”

    少女转身挥袖，避开云翔惊异目光，擦拭那无法承受的痛不欲生“云翔，对不起！师姐帮不了你，因为它只属于你自己。”

    “这……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翔惊异地看着少女的背影，呆滞的眼神显示出无限的难以相信“我……，师姐！你告诉我，这……这不是真的。”云翔跑到少女面前，按住其双肩，不止的追问，竟闪现出了一丝的恐惧。“真的，真的好难去相信着一切，是我，是我害了我的族人们，是我。”

    “云翔，你先冷静下来，听师姐说。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要不然这一切的努力就白费了，快走吧！”

    少女面容忽现不安，急忙朝天唤回青鸾，随即由天降下一身现五彩圣洁光辉的青鸾。柔和光线飘过少女与云翔身躯，可惜仍消不了其心中艰熬。“上来吧！”少女跃上青鸾背脊，看着云翔仍处于悲苦的面庞，不禁起了几分怜惜，或许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抗拒的：“云翔，走吧！”

    “师姐，你刚刚说什么努力都白费了！”云翔抬起头，一股阴邪之气闪过眼前，随带了几分哀愁，但却在一瞬间消失的无了踪迹。呈现出的竟是异样的无限恐惧，仿若上古邪神，一身极邪霸气震慑四周。“师父在哪儿？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甚至是他的——气息！”云翔直视少女，召出“掠天”向天一横，周身冒出重重火焰，燃尽四周生灵“告诉我。”

    少女看着云翔，一种恐惧升上心头，催动体内真元，设下百道防御护住青鸾与自身，抵挡云翔无尽怒焰：“难道……。”少女跳下青鸾，十指相扣，数股寒气有臂膀涌向指尖：“天玄气罩”，指尖逐渐形成寒流万道，融汇成一个极寒气罩，瞬间凝聚四周气体，并将云翔围于其中。

    “天玄气罩？”云翔轻笑一声，掌间升起一道玄青焰火，随气急速放大，周边凝聚气体瞬间变得万分炎热。目光一凝，云翔将真元汇聚到掌间的玄青焰火之中，朝前方气罩猛然击去。

    “云翔，快停下来！”少女腾空而上，望着下方云翔，将一阵极寒之气打入云翔头部，阻止其体内的迫不及待：“难道云翔要魔化了？”少女眉间一紧，旧时的恐惧瞬间燃上心头，不停催动真元抑制云翔体内的可怕。

    玄青焰火撞击气罩，将其击破，径直冲向前方，烧毁前面大片深林，无数生灵随之惊恐四散。云翔不屑扫视前方，腾飞上空，将手中“掠天”朝少女一指“告诉我，师父在哪里？”云翔手中掠天燃起一道炙炎，惊人气势直径逼向少女，眼神之中尽是无法探索的奥秘：“告诉我！我没有办法再去承受了。”少女望着云翔，哀叹一声，与其缓缓落下。“罢了！罢了！”

    云翔收起掠天，等待着这痛苦的悔恨；“师姐！”云翔目光逐渐黯淡，望着少女无尽的痛苦，低吐二字。“云翔，你进石洞之后，冥界的人便随之而至，想必你应该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师父为了保护你们族落的血脉，前去抗敌，如今不明情形。”少女声度极小，心中隐藏的哀伤愈加强烈，看着云翔眼中不散的凌厉，又添了几道防御护住周身“或许这时候的云翔随时都会魔化，可惜了！”少女暗自催动“天玄气罩”，带着淡淡忧伤，将云翔困于其中。只想让老翁更加安心地离去。

    “师父，为什么……”云翔聚气于中指，按于额头中部，放出神识搜寻四处。片刻时光，一股莫名忧愁升起心间，云翔望向一旁，迎来寒风之中带着几丝可怕的血腥，不禁身躯颤动：“好……好强的气！”随即看向少女：“封”，双手结印，一道青光气罩瞬间将少女盖住。有走至青鸾跟前，细语低咛一声，青鸾落至少女一旁，护卫四周。

    “你干什么？云翔，快放了我！不对，他什么时候走出天玄气罩的？”少女见状，无限惶恐涌入大脑，“难不成云翔要……”忙聚气破印，却发现真元被一股强劲之气锁住，无法催动“怎……怎么会这样？”少女惊异的看着云翔，最担心的是还是躲不过宿缘的催促，可惜自己却无法阻止。

    “对不起，师姐！”

    云翔眼中的凌厉愈现霸气，一袭白衣飘于寒风之中，衬托其潇洒英姿。“云翔，你是无法与他们相敌的，而且还会……”少女望着眼前之人，心中万分急切，到口的话却难以接受，只得无意识的期盼云翔能够回心转意，可这终究也只是期盼。云翔望向远处，目光一凝，召出掠天，体内真元暴涨，惊人气势融入周身焰火，纵身向远处跳去。

    悬崖边上，狂风怒啸、光芒四射，撼天雷声连绵不绝，宛如苍天咆哮，大地哭冤。死神的恶臭飘荡四周，令人无限惊恐。

    黑衣人眼望前方幻影，轻蔑一笑，将气聚于戟中，体内幽冥之力随而瞬间爆发，一朵紫色幽兰呈现于黑衣人额头，不断闪现幽光，于四周增添了几分无法抗拒的压迫。“回魂，哼！”黑衣人将戟紧持手中，正对幻影涌出紫金光芒，直径逼迫。幻影双手持剑，朝地一立，地面升起数道巨石屏障，阻挡前方光芒。随即口吐怪音，百道天雷含带阴风击向黑衣人，在其后方又腾空升起五行幻龙，急速向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见此仰天狂笑，右手高举，黑芒汇聚，闪动光线环身游走，很快在其身后凝聚出一朵幽黑邪云，演化成一只暗黑骨龙，朝前方巨龙攻去。左手顺势将戟横空一劈，斩断天降狂雷。黑衣人扫视前方，怒啸天地，周身浓雾弥漫，邪气环绕于身躯，散发逼人气势，威慑四方。

    上方双龙厮打一并，黑白交映。顿时，天色之中多了几分恐惧，掠过众人心间，地面生灵早已消失殆尽，只留下些许余烟。幻影拔剑而起，将剑柄正对胸口，一股寒气由剑传入五行幻龙，使其迫力倍增。低啸一声，利爪闪现白光，朝前猛击，攻入骨龙心魂。黑衣人不屑扫视，右手黑芒散发极邪气息，汇入骨龙体内。顿时，骨龙身形放大数倍，张开血口，四周邪气皆被吸收，猛然朝前击去。幼天，疯钢见状，抬头望眼上方，催动残余真元护体。“废物！”黑衣人轻挑浓眉，望向老翁，回想旧时仇恨，双拳升起幽黑光辉，诡异气息环绕其间。

    上方双龙的激斗扬起漫天飞尘，迷雾掩天。众人心中一颤，各自催动真元，等待浓雾之后的结局。“完了！”久不言语的虚狼眼神暗下，双拳垂落，身形颤动。浓雾散去，显现出的利爪朝下方怒甩，落下百道锋刃。幼天催动真元，躲至一旁，惊诧前方恐惧；“难道五行幻龙也……？”老翁见此，挥袖唤回幻影，中指朝天，周身青光环绕，有序的汇聚在他的右臂之中，经过手中天谴飞射至上空，形成八道金色光柱，外围更有寒气逼迫，散发无数光波，凝聚成一个金光护罩，正好将整片区域围笼。“无阴，你当真要如此？”

    黑衣人闻声怒啸千里，右手一翻，掌心黑芒如电，朝着老翁一掌击去：“不许说这两个字！”狂风怒啸，气流翻转。可怕掌力侵魂夺魄，不断攻向老翁。“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老翁眉间紧皱，望着黑衣人，无尽痛恨却无法言明。

    黑衣人额头幽兰闪烁不定，手中幽皇煞鬼戟朝前掷去，化为九束紫光直射金光气罩。眼神一凝，老翁身上青光大盛，迅速凝聚起一个青光结界，于气罩中将众人围笼。

    九道紫光撞向气罩，交汇点微微震动，随即那紫光便穿透了气罩，击中青光结界。老翁将手一转，紫光忽向后击去，直径逼向黑衣人：“看来是没有什么可以等待了的，因为遗腹子是不可能会交于你的。”老翁扫视前方，由掌推出一股极阴气息，迎上临近黑衣人的九道紫光。如此，两股至阴力量相碰撞，余力撞向黑衣人，激起了沉睡的战意。

    “那好，我明白了！”黑衣人厉啸一声，将幽皇煞鬼戟融于心脉，腾空而起，在空中飞速旋转，引发无数亡魂涌入其间，整个人宛如黑色漩涡，夹杂毁灭天地之力，瞬间化为一道幽黑剑影，直逼老翁而去：“化天击——”。见此情形，老翁双手合并，天谴一分为二，化为黑白两道剑影，交相辉映，密集剑芒交杂而发，迎上那道幽黑剑影。老翁放下双手，催动佛法，身上迅速涌现金光万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至幽黑剑影后方，两路夹击，将黑衣人击落。

    “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无阳也会用阴招。”黑衣人朝地吐出鲜血，将气聚于心口，唤过暗黑骨龙卧于其旁。黑衣人将手盖于龙首，一股强劲霸气打入，骨龙闭目汇聚体内气息集于黑衣人之手。顿时，骨龙身形缩小，逐渐化于黑丹，融于黑衣人体内。“他？吸食了自己的幻兽？”幼天看着邪气环绕的黑衣人，无法相信眼前的恐惧。

    黑衣人将手掌上翻，升起一朵邪云。漆黑中的恐惧掠过众人眼前。随即，口鼻之中冒出浓黑邪雾，面色尽为惊骇。“或许只有杀了你，我才能得到遗腹子！”黑衣人仰天狂笑，旧时的伤痛一并涌上心头。怒视老翁，周身幽光散发极邪气息，手中邪云升至上空，化为一尊邪魔像，直对老翁。幼天望去，紧随老翁身旁，集气凝聚一道防御护住二人。邪魔像目光一转，后方幼天忽被击至一旁，莫名情形只得令其卧于地，却发现体内真元不知何时竟被抽干，无助望向老翁：“这尊魔像怎么有如此大的力量。咳！”

    老翁伸手送出一股寒气融入幼天体内，支撑起欲倒身躯。眼神之中却闪现一丝悔意：“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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