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全民皆兵!!!
农畅被抓。只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已经传到了大帅府中世… 事情没有任何复杂的地方,一个胆大包天的官员,依仗着朝中权势为非作歹,偏偏遇到了一斤,包青天似的人物,不畏强权,誓死也要将其法办。 这在很多戏文里都这么唱过,只不过目前看来和戏文的结局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青天”没有扳倒权贵,却反而被权贵逮捕入狱,而那个在戏文里本该受到惩罚的官员,却依旧在那逍遥自在。 张震。军政府的大元帅,给所有军民的印象始终都是嫉恶如仇,尤其是对方谨这样的官员更是痛恨,而袁畅又是张震一手提拔起来的,信任有加。虽然有的时候同刑过度,但却深得百姓之信赖,所有的人都开始等着看方谨,和他背后那个靠山的笑话 “有些意思,有些意思张震看起来却没有任何愤怒的样子,反而好像觉得整件事情都很有趣: “方姊明这斤,人做事能力很强,为人虽然有些狂放,不过自从为官以来。从来也都没有犯过什么过失,行事滴水不漏,纵然有些好色,也是小小寡人之疾,这次苏州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他却接二连三做了这些事情出来。先是把妓女接到家中,接着又纵然自己亲属行凶,这些还都不算。现在居然公然抓捕袁畅。 看了一眼莫黑,笑了一笑:“说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想说的话!” “职下也觉得奇怪,这不是方伟明的为人!”莫黑咳嗽了声,清了一下嗓子:“其实大帅心里清楚,眼下百战军里分成内军外军,其实军政府官员里也分派系。职下是一派,方讳明又是一派。 在大帅眼中不分彼此,但在我们心中可都在那较着劲呢。 大帅信任职下多些,器重方姊明多些,但这信任和器重之间却又大不相同。职下做事,大帅从来不会过问,方姊明做事,却要先得到大帅批准。这么一来,亲疏之间立见,所以方讳明对大帅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而职下,却地位越来越高 职平和方伟明之间又有一遭不同之处,职下接受的是我中华传统思想,所以知道什么时候内敛,什么时候应该夹起尾巴做人;方讳明不同,本身就是一个轻狂放任之人。有大有华于胸中,从来不知收敛,加之又去洋夷国家多年,思想自然与职下等大不相同,但有觉得受到委屈。必须会用别的方式泄出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方姊明,当年朱元璋用法如此严峻,几近酷吏,手下李善长、胡惟庸之流尚且内外勾连,目无王法,终遭杀身之祸,又何况一个方姊明?” “你的意思是,方姊明这一切都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是要通过这样办法告诉我。他方姊明现在心里非常的不满?”听了莫黑的话,张震居然笑了: “时机选择的非常不错,匪兵临城下,本帅非用方讳明不可,不用则使我自折臂膀,少了方纬明的话,苏州能不能守住很难说,而一旦将来苏州丢了,军政府能不能继续运转下去还很难说,何况那些洋夷人才都是方纬明找来的,和方大人关系好的很,可是我就奇怪,难道方帏明就不怕我暂时忍下了这口气,日后再找他算账吗?” “大帅不是朱元璋,方纬明不是李善长。方帏明其实心里很清楚,大帅究竟是斤,什么样的人。能用人,能忍受部下身上的缺点,连职下这样看起来随时都会谋反的人,大帅一样信任有加,难道大帅还忍不下一个方姊明?更何况方拂明做过什么了?其实什么也没有做过莫黑淡淡笑着,说道: “方姊明错之一,大战来临公然接故女到自己家中,卜错尔,男人哪个不好色?古之名将,战前嫖宿那是常有的事,正和大帅刚才说的一样,不过寡人之疾。 方纬明罪之一,公然纵容自己亲属行凶,鱼rou民间,尔后事,又公然抓捕袁畅,罪大恶击,人神共愤!可是职下冒然问一句,请问这些事情真追究起来哪一件和方姊明有关? 方谨行凶,那是方谨的事情,十只手指还有长有短,难道自己身边亲戚还不能出几个败类?再说抓捕袁畅,大帅,方讳明可不管抓捕这些事情那,追查算去,方讳明一定是清清白白的,一定没有任何过错!方伟明既然已经做了,就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查来查去,全都是方谨和那些官员自己的事情而已,何毛” 莫黑看了大帅一下,慢吞吞地说道:“方谨乃是大帅卫队的人,难道追查下去的话大帅就没有责任了吗?。 “好,好!”张震忽然大笑,站起身子:“不错,本帅奈何不得方伟明。非但奈何不得,反而还要想着怎么安抚方伟明?好,好得很那”。 莫黑太了解大帅了,他知道大帅这样说话。是心里的杀机已经动了,早早晚晚,方纬明都会死在自己的狂放之上 笑容从张震的脸上收去: “方谨为祸乡里,横行不法,关押大牢之中,待讯问之后 不一会午饭送了过来,成筐的饮头,配着大盆的肥rou,慢慢一锅子的蛋汤,分送到人群之中 “大帅,一起吃吧!” “夫帅。来我们这啊!” 看到大帅出现。那些百姓一齐都大声叫了出来。 张震一边笑着。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顺手拿起一个馊头,啃了一口:“怎么样,伙食方面没有什么意见吧?” “有,当然有!”一斤,老汉居然一点也不隐瞒,盛了一碗蛋汤递到了张震手里:“大帅。这伙食倒是不错,可咱们平时不太吃慢头,要吃,咱们吃的是小笼包子。你说这整天让人吃馒头的谁受得了啊?。 张震笑了起来。让部下把这话记了下来:“北方人和南方人的口味有差异。负责伙食的好像是个北方人,咱们实事求是地说。人家那可是尽了力了,不过有些死脑筋。认为自己喜欢吃的别人也喜欢吃,我这就让人告诉他,明天咱们换成米饭” “你斤小死老头子,有口吃的给你就不错了”那老汉的老伴轻轻打了老汉一下,有些嗔怪:“你也不想想,当初咱们饿的慌,见到一个馒头那还不得抢?现在我看你是日子过的舒服了,有馒头有rou的,你居然还不满足?” 老汉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这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不怪,不怪”。张震大声笑着,喝了口蛋汤:“这人那还就是这样,没钱的时候。想着我有一两银子那就很满足了,可真有了一两银子,又会想我有十两银子就好了,人之常情!” “大帅,这苏州可干万不能丢啊,咱们的家都在这里,自从大帅来了之后,这两年好容易过上了舒坦一些日子,万。 “万一丢了,本帅亲自帮你们断后!”张震并不想对这些百姓隐瞒什么,老老实实地说道: “匪六万,来势汹汹,你们都要有心理准备。 可就算苏州丢了又怎么样?了不起咱们撤退到无锡、常州去,等到咱们的部队腾出手来了。一样可以重新杀回来! 可有一点,匪来了,大家千万不能害怕,咱掏心窝子说句话,匪虽然六万,可咱们苏州却有一百九十万人,难道近二百万人还打不过六万了? 再往后退一步。苏州真的丢了,咱们江苏还有三千多万人口,到时候本帅亲自带着这三千多万人重新杀回苏州,一人一口唾沫也把匪给淹死,了。 这话让百姓哄堂大笑,大帅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不过也的确是实情,那个老汉拍着大腿说道: “可不,虽然苏州二百万人里有老的,有小的,有女人,可要匪真的来了,咱们老人孩童女人,十个打一斤小,难道还真打不过了?不过大帅,咱们百战军可从来没有输给过匪,为什么不能把江西等地的军队拉回来一些?” 这个问题却让张震有些难回答了: “这个,咱们这里形势吃紧,江安徽等地也是一样,洋夷在上海进攻,清军也在那里蠢蠢欲动,咱们百战军要防御的,可不仅仅只有一斤小苏州。 “大帅,什么时候才能北伐啊?” “是啊,大帅。我瞅着咱们也该北伐了,还有金陵的匪,也该灭了,不然这总整天打仗的。什么时候才能有安生日子过啊?” “北伐,北伐!”张震喃喃说着,北伐!不光是百战军想的,也是百姓想的! 这些百姓许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包括全民皆兵保卫苏州,他们在保卫的,其实是自己的家,自己生存的权利,自己过日子的权利! 这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这仅仅是这些百姓最基本的要求! “大帅,匪前锋已经接近苏州!” “大帅,匪前锋林驰部明日可以到达苏州城外!” 这个时候快马飞奔而来,这让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来了,终于来了! 张震挥了下手。那些将领迅离开,看了一些有些紧张,有些激动的民众,张震淡淡笑了,然后慢慢说道: “匪来了,六万匪,但本帅刚才说了,咱们有二百万人,二百万人全民皆兵,匪没有那么轻易打下苏州! 别的我不敢和你们保证,但是有一点你们每一个人都记得,如果苏州有失,本帅一定是最后一个离开苏州的! 百姓可以逃跑,但我百战军士兵,后退一步者,格杀勿论!防御不力者,格杀勿论!动摇军心者,格杀勿论! 凡我苏州军民。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死守苏州!将军不退,士兵不退,民众不退!咱们把苏州变成铁打的城池,咱们把苏州变成一座巨大的堡垒!” 这是张震的宣言,也是苏州上下的宣言,在这天,苏州保卫战拉开帷幕,而其实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汉怒计划的开始而已心联些袁畅用刑讨度,几次使人犯天法忍受酷刑而死,着免凛职,同样关押大牢,讯问之后定罪!” “大帅英明,这才是将来鼎定天下之君,能忍,是为人所不能!”莫黑有些欣慰,微微笑着:
“大帅,迟早有那么一天袁畅会理解大帅的苦心的,虽然现在袁畅受了一些委屈,而方讳明见这么处置,心中不平想来也会舒坦不少” 你,我,方讳明。我们现在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有的人指挥,有的人划浆,少了谁这条船都会翻的。”张震神色有些黯淡: “同舟共济易。同享富贵难那!等到这条船度过了狂风恶浪,靠近岸边的时候,那时所有的矛盾都会爆的。莫黑那,我不想看着曾经同舟共济的人,因为船一靠岸就遭到横祸,我希望等到天下太平了,咱们这些人老了,还能够聚到一起,大家喝喝茶,吹吹牛,回忆一下往事,可是难那,难那” “快,快,那里,再加固一些!” “那里,再安排两百个人过去!” 苏州,一八五八年五月。 匪临近苏州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整斤小苏州也都陷入了空前的紧张之中。 将军们的吼声不断的在苏州城内城外响起,士兵们的吆喝声,百姓的号子声,此起彼伏。 张震忽然想到。除去当年武昌不算,自己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一场城市防御战。 以前自己身边将领云集,自己只要大致下斤,方针,总有那些将领去执行完成,可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了,这次,将会是自己亲自指挥? 在部下面前,自己谈笑自若,好像弹指间就能让百万强敌灰飞烟灭,可是面对六万大军。又有谁的心里是真的不害怕的? 自己也怕,苏州要是丢了,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自己百战百胜的神话也将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陈玉成,英王陈玉成! “那个,那个人是谁?”张震在城楼上看了一会,忽然指着不远处 道。 “回大帅,监造郎富察博敦!” “集,就是那个满人啊!”张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自己视线里的这个人。似乎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是几人为一组,只有这个富察博敦,显得形单影只,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一个人拖着一根粗大的梁木吃力的拖动 “大帅,按照大帅全民皆兵的命令,我军政府五品以下官员全都参与到防御之中,博敦是六品监造郎,自然也不例外!”陈俊似乎看出了大帅在想什么: “不过因为这个博敦是个满人,所以平时为官的时候,朋友也就没有几个,这次被调派到这里来,那些百姓听说这人是个满人,也就更加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张震叫过车毅。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车毅匆匆朝城外走去,过了没多一会,满身尘土的博敦出现在了大帅面前,张震忽然说道: “博敦,你网来的时候,有人和我说你只怕是满人派来的jian细,你有什么辩解的没有?” “大帅,我不是!”博敦坦然从容,不卑不亢:“其实我知道我的同僚,到现在也还不信任我,疏远我,但我不是jian细。” 没有过多的辩解,只那么简单几句完全不成为理由的解释,张震听了却微微笑了,上下打量了博敦一会: “我看不光是你的那些同僚,就连百姓也不相信你,也都在那疏远你那,你在这里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了” 黯淡的神色浮现到了博敦脸上,张震却忽然笑了起来:“听说你以前读过兵书,习过弓马。这样,蛋门外的瓮城缺少一个指挥,你去那里罢!” 博敦完全怔在了那里,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飞身为满人。能够当上军政府的监造郎,已经很破天荒了,现在大帅居然把指挥瓮城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大帅!”博敦的声音有些颤抖: “博敦身为满人,人人皆云不可信任,唯大帅不嫌,博敦死不能报!大帅,博敦为报大帅知遇之恩,势必死守瓮城,人在,瓮城在!人亡,瓮城还在!” “壮士,真壮士!”张震大笑,环顾左右:“今日你等皆记住了博敦的话!博敦,你要是不死,仗打完了我再给你一个大官!你要是死,了,我追你为侯!” 博敦咬牙切齿。接过一把钢刀,撕开自己衣襟,竟然用刀用力在身上开一个血口:“大帅,今日博敦以血明志!博敦自今日起,生是大帅的人,死是大帅的鬼!博敦去了!” 说着转身,大步朝着胥门瓮城方向而去 众部下相视而笑。只这么短短几句话,居然让一个满人甘愿为了大帅而死,这么只怕也只有大帅能够做到了。 看看到了吃饭时间。“抑梆”声传了过来,那些正在紧张备战的军民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三三两两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