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进 逼
第二天，两人来到“龙啸”侦探社找江勇。 “对不起，他有事出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怎么联系他。” “不清楚。” “你们不想做生意吗？” “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这样做，原因一是老板有个习惯：电话只告知委托人，办完业务就更换。二是找老板要先预约。对不起，我们帮不上忙。” “那好吧，这是我的号码，帮我定个预约时机。” “好的，欢迎下次再来。” 况天涯、石金雨离去。那招待员迅速进入另一间屋，面向椅子规规矩矩站好，那里正端坐着一个人。他问道：“今天什么人来找我？” “老板业务名单上的人。” “顾主是谁？” “司徒小姐。” “噢，况家的人？”他顿时紧张道：“来得真快。她说什么？” “给了个电话号码，让我们定个预约时间。” “好了，这件事我来办。你忙其它的吧。” “明白。” 见他离去，椅子上的人自言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记者！肯定是他泄露了我的踪迹！” 椅子上的人物是谁？正是“龙啸”侦探社江勇。“唉，悔不该当初啊！”啪的一下江勇狠狠抽了下自己的嘴巴，骂道：“妈的，我怎么就这么贪！”身子深深地往椅子里靠，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 况天涯上车骂道：“可恶，让他躲过去了，否则有他好看！” “别生气，老板，先忍忍吧。最要紧的是查出谁在背后搞鬼。” “对。”其实，况天涯早已认定是司徒丽绮搞的鬼，她想给那个侦探一点教训，借此杀鸡给猴看。 “老板，现在到哪里去？” “你先回公司，我去花店有事。” “花店？”石金雨顿了一下，“老板，我也去花店可以吗？” 况天涯狡猾的一笑，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老板，你又在取笑我了。” “看上了哪一个？” “白小姐的气质吸引了我。” “她？我劝你想都别想，其实她心有所属了。” “没什么，我只做我做的。” “你还是老样子，有些不顾别人的感受，到头来连累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老板，我跟你相识二十多年，你知道我本善良的，根本无心伤害别人，当然，除了老板吩咐的。” “嗯，你说什么？” “我是说在特殊情况下，呵呵。” “真拿你没有办法。看天意吧！”看着乐呵呵地的石金雨心想：异界的事非不是你一个人类能应付得了的，你好自为知！ “谢老板帮忙。” “我帮你什么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看见。” “我有一个不请之请。” “讲。” “不要叫我石金雨好不好？” “你承认了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丑事？” “一失足千古恨。我本意平平淡淡活着，却没有想到背上了这个臭名。唉！” “你就是那一头莽撞和死笨的牛。” “但愿白小姐能拴住我和牵着我走。” 况天涯哈哈一笑：“没想到你金石雨身上还有酸腐之气。”她不禁想起往事：二十年前与命运大战之后，一日马小铃家里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毛小子，进门就叫马小玲姨妈，吓得马小玲一跳：这哪来的毛小子，怎么乱认人？后来经过细问，才得知此小子原来是已故徒弟的堂侄。出生时正是女娲五彩天石撞击地球之际，因此生长有些怪异：不是一般地笨，却力大无穷，爱生吃东西。村人为安全起见将其赶了出去。无奈，他按照地址找石雨伯，见着女人以为是堂伯老婆，于是就乱叫。要是常人，他就是傻子，但在马小玲看来，他有些不简单。怎么说，马小玲收下了他，细心照顾他，正好让他作女儿伙伴――当然是一百个放心…… 且提侦探江勇得知马家人找上门后坐立不安，十分烦恼。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江勇一看，吃了一惊，犹豫了起来，不敢接电话，但最后还是接了电话，“喂，鲨鱼。” 电话传来了了声音：“江先生，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刚刚上洗手间，机子没带身上。” “鲸鱼晚上想见你，在天泰商城的停车场见。” “我知道了。” “好。”说完机子断了。 难道他们知道了？不可能，他们自持有无限神通，怎么不自己完成任务，却委派我们这些人？我对他们还有用。况且定期见面是惯例，应该没有什么事的。江勇尽力安慰自己，但他怎么也不平静下来，这可是以往所没有的。 晚上，天泰商场停车场。 一辆红旗车前站着一个人，江勇老实的站在他面前。“江先生，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一切正常。” “是吗？” 望着那人锐利的目光，江勇努力稳住心神道：“是的。难道你们发现了什么问题？” 那人“哼”的一声：“听说马家人找上门来了。” “怎么可能？”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怎么不可能？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之中。”突然车内传出话语，钻出一人来。 “代号为鲨鱼的人，是你？！你就是鲨鱼？！” “不错！没想到吧。” 江勇愤怒的喊道：“你们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 代号为鲸鱼的人道：“信任你？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们就信任谁。” 代号为鲨鱼的人道：“不错。你擅作主张，贪占钱财，利用任务之便，接受司徒丽纹委托监视况天佑和马小铃，不料因报纸刊登别人丑事，被人找上门。你这样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 “请你们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我还有事有求于你们，怎么可能出卖你们呢？” 代号为鲨鱼的人道：“那个记者倒是提醒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不是他，马家的人怎么会找上你？” “马家的人找到我，我会推到司徒丽绮那里。我想不会涉及到你们。” 代号为鲸鱼的人道：“这是你一厢情愿！” 代号为鲨鱼的人道：“你的表现让我们怀疑你的忠诚。” “求求你们，我只是一时糊涂，放过我吧。” 代号为鲨鱼的人道：“斩草要除根。要怨就怨那个记者吧，到地府找他算账吧！” 话音刚落，代号为鲸鱼的人身影一闪，用一把钢刀划过江勇脖子。顿时鲜血直喷，江勇道：“你……你们……好狠！”说完，瞪着双眼趟在地上。 代号为鲸鱼的人道：“鲨鱼，按计划实施。” 代号为鲨鱼的人道：“如哩。”他从江勇衣服里掏出手机，打道：“喂，马小姐吗？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电话里不方便讲，请到天泰商城停车场第二层来找我。好的，到时见。” “鲸鱼，一切OK。” “好戏即将上演。” “鲨鱼，这样做好不好？魔祖可严令我们不能动况天佑一家人。” “魔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暂时难顾得上咱们。再说了，我们两个太无聊了，只是寻开心玩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是有点担心，怕把事情搞大了收不了场，否则我们可就完了。” “放心吧，人的那一套规矩根本难不住况天佑的，毕竟他是僵尸王者。” “嗯，我去放放风。” “快去快回。” 不一会儿，代号为鲸鱼的人返回道：“他们快到了。” “还愣着干嘛？我看见死人了，赶快报警啊！” “有人追杀我，快来人救我，救命，救命啊……我在天泰商城停车场第二层……快点啊”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江勇尸体上。 两人相视而哈哈哈大笑…… “我是警备中心。天泰商城停车场第二层发生案件，请附近警务人员赶往处理。” “077246收到。” “234167收到。” …… 一辆车驶来，缓缓前进到了MG7508车旁。停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正是况天涯和金石雨。 “老板，这人死了。” 况天涯拿起江勇的手机翻看了下道：“报警了？咦，这怎么有我的号码？” 况天涯、金石雨同时反应过来：“是侦探！报警？快跑！” 况天涯把手机一扔，转身欲离开，不料一声大喝：“不许动！转过身，把双手放在头上！听见没有？把双手放在头上！快点！”一名警察来了。 “老板？”金石雨想要动武。 “不要乱动。” 又有一个警察赶到了。“师兄，发生了什么事？”他显然是个新手。 先前来的警察年纪较长。他道：“他们杀了人。” 金石雨：“你说什么？谁杀了人！” 年长的警察历声喝道：“不准说话！转过身去，否则我开枪了。”他解下一副手铐，扔向年轻的道：“把他们抓起来。” “明白，师兄。”他上去把况天涯、金石雨分别扣了起来，并搜身，“师兄，有凶器：两把刀。” “扔过地上。还说没杀人，这是什么？！师弟，向警备中心报告。” “好。警备中心，我是。天泰商场停车场二层发生重大杀人案，请支援！” “收到。请原地待命。” “752350收到。” 在警局。“对不起，况探长，上锋特别交待：你现在不能与嫌疑人见面。”门口两个警察拦住了急匆匆赶来的况天佑。 “谁是你们的上锋？” “何勇何警司。” 况天佑转身离去，找到了何警司。“哟，老帅，你来了！”何警司亲热的打招呼。 “我女儿发生什么事了？” “涉嫌谋杀一个侦探和一个记者。” “什么，还涉嫌谋杀记者？” “噢，重案二组刚送来案宗。上锋高度重视此案，已责成我们和重案二组将两案合并组队审查。” “具体情况怎么样？” “不清楚。但是从目前情形来看，你女儿凶多吉少。你要赶快准备！” “我什么时候能跟女儿见面？” “见面有些困难。尽快请个信得过的律师吧。” “明白了。多谢何警司！” “老帅，我个人坚信你女儿是不会杀人的。办事小心些。” “谢谢你的提醒。” …… 在家里。马小玲在发飙：“你们究竟瞒着我做什么事情，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没有啊！” “没有？天涯怎么会杀人？这分明是陷害。肯定是你们惹了哪个混蛋！” “小玲，安静下来。现在是尽快要与天涯见面，了解实情。” 王思珍也在场，劝道：“是的，小玲，天佑说得没错。” “那你说怎么办？” 话音刚落，门铃响起。门开后，一个男子站立，问道：“这是况天涯家吗？” 况天佑道：“正是。你是？” “我是英名MARTION，中文马丁。我是她大学时的好朋友。” “她不在家。” “我知道她不在家。她在警局。” 况天佑吃了一惊，只听那人接着道：“她遇上了麻烦。电视上都播出来了。” “你找她到底什么事？” “天涯可能没有告诉你们――有一次她在商场揍了一个人，那人就是我。” 马小玲站了起来道：“是你！” “看来天涯提到过我，那太好了。我想事情更好办了。” “你这个混蛋！你给天涯带来了麻烦。” “小玲！对不起，你想说什么事情？” “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律师吧？我是正宇律师行的。” “正宇律师行？”这可是出名的律师行啊，听说没有打不赢的官司。他心里燃起了希望。 “怎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不好意思，请进！” 王思珍很知趣的道：“我去准备咖啡和茶。” …… 在马丁“引章据典”式的强烈要求下，况天佑和况天涯终于见了面，当然在马丁作为律师在场的情况下。 “是你？你是我的辩护律师？爹的，我不要他当我的辩护律师。” “天涯，马丁先生愿意帮你，你还吵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 “马小姐，暂时忘记过去恩怨，先渡过眼前这个难关。好了，现在请详细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你爹的和我，不要漏过一个细节。” 况天涯撇撇嘴，没说什么，只好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况天佑。讲完后，她道：“爹的，我真得没杀人！” “全宇宙的人都知道你没有杀人，但是所有证据都表明你杀了人。现在是法制社会，凡事都讲理证据，光说没有用的。” “从马小姐讲的并结合警方提供的情况来看，情况十分麻烦。我回去好好查阅卷宗，看看有什么破绽没有，希望能发现点东西。” “那请你多费心了。天涯，这是妈米给你准备的点心，省着点吃。在这里不要胡闹，我们会尽快救你出去。” “我知道了。” “那我们走了。” “况先生，马小姐看样子惹了不小的麻烦－－每一步都在对方精确算计之中。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肯定会从中发现一些问题的。当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躲过此灾，就要看马小姐的造化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切都拜托你了。” “况先生放心，我会尽力的。我先走了。” 马丁走后，况天佑上车趋向远方，他要找司徒丽纹。 他心想：如果这一切都是司徒丽纹安排的，那么这个女人心计太深了。如果你不愿我们插手你司徒家的事，那么上次算是警告，已经足够了，何必非要我家人入狱？可是，司徒丽纹看上去不是这种人。不过，也许自己对女人太“迁就”了，总不能狠下心来。现在这样去找司徒丽纹有什么用呢？还是去碰碰运气吧。 到了司徒家的门口，却发现有警车刚离去。况天佑心想：难道司徒丽纹要……不行，我必须见她。 “况探长来了，请坐。” 况天佑望着眼前的女人，说不出什么滋味，道：“你为什么害我女儿？” “况探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得很清楚。” “既然况探长开门见山，我就直说了：我没有害你女儿。” 况天佑道：“杀人嫁祸你敢做怎么不敢承认？” “况天佑，你太过分了！你管教子女不严，却赖我杀人嫁祸！” “那你找侦探监视我家人是怎么回事？” “况天佑，你心里清楚。你们那伙人成天跟我父亲搅在一起，还有什么好事？” 况天佑定定的望着司徒丽纹，没有说话。 “没话说了？盯着我干嘛？想吃我。” “司徒小姐，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杀人嫁祸了？” “况天佑，不要说我污辱你的智商――我刚才讲得很清楚了，没有！另外，就是有的话我会告诉你吗？” “好，看着司徒丽绮的面子，就相信你一回。不要让我查出你搞什么鬼。告辞！” “站住！你刚才说什么？给我讲清楚！” “你想强留我？” “算是吧。”说完，掏出一把枪，向况天佑开了火…… 不久，警方来到司徒丽纹家中，将况天佑带走――司徒丽纹告他sao扰自己。 在警司房子里。“有没有搞错，老帅，你这样做太不恰当了。现在司徒丽纹是警方重要证人。你竟敢去纠缠她？这样做要开除公职的。还好，我像上锋求情，只是暂停你的职务。我放你的假，好好休息下。” “谢Sir!” “行了，别客套了。好好休息，正事要紧！” “明白，Sir!”况天佑直接回家去了。 “天佑哥，没什么事吧？” “珍珍，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我陪你回去。小铃急得要死了。” 况天佑心想：你到是什么事都跟小玲讲啊。他无奈摇了摇了头。 “怎么了，师兄？” “没事。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