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情报贩子泄露情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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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子屋对面的情报屋，神净讨魔被赶了出来。稗田说神净完全帮不上忙，因为只要他待在房间里，他的“右手”就有可能会把治疗灵梦的手段给消除掉。 不知道同样身为人类的稗田怎么还会这些东西，但转念一想既然是情报贩子的话，关于“短时间内救治伤势”的手段应该也掌握了些吧？ （现在只能依靠稗田了啊……） 明明说得那么坚定，结果最终还是只有依靠他人，自己什么也办不到。此时此刻，神净感觉自己异常的虚伪。 抬头看着幻想乡的夜空，昨天的这个时候自己也是在看着夜空。但如今神净已经完全没有昨天那种心情。转折来得太快太突然，甚至让人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在这之前的幻想乡太过于美好让神净有着某种不真实感，但现在所见到的幻想乡的黑暗又残酷的让人喘不过气。 之前和现在完全像是两个世界，而神净就像是在这两个世界里迷途的旅人，完全找不到方向感。 自己渴求的日常背后竟然会有这样子的事情发生，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就像是让毫不知情的人们在战争频繁的边地生活一样。 即使早有准备，神净还是接受不了。 这时，里面的门轻轻的打开。 稗田一副轻松的样子走了出来。 “成功了。” “这么快？灵梦没有事了？” 灵梦的伤势遍布全身，流血过多甚至危及到了性命。而稗田却连神净刚才为灵梦做包扎的一半时间都没有用到，这让神净更加疑惑稗田的身份。 “委托人的委托，当然要保证质量的同时也确保效率啦。”稗田一副得意的表情，但神净却看得出这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以及普通人类绝对不可能拥有的治疗手段，都为稗田折的真实身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因为劳累和贫血，现在的她还非常的虚弱，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是吗……” 神净长舒了一口气，可以看出刚才他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明明什么也做不了，但是神净也无法放下心来。 门开着，神净却不想进去。他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勇气面对全身是伤却满是笑脸的灵梦。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极度痛恨自己的无力。 “呐，稗田，我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在之前，他只是一股脑的想着打倒八云蓝，却忽略了灵梦再次受伤的可能性，他完全没有治疗伤势的经验，只凭自己感觉胡乱的包扎。特别是在灵梦越发虚弱的时候，他想了很多。 八云蓝说过，带她回去就帮她恢复。 自己当初是不是就该这样放着让八云蓝带着灵梦离开？他不断的疑问着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八云蓝说过回去就恢复灵梦，而我打败了她自己却没有治疗灵梦的能力，这样的我……真的做对了？” “嘛，确实要放在人间之里来说的话，你做的事简直荒唐。对方的目标是博丽灵梦，你把她带到这里不就意味着让人间之里成为战场吗？” 稗田不带一丝感情，客观的说着： “不过，如果光看博丽灵梦的话，你做的绝对没有错。因为再灌输一次博丽之力的话，灵梦很可能会死的。” “什么！？”神净一愣，立刻抓住稗田的肩膀。“什么意思？” “也不是绝对啦，只是可能性很大。”稗田耸耸肩。“你啊，知道博丽灵梦原本所留下的寿命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话说，你的情报连这些都可以打探？” “算是吧。不如说，知道了博丽之力的内幕的话，就算是普通人也算得出来。”直直地盯着神净的眼睛，稗田说：“保守估计只有二十多年吧。” “！” 二十多……再怎么看这也不是一个平常人应该拥有的寿命。就算对于人类来说也太短了，并且看现在灵梦的年龄，再怎么说都有十五六岁了。 （也就是说最坏的情况，灵梦，最多不过五年了吗……） 神净的眼神睁得很大，足以看出他对这件事情表现得多么的吃惊。还有五年，这对于一个还没有怎么享受过人生的少女来说太短了，不是吗？ “……怎么会这样？”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才对吧。” “博丽之力？” “就是这样的。”稗田摊摊手，表示自己无可奈何。这之后的事情，他只能叙述，不能帮忙。“幻想乡是被博丽大结界和虚与实的结界两重结界保护的桃源乡，而其中的博丽大结界则需要博丽之力的维持，你仔细想想就可以明白的，要维持那个保护幻想乡所有领域的大结界的力量……” “——那个力量非常巨大？”虽然是疑问句，但神净已经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没有正面回答，稗田只是继续说：“这些力量全部由一个女孩承受，你认为可能不付出代价吗？更何况，在博丽大结界的作用下，凭借着博丽之力，博丽灵梦可是有着‘无敌’的称号的。连妖怪都可以超越的力量灌注在人身上。真的，什么代价也没有？” “可恶！”神净只能这么说。 强大力量的代价，竟然是使用者本身的寿命，更重要的是用自己寿命换来的代价全数用来保护他人的灵梦，竟然被人类用冷眼排除在外！ 你们到底要让这个少女变得多么痛苦和不幸才甘心？ 还没有等神净从愤怒和不甘的情绪里缓和下来，稗田便接着说：“从正常的寿命减至二三十年，如今竟然还想要再一次灌输博丽之力……你认为留给她的时间还有多少？” “……” 这种幼儿园一样的计算方法谁都明白，如果真的再一次灌输博丽之力的话，灵梦就算侥幸活了下来，留给她的时间都会从原本就少的基础上极度缩减。 “所以我并不认为你做的有什么不对。打起精神来，现在可不是失落的时候，既然你都决心帮助灵梦的话，接下来的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稗田拍拍神净的肩膀。 “嗯，是啊。谢谢你，稗田。”神净露出了勉强的笑容，向稗田表达着感激之情。 他看着天空。 这一切还远没有结束，与妖怪的战斗残留下来更多更严重的问题将会等待神净慢慢的解决。 现在根本就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不光是为了灵梦，就算是为了自己，神净也必须打起精神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所以他才没有注意到—— 稗田眼神中不光是安慰，还有嘲笑。他嘲笑神净的无知和天真。这位刚来幻想乡的家伙真的把这一切都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任何关于幻想乡的事情都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根本不是你我随意插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 PS：看官有人提出了灵梦和修女的即视感什么的……这点我只有尴尬的抱歉。原本在写这段的时候就感觉不怎么对劲，原本是想代入幻想杀手的感情而借鉴魔禁第一卷某一段的，却没想到适得其反。关于第一卷，我其实已经码完了，所以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太大的修改。最多让灵梦的原本角色变得鲜明些……（话说她原本角色特点是什么样的谁知道）总之只有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