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风云初起
对于福建水师积极准备要出海，主动攻击林辛老，整个东南的世家大族和众多中下海商都是欣喜异常。只要没了林辛老，那么这片海域便没有了能够威胁到大型船队的海盗力量了。 对于世家大族来说，林辛老是他们发财路上的拦路虎，搬掉林辛老，那么他们便的利润便会大上很多，而且也安全很多。而中小海商，虽然没有那么强的实力，但是他们可以联合组成船队出海，这样一来，普通的小海盗根本不敢对他们动手。 所以，沈有容此次能够将福建省的水师串联起来，并不完全是出于他的威望，毕竟战舰整修，火炮铸造，军士训练等等都是要钱的，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一百多门的火炮那一门不要两三千两以上的成本，比如一门十二磅的火炮，所需要的铜可是要三千斤以上，加上人工等等的花费，最终的成本可能都得有五六千两银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够造出廉价的铁炮的。 如果没有东南从事海洋贸易的世家的支持，这次的行动根本不可能成行，毕竟单单这百门火炮便要三十万两的花费。 三十万两！如果没有朝廷的三令五申，三万两，那些只知搂钱的官员都不会舍得拿出来。 当然正如在阳光的照射下，总有着阴影存在。在主流的主战基调下，一股暗流在慢慢的积蓄。 耗费弥大，只为那些唯利是图之商贾开路，此有此理！这种声音并不在少数，只是在朝廷严肃海禁的大基调下，他们并没有形成太过强大的力量，至少现在没有。 “哼！不灭群贼，海事一天不靖，东南沿海百姓便无一天安宁。朝廷难不成要持续保持这种大规模的海岛驻军，那启不是耗费更大。”沈有容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极度的痛恨，在听到这些声音后，他忍不住反驳道。 但是他也知道，对这些闲话最好的反驳是取得能让他们闭嘴的战果。如果失败了，或是取得的战果没有说服力，那么一切可能都回复到原来的样子。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使得沈有容不得不尽快组织一次针对林辛老的攻击。 腊月初五，这一天是一个非常晴朗的一天。整个东南沿海都是晴空万里，虽有北风，但是两三级的轻风在这气温短暂回升的日子里，使得东南沿海的气候让人全身舒爽无比，毫无冬季的那种寒冬的感觉。 这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一天。这一天，东南各世家大族的船队正在返回的路上。虽然因为之前的谣言，船队的行程做了调整，但是再调整也不能不回来。所以，福建水师在这个时候在众人的赞扬中出击了。 一百二十艘大船，虽没有西洋战船的那种千帆鼓动的唯美景致，但是一百二十艘六百吨以上的高大的硬帆福船，也使得整个场面壮观非常。在这个时代，这是个相当了不起的海上力量，虽然其上配备的火炮只有不到三百门，而且多为十二磅以下的火炮。但即使是西班牙，荷兰人的舰队，没有四十艘以上的战舰，也不是其对手。 所以这支水师战队一路行来，所有的海盗均望风而逃。当然这些海盗并不是它这次的目标，所以船队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虽然沈有容现在并没有官职在身，但是凭借以往的人脉，他还是参与到了这次的行动之中。 “已经到了金门以东百里附近了，离林辛老这伙海盗老巢所在的澎湖诸岛水域不远了。”一明水师参军站在沈有容旁边，回答他的问题。 “嗯！命令所有将士做好作战准备。” “是！”准备战斗的命令立即传达了下去。 “军门，林辛老会不会逃离他的老巢。”刚才那个参军自豪的问道。 “逃离，这次除非他如同那林凤一般逃到南洋去，不然我一定要剿灭他。” 这么大的动作，沈有容不可能不去取得一些战果。虽然很多人都知道，福建水师肯定会出击林辛老，但是这出击的具体日期，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毕竟自己也是临时起意，即使是水师的各级将领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军门，前方发现海盗哨船，对方正慌张的逃离，且已放出烟柱。”沈有容的话刚刚说完，外面便传来了发现海盗哨船的消息。 “快速跟上去，注意保持序列。”沈有容命令道。 “军门，我们是不是分出两队，从侧面包抄过去。” “不，我们的力量并没有大到进行包抄的地步，分成三队的话，会给对方各个击破的机会。” 沈有容并不是没有想到要用这个战术，但是浙江广东水师对出海剿灭林辛老完全不感兴趣，单凭福建水师的力量，不足以这么做。 没办法，沈有容只能集中力量从一个方向压上去。虽然这么一来，会有不少的海盗逃离，但是自己只要集中力量对付那些海盗头子就可以了。擒贼擒王，失去了海盗头子，那么这些海盗只会四分五裂，再也行不成大的威胁。这是沈有容万不得已只能采取的办法。 而见到警讯烟柱的林辛老海盗集团的海盗们自然立刻慌忙的登船，他们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完全缩回老巢了，大明朝还是不放过他们，而且还是在这快要过年的时候。 “混蛋，混蛋，难道他们就不过年吗？”听到大明水师竟然真的来了，林辛老气的脸色发青。 “大哥，还是赶紧逃吧。不然我们麻烦就大了。”孙新立即建议立即逃离。 “可是我们还有三成的东西还没有搬走啊！” 林辛老心疼那些岛上的东西，那些可都是他们十几年时间内才积累的财富啊！虽然金银等细软都已经搬离了，但是金银并不是全部，岛上的那些东西才是林辛老能够在海上横行的资本。 林辛老对福建水师来攻，还是有一些心理准备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快，以至于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