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杀出重围,丢入湖里
慌乱的脚步声踏破皇城的寂静。︾樂︾文︾小︾说| 月色如水,皇城里骤然杀气腾腾,原本按部就班走着固定路线的军,此刻全都慌乱起来,御道回廊、屋间幢影疾奔过数道形,全都紧追着十余步外那两道影。 “现在怎么办?”任盈盈到底是江湖中人,对官府有点畏惧,更何况这次招惹的还是所谓的皇族。 虽然南宋的皇帝压根管不到明朝的月神教! 云歌却是一脸淡定,一边刻意保持着和后追兵的距离,一边说道:“按计划行事,先出皇宫再说。” 可是云歌还是低估了皇城中守卫的反应速度,从皇帝老儿喊出一句“有刺客”开始,短短几分钟之内,已经有三四波军参与了追击,而且依然有源源不断的军士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若是这其中再来一两名大内高手,想要突围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一道白芒飞而出,瞬间击倒前方一名手持长枪的军士,任盈盈收回所掷之物,低声道:“况不妙。要不要分头行动?” 云歌心中好奇,她一黑衣哪来一团白色的暗器,口中答道:“再等一等,实在不行,硬杀出去。” 随着围堵士兵的增多,两人不得不随时更改行进路线,眼见着城门就在眼前,却还是陷入了军卫士的层层包围之中。 “大胆贼,还不束手就擒!”一名领头的统领剑厉喝。 云歌扫视四周。见来人四十开外的面容颇历风霜,有着累功爬升的武官那种刀劈斧凿的冷硬,心道:看来是个小头目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名有姓的那种。 任盈盈白纱覆面,只留一双美目露在外面,别有一种清澈冷静,她微微向前一踏,将云歌挡在后,虽不言语,但是留下断后的意思却是再清晰不过。 云歌知道此刻也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对她点了点头,便抽剑前刺。再度向前。 “别让他逃了。”带队的那名统领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厉喝一声,顿时四周军长枪放平,直朝云歌而来。 任盈盈一言不发。短刀上手,长攻军统领。 “来得好!”又是一声暴喝,那名统领眼角精光迸,手中虎形大刀脱鞘而出,霎时一股冷郁刀意,笼罩四周。 是个好手! 任盈盈凝神以对,却是有点担心云歌的状况。她的武器是连鞘弯刀,刀鞘十分华丽,镶着各色的宝石。此刻弯刀出鞘,在月光下光芒流转,犹如无数颗水珠倾盆而出。耀眼异常。 弯刀对大刀!铿然交击,虎形大刀势沉力猛,迫得任盈盈顿时后退两步,一招得手,一招又至,眼前大刀改劈为掠。趁着任盈盈站立不稳之际,直袭她的面门。 着黑衣的曼妙形眼看难逃。任盈盈反振臂,左手刀鞘势硬撼虎形大刀,右手弯刀一记横扫,直攻对方前。 竟是不管不顾的两败俱伤的打法。 任盈盈这一招坚决果断,丝毫没有犹豫。那名统领也是异常冷静,没有采取这以伤换伤的打法,改掠为刺,刀上潜劲暴长,尽是抓住了一个间隙,直捣对方心口。 任盈盈冷笑一声,忽然前跃,径直迎前长刀。手持虎形大刀的军统领无论是那一掠,还是最后这一刺都是精妙路线,偏偏在变招的一瞬间被任盈盈逮着,化如线的精妙轻功骤然发动,竟然就这么从刀锋边上一掠而出,堪堪掠着发丝。 军统领惊怒交迸,转头喝骂:“贼……”一字冲出,却被弯刀刀光一晃,不由微微地阖起双眼,就在这一瞬间,任盈盈发出一声喝,弯刀疾挥,一片银光洒向他的颈部,这一刀不但刀势诡异,刀速奇快,而且先藉刀光反月光刺激对方的双眼,实是抢尽先机。 可怜军统领只闻到一阵淡淡体香,便客脸色倏青,悠悠颤颤地倒了下去,一旁随行的军更是惊呼:“大人……” 任盈盈解决了一名统领,却依旧无法轻易脱。云歌那边也是险象环生,他武功虽比这些大内军高出一大截,奈何对方人实在太多,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接连穿过长枪、长戟、单刀、长剑等诸多兵刃的拦截,恼怒之下,更是在心中吐槽:好歹也是官军,能不能统一武器配制啊,最好武功也统一…… 好不容易左腾右挪,杀出一条血路,云歌紧了紧怀里的玉玺,回头望了一眼任盈盈,见她游走在一堆军之间,不似有危险,心神一松,便继续往皇城外逃。 一缕风声悄悄划破夜空。 云歌心神一凛,猛然回头,暗叫一声:“不好!” 羽箭横空,直向任盈盈落脚之处去,角度刁钻之极,时机把握亦是丝毫不差,四面八方几十双军的眼睛也都望向那一枚自暗处倏然飞出的羽箭,似乎想像出了场中这蒙面女子中箭倒地的场景。 任盈盈心生警觉,却也知道迟了,她在空中,无处着力,想要变换方位已是不可能了。危急之刻,忽然她整个子被人抱住,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她推落人群。 云歌口一阵气血翻涌,他虽是护住了任盈盈,但这一箭直中他的背门,就算他事先已有准备,可在半空中中了一箭,任是谁都不好受。 “你……”任盈盈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虽然她也知道是后这个整嬉皮笑脸的无赖为自己挡了一箭,却并不代表她就喜欢这种被人搂在怀里的姿势,最让她恼火的事: 这家伙的手竟然放在自己前的双峰上! 云歌右手覆在一团软绵绵之处,下意识的捏了捏,虽是隔着衣服,却仍是觉得手感不错。忽然意识到这里哪里,一抬头正迎上任盈盈似要吃人的眼光。 “误会,误会。”云歌松开右手,左手却是顺势将她又往怀里一拉,顿时又顶上她丰润饱满的美。
“你!”任盈盈再也忍不住,回,抬手,直接一个耳光打在了云歌脸上。 云歌哪有心思解释,躲开前平刺过来的长枪,喊道:“要打一会儿让你打个够,先逃出去再说啊。”话说完,却是一口血直接吐在了任盈盈的肩头。 任盈盈一耳光打完,已经意识到云歌刚刚的举动是为了躲开来自前方的攻击,此刻又见到他吐血不止,顿时慌了,失声道:“打伤你了啊。” 云歌强忍内功,长剑随手dàng)开又一柄长戟,苦笑道:“是刚才那一箭。”原来刚刚那一箭中云歌背心,却只是微微陷进衣褶,并没有入中,看来鳌拜这件金丝甲还是有用处的。只是虽然有金丝软甲护,但是这一箭却是直接打乱了他体内气息,一时之间却是难以恢复。 任盈盈虽是心恼云歌的无礼,却见对方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的挡下了箭矢,心中又心生感激,这复杂的心结果便化为无穷的怒火,尽数倾泄在前后的军之上。 箭矢开路,转眼间又是一群披盔甲的卫士围了上来,众人盔甲并无什么特别,却都持弓搭箭,月光之下,箭尖闪着熠熠冷辉。 “还能走路不?”任盈盈转头问了句,不等云歌回答,只见任盈盈右手一挥,银光乍起,一条白绫袭卷当中持弓之人,那名手还在惊诧之际,本能的举弓来挡,却只闻两声轻响,那弓顿时断成三节,白绫不改路线,直接击中对方心口,顿时毙命。 一击必杀,对方刚刚凝聚起来的军心顿时溃散。 “这是啥武器?”云歌正在纳闷,任盈盈却是一把拉着他,“快走!” 我靠,我还以为你要放大招的,哪知道是逃路的节奏啊。 心中腹诽,却不得不暗赞,这一下震慑倒是的确给他们创造了一个好机会。任盈盈弯刀飞舞,云歌剑走如龙,两人脚步疾变,转眼已经突出包围。 “追!”风声骤响,待众手反应过来,同时放箭,却已无奇袭之效。 任盈盈担心云歌伤势,回手又是一甩,后又倒下一片。 “你扔的什么玩意啊?”云歌不解地问道。 “黑血神针。要不要试一试?”任盈盈面色铁青,一脸不善,显然并没有原谅云歌刚刚的袭行为。 “……”真是个败家的娘们。 突破包围,跃过城门,后依旧追兵不断。却不再有生命危险,眼看着梅庄就在眼前,云歌掏出怀玉玺,高呼一声:“不要追了,再追我就将这玩意扔湖里去了啊。” 后士兵瞬间止步。 却听“扑通”一声,玉玺应声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