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血手印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在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 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 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 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故天去地九万里,后乃有三皇。” 徐整《三五历纪》 徐整是何许人也,三国时东吴的太常卿,而太常卿这个官,掌建邦之天地、神只、人鬼之礼。 无论是工作需要,亦或是个人兴趣,徐整对神异鬼怪之事都抱有常人难以理解的热情,他曾遍访天下名山古观,接触无数道教高人,深深地被瑰丽奇幻的道门所折服。 而“盘古”这个名号并非由徐整第一次提出。 早在商周交替时代,已有“盘古”名号出现在典籍中,如散落海底的珍珠,闪闪发光。 最著名的莫过于西周太公望著作的《六韬》中,提到“盘古之宗不可动也,动者必凶。”,从这句话可看出,可见“盘古”名号由来已久,而且很有威慑力。 可是,若论是谁把“盘古”与“创世之神”绑定在了一起,非徐整莫属,他在《三五历纪》,第一次描述了盘古开天辟地的宏大卷幅,对后世影响之深远,不可估量。最新章节已上传 徐整不是神仙,他自然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就突然脑洞大开,写出了开天辟地这样的惊世神话。 许多学者猜测,徐整在著作《三五历纪》之前,可能搜集了大量的民间传说,其中一些传说很可能就是盘古创世神话的雏形,他将之修改、润泽,再加入个人的奇妙幻想,这才著成。 也有一些研究石刻壁画的学者发现,一个非常接近盘古形象的壁画角色反复出现在古人的祭祀活动中,年代久远的可追溯到原始时代。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盘古在二万年前的地球上,就曾被刻画留存,而且深受一些原始部落的崇拜,奉若神明。 然而此时此刻,我们三个得出的推论是,盘古之所以无数次出现在石刻壁画、古老典籍中,是因为它曾真实的活过,而且,一些人幸运的找到了它存活过的证据。 例如,徐整。 最早拜访这个地下世界的人是谁,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三国时代的徐整曾到此一游,那面石壁上刻下了大篆文字便是最有力的佐证。 而徐整之所以能发现这里,只怕是因为他结识了我的先祖左慈,一位真正的得道仙人,掌握宇宙乾坤的诸多真相,知晓盘古遗骸的下落也不算稀奇。 我的脑海不禁蹿出一个想法:或许在距今约两千年前,先祖左慈也曾像我一样置身在暗无天日的地底深处,为所见到的一切深深地震撼,然后他走到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怔怔无语。 我们三个相顾无言,千柔的话带给人的冲击太强烈,绕是我有心理准备,还是被惊得心慌神乱,久久不能平静。 大师兄更不济,他根本就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内心非常纠结,他的额头上呼呼冒汗,满脸大汗珠子,神情焦灼,不停地摸着下巴,都快把下颚的赘rou给捏紫了。 吼! 就在我们僵在原地时,大广场空地的深处,徒然传来一声可怖的嘶吼,狂厉如猛兽。 这声嘶吼十分耳熟,我们一听,狗鈤的,分明是不死怪物的吼叫。 我们心神震骇,彻底回过神来,意识到现在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忙收敛乱七八糟的想法,强行打起了精神。 前方的某处,有其他的不死怪物,那个地方,应该就是它们的巢xue所在。 “怎么办?”大师兄盯着我,六神无主。 我想了想,也拿不定主意,于是抬头望向前方,想先看了看地形再作打算。 看了半响,很快有了一个想法:不死怪物的巢xue在大广场的深处,如果我们沿着河岸直走,便不用深入这片大广场,等于从大广场的边缘直穿过去,自然就能避免跟不死怪物撞个正着。 可是,我无法确保这一点。 因为我们前进的路线与李牧当时走过的一般无二,既然他们不幸的遭遇了不死怪物的袭击,那这样凄惨的下场,很可能也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这声嘶吼无疑给我们提了一个醒,不能仓促前进。 “你们看,那是什么?”千柔眯着眼,突然注意到侧面的岩壁上,好像有一副模糊的图案,我们走过去一看,不禁愣住。 那图案,赫然是一只血手印。 某人用沾满鲜血的手按在岩壁上,留下了这样的印迹,而岩壁的下方的地面上,也有大量的血迹,连串成一条血线,蔓延向前方。 大师兄摇动手电光一瞧,发现石壁上不止有一个血手印,顺沿着石壁向前,每隔一段距离便浮现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血手印,连成一串儿。 这情景,直叫人猜想,某个人身受重伤,流了很多血,而且流血不止,他不得不扶着墙壁前行,这才留下了这样的血痕。 大师兄靠近,仔细看了看那些血手印,还贴上去闻了闻,脸色顿时变了,转头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这血手印还新鲜,血液凝固不久,绝对不超过两个小时。” 我一挑眉,想起了两个人,沉声道:“按时间推算,这些血手印不是天玉女留下的,就是欧阳老骗子留下的。” 大师兄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千柔深思了一会儿,对我说:“不一定是他们,还有可能是与李牧一样东逃西窜的石溪弟子。” 我一听,心说也对,但我们对这个问题没有过多讨论,而是不约而同地循着血痕,向前追了去。
为了保险起见,大师兄关了手电筒,我把油灯的光亮调到了最低,这样一来,我们几乎是摸着上的血手印做指引。 沿着岩壁一路向前,我们越来越远离暗河,走了一刻钟后,河水的涛涛声已经低不可闻,可见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偏离河岸很远了。 与此同时,不死怪物的嘶吼愈发清晰,越是向前,听得越清楚,渐渐地,能够分辨出那不只是一头不死怪物在吼叫。 许多头不死怪物,似乎聚集在一个地方,争相怒吼。 只不过,其中一头不死怪物的吼叫异常威武,如同领头羊一般,远盖过其他不死怪物的吼叫声,好似其他不死怪物格外消沉,始终压不过前者,给人一种低声下气的感觉。 我们听得心胆巨寒,有些畏畏缩缩,不敢再继续向前了,然而,一个现象令我们下定了决心,有必要继续跟踪下去。 这个现象是,越是前方浮现的血手印,痕迹越是新鲜,到后来,甚至出现了尚未凝固的血痕,这时再看那些血手印,宛若岩壁上绽放了一朵朵娇艳的彼岸花,诱惑着我们,一步一步,踏入黄泉深渊。 就这么追寻下去,蓦然,前方的岩壁突然裂开了,裂开出一道山体夹缝,不足肩宽,要想挤进去,只能侧着身子,像大师兄这样的体格,估计侧着身子都不一定能挤得进去。 血手印到了那道夹缝前,戛然而止。 我们确认再三,前方的岩壁上没有血手印了,地上的血痕也停止在夹缝前,没有向其他地方蔓延的迹象。 这就说明,要么是那个受伤的人被不死怪物发现,直接抓住,吞吃了的不剩骨头,要么是那个人进入夹缝中了。 夹缝所在的这个地方,不死怪物的嘶吼如在耳畔,听起来能把耳朵震得隆隆响,我感觉有点儿不妙,急忙脱下衣服罩住了油灯,使得光亮再减三分。 我们三个凑在一起,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全靠眼神和手势交流。 大师兄做了一个翘望的姿势,指了指前方,又挠了挠耳朵,然后把眼眶瞪得老大,意思是说前方高能,咱们别折腾,赶紧绕路逃吧。 我摇了摇头,瞥了一眼那个夹缝,意思是想进去瞧瞧。 大师兄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表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千柔秀眉深锁,沉思了很久,看着我,也摇了摇头,打了几个手势,我读懂了,她是在说,如果我们进入夹缝,却恰好有不死怪物来到了这里,那岂不是把我们堵在里面,彻底求生无门了么。 我想了想,心说到底千柔心思细腻,进入夹缝的确是一种冒险,于是咬了咬牙,作出了妥协:我要一个人进入夹缝,力求速进速出。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