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愚蠢之后才发现还有更蠢的

    “艾书！你这混蛋啊！”仪式结束后，刚离开会场的艾书就见到愤怒的大梦向他冲来。

    本将艾书当作最后希望的少年，遭到了背叛，所以便将满腔的怒火与憎恨都倾注于对方身上。

    艾书看得很明白。大梦很绝望。比之前的艾书要绝望的多。大梦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普通少年，或许有着一点天赋，可和‘十三王’，‘贤者’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对于他们认定的事实，他除了接受做些什么呢？对于他们确定的不可能，他除了绝望还能怎样呢？

    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会选meimei而不是世界。但他从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对于这样绝望的事实，他所能做出的徒劳的反抗极限，不过是试图用无力的言语动摇meimei坚定的觉悟。然后出于对自己的无力及世界的残酷的不满，开始厌恶世界，憎恨自己。本该是这样的。

    但艾书的愚蠢让一切有了变化，由绝望产生的愤怒，厌恶，憎恨有了更好的倾泻目标。尽管只是迁怒，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借口。但人类就是如此的‘聪明’，憎恨他人比憎恨自己要容易的多，只要有个借口，人们总会选择更容易的方法不是？

    不是每个人都像艾书一样愚蠢的，或者说艾书的愚蠢已经超越的‘人类’的极限。

    于是，很正常的，大梦将艾书划归为自己的仇人，开始向其展开报复。

    看着此刻已反目成仇的昔日友人，艾书的心中却没有半分的负面情绪，好像不管己事一样。反而在心里觉得这样的结果也不错，起码比大梦被自己的绝望和憎恨压垮好得多。

    艾书不知道，其实他现在的心态，已经很接近贤者了：以旁观的角度，将人们指引向‘好’的方向。

    不过，此刻也由不得艾书多想了，大梦在极端的情绪推动下，将全身的斗气灌注于右拳，直击向艾书的头部。

    与大梦同为第二等级的艾书，如果被这一拳击实，命丧当场也是可能的。

    不过太弱了啊，虽然都是第二等级，大梦在艾书看来还是太弱了。仅仅靠情绪驱动的拳头，毫无技巧可言。

    破绽，在艾书看来全是破绽。要知道，在作者替代这个能力的作用下，艾书的战斗经验和眼光早已超出人们的想象，虽然实际运用还存在着许多的问题，但对付一个完全没有过战斗经验，不过是个小孩子的大梦还是简单至极的。

    和使用斗气的武斗系的大梦不同，艾书使用的是被称为魔力的魔导系能量。作为标志性的两种能量，两者有着几乎完全不同的性质。魔力的特点在于对于对应元素的cao纵，甚至可以将最小的元素粒子，组成为更高一级的物质粒子。而斗气则相反，它的特点在于驱逐元素粒子，破坏物质粒子结构，并且有更好的能量对抗性。一般来讲，同等量的斗气要由同等量的元素加上其cao纵的相当数量的元素才可以对抗。

    但此刻，艾书并没有以自身魔力cao纵元素，使用所谓的‘魔导术’进行对抗。反而只是在手上附带了量上比大梦少得多的单纯魔力就迎上了对方的拳头。

    但结果出人意料的，艾书的魔力击散了对方的斗气，然后手掌顺势接住了对方的拳头。

    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都说了两人的经验与技巧，天差地别。艾书并非单纯的用魔力对抗对方的斗气，而是巧妙的切断了对方对于斗气的掌控，让剩余的大量斗气就此四散。甚至连使用魔力的量也计算在刚好破坏对方的掌握自己也没有剩余的程度。

    不过大梦完全没在意两人的差距，他的脑中此刻只想着要痛揍甚至杀死对方。

    右拳被握住的大梦毫不迟疑的挥出了左拳，但再次被艾书从容接住。然后便将脑袋撞向艾书，于是艾书顺势侧开身子，同时脚下一勾，便将大梦绊倒在地。

    “不要让灵梦担心啊，混蛋。”只是莫名的说了一句，艾书就此走开。留下大梦在原地紧握住双拳，将嘴唇都咬出血来，喃喃自语道。

    “我会杀了你的，艾书，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至此，艾书又少了一个朋友。

    ……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常。但此时的众人都已明白了自己要走的路，童年就此结束，每个人都开始了各自的成长。

    灵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博丽’了，不过在艾书的心中，‘博丽’就只有一个，所以就只有他还用‘灵梦’的名字来称呼她。尽管这在他人看来是对‘王’的不敬。不过，灵梦本人似乎很高兴的默许了这个情况。

    艾书有不好的感觉。艾书仪式那天的宣誓产生了他没预料到的影响。

    灵梦现在看艾书的眼神很不对，那是好像当初博丽看艾书似的眼神。艾书也还记得，当时他对灵梦发下誓言之后，灵梦露出了一个令人难忘的夺目的笑颜。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灵梦一定是会错了意，将艾书的话当成了告白，那个笑容就是她答应了的意思。可怜艾书当时还以为那只是个安心的笑容，觉得自己的愚蠢有了那么点价值。

    要知道，艾书当时那么做，也存在着想要安慰对方，让对方不会像博丽当年一样一个人承担恐惧，可以有人分担。但真没有表白的意思啊。

    要知道，艾书此时对感情的态度，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太累了，感觉不会再爱了’。所以，灵梦你真心是误会了啊。

    不过灵梦对此似乎毫无所觉，每当自己有了空闲，就会找到艾书。虽然不常说话，也没有影响到艾书看书什么的，但却强烈的散发出一种‘只要在你身边，就很幸福。’的感觉，让艾书的压力越来越大。

    而且在‘王位传承’的作用下，灵梦在短短时间里就达到了‘第五等级’的程度，力量上完全碾压现在的艾书，如果，艾书现在对她说什么“对不起，其实你误会了，我只把你当朋友。”一类的话，肯定当场就会被当作‘负心人’杀掉的，艾书曾看过灵梦拿着一本《杀死负心人的一万零一种方法》，看得津津有味。为什么巫王庭会有这种书啊，艾书从来也没看过啊，这书真的可以给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看吗？

    以至于，艾书现在都尽量的躲着灵梦走，可惜在力量的差距下，这种念头也过就是念头。

    不仅灵梦如此。那次宣誓之后。雾雨就大笑着拍着艾书道。

    “很大胆吗，艾书。我很看好你啊，加油啊。”本来艾书对这句话也没有多想什么。直到后来雾雨总是向他表示，他那天的表现很爷们，她很欣赏，同时羡慕灵梦。艾书才终于明白，原来误会的不止灵梦一人。

    或者说只有艾书自己才明白？

    那以后，雾雨似乎一下子成熟起来，就好像‘开了窍’一样。虽然还是那么活力四射，大大咧咧的样子，却给人好像博丽当年的洒脱之感。但她开窍显然开错了方向。开始对男女感情之事有了兴趣。

    而且，由于之前就对艾书有着不低的好感，加上感觉那天的艾书十分的帅气，并因此开了窍，再加上巫王庭本身也没有什么男人。总之，是也对艾书产生了异样的感情。开始或明或暗的向艾书表示（虽然艾书没感觉出有暗），自己对艾书有好感，如果不是顾及灵梦的关系，可能直接就会展开追求。

    不久后，艾书就看到雾雨拿着一本《如何与正妻争夺爱人，初级篇（10～12岁适用）》，看得津津有味。一旁还摆有一本《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境界，正妻永远不懂》。

    偷什么偷，偷你妹啊！还有雾雨你根本做不来偷这样的事，最多是抢好吧！

    艾书当场掩面而逃。

    更过分的是古苗，在灵梦继任巫之王后，古苗和雾雨也自然成为了她的下属，日后会成为灵梦左右手一样的存在。所以，现在的古苗颇有几分奉灵梦为主的架势。

    而自从那次宣誓以后（艾书再次更深刻的了解到自己的愚蠢……），艾书感觉古苗对他更加恭敬了，虽然以前她对艾书就很恭敬，但现在竟有几分讨好的意味。艾书本也只是有些困惑。直到那天。

    艾书看到古苗拿着一本《陪嫁侍女的自爱之路，妻妾和睦篇》，还是看得津津有味……，旁边还放有《陪嫁侍女的自爱之路，宠妾篇》，《陪嫁侍女的自爱之路，子嗣篇》以及《陪嫁侍女的自爱之路，外敌篇》……

    古苗啊，我本以为你是最后的良心，你怎能如此对我啊！

    艾书再次败退。

    不过最绝望的是。

    一天，艾书结束了在贤者之王处的学习，刚要离开，贤者之王叫住了艾书，同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艾书啊，灵梦她们都是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她们啊。”说着，递过两本书来，其分别名为《贤者教你做个好男人》，《贤者教你面对修罗场》。然后还看到老师的身旁放着几本书：《岳父之道》，《人猿泰山》，《子孙满堂》，《鬼○○》

    艾书霎时露出了‘没想到叛徒竟然是你’的表情。

    老师，你算计我！我早该想到，灵梦她们的书都是从你那借的吧，还有什么岳父啊，你不是公公吗，而且有的书明显不对吧！

    终于，艾书绝望的认识到，自己原来比当初自以为的还要愚蠢，现在看起来也许觉悟还远远不够？

    ps：接到了签约短信，不自觉的就欢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