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山神灵
我站在那里，莫名其妙的看着叔本华、烈王和白娜.弧光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没发现身体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动地跑出来，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面甲依旧是稳稳地护在脸前。 “我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看着我？”我奇怪地问。 “幽海男爵，难道你上这祭坛，就没有感觉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烈王看着我问，两眼中满是炽烈的色彩。 我感觉莫名其妙：“有啊，特殊之处就是你们三个为什么都感觉很吃力？” “我们感觉吃力，是因为从踏上这第一阶石阶开始，身体就承受着一种巨大的压力，仿佛每向上走一步，身体的重量都增加了很多一般。”叔本华拄着法杖，看着我说：“我想，如果是普通人，恐怕连十步都走不上来。” “对，就算是在我们嘶懋族里，也只有强者才能登上这祭坛。普通兽人，即便力量很大，也无法坚持着走到这顶端来。当然，一旦走上这祭坛顶端，那种压力也就消失了。难道，你在走上来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儿压力吗？”白娜.弧光歪着头，像注视一件稀有之物一般上下打量着我问。 我迷惑地摇了摇头，确实我在上这祭坛的时候毫无感觉，如果不是有叔本华和烈王，我一定会以为白娜.弧光在恶作剧…… “烈王，你刚才所说的‘神兆使预言’是什么？”叔本华问。 烈王和白娜.弧光又对视了一眼，而后回答说：“那个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我再向两位解释，现在先来看看神火吧。” 说完，烈王带头向这祭坛顶上最中间的位置走去。 这个兽神祭坛，顶端有大约五十平米，中间位置是四只石雕的猛兽。这猛兽有人一样的双脚，不过腿很短，上身则如同熊，嘴里各有两颗长长的獠牙，头顶还有一根弯曲的独角。四只石兽都是面朝中心，身体倾斜，四支角正好对在一起，合力顶着一个半球形。 那半球体通体都散发着七彩的光芒，看上去仿佛宝石一般。在半球上方，球的截面中，有一朵小小的火苗在燃烧着。 “这就是我们嘶懋族的神火。”白娜.弧光看了我一眼说：“据说，以前这神火的火焰一直可以通向这洞顶——” 我跟着她的眼神向洞顶上看去，那里距离这半球形的位置足有十米。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这脸盆大小的半球，能够喷出那么高的火焰？ “我出生的时候，火焰已经非常衰弱了，可是即便那时候，火焰也足有两米高。可是这些年来，每一年神火火焰都在变得更加微弱。”白娜.弧光的语调中充满了惆怅与无奈。 “那……你们所说的神兆使是怎么出现的？”我问。 “大部分时间，神兆使并不出现，只是在祈祷者的脑海中说话。”烈王说：“我自从成为了嘶懋族的族长，也有四十多年了，听到过无数次神兆使的话语，可是真正见到他，却只有一次。” “哦？你见过他？什么样子？”我好奇地问。 “神兆使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强壮的人类，只是皮肤是绿色的。”烈王对于这些好像是认为毫无保留的必要，有问必答：“那一次，我原本有甚多问题，可是，神兆使出现，只是告诉我，他也不知道还能庇护我们多久……” 我看向那七彩的半球形，以及半球形顶端如同风中之烛的火焰，感觉这“神山神火”充满了神秘。 “其实，他们的神兆使，只是到了涅槃的时间了。”苍凌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中响起：“这就好像是我的‘蜕变’一样，只是它的速度比我要漫长许多。” “哦？有多长？”我不由得发问，不过我是开口询问的，一时间烈王、白娜.弧光和叔本华都诧异地望着我。 “男爵，你刚才说什么有多长？”白娜.弧光问。 “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不过，你可以随便编一个理由。总之告诉他们，再等几天，当这神火完全熄灭之后，神兆使会在火焰中重生。” “嗯……是这样。”我斟酌着词句，对白娜.弧光和她的父亲说：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我知道，反正我就知道了——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话。你们的神兆使并没有消失，而是进入了涅槃状态。” “涅槃？什么意思？”烈王和白娜.弧光齐声问我。 “就是说……嗯，有一种生物，名叫凤凰。这种生物每隔几百年就会涅槃一次。涅槃的时候，凤凰会在自己的燃烧中化为灰烬，接着，一只全新的凤凰就会在灰烬中浴火重生。这就叫涅槃。过不了几天，你们的神兆使就会在灰烬中，重新出现的。”我努力措辞，才勉强为这几位做出解释。 “凤凰么？倒是在传说中听过。涅磐重生，听上去很厉害呢。”白娜.弧光咬着自己的手指头说。 “如果真的是那样，可就太好了……” 烈王满脸都是欣慰之色的说，不过在他一句话没说完的时候，突然间，在那祭坛中央，四只石兽顶端发出了“咔吧”一声脆响！ 这里非常安静，所以这一声脆响相当清晰。我们同时转脸看向发出响声的方向，不由得全都目瞪口呆！ 只见那个七彩的半球形，突然间出现了一条条裂痕！ 而且，那些裂痕还在继续向下延伸着，很快，就顺着四只石兽的角延伸到石兽全身。当裂痕布满了那石兽与半球形的时候，“哗啦”一声，连那半球形，还有四只石兽，都碎裂成了一个个蚕豆大小的石块！ 这碎裂的方式很奇特，就像是那石兽和半球体本就是由小球组成的，此时彼此之间的吸附力消失而散开一般，一瞬间就散落到祭坛上到处都是！ 当然，这石兽和半球都碎裂了，那烛光一般微弱的神火，也就彻底熄灭了。 就在我们目瞪口呆之时，那一堆碎成渣渣的细碎石块中，仿佛有什么在动！ 一下，又一下，微弱地耸动着，石块也跟着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们四个人，不由得都俯下身子，想要仔细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就在我们都凑近了的时候，猛然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