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招供
“我问你一次，神霄，在哪？”巳蛇终于抬起头来，瞪着卞庄一字一句的问道。 真是恶心的声音，卞庄讨厌巳蛇的音调，他闭起了眼睛，心中默念道：“娘娘啊，娘娘。当年你保我渡过雷灾，这次我要还你了啊，只是可伶我这身皮rou，要被烫的稀烂了。” “好，有骨气！啧啧啧——”巳蛇尖声怪笑，忽然红光一闪，巳蛇手中的短刀已划过卞庄的右手腕关节。 嗤的一声，一股烧焦的味道，卞庄得右手应声而落！ 大概顿了有一秒钟时间，卞庄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右手被砍断了！ “唔哇哇哇——”钻心的痛从右手传来，卞庄痛苦得哇哇大叫，在这大叫声中，卞庄依然能听到巳蛇那尖锐而恐怖的笑声。 “啧啧啧——果然没错，你的皮rou立刻就被烫卷起来了，血也不流了，看来把刀加热果然是对的——这样就算我把你四肢都卸了，你也不会因流血过多而死了……啧啧啧……太妙了……” 巳蛇极度兴奋着，后来他干脆闭起眼睛一脸陶醉的听着卞庄痛苦的狂叫，就像在欣赏一个绝美的歌曲，等卞庄的叫声逐渐沙哑以至于虚弱下去的时候，他才缓慢的张开眼睛。 “我问你第二次，神霄，在哪？”巳蛇一字一顿的说道，话语中的寒意让人全身战栗。 “……”刚经历断手之痛的卞庄脑子里还嗡嗡作响，他还没法回话。 “咔嚓”刀锋入骨的声音，巳蛇再次出手，这次卞庄的右臂整条被卸了下来，掉在地上掀起些许灰土。 “啊——”卞庄又是一声惨叫，但声音沙哑，音量已大不如前。 “啧啧啧”巳蛇仰天大笑，他满意的看着卞庄的表情，他已经不是在审讯了，而纯粹是在以折磨人为乐！ “喂，你到底是审讯呢，还是杀人呢？”丑牛看不下去了，朝巳蛇怒吼。随后他又对那阴影中的小老头说：“大王，亥猪要是被杀了，我们就问不出神霄的下落了。” 小老头不说话，不置可否。 “哼”巳蛇扭头看了一眼丑牛，发出轻蔑的哼声。 “看好了，这就是我的手段。”巳蛇大声说着，那显然是说给丑牛听的。只见他仅仅把刀背搭在卞庄的左臂上磨了磨，卞庄立刻像一只小老鼠般浑身颤抖起来，那是极度害怕才会有的反应。 巳蛇满意的笑了笑，他把头凑到卞庄的耳边，轻声细语道：“现在，你该告诉我神霄的下落了吧？” 巳蛇的声音轻声柔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柔顺的妻子在跟丈夫讲悄悄话呢，又有谁想到声音的主人竟是这么一个**的家伙。 “好……我告诉你……”卞庄恐惧的答到。 巳蛇满意的点点头，像卞庄这样的人，性格懦弱，胆小如鼠，刑法对他才是最有效的，而丑牛那种连哄带骗的方法简直愚蠢透顶。 …… 当巳蛇把卞庄的供词告诉那个小老头时，那小老头不置可否，只是谈谈的说道：“先给他包扎，让他带我们去。” 见小老头说的平淡，巳蛇忍不住说道：“恭喜大王，即将获得天罡变化之术，小的们跟随大王也心有荣焉……” 小老头脸色阴沉下来，他十分不满巳蛇提及“天罡变化”这四个字，见势不对的巳蛇赶紧停止了说话。 给卞庄包扎的任务交给了丑牛，因为巳蛇成功的逼出了卞庄的话，而丑牛没有，所以这种杂事就落到了丑牛身上。 别看丑牛长的五大三粗，竟然会一些医术，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草药，涂在卞庄的伤口上，卞庄的断臂之痛就立刻大减。 “好了”很快，丑牛就把卞庄的伤口包扎好了。他解开卞庄身上的铁链，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能走路了。 遭逢大难，现在的卞庄反而十分冷静，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民房，有桌有椅，还有张床，地方并不大，瞧墙壁和地板上的雕花风格这里应该还是在宋溪城内 “能走吗？”那小老头面无表情的问道。 “可以”卞庄平静的点点头，说道：“敢问大王可是唐镰？” 唐镰是神霄最大的对头，上次就是他把神霄从仙姑山赶了出来。但因为上次大战时卞庄在洞中早早的遭受了卯二姐的暗算，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卞庄并没有见过唐镰。 这边巳蛇变的不高兴了，他不耐烦的骂道：“你这个欠扁的瘟货，也配问大王的名号？老老实实的带你路，如若有错，啧啧——” 巳蛇本想怪笑，但还没开头就强行忍了回去，因为那小老头咳了一下。 “不错，咳、咳”小老头一边捂嘴止住咳嗽一边点头道：“我就是唐镰，看来你也不是像其他人说的那么蠢嘛” “那么您说的其他人可是神霄手下的生肖将军？除我外他们都当了您的手下？” 卞庄这句有点打探的意思了，不过唐镰倒很痛快，一口回答了他：“不错，除了你之外的所有生肖将军都已归顺老夫麾下，至于你嘛……只要你这次能立下大功，也能归于老夫麾下，老夫待手下从不吝啬，各种神功心法都会给的。” “谢大王，若能为大王效力，是小的天大的造化”卞庄感激的跪下磕头，这边巳蛇嘿嘿冷笑，那边丑牛却暗自摇头，唐镰既然回答的如此痛快，那一定是已经存了杀心，至于他说的什么收下卞庄之类的话不过是假意安抚罢了。 …… 卞庄猜的没错，这里果然是宋溪城，此时正值五更天，天色灰蒙蒙的，街道上并无一人，他们一行人出了房门后，就径直向城门口走去。 出了宋溪城就是忘天峰，一行四人很快的就来到了黑龙涧的边上。 半山腰的黑龙涧约有半里宽，水流湍急，清澈不见底。 卞庄停住脚步，回头对唐镰说： “大王，就是这里了，我和神霄就住在这涧底。” “在这里呀，啧啧，想不到你们孤男寡女的还真快活呢，挑了这么个风水宝地，闲时还能洗个鸳鸯浴什么的，啧啧……”巳蛇猥琐的笑道，说完他还舔了舔嘴唇。这个地方是他亲手逼供出来的，他对自己的逼供手段很自信，根本不会想到卞庄这个贪生拍死的憨货会骗他。 看到巳蛇没有怀疑，卞庄又偷偷的瞄向唐镰，唐镰得脸色难看——他的脸色一直很难看，跟他走了这么多路，卞庄已经确定他身患疾病，或者受了什么内伤。但也因此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